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哭穷(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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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殿下……”江公公将东西递给暗月的时候,脸上的表情还是有些扭曲,前两日被陆言蹊给绕进去了,倒不觉得,今日早晨按照贺礼单子将东西一准备,才发现,哪儿是少了一些啊,是真的很寒掺!太子府何时送过如此寒掺的贺礼了?

“嗯?”陆言蹊回头望着江公公,脸上的表情不以为意,似乎完全不觉得自己拟出来的礼单有什么不对,反而转头望向了身后的那辆马车,“那几个丫头,都在了?”

江公公见陆言蹊是铁了心带这些贺礼去,一时间也不好说什么,最后只得屈了屈身:“除了秋心,都在了。”

“啧,可惜了。”在陆言蹊眼中,这群丫头里胆子最大的就是秋心。也是,当初刚到太子府,什么形式都不清楚的情况之下,就敢贸然出头,不是胆子大又是如何?

蠢是蠢了些,但是这种自以为是的女人才是最会祸家的,可惜,当初需要杀鸡儆猴,秋心要直挺挺地上来做这只鸡,陆言蹊除了却之不恭,又能如何?

江公公听着陆言蹊这句意味不明的“可惜了”,什么话也没有说,那个秋心,看着就活不长了。宫中调.教出来专用于后院的女子,哪儿是能做得重活的?况且知道秋心是被太子妃丢过去的后,马厩那边的下人也看碟下菜,秋心这日子,有的磨了!

“时间差不多了,暗月,走!”陆言蹊说着,率先跳上了马车,要他说,让人将贺礼送过去就行了,还去逍遥王的府上,简直就是多此一举!

“那些贺礼,合适吗?”江公公不好问,安景行却能直接问出来,那贺礼看着数目就不对,放在有心人眼里,就是自己没有容人之量。

“有什么问题?我还怕他们不说道呢……”陆言蹊说着冷哼了一声,最好是别对自己准备的贺礼说个一二三,要是谁敢说什么,他陆言蹊就让那个人吃不了兜着走!

安景行经过这段时间,也算是了解自己的太子妃了,见陆言蹊如此说,就知道他心里在冒坏水儿了,于是默默闭了嘴,换了另外一个话题,和陆言蹊交谈着:

“钱已经拨给暗影了,暗影的意思是,如果钱够,那就再向外扩张。”估摸着是暗影也猜到了钱的来源,和暗月嘀咕了一下,知道陆言蹊不差钱,于是就开始“得寸进尺”,想要增员。

“那就加,我记得太子近卫按照祖制,能有八千人,让暗影将人填满,训练好的人就直接去掉,招新人!”陆言蹊表示,爷不差钱,准了!

安景行听到陆言蹊的话,心中动了动:“你的意思是?”

训练好的人去掉,言蹊的意思,是每一批都换新人?这不是多此一举吗?安景行直觉,应该不是表面这么简单,果然:

“京城外我有俩庄子,训练好的都给我丢去当护院,以后用得上的时候,让他们回来就是了。”陆言蹊的想法很简单,在现代不还有那么多国家服兵役的吗?看起来国家的士兵不多,但真到了要用的时候,却人人都能扛枪,既然太子近卫只能有八千,多的没有,那他们只能自己想办法“增员”了。

而陆言蹊这番话,证实了安景行心中的想法,有些惊奇地看着陆言蹊,他从来不知道还能这样做:“你真是……”

安景行还没想好应该怎么形容陆言蹊的这个想法,就见陆言蹊的尾巴已经翘上了天,全身上下都散发着:“夸我夸我快夸我”的气息。

有些哭笑不得地伸手将陆言蹊揽在怀中,低头:“我的太子妃,怎么能这么聪明?”

明明刚刚还翘着尾巴的人,一瞬间尾巴也不翘了,耳朵也耷拉下来了,耳根子变得通红,颇有一股不好意思的意味。

这也是安景行最近才发现的一点,明明陆言蹊平时嘴上很是不饶人,行动也颇为大胆,时不时会来撩拨下自己,但若是自己表现地比他更“流氓”,那么言蹊就一定会变得容易害羞,现在可不就是这种情况吗?

陆言蹊窝在安景行怀中,眼睛转了转,他也发现了,最近自己老被安景行吃得死死的,所以正准备强忍着心中的羞耻感“愤然反抗”的时候,车外传来了暗月的声音:

“太子殿下,太子妃殿下,到了……”

听到这个声音,陆言蹊从安景行的怀中钻了出来,瞪了他一眼:这次先放过你!

虽然这一瞪,并没有任何气势可言,却也让安景行配合地做出了“多谢太子妃手下留情”的反应。

跳下车后,陆言蹊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等安景行和在后面一辆车上的安景卿到了后,才向逍遥王府的大门内走去。

此时从门外都能看出,府内的热闹,门前的马车一辆接一辆,门内的仆从们来来往往,端是一番忙碌的样子,陆言蹊向暗月点了点头,示意他将礼单交上去。

“太子殿下到——太子妃殿下到——公主殿下到——”门口的侍从们见到安景行三人的身影后,连忙向内通传着,而另外一边的一个公公,将礼单从暗月手中拿过来后,将其打开,准备唱单,却不料打开后,就愣住了。

这也太……寒掺了?不说别的,就说这篇幅,就比别的大臣少了一大半,别以为量少了质就能上去,仔细看看,这质,也比别的大人们差远了。

一时间,拿着礼单的人竟然不知道该不该唱,这要是唱了,结果太子发现礼单拿错了,那不就闹了笑话?就算是没有拿错,这礼单……也是拿不手的啊!

另外一边,正在庭院里三三两两交谈着的朝臣们,听到安景行与陆言蹊到了之后,都不由自主地向入口处看了看,这还是陆言蹊在婚后,第一次出现在众人面前。

陆言蹊依旧是一身红衣张扬而轻狂,许是为了配合陆言蹊的一身红衣,安景行罕见地穿了一身玄色,倒显得比以往更加稳重,站在张扬的陆言蹊身边两人的气质交融在一起,竟透着一股诡异的和谐。

不过在看到唱单太监的脸色之后,西元的官员们有些好奇:莫不是这礼单,有什么问题吗?

“唱便是。”暗月见礼单递出去之后,太监一直没有反应,皱了皱眉,这逍遥王府的下人,怎么感觉这么差劲儿?

那太监许是感受到了暗月的不耐,清了清嗓子,开始唱着礼单上的内容:“当代大儒云瑾瑜山水字画一幅……”

那太监报出第一件贺礼的时候,院内的人的表情就变得有些微妙,谁不知道云瑾瑜老先生是太子妃殿下的外祖,用这来做贺礼,未免也太不走心了?

还没等官员们腹诽完,就听那边的太监报着静王的贺礼了。因今年是逍遥王做东,所以一般太监先唱逍遥王的礼单。

他们是不是错过了什么?刚刚那太监就说了三样东西?这其中,还是山水画最具有价值,贺礼就没了?若是太子府给逍遥王准备的贺礼是这样,未免也太过寒掺了?还是太子不好和静王撕破脸,所以准备拿逍遥王开刀?

但是没一会儿,这些人就发现自己错的离谱,逍遥王好歹有三样东西,静王殿下竟然就两样!一个不知道是什么地方产的砚台,另外一件“礼物”竟然是美人?这送人可不比送物,若是送来的人有什么地方不妥,可是大有说道的!

暗月等那太监唱完后,将贺礼一放,让人将绿意等人带了上来,向一旁的管事点了点头,就回到了安景行的身边。

安承继看见绿意等人之后,原本就因为太子贺礼有些难看的脸色,变得更加地难看了:这些丫鬟不都是母妃送到太子府去的吗?怎么又给送回来了?

朝臣们见到静王殿下的脸色又异,就知道这几个美人儿估计中间有些门道,各自交换了一下眼色,心中怎么想,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

“还没来得及祝贺三弟四弟生辰快乐。”安景行脸上依旧是那副温和的笑容,似乎对于这个贺礼,一点也不觉得丢脸,仿佛自己送了什么价值连城的珍宝似的。

安承继见安景行这样,只能暗中咬牙,先不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就说为了贺礼的事亲自闹起来,也太过难看了:“皇兄费心了。”

“无碍,都是你皇嫂准备的。”安景行挥了挥手,竟像是一点也没听出安承继话中的嘲讽,还不忘将陆言蹊拉出来邀功,说完之后看着安承继,那样子,显然是想让安承继向陆言蹊道谢的。

安承继被安景行这幅无奈的样子气得差点儿吐血,以前怎么没发现他这么不要脸?

安承继自然是不会知道,此时安景行的样子,完全是从陆言蹊那里学过来的,现在也只得咬了咬牙,向陆言蹊道谢。

而安景瑞似乎完全不受安承继的影响,反而爽朗地笑了笑:“多谢皇嫂,本王久闻云老先生大名,一直未能观其墨宝,没想到今日能沾上皇嫂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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