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咧,三间上房。”
那小二高喊了一声,而后拿出三把钥匙,分别是天字号甲,天字号乙,天字号丁。
这三间房,两间是挨着的,可有一间是与那两间中间隔了两间,凌梵要珊桃住天字号乙那间,与白若烟和凌亦尘挨着,这样也好随时照顾。
可珊桃担心两个主子的安全,凌梵住在旁边,若是有什么声响也好随时照应,便要凌梵住天字号乙那间,珊桃坚持,于是凌梵便没再说什么。
四个人在大厅用过了晚饭,因着一天赶路疲惫,便都回房间休息,明日早起还要继续赶路。
回了房间,白若烟便是卸下了穿了一天的男儿装,一头如瀑的长发披散下来,自是又恢复了女儿般的娇娥。
凌亦尘也将外衣褪去,发冠卸下,幽深的眸子看着面前那褪去了男装,娇滴滴的小人儿。
“过来。”
白若烟方将束了一天的头发松散开来,平日里女子的发髻自是不用系的这般的紧,且一半盘发,一半散发,并不像男子这般将所有的头发都束起来。
所以方这发带打开的一瞬间,她只觉得整个头皮都放松了。
白若烟正忙着研究她这头发,可并不知某人此刻正在看着她的一举一动。
直到那人叫她过去,她方才回过头,对上那双饶有兴致的眸子。
“殿下有事?”
她一边说,一边向着凌亦尘走过去。
当她方走到凌亦尘跟前时,大手便一把将她拽进了怀里。
“我不是说了,在外不可称我为殿下,怎么这么快就忘了,难道是觉得这我惩罚太轻了些?”
某人一边说着,一边逼近那柔软的唇瓣。
白天的事,白若烟是十分的有记性的,她自是不会忘记的称呼这件事,而她方才之所以叫凌亦尘为殿下,原因一是因为她叫了他一天的哥哥,实在觉得别扭的很,此刻无人,她便就唤了他一声殿下,再者她褪去了男子的装扮,若是再叫他哥哥,她只怕凌亦尘也会觉得别扭。
可没成想她如此这般的为他考虑,可某人不但不领情,还要拿这事说事,说什么都要惩罚她。
她自是还没来得及解释,这吻便就霸道的抚上了她的唇,娇小的身子坐在那宽厚的胸膛里。
大手紧紧的搂着那柔软的小人儿,似是想要将她融入进他的身体里一般。
这吻自是要比白日里深情许多,白若烟体会着他带给她的温柔,体会着他带给她的悸动,只一瞬间,她呼吸着他的气息,便沉沦在他的怀中。
一双小手下意识的搂住他的脖颈,凌亦尘自也是顺势将她放到在床上。
他离开了那小人的樱唇,大手十分宠溺的附上她的头,“以后私下里你若是不喜白日里的称呼,便称我为夫君,就像民间夫妻那般。”
白若烟早已被他的吻弄得迷离,听了他的话后,她睁开那双迷离的眼眸,诧异的看着面前这个男人。
那只大手拂过她的发丝,将手指在她的头发上一圈圈缠绕,那样子十分的放松随意。
忽然她的小腹传来了一阵不适,她才恍然凌亦尘为何没有在继续。
“夫君。”
这称呼自是要比哥哥这个称呼叫的顺耳多了,见着身下那小人儿乖巧的叫了他一声夫君,幽深的眸子中露出了藏不住的笑意。
那一晚白若烟躺在凌亦尘的怀里,睡得十分的香甜,可许是换了地方有些不适,第二天辰时,凌亦尘醒来她便就醒了。
“怎么不多睡一会?是我把你吵醒了吗?”
见着这小人儿竟然和他一起醒来,他倒是有点责怪自己竟把她吵醒了,这几日赶路破费精力,她该多睡一会。
“许是换了新地方有些不适应。”
白若烟揉了揉朦胧的睡眼,这一晚她虽然在凌亦尘身边睡得很安心,可到底还是不如家里睡着舒服,所以这身边有一点声响,她便醒了。
既是醒了,便也再难能睡着了,于是起床梳洗妥当后,又是穿上了那一身水天蓝色的男儿装,凌亦尘自也是打理好了自己,如此两人便分工明确,白若烟去天字号丁间去叫珊桃,凌亦尘便去隔壁的天字号乙间去叫凌梵,他们一起去大厅用早饭。
白若烟是先出了门,向着天字号丁间走去,可到了门口,白若烟敲了几下门屋里都没有回应,于是她便将门推开了。
她本以为是因为太早了,昨日有奔波了一天,珊桃太累了还未起床,可进去后屋里空无一人,这里不是东宫,人不见了,她的第一反应便是珊桃可能遇到了什么危险,一瞬间江洋大盗,采花大盗啊什么的,所有不好的想法全部充斥进了脑子里。
她吓的夺门而出,此刻凌亦尘正是去了凌梵的房间去叫凌梵,白若烟便急匆匆的闯进了凌梵的房间。
“哥哥凌梵,不好了,珊桃不见了。”
她的声音很大,在这极为安静的清晨中,莫说是这屋里的人,只怕是隔壁屋子的都听的清楚,可见得她有多急。
可当她跑进那间天字号乙间时,映入眼帘的却是珊桃正坐那间屋子的床上,身上还盖着条被子。
因为凌亦尘的突然闯入,屋里的气氛显得十分的尴尬,珊桃在那床上坐也不是,下去也不是。
而凌亦尘哪里知道这屋中除了凌梵还有旁人,自是从小的兄弟,连门都没敲的闯了进来,见此尴尬情景,一时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小姐我和凌梵,我们两个是清白的,我就是昨天太害怕了,所以,所以才”
珊桃的小脸一阵红一阵白,自是也被吓的不轻。
她昨晚一个人住在那客房里,害怕的实在不敢睡觉,思来想后她才决定来找凌梵,只是单纯的想让凌梵给她做个伴。
想着明个一早他们两个起的早,这事便也不会有人知道,可是人算不如天算,怎知隔壁这两个主子今竟然比他们起的还早,且还破天荒的来叫他们两个去吃早饭。
这好巧不巧的便就被撞见了,倒是越解释越黑,有嘴也说不清了。
见着珊桃十分局促的模样,白若烟也知这事换了谁都不知该怎么办,于是便说:“傻丫头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一起去吃饭。”
其实明眼人都知道,珊桃没有说谎,她虽是睡在了凌梵的房间,但她身上是穿着衣服的,且还十分的工整,所以她相信他们昨晚只是单纯的互相做了个伴,并没有发生什么事。
而这时正坐在椅子上的凌梵却突然开口。
“女儿家的名誉最为重要,若是珊桃姑娘不嫌弃,我愿意对她负责。”
方才白若烟的话自是已经给了珊桃一个台阶下,化解了尴尬,可凌梵这突然的一句负责,却是将本来没有的事给敲定了一般,越抹越黑。
“什么负责,谁要你负责啊!”
珊桃气急败坏的随手将手边的枕头扔向了凌梵。
“你昨晚睡凳子把脑子也硌坏了,我才不要你负责!”
那枕头灌得不知是什么粮食,沉得很,砸在凌梵身上再加上力道也是不轻。
可凌梵竟这么硬生生的甘愿被她打,白若烟见状看了眼旁边的凌亦尘。
“今日之事只当从没发生过,都过来一起吃饭。”
凌亦尘说罢便离开了屋子,白若烟自是也识趣的跟在他身后撤退了。
男女之间的事情,自是要让他们自己去解决,有旁人在,有些人顾忌着面子,总是会说出违心的话,日后让自己后悔了。
离开了凌梵的屋子,白若烟和凌亦尘便下楼找了一处没人的桌子坐下。
点了些吃食,直到这一桌子的菜上来,楼上这两人才走下来。
为了不让珊桃觉得尴尬,待她们落座,白若烟自我检讨了一番。
昨晚她只想着自己害怕,硬拽着凌亦尘的手不肯松开,可却是忘了珊桃也会害怕,如此她思来想去便是决定,这一路为了他们相互之间都有照应,便是凌亦尘和凌梵睡一个房间,她和珊桃睡一个房间,这样有她陪着,珊桃便就不会再害怕的睡不着觉了。
她这提议的确考虑到了珊桃,却是忘了凌亦尘的感受。
某人看着那小人儿说完,自是阴沉的眸子十分的不悦的瞪了一眼凌梵。
于是凌梵立刻领悟到了凌亦尘的意思。
“你们两个都不会武功,住在一起若是遇到什么不测都不能抵抗,太不安全。”
凌梵说的十分的认真,那模样好似没有一点私信,出发点完全是从她们安全的角度考虑一样。
凌梵说完,凌亦尘自是也跟了一句,“的确不妥。”
两人就这么你一眼我一语,唱着双簧的将这件事给否定了。
可怜白若烟听了凌梵的提议后,还十分认真的思索了好一番,最后也觉得凌梵说得没错,全然不知她是上了这两人的当。
这件事最后意见没有统一,便就暂且被搁置了,一行人用过了早饭,便离开驿站继续向南出发了。
这一路上,马车里凌亦尘都在看着一份名单。
白若烟坐在旁边十分无聊,便也跟着看了起来,而凌亦尘也丝毫不避着她。
那本上秘密麻麻的小字,白若烟没有细算,但目测也有上百个人。
“殿下这些人都是做什么的?”
她看着这些人名都有这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都是这些人都是男人的名字,于是她便十分好奇,这些人是何人,能叫太子殿下这般细细的琢磨。
“这些人都是朝廷官员,有些不乏是委以重任的重臣。”
说到此,凌亦尘的面色不禁冷了几分。
“他们身载着朝廷对他们的信任,拿着百姓的钱,却来到这里挥霍。”
此次凌亦尘来此私访的目的,便是身载皇命,要彻底整顿朝廷萎靡风气,而朝廷萎靡贪腐之风的根源,便就是这小小的南宁城中。
说到这南宁城,起初它只是一个小城,城中百姓不过百人,它位处于江南旁一侧,当时许多人只知江南,而并不知南宁城。
可就在五年前,希京向皇上上表折子,大大称赞南宁城是块风水宝地,此地生有祥瑞,请示开发建设南宁城,打造成一座繁华的都城,以保京国繁荣昌盛。
皇上不知这其中隐情,得知南宁城有祥瑞龙颜大悦,一到折子批下来,一口气剥了一千万两白银,打造繁华南宁城。
而希京自是也没辜负皇上的重托,如今这南宁城已然成了整个京国除了京城外,最为繁华之城。
而南宁城的势头可远不止于此,许多京城富商举家搬离京城,迁居在这里,早已将经商的重心从京城转移到了这南宁城中,大有超越京城之像。
此次凌亦尘前来,其一目的便是来调查贪腐,其二的目地便是打探南宁城中这挡不住的繁华秘密。
“这些人都是贪官?”
白若烟看着这名单上百余号人,若这些人都是朝廷的蛀虫,那也实在是太多了些。
“这些年边关不宁,我与父皇的重心都放在了边关战事上面,便是忽略了眼前的这些官员,纵容了他们,给了他们机会,从而愈演愈烈。”
的确,自白若烟有记忆开始,便时常就有战事,这十余年下来,只怕是这些蛀虫早就已经养的膘肥体胖,而百姓却已然是怨声载道。
白若烟从未真实的感受过百姓生活的疾苦,可她时常看一些前朝之事的记载,一朝之兴衰,便是要看百姓的生活如何,而若想要百姓的生活过得富裕安康,有着直接关系的便是那些人手握重权的官员。
若他们心系百姓,那百姓的生活自然会过得好,百姓富足则国强。
可若他们贪腐,将百姓的钱据为己有,如此百姓怨声载道,民心失散,再坚固的城池也会成为一盘散沙,最后溃不成军,不堪一击,这便是每个朝代覆灭最大的原因。
“贪官祸害百姓,搜刮民脂民膏,应该狠狠地罚才是!”
见着这小人儿一副惩恶扬善的模样,某人眸中尽是笑意。
“这般有正义,不亏是我凌亦尘的女人。”
白若烟向凌亦尘做了个鬼脸,“哥哥你说错了,我不是女子是男子!”
白若烟说完,某人才恍然自己竟然说错了话。
大手将那份名单收于怀中,而后一双眸子饶有兴趣的看着面前这小人儿。
“我说错了话,你可想好了怎么罚我?”
白若烟暗喜,她竟然还可以罚凌亦尘,于是她准备把握住这次机会,好好的想想到底要如何罚她。
可她还没开始想,某人就吻上了她的唇。
“唔……”
她自是十分不情愿将这吻作为对他的惩罚,可奈何某人的手按住了她的脖颈,她想挣脱可又挣脱不得。
“哥哥……”
她趁着喘息的机会,想要抗议这不是她想要的惩罚,可凌亦尘当真只是给了她一个喘息的时间,多一分也不愿给,直到这人将她吃干抹净了,才意犹未尽的离开了她早已红肿的双唇。
“若我说我想要你,你可愿将你自己托付于我?”
那双认真又深情的眸子,自是嫩的好似能掐出水来。
白若烟看着眼前这个满眼深情的男人,只觉自己怕是看错了?
“哥哥不……不是早就与我……还何来什么托付不托付的?”
想起那夜的洞房花烛,床榻上的那一抹殷红,不管她愿意还是不愿意,她不也早就是他的人了。
“不论之前,我说的是现在,你可愿意?”
“现在?”白若烟看着自己身下这四晃的马车。
“在……在这里吗?”她觉得这也太荒唐了些。
某人见着这小人儿吓得铁青的脸,自是无奈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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