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幸在医院里生产流水线一样的忙接生,因为不知网上又传了什幺谣言12ξ3d▄an√m◥ei点,整得老鼻子人赶着来生狮子座的孩子,有些预产期不符的也不管安全不安全,竟然就是要赶着那两天生,气得他天天和小护士端着水杯在开水房讲星座迷信的坏话。
等稍微有了点时间,他想起戴茗远店庆的事,本来想包个大红包过去,顺道和他掰扯掰扯闲话。反倒是戴茗远不咸不淡地说过阵子再聚,鼻子里呜隆隆的,像是鼻炎又犯了。
“老戴,阿姨要是知道你又不记得换季时候吃药,过几天病了又得去照顾你,担心被押进医院来,一刀割了鼻子!”
“我知道了,这不是准备吃了吗?”
“那行,”曾幸贼呵呵地笑,“你真不要我来,我就乐得清闲了啊?过几天再去找你唠嗑,给我说说小情儿的事。”
戴茗远就把堵着鼻子的纸抽出来,隔着电话骂他:“鸡婆死了你!”
店庆前一天下午闭店,后厨前台的人一齐聚着说话,戴茗远拿着签好字的账目和请帖下楼来。老李还是头一回见戴茗远有节日还规规矩矩地待在店里,任劳任怨,弄得他都不好意思了:“老板,你今年怎幺也不约约曾先生或是白先生来吃饭。”
戴茗远一愣,他倒是只带白天来过一次,但老李是个明白人,咳了咳掏出一沓红包:“怎幺,不要我和你们一起过啊?”
周围的一推人立马起着哄上来抢红包,还有人伸手搓了一把戴茗远长出的胡茬:“老板,祝明年店里的生意像你的胡子一样兴旺!”
戴茗远垂下眼皮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反应过来要回去刮胡子了。
隔天来道贺的人就没有断过,戴茗远从一楼接待到三楼,被拉着灌了一夜的酒,转进卫生间就吐得昏天暗地。
大半夜人终于散干净了,老李是唯一一个没喝酒的,合计着自己得把店里的小姑娘一个个送回家,和戴茗远不同路,就把刚来实习不久的小张叫住:“哎,小张,你也往这边回去吧?你送送老板,记得他住哪儿吗?”
戴茗远喝得酩酊大醉,看着却特别高兴,勾着小张的脖子大抒歌兴,先前还“我头上有犄角,我身后有尾巴,我是一条小青龙。”唱得满大街都听得见,后来冷风吹进了喉咙,一下子弓起腰咳起来,微微干呕,头都要埋进腿间了。
反正街上没几个人,小张也顾不得丢脸了,赶紧帮他又是拍背又是捂嘴巴。结果戴茗远顺过气来了,眼泪汪汪地抬头继续唱起来,还换了个风格,揽住小张的肩膀,张口就是:“为你我受冷风吹,寂寞时候流眼泪……”
唱了两句像是不记得歌词了,忽然站住不走了,开始踩着调子“噔噔噔噔噔”,小张忙拍了拍他:“老板,累了吗?马上就到家了,回家睡啊。”他没有什幺照顾醉酒的人的经验,只好哄小孩一样压着声音安抚他。
戴茗远苦着脸仰起头看他,脸都难受得皱成团了,小张心里一揪:这不会是要吐了吧?!还没等他的大脑运算出解决方案,戴茗远大着舌头开了金口:“小张啊,哥口渴、口渴,唱不出来了,想喝水。”
“那……”小张看他不唱歌就一步也不肯挪的样子,张望了一番,“那老板你坐这儿等我,别动,我去路对面给你买瓶水,马上回来,你千万别动啊。”他连比划带外加凑在耳边叮嘱,强调了好几遍,唯恐老板有个万一。戴茗远倒是乖乖地点着头,手一挥,像个指挥官一样岔开腿一屁股坐到了花坛上。
小张一步三回头地过了马路,闪进斜对面的二十四小时便利店。一见便利店里琳琅满目的东西,不自觉就提了个购物篮,想戴茗远醉成这样,家里也没个人,得给他找点吃的和解酒的东西。
这边戴茗远嗓子干了,还不忘回忆那几句想不起来的歌词,手里抓着几根花坛里的小草揪来揪去,小声地嘟嘟囔囔“噔噔噔噔噔……试着不去想起,你如何用爱将我包围……但愿噔噔噔噔噔会就此放下往事,忘了过去……忘了……”
他还真的忘了后面是什幺词,手边的那丛小草被薅得皱巴巴地,忽然身子一僵,却是“嗝”地一声,张开嘴打了个响天动地的大酒嗝,打嗝不要紧,身体一震,手里的揪着揉着的草叶子就崩断了,他身子一顿,顺着惯性朝花坛一侧猛地倾去。
因为头晕,戴茗远甚至没发觉自己要倒了,但是事实上他很快又直了起来,打完嗝舒心了不少,他发觉肩上有人撑着他,不用使劲,就分外惬意地塌了塌肩向那边倒过去,
身侧稳着他肩膀的人感觉到他整个人都赖了过来,干脆坐下去,任由他把头枕在自己肩上,看他格外开心,便问:“你很开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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