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声音说的如此之大,还随时随地在透露给龙炤讯息。
可见压根没存着要替上了年纪的师弟藏着掖着的心思。
于是龙炤撩袍子,坐在院落的露天石凳上。“说来听听。”
这处小院放眼望去满目紫竹林,十有八`.九`是鼎剑山庄哪个旮沓院落。
慕容庄主喜爱紫竹,年轻时就在山庄各处种下紫竹,这是江湖中没有什么新鲜价值的消息。
又因庄主怕女儿慕容紫逃走,在慕容山庄各个出口派人把守。
慕容紫武功中上水平,根本逃不出去,不然也不能向他求助。
毋庸置疑,此地就是慕容山庄境地。
吃饱喝足,龙小爷觉得自己也该知道点不知道的东西了。
慕容紫飞身而下,坐在龙炤对面。
随后不知道从哪掏出一把折扇,单手甩开扇面。
他学着说书人的模样端起腔调:“这就容我给您细细道来。”
把事情吞肚子里多年的萧笙白没法阻止。
只因这些事从这死丫头出现的那一刻起,就注定瞒不住。
“话说当年江湖上有一意气风发的少年,虽说出自于名门正派,奈何心性自小不正,很早就隐姓埋名做了世人不耻的魔派。”
“可惜某日做坏事忘了看黄历,这少年被自家正派爹爹逮了正着,几番争吵之后,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承担他不想要的身份和担子,只能偶尔偷跑出去做坏事。”
“之后,江湖上冒出一位气焰嚣张的魔派少年。这魔派少年形式肆意张扬,引起正派少年的注意,使得他化名“十一”主动结识那位魔派少年,同时还用正派身份处处招惹魔派少年。”
“相处之下,十一为魔派少年情窦初开,但他为人和魔派少年一般气傲,不愿轻易向魔派少年示爱,这一傲就傲了好些年。”
“等十一想坦白时,为时已晚,他深知两种身份若是坦言告知,他与魔派少年定会一刀两断,只能继续憋着。”
“这时,憋出毛病的十一听闻江湖上有一不着调的老顽童有独门绝技,可隐匿气息,任再如何厉害的高手都无法轻易察觉藏身地,于是乎他便起了坏心思,对此功法心动了。”
“十一开始四处寻找这位老顽童。别说,还真叫他给碰到了,死活要拜入门下学这功法。老顽固被缠得烦,又有天资聪颖的徒弟为十一求情,因此十一便成了这位比自己小一轮的女子的师弟。”
“十一天赋尚可,不仅很快学得了此功法,还在他师姐身上学得不少东西,更叫魔派少年无法察觉异样。”
“至于这个十一用此功法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大约只有他一人清楚。”
说到这里,一男一女同时看向心虚不已的萧姓人士。
面对二人的视线,萧笙白抵唇轻咳,对若有所思的龙小爷解释:“没做什么,就是远远地偷看几眼,解相思苦罢了。”
如果他耳朵没红的话,龙小爷说不定还能信上几分。
可惜没有。
这边,慕容紫摇扇的手一挥,扇面收拢拍击另一只。
嘴角上扬,悠悠道:“欲知后事如何,可得由您自个儿和某人继续往下书写。”
说完,慕容紫撑住一边脸颊,看着萧笙白的眼中藏有促狭笑意:“所以师弟,你究竟用咱师父教的功法,对大魔头做了什么有趣的事情?”
慕容紫虽然没亲眼见到过,但也能想得出来萧笙白能感出什么好事。
或许一开始只敢远远偷看,只怕后来不再满足于此,越做越放肆。
不过从萧笙白各种表现来看,他这人脸皮子称不上厚,该薄的时候薄极了。
估计也不敢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不然哪用得着等到今天这一遭,早就自个坐上去偷偷痛快去了。
此事,单是想想就叫人跃跃欲试。
若她是他,肯定会自己坐上去。
由此可知,老男人萧笙白对上比他小十一岁的慕容紫,根本就是小巫见大巫。
好歹他有些脸,慕容紫则是彻底无脸。
在龙小爷打量下,脸开始烧红的萧笙白用眼神威胁总爱搅局的慕容紫:“你给我闭嘴。”
当年就是这死丫头朝他说“趁他不备坐上去图个痛快岂不更好”这大胆的话,害他总做一些奇奇怪怪的梦。
他被慕容紫勾起了小心思,却一直没这个胆,后来只能看他和龙炤的话本解解馋。
借着醉酒才敢同龙炤亲昵几分,在朝下的就别想了。
有些事情他可以偷摸做。
但有的事情得双方清醒,确保对方不会忘了干净才能做。
对上萧笙白凶巴巴的眼神,慕容紫露出痛心疾首的模样:“师弟,你现在纯属于无耻的过河拆桥,真叫师姐我心痛不已。”
萧笙白想弄死她。
一直没吭声的龙炤瞥她:“演够了?”
慕容紫笑嘻嘻答:“还行,接着演也不是事,毕竟逗他很好玩,你可以试试。”
“我的,懂?”
“懂,这不也才刚是你的。往后你来,会发现很多好玩的事。”
当年她和师父没少逗过萧笙白。
那时候的萧笙白经不起逗,特容易炸。
特别是在大魔头的事情上,一逗一个准。
往后大魔头亲自上阵,肯定会更加有趣味。
“行了,我来就是稍微提一句,你别忘了我的事。明日我一定要万无一失的逃离这,你们还得护送我去往夏国把我家小公子救出来。”
这是慕容紫和龙炤的约定。
她知道只要龙炤前来,那么萧笙白不管用什么身份,肯定也得来。
两大高手在傍身,她就不信跑不出这破地方,救不出她家异国小公子。
等慕容紫离开,龙小爷敲击桌面,抬下巴。“人走了,说。”
这事还没落幕。
龙小爷必须得知道萧笙白用特意学的功法对他做了什么。
理亏的萧笙白装作没听懂:“说什么?”
龙炤伸手将人拉到自己眼前,细细盘问。
“这些年你趁小爷不注意,对小爷做了何事?”
“偷,偷看。”
“当真?”
“真!”
“小爷不信。”
“……”
龙炤抬手将大拇指按在萧笙白的唇上。
问:“碰过这?”
关于这里,萧笙白明显十分熟练,综合其他不熟练的行为,龙炤压根不信他能无师自通到这种地步。
没等萧笙白开口,清理好思路的龙炤又道:“不对,如果是这里,小爷不可能不知道,你那功法想必没法做到让小爷在睡梦中配合你。”
“你一定还瞒了小爷其他事情。”
“如此娴熟,碰过别人,嗯?”
话落,龙炤开始用手去搓。
力道说不上重,但也绝对不轻。
萧笙白急了:“没有!”
怎么能如此冤枉他。
“既然没有,那你还瞒了什么事?”
萧笙白看龙小爷态度轻描淡写,以为他不信他,难得委屈上了:“你当初说我模样生得好,想亲,我才给亲的。”
“胡扯。”
大白天的又开始做梦,在此之前他什么时候亲过他?
“当年你我痛饮,你醉了,趁我不备掀开我的面具,瞧见我的模样说的此话。原以为龙炤心悦吾,便等了你一晚,就为一个解释。谁料一觉之后你将此事忘个干净,之后我就——”
急于证明自己的清白,萧笙白慌忙将瞒了多年的秘密全说了出来,说到后面才察觉自己可能上当了。
龙炤替他把话接下去:“之后你就吃了熊心豹子胆,利用这个发现对小爷胡作非为。”
没瞧出来,他自己居然还有喝醉忘事的毛病。
仔细想来,不和“十一”在一起的时候他其实也不怎么沾酒。
而每次“十一”一出现,酒就没断过。
“分明是你对我胡……”
萧笙白想要辩驳,等对面丢来轻飘飘的眼神,他只能将控诉的话咽了回去。
萧笙白确有意灌醉龙炤,也的确达到了自己的目的。
可一旦起兴,主导权全部落在龙炤一人手上,让萧笙白无法也不想招架。
只有到关键时刻,萧笙白才会花心思阻止。
他可以趁着龙炤醉酒偷亲,但不能偷做。
因为做了也会忘。
如果做了,他也不敢提。
就算敢提,人家记不起来自然不会认。
萧笙白想要的是两个人情到浓时,一气呵成,而不是有意为之。
见萧笙白低头不知道在嘀咕什么,龙炤强迫他必须注视自己,挑唇:“没看出来,你胆子挺肥。”
这话不免让萧笙白骄傲:“你没看出来的多了去。”
龙小爷点头:“确实,是小爷的疏忽,十四年都没能看清完整的你。”
注视眼前忽然骄傲无比的“小白脸”,龙炤不自觉在磨牙齿。
越瞧越可爱,欠咬。
他哼着鼻腔发声:“小白。”
小白?
萧笙白指指自己,看对面人微笑点头,只好无奈接受一点也不好听的昵称。
换做旁人敢这般叫他,只怕讨不了好。
龙炤就这他们现在的姿势,上前轻啄了一口,才接着往下说:“小爷发现你这人还挺招人疼。”
如果单单只是笑面虎盟主萧笙白,他不喜欢。
但如果是一个完整真实的萧笙白,他挺中意。
没想能迎来龙小爷主动亲近的萧笙白,脸腾地一红。
皮肤白就是好,稍微一害羞就粉。
若能把衣服扒掉,可以见他全身都透出漂亮的粉气。
龙小爷遵循内心,张嘴就咬。
漂亮的东西就该留上漂亮的标记,代表独属于龙炤二字的印记。
就如同慕容紫说,往后龙炤将会在萧笙白身上发现很多有趣的细节。
发现的越多,就会越喜爱。
在四溢的浓郁魔气中。
某人体内的契印感应到原主子的魔气,顿时活跃无比。
于是乎,两股魔气交织。
两个人顺其自然做了想做的事情。
漫漫黑夜。
一人独自走在寂静的荒郊野外。
他步伐不稳,全程需要扶住路边的树干,才能一点点的朝前走。
“咳——”
一声沉闷的咳嗽响起,这人摊开手一看,上面全是血。
最后这人终于体力不支,倒在荒地。
但他还没有彻底晕过去。
“公子,这似乎有个人。”
耳边传来若有若无的声音,因为耳鸣过重,他听得不真切。
“丢开。”
“哦哦。”
“等等,这人本公子是不是在哪见过?”
“我看看,是之前那个烤兔子的,我记得他,公子要不要救?”
一双脚落在模糊不清的视线中,宫離楚奋力抬头,只想要看清来人的面容。
他看不清具体的五官,只见到一颗还算显眼的红痣,似乎点在眼尾处。
有点眼熟,但疼痛感让他无法思考在哪见过此人。
宫離楚想抬手拉住这人的衣袍,让他救他。
他还不能死,他还要见曲衣爹爹。
他要告诉曲衣爹爹自己心中藏了他多年,不愿再自欺欺人了。
他不愿再做魔宫少主,他想做的从来都是……
正巧路过的轩辕睿嫌弃地躲开那只朝他探来的脏兮兮的手,紧接着少年似乎彻底昏了过去,不再动弹。
他用脚踢踢少年的手,见他果真一动不动,又看向少年那双被眼皮盖住的眼睛处。
轩辕睿记得那是一双极其漂亮的眼睛,是他在此之前从未见过的眼珠子。
他不喜欢拿死人的眼珠子。
“把人带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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