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为是幽灵。」
现在的我说了,他就会相信。因为他相信的是「我」。
我想要让他相信的是佐为,不是我。
不只是相信。
我希望他知道,希望他感觉得到,甚至看得到。…很无理取闹的要求。
但如果可以,我真的想能让塔矢见见真正的佐为…,想让他们认识。
他们两个在不同的意义上,对我来说都是无可取代的存在。
***
开了车,回到家,打开大门的一瞬间才想到自己早上晒了衣服。
跑到屋里拉开窗帘却发现外头的衣架上空无一物。
被偷了吗?…我的四角裤。
看了一圈屋里,出门前满地的棋谱全被叠好放在桌上,书本也全被放归了原位,水槽里快要满出来的碗盘更是洗得乾乾净净放在碗架上晾乾,
踩在脚下的木质地板还有点发亮。
有重要棋赛的时候,脏乱就是我家的代名词。今天会心血来潮洗衣服其实也是因为已经快没内裤可以穿了。
深知我这种习性的那家伙,有时候会来帮我整理打扫,就像他有重要棋赛的时候我会去帮他做饭那样。这方面我们还满互补的。
桑原老师住院的恶耗和本因坊七番战几乎同时间袭击我,让我常忙到必须提醒自己呼吸。身体不忙,除了棋赛其他的工作棋院那边能推的都帮我推了,但是脑袋很忙,总有想不完的事。
第六战就在後天,…我现在的战绩是三胜两败。後天那一战若是能取下白星身上的重担或许可以少上一半。
否则再这样下去,真不知道自己什麽时候会发疯。赢了本因坊之後再来做其他的打算,我现在是抱持着这种想法。
但又总忍不住去想该怎麽向塔矢解释佐为的事,想到他那天的脸我就静不下来。
摸了摸身上的口袋,拿出打火机香菸,走到阳台的椅子上坐,点了烟,进行麻痹神经的日课。
这东西我大概戒了有四年了?没想到会有重操旧业的一天。
『不要把自己的烟瘾归咎在别人身上。心情苦闷就借烟消愁?这是精神上的弱者才会做的事!告诉你,就算有一天你告诉我你得了肺癌我也不会为你流半滴眼泪。又或者你想用同情逼我说出你想听的「答案」?不要开玩笑了!』
离开日本前的那几个月,应该我人生最堕落的时候,飙车、菸酒、女人。这些东西似乎特别容易麻痹人的神经。
可是为了继续「正常」下棋,当时的我不碰这些东西就没有那种坚强。
被塔矢逮到我有抽烟是在棋院的天台上。那天我对奕的对手是他。我一向很小心,絶对不在跟围棋有关的人事物面前显现自己荒唐的一面,因为围棋是当时的我仅剩可以称得上救赎的部分,我不想玷污它。
但那天,我真的撑到极限了。
结果被痛骂了一顿。
自甘堕落是我自己太弱,我有告白的自由,而他也有拒绝的自由。
但是…,普通看到被你拒绝的人都已经伤重趴倒在地了,还会大脚一挥把他踹向永无天日的深渊吗?
那个人还是他的朋友呢,这种严厉的事真亏他做得出来…。
我的烟瘾自认为还比不上绪方老师那一类,不然单是对奕这种距离塔矢也不可能没发现。…肺癌什麽的,这结论也导得太快了吧,从来也没听过他骂绪方老师或是他棋院里的那些欧吉桑。
啊…,就是因为是我,他才会这麽生气。
看着点了火的烟头,红色的火花正在菸草与白色的包纸上燃烧着,
远着看似乎没什麽变化,拿近一看就会发现它其实正激烈而热情地燃烧着,一根根卷曲的菸草丝沾附着小小的火星。
抖掉冷却的灰烬,隐藏在底下的火花更是剧烈地舞动着,发出炽热夺目的红。
当你忍不住诱惑,凑到嘴边,亲上一口,浓郁的尼古丁在肺叶里绕上一圈再吐出口鼻,…就这样上瘾了。在视觉和味觉这两方面。
那阵子,我觉得塔矢跟香菸很像。
如果跟他说,我会开始抽烟是因为香菸像你一样激烈夺目又让人成瘾,一定又会被他骂到臭头吧?
看了看手上这支只抽了一半的烟,这一半里有一半还是用来看的,真浪费。
但还是熄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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