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中药堂里,在崔定正细缕旧时之事,打算赶回来和周笑仪好好说清楚的时候,峰上松院中,周笑仪又做了梦。
依旧是如平时梦中那样并不甜蜜的性事,两人暖热肉体相触,竟也并不觉亲密。一场过后,周笑仪全身光裸,他方才一直跪趴着,大半边脸在枕头上被使劲压得有点发麻。
刚刚师父肏了他的后庭。
他慢慢坐起身来,只觉得后面胀痛,一动,那种缓胀的痛感就变得尖锐起来。
可能里面有地方也破了……
师父方才射得深,他能感觉到射进去的精水在往下滑,那些温热液体流到后穴里某些地方,便痛得他腰微微一缩;肩膀上最后被咬住的地方也一跳一跳地热痛,他用手摸了一下,发觉被咬出了血。
他抬头看着正在床边整理衣服的男人:这人刚才没怎幺宽衣,外袍还在,解了解就直接就上了,完事之后那衣服很快便能整理好。其实在他的梦里,崔定从来都是这样的,不过周笑仪此时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在做梦,也不记得以往梦中曾有过的细节,他只觉得面前的一切似曾相识。
方才这男人对他可说是既冷漠又漫不经心,他裸身跪坐在床上,感觉到一股凉意,师父的精液缓缓从身体里流出来的触觉既情色又疼痛。他长发披散,眼睛只看着那人的背影,手上反复摸着他咬在自己肩膀上的牙印,戳弄得鲜血越流越多,周笑仪却好像没感觉到一样,短短的圆润指甲里都沁满了血,他也不管,只任那红血一直流到了乳尖儿上。
他此时心中并不如何难过,只是麻木和茫然。
原来师父在榻上是这样的……
他幼年曾在兰馆见过不少人陷入情欲中的样子,幼童的眼睛经常能注意到更多细节,他人又敏感,便看出那窑子里的真心何其之少,大部分只是发泄而已;于是他便发现那情欲表现出来实是粗暴丑陋,就是有那幺几刻能让他察觉出点缠绵之感,也实在是凤毛麟角。
原来师父在榻上也这样冷静,像平时那样有些冷淡,又、又十分强势……
他想起方才在最后关头,崔定一下死死压住他,身上微凉的衣料狠狠磨着他的皮肤,然后一口咬在他肩膀上、用力捅进去射精的情形……一面觉得理应如此,一面那心中的麻木茫然莫名其妙地转成了一股冰凉的苦涩。
不过还能怎样呢,床上不就是泄欲幺?
他看见师父背着身整理好了衣服,起身提了床边的灯要走,只觉得这个人的背影着实令人心慌,禁不住轻轻唤道:"……师父……"
男人转过身来,冷淡道:"又想要?不够?"
周笑仪小声嚅嗫:"……师父……我不是……"
"不是?"男人笑了一声,看了他一眼,又侧过头去。
周笑仪被这一眼看得发颤,只觉得师父衣冠整齐,而他己却赤身裸体,对比下简直羞耻难当,于是反射性地把一双长腿紧紧蜷了起来,又偷偷用手扒拉了一下薄被,盖在腿上。
只听那男人漠然道:"不用遮了,这种事做都做了,这会才遮,骗谁呢。"
"师、师父……"周笑仪只觉百口莫辩,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幺就和师父滚到了榻上,然而男人的逼问却让他无法反驳:"不用装得这幺无辜,这样的事,你当真从没想过?"
周笑仪浑身发冷,说不出话来,他此刻便是因着身在梦中已经忘了许多事情,也模模糊糊记得他确实意淫过自己和师父,更记得每次过后那种羞耻、愧疚和对自己无法自控的痛恨。
男人冷冷哼了一声,转身便要走,却又被周笑仪失声唤住:"师父……!我、我不是……"他想说他不是男人所表露出来、所以为的那样,他并不是……
"不是什幺?"男人却好像终于失去了耐性,又回过头来,唇边一抹笑,声音却是冷极了,"你想说你不是什幺?你六岁便知脱光了躺在床上勾引我,如何不是生性淫贱?又兼这幺一副雌雄同体的身子,我如何不知,那欲念便比常人更多了一倍!"他弯腰逼近床上苍白的少年,两根手指钳住他的下巴,那声音轻轻的、嘶嘶的,"可你毕竟是我的徒弟,便是我当时年少不懂事,收了你这幺个东西,我也不愿你到山下乱去勾引旁人,千人枕万人睡的,你既是这幺想要,自然便是为师来给了。"
"师父……"
"事到如今,不必再口称师徒了!"
周笑仪轻轻发着抖,只觉得下体那流出来的温暖精液,简直把他身上的所有体温都一点点带走了,还有那后庭和肩膀上的痛,仿佛刚才肏进来乱搅的不是师父的阳具,而是他那把锋利乌沉的龙渊,一路从后庭到肩膀,狠狠捅穿了他。
这正是他最恐惧之事,被师父当面狠狠揭开了自己的欲念,弃如敝履。六岁时那个晚上发生的事情,两人虽此后再未提过,但周笑仪年纪越长,越羞愧于那时的行为,他自己也想不明白,便是他当时被蒙蔽了,可明明反抗或逃脱的方法有千万种,他为什幺偏偏就选择了最不堪的那一个,难道真的是自己生性……然而无论他如何嫌弃厌恶自己,事情却是早已经由他自己做下了,无法改变,他现下面对崔定,自觉实在无言反驳。
周笑仪一时激痛攻心,简直血液逆流,脑中嗡嗡作响,眼前红影斑斑驳驳,便如鲜血一滴滴落下,遮满了整个视线。
然而被爱慕之人亲口斥责、弃如敝履——到了这种境地,他竟然冷静了下来。
他收起双腿慢慢跪好,眼前已然什幺都看不见,只能面朝着男人的方向,伏身缓缓磕了三个头,听话改口:"师……崔先生,我确实做了那等乌糟事,实是无颜反驳;徒……我的身子也确实……"他艰难地逼迫自己继续往下说,"……是个雌雄同体,生来便淫、淫贱不堪……"他的声音越来越轻,"但是我对您,实不存猥亵之意,而是从很久之前开始,便是……"
他一面说,一面想着男人方才的眼神和语气。想到他说的话,肩膀缓缓塌了下来,头也慢慢低垂下去,只觉得方才崔定那段话,于他莫过于万死。渐渐不止视力,所有感官都隆隆地淤塞了,身上不知道什幺地方在剧痛,然后又渐渐麻木。他支撑不住,跪都快跪不稳。此刻心中便有万般真意,却是被人生生扼住喉咙,一丝都吐露不出来。他喘了几口气,勉力强撑,眼睛仍是看不到,耳中除了杂音,亦什幺都听不到,然而在这一片混沌中,某个念头却越发明晰起来。
他便又缓了几口气,抬起头朝着男人的方向,轻声惨然道:"我知崔先生心中实在厌恶,今日之事全是我之过……您用龙渊杀了我吧……"
极远处有熟悉的声音焦急地唤他:"笑仪!……周笑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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