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马走了一程,谢安衢鼻尖微动,“你身上怎么有股儿血腥味?”
孔浮白张口就来,“刚才沾上的,师傅如此关心我,徒儿好开心啊。”他打诨糊弄过去,他身上洁白如初,连个泥点子都没沾上,臭美惯了,怎么可能沾上别人的血呢。喉中腥味儿再次上涌,被他生生咽了下去。
发作的间隔越来越短了,看来是没几日的活头了,还好......
“冷风,你可认识刚才那人?”岁宴望着那消失的身影问。
“属下不知。”冷风回道。
岁宴总觉得那双眼睛在哪里见过,就是想不起来。
进了南瘴城门,终于雨过天晴。
俩人找了一家最大的客栈住了下来,这一次孔浮白主动提出要了两间最好的房间,谢安衢气得连饭都不同他一起用。
孔浮白进了房间,忍了一路的鲜血终于吐了出来,手上鲜红,他靠在门上闭上了眼睛,从脖子上拽出一个玉葫芦,从里面倒出最后一粒红色的丸药来,含在嘴里,翻江倒海的胸腔终于平静了下去。
“师傅......”好像刚才那一口鲜血把心肺也吐了出去,要不然为何这躯壳如此空虚呢?
白色的信鸽落在窗棂之上,一双玉手将那纸条取下,站在一旁的人逗弄着手腕上的黑蛇,手指在信子之间来回晃动。突然手被咬了一下,他责备地看了一眼黑蛇,手轻轻拍在它的头上,那蛇从他手腕上落下,在地上打了几个滚没了气息。
“养不熟的畜生。”那人从手下的手上接过纸条,“多少日来着?”
“回禀三王爷,今天是第一千三百四十五日,距太子暴毙还有十五日的光景。”紫衣女子回到。
“嗯,老皇帝只有这么一个儿子,也只有我这么一个弟弟了。我的小幻夜也快回来了,我都快忘了他长什么样儿了。”
岁宴几人赶在南瘴城门关闭之前到了百越将军的府上,将皇上的圣旨带到,从此世上再无百越将军,只有百越王,本朝第一个异姓王。
“臣叩谢皇恩。”百越王接过圣旨,将岁宴等人安置好,手下的人也跟了进来。
“可探到那孔浮白到了哪里?”这圣旨于他如草芥,他随手扔到了火盆里烧了,于他而言这天下他没有兴趣,他只是不喜欢把这南瘴之地交由他人之手罢了,什么王爷不王爷的。
“回王爷。”
“还是叫我将军,这称号听着别扭。”
“是,回禀将军,那孔浮白现住南乡客栈,随行的好像还有一个瞎子,应该就是他的师父谢安衢。”晨风继续说。
孔浮白根本不会想到那广目山庄的少庄主做的是两头的买卖,这边早就将那昆山玉带了回去,把他的身份透露的清清楚楚那边却抛了一个根本空诱饵,可怜孔浮白聪明一世,却还不知道自己成了别人的口中餐。
“晨风,你说那孩子会怎么来找我?”百越将军饶有兴趣的问。
“属下愚钝,还请将军明示。”晨风说。
百越王踱步到门外,看了看天上的月亮,“说不定那孔浮白早已来到了我府中。你可知尘梦山缘何叫这个名字?”
晨风摇摇头。
“前尘一梦,这尘梦山的功夫神鬼莫测,听闻最小的弟子练就了一身媚术,能让女子失心,男子丢魂,将军我花名在外,满肚肥肠,定是个酒色之徒,对我稍稍施展点媚术可能就会逼我就范。”百越将军返回了屋里,躺在床上,隐匿了一身的内力,等待着上钩的鱼儿。
第6章第6章
谯楼上的更巡拿着淡灯笼敲着三更的梆子,眼前黑影一晃还以为是眼花了,房瓦微动,一身青衣,几个起落之间到百越将军的府上。
百越将军酣睡在床,孔浮白立在窗前伸手点封了将军周身的穴道,任他有再大的本领,没有一炷香的时间是冲不开穴道的。
屋里的灯火摇曳,墙上的影子散了又聚,“将军得罪了。”
床上的百越将军没想到来人没有直接动手反倒如老友相聚,大有秉烛夜谈的架势。“老夫本以为你会戴着之前的面具来,这副嘴脸我可不喜欢。”
孔浮白没想到这人早就知道的清清楚楚,心中一震,莫不是那广目山庄出卖了自己不成?那昆山玉不在这里。他转身朝窗外跳去,那床上的刚才纹丝不动的满肚肥肠这会儿倒是身手矫捷,动若脱兔,一掌拍在孔浮白的背上。
百越将军踹碎了窗户才出去,孔浮白如何也想不到这百越将军竟是个深藏不漏的,若不是今日穿了师傅送的天蚕丝里衣就命丧黄泉了。
“不愧是尘梦山人。”百越将军以为孔浮白内力深厚才抗下他这一掌,不免对他高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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