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以他喜欢围棋的程度来想,消失之前他也许真的恨过我…,恨我有更多的时间,但我相信他也会有不想离开的心情。
因为当时的我也一样,想下自己的棋,但同时也不希望他离开。」
扯了张难看的笑脸,
「嘿…我真的很讨厌跟老师提到他的事。说再多老师也不可能站在那家伙那边。」
「那就别来。小子不是弟子,老身可没啥遗言给你。嘻-」
「…。我要走了。」
「小子。後天的第六战,全力去下,老身暂时死不了,还想赏赏樱呢。」
「…知道了。我会拜托医生。」
小子站起来收好棋盘,把桌椅搬回原位,对老身鞠躬点了个头,最近每次离开都会有这样一个动作。嘻,也不知道在谢老身啥。
「小子。老身真的很讨厌你。」
「…啧!又怎样啦!?」这次没有大受打击的脸,但很明显满脸不耐烦。
「老身第一次死。」
「正常人会死两次吗!?」
居然敢顶嘴?还给老身站这麽远!?早料到有这天了,嘻-
拉长有伸缩功能的不求人往小子头上一敲。
「──痛!」
「给老身闭嘴听!」
「啧…。」
「老身第一次死。还真不知道原来死前必须看这麽多张送殡般的脸。难道没人想过应该开开心心地送寿终正寝的人一程吗!?」
「…,我不知道老师那些可以从医院正门排到医院後门的众仇家怎样。至少我笑不出来。」
「所以说老身很讨厌你。」
「老妖怪!够了!!」
嘻嘻~去了那世界就没机会捉弄这小子啦,得趁现在多存些本。
***
(光side)
老妖怪,…真的要把我逼到神经衰弱是不是?
走到地下停车场,在众多车里发现一辆红色保时捷,熟悉的车牌证明这车确实是绪方老师的。
桑原老师住院之後,只要工作地点在关东地方,我几乎每天来。而绪方老师似乎也一样。不同的是,我是来看老师,他好像是来看牡丹夫人。
桑原老师只有牡丹夫人一个女儿,老师大哥那边的小孩孙子们好像偶尔会来,但基本上老师身边的所有事情都是由牡丹夫人一手包办。
我曾经自告奋勇,告诉夫人有任何我能帮忙的地方请她千万不要客气。不过,当然是被婉拒了。
对他来说,我只要偶尔来陪老师下下棋让他老人家捉弄一下就是最大的帮忙。她似乎不想让「小孩子」操心这类事。
那绪方老师怎样?跟我一样被看做是「孩子」的他也许也被婉拒了吧?於是选择像这样不发一语地陪在夫人身边。
最近,几乎所有遇到的人都会叫我「多保重」,师徒关系在我跟桑原老师之间虽然不算成立,但看在他人眼里,好像并非如此。
比不上至亲的亲人,身为非弟子的弟子…我其实觉得,有点难熬。
尤其,刚好雷同的下棋方法…让我想到很多以前的事。
这种时候,…其实很希望那家伙能陪在我身边,很需要他。
但是现在的我,似乎失去了说这些话的立场。
我不知道为什麽会让塔矢露出那麽生气又难过的表情。
一定跟我说的那些话有关系吧?
我是一个很不会说明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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