名医姓章名瀚引,是荆州有名医的皮肤郎中,专门诊治各种皮肤疾病,在荆州很有名望,家中是杏林世家。
姜映秋病情才稍好,依旧瘦骨嶙峋,衣裳穿在身上都空荡荡的,她嘱咐才买回来的小丫鬟杏儿在家煮饭洗衣,她和谢妙玉前往章家寻名医,章瀚引并不过问母女两人**,当她们是普通病人。
去到章家,说明来意,来求医的病人络绎不绝。
姜映秋递上帖子,等到天黑才见到章郎中,是位头发胡子都花白的老者,并无半分架子,见到谢妙玉病况也忍不住吃惊,细细为她把脉,问过她的饮食后才道:“这种病况我也是第一次瞧见,实在拿不准原因,这样,我先给你开药,你拿回去煎药喝,我每日在帮着你扎针,你每日都这个时辰过来。不过事先说好,你这情况我担心是极难治愈的,你们最好有个心理准备。”
姜映秋千恩万谢离开,回去路上不禁欢喜道:“既章郎中肯帮你治疗,阿玉就莫要担心,定是能好起来的。”
谢妙玉神情蔫蔫的,半靠在半旧的迎枕上,“可是方才郎中都说,我这病况特殊,让我们有个准备,娘,我好担心……”她的眼眶渐渐红了起来,微微弓着腰,满是疤痕的手掌捂住面颊,泪水从手指缝隙中渗透,滴落在绒毯里。
姜映秋心里抽着疼,恨不得替她代受这种罪,抱着女儿痛哭起来。
此后半月,两人依照时间日日去章家看病,半月下来,谢妙玉的病情却不半点好转,那结的疤依旧慢慢掉落渗出脓血,反反复复,怎么都不肯好,章瀚引终于叹气道:“两位实在抱歉,这病恕老夫无能,实在治不好,还请另寻名医。”他行医半生,专攻皮肤上的各种病症,始终没有见过这样的症状,原先怀疑是中毒,检查过后,并无中毒迹象,他也就没有法子的。
姜映秋闻言就懵了,看着女儿惨白的面容,她跪地哭道:“神医求求你帮帮我女儿,她这病若再治不好还怎么活下去啊,神医求求你了。”
章瀚引摇头道:“你求我也没法子的,这病我治不好的,你们还是想想其他办法,这些日子的诊金我便不收了,你们也赶紧离开。”
姜映秋还想求他,谢妙玉已麻木起身,面无表情的走出章家大门,面上的绸带都没来得及裹上,她就顶着这样一张面孔,呆滞的走入大街,引起众人的惊呼和惊恐的躲避,她眼泪滴落,仿佛听不见周遭惊慌声,她只是想着,为什么,为什么是她变成这幅模样的?难道真是报应?当初她想毁掉姜婳容貌,所以老天爷让她得了怪病。
她真的知错了。
姜映秋哭着跟出来,跟在女儿身后,看她麻木的,失魂落魄的模样,心里又痛又很。
两人这样走了一路,何时走到知府衙前都不知晓,那手握长矛的士兵瞧见丑陋不堪的谢妙玉,立刻执起长矛赶人,“哪儿来的丑八怪,还不赶紧走开,这里是衙门,冲撞了大人们小心捉你们下大牢。”
正说着,知府衙门被打开,里头走出两位着官袍的男子,身形高大,正说着事情,听见前面闹腾声,抬头瞧去。这两人正是被调到荆州的魏长青和沈知言。两人抬头就见到衙门前的大鼓处站着一位满脸疤痕的女子,女子呆呆的模样,魏长青正想过去问问,不想身边的沈大人已经大步走过去。
沈知言不可置信的望着谢妙玉,“你是阿玉?”
谢妙玉渐渐回神,呆滞的目光变得有神,可当她看清楚眼前是何人时却忍不住捂脸大叫起来,“不许看,不许看,沈郎你当做没有看见,我,我只是生病,过段时间就能好起来的。”她说着想要转身逃开,她也不知道怎么就来到这里,还被沈郎撞见她这幅模样,这段日子她明知和沈郎都在荆州,就处处避开衙门,深怕碰上他。
沈知言捉住想要逃开的谢妙玉,神色复杂,当初他来到荆州,得知谢氏和大姜氏在京城做的事情,异常气愤,亦不想谢氏欺辱婳婳,特意写信让她来荆州,没想到此后一年都没有她的消息,他听闻谢氏生怪病,却未想过她竟已是这幅模样。
魏长青见是沈知言的家事,不便多言,把守卫们遣散开,自个也悄悄离开。
沈知言叹口气,捉住谢妙玉的手道:“既来荆州,就跟我回府去,病也无需担忧,慢慢治就是,我不会嫌弃你的。”
“沈郎……”谢妙玉泪如涌泉,“我真的知错,往后我会好好的,再也不会妒忌旁人,我真的知错了,真的……”她已有些胡言乱语。
追上来的姜映秋见状,也忍不住泪流满面。
沈知言微微蹙眉,并不多言,只道:“走。”
…………
姜谢两人没几天就离开京城前往荆州的事情姜婳已知晓,她派明安明成盯着那两人,见她们离开未多说,只笑了声。那毒无人能解,就算荆州那位著名的专治皮肤病的老郎中也不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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