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起来并不喜欢这个新名字,反倒怀念自己的旧名字。
白少央眼前一亮道:“你记得自己原先叫什么?”
盛花花傻笑道:“我原先叫疯汉子,这可比花花好听多了。”
他原先当然不叫疯汉子,可一定别人叫得他多了,他才会觉得这是自己的本名。
白少央听得心中一酸,好不容易调整平稳的心境又再一次偏斜了起来。
他脸一沉,忍不住道:“像你这样的人,又怎么会叫疯汉子?”
盛花花笑嘻嘻道:“我不叫疯汉子叫什么?我看你才是个傻子。”
白少央却缓缓道:“是啊,我是个傻子,你是个疯子,疯子总得跟着傻子的。”
他面上在笑,眼里却多是叹息,叹息里含着痛,渗着酸,藏着什么沉甸甸的东西。
仿佛有谁拿了一把钝钝的刀子,在一点一点地割着他身上的肉,剔掉他肉里的骨。
沧海变桑田他是看不到,可高人成疯子的例子却明晃晃地摆在眼前,刺着他的眼,戳着他的心肺,毫不留情地提醒着他十六年的时光变换。
白少央又忍不住叹了口气,然后把双手放在盛花花的肩上,内心陷入了往昔回忆之中。
——二十年前——
张朝宗追杀刘蕴贤已经十天了。
这十天他顾不得吃喝,顾不得给自己洗个香喷喷的澡,只顾得一路追下去,誓要把这人杀得透透的才好。
因为刘蕴贤这名字虽好,却和贤德沾不上半点的边。
他把杀人劫色这件事做得名动天下,惊到了大半个中原武林。
因为他这回杀的是“香袖神医”苏妍香,得罪的不止是被苏神医救过的人,还有所有热血热肠的好汉。
而张朝宗偏偏就见过苏妍香一面,也让她治过一些小病,知道她是个如何出色的人物。
所以他得知苏妍香的死后,实在是万分惋惜,也万分痛恨。
难得有个医术高性子好的漂亮女神医,不要高诊金,不弄破规矩,更不歧视兔爷,却偏偏被这个忘恩负义的恶徒给杀了。
她这一死,张朝宗以后再要看医,就得去拉下脸,花上大价钱,去求助那些规矩多如山,排场大似天的老辈神医了。
一想到这里,他焉能不怒?焉能不拔剑而起?
所以他当然要不远千里,披星戴月地去为苏妍香复仇。
可等他穿过密林、越过沼泽、追杀那刘蕴贤到河岸的时候,却意外地遇到了某个人。
准确的说,是某顶轿子。
抬轿的都是高如铁塔的大汉,个个皆形容英武,身姿如山。
轿子却很秀气、小巧,缀着金铃玉饰,披着彩巾锦缎,好似一座玲珑华屋。
张朝宗只瞥了一眼,就觉得这轿子简直精巧到无以复加,轿中的人肯定也是非富即贵。
可这轿子的位置却很奇怪。
因为它是被人抬在河岸边上的。
轿帘伸出一角,抖出一个长长的鱼竿,鱼线落在河边。
原来这轿子的主人竟是来这里钓鱼的。
可是他竟连地都不肯落,只肯让人抬着来。
这人到底得矫情到何种地步,洁癖到什么程度,才能做出这样的事儿来?
可是张朝宗接下来便不能这么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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