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也战斗吧,Sirius。”Tonks说。
“嗯。”Sirius点点头,叹了口气,Snape的话音还在他耳边盘旋,他目送着Snape的背影,转过头说,“大家都还好吗?”
Tonks的脸色突然凝固,发色突然变暗。“怎么了?”Sirius心下一沉。
“FredWeasley牺牲了。”Tonks说,叹了口气。
Sirius握着魔杖的手突然攥紧了。我的全家都来了。他突然想到Arthur转身离去前留下的那句话,想到他在一家之主的责任和凤凰社员的使命之间煎熬,想到Fred雀跃的笑脸和夸张的笑声,想到刚刚过去的新年,他在屋里点燃韦斯莱笑话商店出品的室内烟花时脸上调皮的神色,还有递给他小型手持烟花时兴奋的表情……他不敢往下想了,越想越觉得心冷如冰窟。
“我们也战斗吧。”Sirius突然说,“明天一切都会重新开始。”他借用了Snape的话,翻身跃出瓦砾。
“我们最好靠近大部队。”Tonks说:“他们移去了北边。”
“好。”Sirius一边倒退着一边战斗,远处,他似乎看到了Bellatrix,正站在一片废墟前发出兴奋的狂叫。“我们可以去给我堂姐一个惊喜。”他咬着牙说。
“好,别分神。”Tonks说。他们向自己的食死徒亲戚慢慢移动着。“那边是食死徒聚集的地方,务必小心。”Tonks又说,敌方的火力渐猛,然而他们依然无法退身。“Sirius,我们被包围了!”Tonks喊道,用最快的速度撇了一眼身旁,只见SiriusBlack疯狂地向四周施放着魔咒,体力渐渐不支。
“危险!”她大喊道,Sirius回过头,看到一道紫光朝他射来,他感到一股烈焰与自己的胸口擦过,打中了自己的腹部,同时,他的脚离开了地面,“呼啦”一下飞到了空中。待他反应过来怎么回事之后,转过头一看,一个年轻姑娘正在冲他微笑,脸上有几点雀斑,而自己正坐在她的扫帚上。
“Ivana?你是IvanaPetrov?!”Sirius大喊,抑制不住的惊奇。“SiriusBlack,”姑娘叫了他的名字,“听说你魁地奇打得不错,请接受来自弗拉察雄鹰队找球手的敬意。”她的英文带着些许口音。“你的腹部伤得很厉害,正在严重出血,请护好伤口。”Sirius怎么也没想到他此生能有机会坐在自己最喜欢的球队找球手的扫帚上。“Tonks怎么办?”他顾不得激动和疼痛,急切地问。“我们是双人一组行动的,她被我的另一名队友搭救了,不用担心。”Sirius点了点头,“你们怎么来了?”他又问。“是RemusLupin通过我们保加利亚的联络员联系到我们的,他说是你邀请我们来的。”姑娘说:“我们的主要工作是地面抢救和运送。”她向下俯冲,躲过了一个魔咒。
“哦……”Sirius说:“Remus牺牲了。”
姑娘没出声,此后两人再也没有交谈,直到Ivana把他放在城堡北侧前的空地上。“这里安全些。”她说,“谢谢你一直支持我们的球队,希望战后你能来保加利亚看我们的比赛。”她留下一个甜甜的微笑,下一秒便又转身离去。
“谢谢。”Sirius看着她远去的背影说道,转过身,下定决心下次看比赛时一定要跟他当面表示谢意。
只是半小时后,他就得知了她的死讯:这个刚刚二十二岁的姑娘腿部中咒,坠入了食死徒黑压压的人群中。
得知死讯时Sirius正在城堡里一间临时搭建起来的抢救室里接受包扎,四周只有忙碌的医护人员和不停流血□□的人。他一个趔趄站起来,又被Pomfrey夫人摁在椅子上。“别激动,年轻人。”她说,“上学的时候包扎就一直不听话。”
Sirius生气地大喊:“有人死了你没听见吗?”同时转过脸怒视校医,却看见她憔悴的脸上浅浅的两道未干泪痕。“相信我,孩子。”Pomfrey夫人说:“我这辈子已经见过太多伤口和死亡,我再也不想看见了。但是,”她说,“这些都是战争永远无法避免的事。”她将绷带打上一个结,双手稳健如磐石。
Sirius安静了,就在此时,两个学生抬着一个血肉模糊的身体走了进来。Pomfrey夫人立刻起身上前,指示两个学生将那个人平放在地上,然后用手拨开遮盖在那个人脸上的头发。
“Tonks?!——”这下Sirius再也坐不住了,他起身冲上前,腹部巨大的疼痛袭来,导致他的脚步都蹒跚了起来。他一下跪倒在Tonks身边,紧紧抓住她的手,感到如冰块一样的寒冷。
Pomfrey夫人摇了摇头。
“NO——!!!”Sirius终于再也忍不住,嘶喊了起来,太多的死亡压在他身上,让他喘不过气来,他盯着Tonks睁大却无神的双眼,一双湛蓝色的眸子空洞地盯着他,仿佛要将他整个人都吸进去。一个一个故人都相继离去,而他竟是如此无能为力。
“谁干的?!”他抬起头问那两个学生,整个脸的肌肉都扭曲变形。“FenrirGreyback。”其中一个高个子的学生说,眼里也蓄满了愤怒的泪水。
“白鲜的作用时间还没到。”Pomfrey夫人说,“至少要再等一刻钟。”她试图用眼神安抚着Sirius复仇的情绪,然而已经无济于事。
Sirius冲出城堡,他拼命地向前跑着,冲每一个他看见的食死徒释放魔咒,腹部深刻的疼痛并没有影响他的速度,他只希望用这一切来减轻哪怕一丝一毫死亡对他内心的折磨,他太难过了,以至于他觉得腹部的疼痛都已渐渐麻木。
一道魔咒射来,打倒了他面前的食死徒。
他转过头,然后他看见了SeverusSnape。
“Snape!你还活着!”Sirius冲上前去,他用力太大,以至于他确信自己的伤口又被撕开了一部分,然而他却顾不上这许多,巨大的悲恸刚过,他又跌进狂喜之中,Snape还活着是他现在唯一在乎的事实,他在Snape面前站定,然后抓住他的一只手。“SeverusSnape,”Sirius大声而郑重地说道:“SeverusSnape,从现在开始,我不会让你再受一点伤害。”他已经失去得太多,幸而最珍贵的人还在,他必须要用生命来保护。Snape很瘦,他使劲攥着他骨节分明的手,Sirius太过用力了,直到自己的手心感到疼痛。
然后他回身,用左手继续施放着魔咒,尽管Sirius十分确定刚才他紧握的力量弄痛了对方,然而他感到Snape的手安稳地放在自己的手心里,他没有一丝挣扎,反而往Sirius身旁站了站。
下一秒,Sirius感觉到自己的后背贴上了Snape笔直坚硬的脊梁。
他突然想起那个在Dean森林的夜晚,在他们一起吃完烤兔肉之后背靠背蜷缩在帐篷中,那个时候他努力想缩短他们之间的距离。而此时,他终于能感觉到他们之间再也没有距离了。他的背后是他挚爱的人和他所带来的温度,突然间,他再也没有对未来的顾虑和恐惧,不可饶恕咒的花火在他眼中都变得无比灿烂美丽。
他们花了半辈子的时间用余光注视着对方,此时,那些在他们身边疯狂燃烧却又转瞬即逝的魔咒就像一个壮观而深沉的仪式,纵然今日即末日,纵然下一秒他们就要双双死去,至少在这一秒,这两个浸浴在苦痛回忆中的男人,再也不必孤军奋战了。
魔咒在他们身旁炸开,Sirius突然爽朗地大笑起来,就像一个被逗乐的孩子。此时他觉得无比开心快活,他深深地呼吸着,感到冬夜的冷空气径直灌进他的肺里,他活动了一下浑身的筋骨,再也没有人能限制他的所作所为,所爱所恨,他更加紧地握了一下爱人的手掌,同时感到对方更紧地握了回来,Sirius不断地大笑,而Snape则依旧面无表情,只有嘴角轻轻上扬,然而他们因太过用力而发白的指节,和那上面传来的彼此的温度与力度,让他们就在这一刻,真真切切地感觉到自己是活着的。
突然间,从禁林深处传来一道冲天火光,如同看到光芒的飞蛾一般,所有食死徒都陡然腾空,化为一缕缕黑烟消逝在禁林的方向。整个战场突然安静下来,所有人都抬头望着天空。
在大家都皱紧眉头准备随时迎接战斗时,ArthurWeasley从禁林冲了出来——
“结束了!”
他脸上的泪痕与血迹相纵交错,与此同时,他依旧在不停流泪,身体与声音都在剧烈地颤抖着。
整整五秒钟的沉寂。
Sirius第一个反应过来,跑上前去,抓住红发中年人的肩膀:“Arthur,你说什么Arthur?”
“结束了……Sirius,Harry杀死了Voldemort,我们胜利了。”ArthurWeasley说,脸上的神情说不出是激动还是悲伤,在经历了所有的这一切代价之后,胜利与那些逝去的脸同时闯进心海,Sirius感到自己的视线渐渐模糊,呼吸渐渐困难,天空因黎明将至而略泛橙黄,湖边的橡树依旧伫立,成为一道浅浅的剪影,城堡的外墙沾满鲜血,地上遍布冰冷的尸体与遗憾而空洞的表情,忽然间,整个世界爆发出大喊和欢庆,而所有人的眼泪和大哭声交汇起来竟是狂喜和狂叫。
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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