择,我可以留在京中,也可以去边关。”
一个卑微的承诺,一具沉重的枷锁。
“你居然相信他?”
“我不得不信。”
普天之下,贺兰雁最怕的人就是李承明,那种感觉大概就像是遇到了天敌,能吓得他俯首帖耳魂不附体。他在李承明面前最常做出格举动,其实只是欲盖弥彰,试图给自己找根主心骨。
李承明对此清楚得很,故而不折磨他也不威吓他,只是浓情蜜意地尽兴干他,一边边在他耳边刻下咒语:“你不敢离开朕。”
阿胡尔一口咬在他肩膀上惩罚他的分神:“我很小的时候随父亲来访,见过你母亲一面。她很美,你的脸像她,心也该像她一样勇敢。”
“别管你那劳什子皇帝,早晚我要和他一战,夺他屁股底下热腾腾的龙椅坐坐。你应该和本王远走高飞,本王可以发誓不再拿鞭子弄你。”
贺兰雁抚摸自己脸庞的手还没有放下,这些日子揽镜自照,他的确发现自己越来越像母亲的画像,眉目瑰丽盛放到没有具体的笔墨可以承载,只能消逝为碎片般的霞光,不由得模糊地笑了笑:“我会变得越来越像她的,然后也像她一样早早死去。”
飞蛾扑火,连灯油也觉得很美丽,发奋燃烧自己,催生这场残酷奇遇。
“你这莽夫,你以为你真能让我快活?就算没鞭子你也弄得我快要流血了,一直都很痛。跟你走也可以,半路上我就埋了你,拿了你的印信夺了你的藩国!”
两人动作翻覆,溅起水花无数,贺兰雁忽然惊醒,又笑着嘲讽起了阿胡尔。藩王生闷气,但也说不过他,只得用阴损招数,手指屈张成一个小小的笼头,猛然探入他下身雌蕊,牵扯着内里柔嫩的花骨朵轻拢慢捻起来,又不断握拳挺动,弄得贺兰雁被前后夹击,又痒又涨,怕得要跌出浴桶外,双足也在水中漂浮了起来。
阿胡尔满意地将他两腿环上自己腰身,水里抱着贺兰雁当真是柔弱无骨,没理由不再享受一会儿:“行啊,本王允你——”
“不过你得先留下本王的孩子,以及妻子。”
16
上巳日须臾便至,阿胡尔早已远走,但给贺兰雁留下了数名卫士,还有一枚脱身的令牌。
“如果你想看看草原的风景,就当做个客人也好,拿着这个,你就能随时找到我。”
藩王看他的眼神有了几分温度,贺兰雁很诧异:“不过是这几天多睡了你几次,你至于这么矫情吗?”
阿胡尔被他堵得说不出话,但便宜既然已经占了,也就不必再和他计较到底是谁睡了谁的问题:“咳,总之你记得就好,别钻牛角尖,鱼死网破何必呢?”
阿胡尔说着说着,竟然还有点害羞,老脸一红,拍了拍贺兰雁的小腹,还挥手道别:“小子,下次见你,你就得叫我父王了。”
贺兰雁一手收了令牌,一手倏然牵动天蚕丝线将阿胡尔逼退门外,重重阖上了大门:“想都别想!”
平心而论,贺兰雁知道自己大约是有些踌躇了。从小到大他都期待着能和陈行德公平较量一番,然而陈行德总是对他嗤之以鼻,不愿动手。近日陈行德拿出了毕生所有温柔缱绻对待他,也坦承是怕伤了他,所以拒绝决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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