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锦爷,锦爷,你怎么了?”突然,堂屋里传出众人的惊呼声,打断了傅同的后话。
云夕手中的火钳掉在地上,一把抓住了傅同,“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会帮我的对吗?”
傅同听到堂屋里的惊喊声,以为她是怕司空锦在她家里出事,会受到连累,他点点头,“以命相护。”
云夕抓他的手一紧,朝他露出一个笑容,然后放开他便往堂屋跑。
傅同在她的笑容下愣了愣神,也快速跟了出去。
堂屋里,司空锦正捂着肚子,一脸虚弱,大颗大颗的汗珠朝他额头滚落,十分痛苦的样子。
余长松已经跑出去请大夫了,徐翠花抱住听到响动出来的云钰站在一旁,脸色也是十分不好。
池蘅则是惊呆了,有些不知所措。
司空锦的随从在给他号脉,但半天都没号出问题来,也是心急如焚。
云夕将众人神色尽收眼底,冲进屋问:“发生什么事了?”
“锦爷不知为何,突然腹痛难奈。”司空锦的随从靳叶急道,见傅同回来,赶紧再道:“傅公子,快来看看锦爷。”
傅同常年在外行兵打战,是略懂医术的。
傅同立即快步过去,搭上了司空锦的脉,又压了压司空锦的腹部,片刻后道:“脉像虚浮,腹涨如鼓,面色暗青,是中毒之象。”
一言出,众人皆骇。
“能解毒吗?”靳叶问。
傅同从怀中取出一瓶药来倒出两粒给司空锦服下,又朝云夕道:“去取温水来。”
“我去。”靳叶怀疑的看了云夕一眼,转身往厨房去了。
云夕知道,这个时候她的嫌弃最大,便也不作声,在一旁看着。
靳叶取回水来交给傅同,傅同给司空锦灌下去,又扶着他去屋里躺下,不一会儿余长松就请了大夫来。
大夫进屋去给司空锦看症,云夕问气喘吁吁的余长松,“叔,咋这么快?”
“正好村里有人病了,去镇上请了大夫过来,我给撞见了。”余长松道。
云夕点头,“运气真好。”
“是啊,运气真好。”余长松抹了抹汗道。
云夕家被司空锦的人包围了起来,谁也不能进出。
大夫看症过后,道:“是中了寒节草之毒。”
“寒节草是何物?”靳叶问。
这时,云夕和余长松走进屋,云夕解释道:“是咱们这一种特有的毒草,平日用来药耗子蟑螂等害虫的。”
云夕一说,大家都想起来了,下午在地里,云钰就曾采了那毒草来玩。
池蘅闻言脸色立即就变了,怎么会?
大夫又道:“所索他服用的剂量不大,只是轻微伤了肠胃,吃几服药调理一段时间就无碍了。”
靳叶赶紧让人跟大夫去抓药。
司空锦吃了解毒的药,此时已经好多了,他想坐起来,傅同立即过去扶起他坐靠在床头,“爷,您觉得怎么样?”
“好多了。”司空锦安抚的看他一眼,又在众人的脸上一一扫过,在云夕脸上停顿了一下,见她除了担忧并没有别的情绪,而视线扫过池蘅时,却见他满脸的慌张,他拧了拧眉,对靳叶道:“查!”
“是。”靳叶看了云夕一眼,转身出去。
不多久,屋子外就传来翻找的声音,接着,院子里有人喊,“找到了。”
屋里的人心里都是一沉,特别是池蘅,已经有些端不住了。
靳叶提着一个破碗进来,里面是青黑的草汁,他对司空锦道:“刚刚大夫看过了,这就是寒节草,而且所有的饭菜中,只有爷您那碗土豆粉里有寒节草的毒。”说完他看向云夕,想让她给个解释。
司空锦见这碗有些眼熟,便问:“这是在哪找到的?”
“院子里的一个角落里。”靳叶答。
司空锦和傅同对视一眼,想起先前进院子时看到池蘅就在院中角落鼓捣这个碗,顿时沉了脸。
云夕疑惑道:“咦,这个碗不是回来后池蘅让我给他找的吗?”说着她又似乎想起什么道:“下午收工的时候,池蘅倒是问了我哪有寒节草采。”
池蘅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辩解道:“爷,不是我,不是我啊,是云夕,是她让我采毒草的,说是药耗子,而且我也没给爷您下毒啊。”
“池蘅,我什么时候让你采毒草了,我这是盖的新屋,关了门窗耗子是进不来的,根本就不用药耗子。”云夕指了指屋子道。
余长松点头,“没错,云娘子说得对,新屋子根本不用药耗子,一般是旧屋子破了洞,耗子才进得来。”
傅同看向云夕,突然明白了她在厨房说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她竟然……
“就是她让我采毒草的……”池蘅指着云夕急道,见所有人都似乎不信他,他突然间也明白了什么,向前一步冲向云夕,“你害我!”
傅同立即挡在了云夕面前,冷声道:“池蘅,你想做什么?”
不管她做了什么,他都应答了她要以命相护,他今日都要护住她。
“是这个贱人故意害我!”池蘅暴怒。
原来她接近他,向他示好都是假的,她这么做都是为了陷害他,这个贱人,他真是小瞧她了,竟然这么有心机。
云夕从傅同身后走出来,看着池蘅道:“池蘅,靳公子验过毒后,锦爷那碗土豆粉只有你接触过,我要怎么来陷害你呢?而且……”她伸出手来晃了晃,又朝众人道:“只要碰过大量寒节草,手上就会留下寒节草汁,大家伸出手,看看是不是只有池蘅手里有寒节草的青汁?”
众人都伸出手,都干干净净,唯独池蘅手指上染上青色。
池蘅有种跳进黄河都洗不清的感觉,他指着云夕怒喝:“你让我去采的毒草,我手上当然染有毒草汁了。”
“好,就算是我让你去采的毒草,可是也只有你一个人碰了那毒草,我又没碰,我怎么下毒?”云夕道。
池蘅张了张嘴,竟不知道如何辩解,是啊,这么多人只有他一个人碰了毒草,可恰巧只有司空锦的碗里有毒,任他如何辩解也辩解不了了。
司空锦大怒,“池蘅,你好大的胆子!”
池蘅惊得又跪了下去,急道:“皇上,臣没有,臣没有啊!”
余长松夫妻吓了一跳,皇上?!
云夕也是大惊:“锦、锦爷?您是皇上?”
司空锦咳嗽了一声,点点头。
云夕立即跪了下去,“民妇参见皇上。”
“参、参见皇上。”余长松夫妻带着云钰也跪了下去。
司空锦扬手道:“起来,不必拘礼。”
“皇上,云娘子根本不知您的身份,她没有理由也没有动机害您?”傅同抱拳道。
司空锦点头,“朕知道不会是云娘子。”
“皇上,臣也没动机也理由啊!”池蘅喊道。
傅同冷哼一声,“池大人先前因为云香之事被降职,连亲生母亲也送到了庄子里,怕是心里有怨气?”
“傅同,你别血口喷人!”池蘅吼道。
司空锦怒喝,“够了,池蘅,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想狡辩吗?”
“皇上,臣……”
司空锦打断他的话,“亏得朕觉得你是无辜的,想着回京后就恢复你的官职,没想到你竟是如此丧心病狂?你太让朕失望了。”
这时,傅同从身上取出一封血书,递给司空锦,“皇上,这是云香死前招供,当初陷害云夕是池蘅指使。”
司空锦接过血书一看,立即揉成一团砸向了池蘅,“岂有此理,池蘅,先前那叫胡三的也是你收买来帮你做假证的?你简直可恶!”
“皇上,臣冤枉,云香那贱人诬陷臣,臣没有指使她!”池蘅一个劲叩头辩解。
云夕面露悲痛,“池蘅,我诬陷你,云香也诬陷你,怎么大家都那么喜欢诬陷你呢?你之所以这么肆无忌惮对皇上下毒,就是想让皇上在我这出事,好让我为你背负罪名,你口口声声说对不起我,其实你是嫉妒我得皇上青睐,你眼里只有自己,哪有旁人?”
“你胡说,你这个贱人,我杀了你!”池蘅已经完全没了理智,起起就朝云夕扑去。
傅同快步向前护住云夕,三两下就擒住了池蘅,“圣上面前你都敢这般放肆,你还说你是冤枉吗?”
“靳叶,将这弑君的反贼抓起来,明日押回京中交由大理寺审判!”司空锦也怒不可遏道。
靳叶立即命人向前将池蘅给擒了,拉了出去。
池蘅不停的喊着冤枉,可是没有任何人相信他,他的声音渐渐远去,然后慢慢消失在夜色中。
云夕看着他离开的方向,垂头遮挡住眼底的神色,池蘅,被人诬陷的感觉好吗?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还有一章,这个故事就写完了。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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