哒哒哒,哒哒哒……
拖拉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越来越贱……
那带着口子的和破洞的布鞋,随着不断靠近的声音,一下出现在眼前。
夏安年一个用力,牙齿仿佛已经嵌入肉里,才堪堪止住了差点脱口而出的惊呼。
因为这里是一个丁字路口,也许那老乞丐也有些犹豫往哪个方向追,穿着破鞋的肮脏黑脚就在眼前走老走去。
夏安年憋得胸腔都疼起来,仿佛在等待着一场既定的审判和死刑。
第二百三十三章得生
那老乞丐的脚趾上仿佛张着辨别方向的眼睛,夏安年紧张的看着老乞丐往自己藏身的灌木丛走来。
一步一步,似爪牙,似魔鬼的步伐。
有一段时间罗如花总是挂在嘴边的歌突然蹦出在脑袋里,如果忽略掉那频率的调调,歌词却是格外的应景。
夏安年想要扬着嘴角强装镇定的笑笑,嘴边却仿佛挂上了难死英雄汉的千斤顶,愣是拉不出一个轻巧的弧度。
眼前的夜色已经更深,也许是到了凌晨,也许更早或更晚,却没有一点的光亮。
不知道这浓厚的夜色能不能给他以完美的遮蔽,看着已经要近在眼前的破鞋,夏安年任命的闭上了眼睛。
一切仿佛又回到了小时候。
调皮的夏安年带领一众同样的小跟班和他一起吃饭,点了很多很贵的东西却在他不注意的时候全都逃走,他没有钱只能被愤怒的老板关在了小黑屋里。
那样的黑暗是他同年和幼年难以挥去的恐惧,甚至他所有的噩梦都和黑暗有关。
就仿佛现在,和那时一样。
许致言不在他的身边,爸爸也不在身边,所有能给他无尽安全感和力量的人都不在,只有他独自一人,躲在阴暗的角落里,等待着一个结局。
暗处总有魔鬼,夏安年想起幼时纠缠他许久的恐惧,觉得连现在藏身的地方都充满了魔鬼的恶意。
他想要站起来,想要逃开这个恐怖的地方,想要跑出这片黑暗,然而那外面却同样不安全。
他只能瑟缩着紧紧咬着自己的手臂,兀自压抑着自己的颤抖,连身体都僵硬起来。
也许死了也好吧,夏安年突然就有了这样的念头。
死了的话就不会在纠结要不要出国,就不需要困在爱情和亲情之间进退两难,就不会让爸爸因为他的事情伤心难过,担忧的没几个晚上就白了半头黑发,也不会再麻烦谢叔叔请假陪着他,连续几天没睡过一个好觉。
更不会再让许致言为他长久的难过,因为他被人嘲笑,就像是在山上那次,不会再因为他的存在而被拖住脚步。
一切的苦痛在时间面前不过就是一场无伤大雅的玩笑,等他离开的久了,许致言就能忘记他了,也许他就可以爱上一个更美好的姑娘,过着更轻松的生活。
夏安年没有发现他对于许致言的想法,和夏叶东对他的期许如出一辙,也许爱在某个特定的时刻,总有一个相似的表象。
那老乞丐不知道从哪儿找到了一个棍子,一下一下的敲打到夏安年身上和周围的灌木丛上,夏安年一瞬间就绷直了后背。
刚才消极的想法瞬间就消失了干净,就像那些很多想要自杀的人到了最后一步才后悔起来,关于黑暗的恐惧和死亡比起来仿佛无足轻重,夏安年紧紧的扒在地上,生怕自己一个动弹那明显没有什么毛病的乞丐就发现了他的踪迹。
头上的灌木丛悉悉索索,夏安年看着眼前抖落的绿色硬质叶子,就知道那老乞丐一定用了不小的力量,希望这木质的枝杈可以多支撑一些。
夏安年摸摸的祈祷着,像曾经的许致言一样,把上帝到如来佛祖都败了一遍,希望不论是哪个神明路过,都好歹拉上他一把。
“他妈的,又没有收获!”听见乞丐骂骂咧咧的声音,夏安年精神更加紧绷起来。
那老乞丐一边儿骂着一边儿转身,夏安年死死的盯着他的后脚跟。
不停地祈祷着,再走一点儿,走远点儿吧。
“喂,老刘头,我刚看到一离家出走的小兔崽子,那家伙跑的还挺快,又没影儿了,真他妈的,拿啥跟老大换药抽,你那儿咋样啊。”
不知道电话那边说了什么,老乞丐又跟着骂了一通,通话的声音随着动作着的后脚跟一点儿一点儿飘远。
夏安年轻轻的松了口气,却还是紧紧的藏在灌木丛下面,不敢动弹分毫。
那个满头白发,乍一看起来可怜兮兮的老乞丐声音原来如此中气十足,身上也没有任何毛病,甚至还拿着手机,夏安年从没有想到过,现在已经有扮作乞丐行凶的人了。
听他说是吸药,夏安年上下一想就知道这多半是吸毒的,估计是拿人去换毒品。
不知道被抓住之后会怎么样,是贩卖器官还是直接卖到偏远的地方做劳工,想到这些夏安年的心脏都是颤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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