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成名掌法,其实都是从那位老人身上偷过来的。”
韩绽诧异道:“竟有此事?”
白少央面带冷笑道:“像张朝宗这样醉心功利的伪君子,又哪里静得下心去创什么剑法掌法?他不过是东一鳞西一爪地剽窃过来,搜成一团,就当做是自己的自创武功了。”
他发现他越来越习惯于在韩绽面前往自己身上泼脏水了,而且泼得越多,他就越有一股奇异的成就感。
韩绽本觉得奇怪,但细细想来又觉得这事儿也不算没有道理。
毕竟以张朝宗那样的下作人,做出这些脏事儿来也不算出奇。
但他又疑惑道:“那老人既能创出如此武功,想必也是有声望的武林前辈,他何不设法在众好汉面前揭穿这伪君子,反倒由着张朝宗使着他的武功?”
白少央无奈道:“这位老人家一向过着隐居避世的生活,在武林中并无声望,也无人脉,抵不过张朝宗这等根基深厚的小人。若他去揭发张朝宗,只怕会被张朝宗安上个诬陷的罪名。且他被姓张的偷袭过,身上旧伤仍在,打也是打不过他的。”
韩绽气得一拍桌子,满脸愤然道:“窃了武功作自家用,还想对苦主倒打一耙,这恬不知耻的狗贼未免也太可恨了!”
他泄完这满腔怒火之后,才想起白少央还在跟前,立刻清了清嗓子,继续坐下来听他说道。
白少央又道:“这位老人家得知韩叔叔杀了张朝宗后,便想着寻你报恩。但他寻不着你,只好来寻母亲。”
韩绽诧异道:“他……他竟是来寻你母亲的?”
难道这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神秘老人还知道他和连别花的关系?
白少央苦笑道:“他大概知道母亲和叔叔是好友,便想把秘籍交给母亲保管,想着叔叔总有一日会重现人间,到时或可用到这秘籍。可母亲等不到叔叔,便把秘籍留给了我,所以我除了练着刀法,还有悄悄练着剑法和掌法。”
韩绽心中大定,面上顿时如雨霁天青一般,心中也是无比舒畅自在。
可他转念一想,复又问道:“那我在扇溪村见到你时,你为何瞒着秘籍的事儿不说?”
白少央只翻了翻茶盖,却没有说话。
韩绽见他沉默,愈发疑惑起来,又问了一句道:“而且你在使出剑法掌法之后,为何不说出实情,反倒……反倒假称你是张朝宗之子?”
这也是他思来想去都琢磨不通的一个地方。
白少央眉间笼起一道郁色,沉默良久才道:“因为我有些私心,本不愿让叔叔知道。”
韩绽敛眉道:“是怎么的私心?”
白少央道:“我曾在私下想着,我若成了张朝宗之子,不是更方便为叔叔洗脱冤屈了?”
他这句话如一道九天惊雷般劈在了韩绽头上,惊得他霍然起身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白少央抬起头,目光澄澈得便如外面的那道月光一般。
“叔叔是如何杀的人,大家都看在眼里。你一日未死,就日日有人盼着伏罪。而把你洗得雪白干净的唯一法子,就是找到那些死者的脏处。若他们皆是人人不齿、十恶不赦的伪君子,自然不会有江湖人来追究你杀人之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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