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7 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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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到底是什么呢?”

尚锐想不明白:“一只箩,就是篾织的,怎么就能让人埋土里不死?难道那箩可以提供氧气?”

“具体的原理?”

张五金本来不想插手,一是行规,不揭破同行的秘密,另一个,也是忌惮。

他自己也有秘密,而尚锐是国安的人,兄弟是兄弟,他还是不想暴露,但郑家因箩祖一句话而为难胡思想,他要帮胡思想,现在看来,还只能从箩祖身上下手,所以略一沉呤,还是决定插一手,道:“那要看了那只箩,才能明白。”

“要看那只箩,好办。”

尚锐一口应承下来,酒也不喝了,带张五金出了酒店,到后面一条街上,等了一会儿,一辆面包车开过来,他带着张五金上去。

看上去就是再平常不过的一辆面包车,如果张五金有急事,说不定还会拦一下,很多这样的面包车都私下载客的,但一上车,他吓一大跳。

330全面监控

里面不是一排排的位置,而是一个办公间一样,成环形,摆着好几台电脑,电脑前有几个人在操作,可以看到视频。

对国安,张五金先觉得很神秘,后来尚锐一叫苦,他又信了真,也是啊,都这会儿了,哪来那么多特务,尤其是春城又是内地城市,经济也不怎么特别发达,就有间谍,人家不会去北京上海啊,来春城干什么?发春啊。

而这会儿一看,眼前的情形与电视里见过的一些场景,非常契合的重迭在了一起。

他突然就醒悟了,再和平的年月,也总有无数双眼晴在警惕的大睁着,只是普通百姓不知道而已。

他心中猛然就有了一种肃然的情绪。

尚锐没有察觉他这种心态的变化,上了车就问:“情况怎么样?”

说着对张五金示意了一下,自己拉开一条椅子,坐了下来,张五金也在另一边坐下。

这台电脑前面是一个年轻的女孩子,车子里面一共三个人,十几台电脑,另两个都是男的,只这一个女孩子,长相一般,扎着马尾,脖子上戴了一条金项链。

这样的女孩子若走在大街上,哪怕穿着黑丝短裙,张五金也最多扫一眼,但在这会儿,他坐过去,呼吸都微微敛了一下。

“没什么变化。”

马尾女孩的声音很清脆,她回答着,微微侧头瞟了一眼张五金,张五金便回一个笑脸,马尾女孩本来并没有想正式跟张五金打招呼的,瞟到他一笑,到是回头对他笑了一下。

“没有跟外面联系?”

尚锐问,他并没有给张五金介绍的意思,张五金也不介意,这些都是干秘密工作的人,当然不会随便给人介绍。

“没有,只打了几个电话,都是国内的。”

马尾女孩操作着电脑。

这时张五金才去留意那些电脑画面,一看吓一跳,他看到了箩祖,箩祖在看电视,他边上有个女孩子,穿着孔雀绿的吊带短裙,短裙极短,两条白生生的大腿,腿根儿都几乎露在了外面,而箩祖脑袋就枕在这女孩子的大腿上,不过到是没什么香艳戏,就是在看电视。

另外几个视频,还可以看到几个女孩子,有两个在下跳棋,有一个也在看电视,不过是在另一个屋子里,还有一间屋子里,几个男的也在看电视,居然是看球赛。

这时尚锐看完了新消息,对张五金道:“我们对箩祖进行了监控,他现在就住在对面的三鑫大酒店,这几个男男女女,都是他的弟子。”

张五金点了点头,心中微微的有一点怵然的感觉。

似乎自己的背后,也有一双眼晴在盯着,当然,也只是一种心理作用而已。

对箩祖那几个弟子,尤其那几个女弟子,张五金还是有印象的,配合得非常好啊,蛮会演的,不过当时穿的是古装,这会儿一穿吊带短裙,不认识了。

“那只箩筐呢?”

他问。

“在另一个屋子里。”

尚锐示意,马尾女孩调视频,不是视频切换,而是在另一台电脑上调了出来。

画面是一个空房间,箩祖的那只箩,就摆在床上。

尚锐道:“箩祖住的是套间,他的箩放在里间。”

张五金点了点头,他平时跟尚锐几个在一起,嘴巴蛮油的,今天却不想说话,细看那只箩,马尾女孩留意到了他的情形,把视频拉近放大。

先前看过箩祖的箩,不过隔得远,看不清楚,这时视频拉近,就看得很清楚了。

从外表看,箩祖的这只箩,与一般农村中家用的箩,并没有太大的不同,最多是大一点点,深一点点,织得有一些图案,也不稀奇,篾有些旧了,发着油光,不过没有破损的地方。

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反正张五金就这么看,看不出个什么名堂。

尚锐到是盯着他,道:“怎么样?”

张五金摇摇头:“这样看不出来,要到近前看。”

他微微一停,补了一句:“能拿出来不?”

“可以。”

尚锐点头:“呆会儿郑贵扶会过来请客,箩祖会到外面吃酒,我们可以把箩拿出来。”

说话间,吊带裙女子拿起了手机,好象在接电话,尚锐拿过一个耳塞塞进了耳朵里,马尾女孩一边耳朵里也有一个,张五金可以肯定,他们一定可以听到吊带女子的手机通话。

他当然不会要求也听一下,只看着视频,吊带女子跟箩祖说了一句什么,箩祖点了点头,又看了一会儿,坐起来,吊带女子收了手机,箩祖手摸到她大腿上。

箩祖眼晴还盯着电视,突然笑了一下,转过头,反手把吊带女子搂在怀里,伸嘴去吻,手更伸到了吊带女子的胸前,把一只白生生的ru房掏了出来,揉搓得变形。

因为边上坐着马尾女孩,张五金微有些尴尬,不过他眼角余光瞟到,好象无论是马尾女孩,还是尚锐,都不当回事。

他心中恍然:“他们干这一行的,偷窥是家常便饭了,自然不当回事。”

箩祖到也没有上演什么金箍棒伏妖的大戏,在吊带女子ru房上揉了一会儿,就站起来了,吊带女子也跟着站起,整理衣服,还娇嗔了一句什么,马尾女孩跟尚锐肯定听得到,张五金听不到,不过大致也猜得到,无非是撒娇嘛。

箩祖果然就哈哈笑了一下,又伸手去吊带女孩ru房上捏了一下,吊带女孩长得不错,身材也相当的好,箩祖站起来,还比她矮一头,却给箩祖捏得咯咯娇笑。

换以前的张五金,看到这样的场景,一定会叫出网上那句名言:好白菜都给猪拱了。心中自然是各种羡慕妒忌恨。

但今天不会了,今天的他,拥有秋雨谢红萤秦梦寒这样的绝色美女,这吊带女孩虽然长得也不错,跟秋雨她们比,还真不是一个层次。

只不过他也还是有些感概,人还是要有本事啊,箩祖这样的长相身高,要不是箩祖,他能捏到吊带女子的ru房?只怕一个耳光打天远了,而现在,他却想捏就捏,吊带女子还要跟他撒娇。

331有阴谋

张五金甚至可以肯定,另外房间里的几个女孩子,应该都是箩祖的女人,招这么漂亮的女弟子到身边,不下嘴,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这样的半残废,四个美女,叫人怎么想得通。

而张五金自己,不也是一样吗?半年前,他背着木工箱子在城市里流浪的时候,他敢幻想能拥有秋雨吗?可现在他不但真实的拥有了秋雨,甚至可以把梦中的女神跟另一个绝色美女抱到一张床上,迭起来玩。

这世上不缺少美女,也不鄙视奢豪yin荡,惟一鄙视的,是没有本事的人。

箩祖跟吊带女子出了房间,另外几间房里的女孩子和男子也都出来了,看来是象尚锐说的,郑贵扶请箩祖吃酒,所有人都去了,箩筐当然没带去,还摆在房间里的床上。

尚锐对张五金道:“他们吃酒要一段时间,天黑一点,可以把那只箩拿出来。”

“好。”

能看到箩祖的箩,张五金也有些兴奋。

篾匠与木匠不是一个行当,木器是做出来的,箩却是编出来的,不过张五金相信张虎眼的推测,箩祖的箩,一定可以聚气。

就如手机,无论是诺基亚的还是西门子的,或者华为的,也无论什么形状什么功能,有一点绝对不会例外——都要电池。

有电池才能构成电磁场,手机才有各种功能,有气才能形成气场,张五金的床才能调和阴阳,箩祖的箩才能担水上天盖箩下地。

但箩祖的箩是怎么聚气的,张五金非常想知道。

春床聚气,是靠春线,但春线的原理,他一直想不明白,在奥里族,诺亚方舟聚气靠船线,但船线又是怎么聚气的,他也弄不明白,尤其诺亚方舟船头留的那个眼,居然与七夕止水根契合,并能形成气场,他真是砸破脑袋都想不清是怎么回事。

只能大致猜测,当年做诺亚方舟的,其实是一个中国人,可就算做诺亚方舟的是中国人,留的眼怎么会跟七夕止水根契合呢?

想不明白,他是真的想不明白,对匠门了解越深,接触的东西越多,他反而越糊涂,所以,他盼着能触类旁通。

上次那个酒床,一气分阴阳,他试着用七夕止水根去破,居然成功了,那是迄今为止,他对春床最成功的一个解读和突破,他盼望着更多更奇的遇合。

也许有一天,他能彻底解开春线的秘密,那么,他就可以自创床式,就如当年创制聚宝盆的那位前辈。

这时面包车开动起来。

车子本来停在三鑫大酒店前面对街,这会儿就绕到了后面。

天光还亮,显然不适合行动,尤其要把箩拿出来,要等等才行。

尚锐跟张五金闲聊,他对张五金跑去开发区,还是有些好奇的,闲聊着,张五金说到他那大表哥的主任当得为难,上面卡,下面戳,中间还有人捣乱,搞个开发区,那真是跟唐僧取经一样,步步妖魔步步难。

“宋有元?”

听到张五金说宋有元跟胡思想为难,尚锐叫了起来。

“怎么?”

张五金奇道:“你认识宋有元?”

“我不认识。”

尚锐摇头:“不过这个宋有元跟箩祖有勾结,我们监听箩祖的电话,箩祖来这郑家村,其实是宋有元引来的。”

“宋有元把箩祖引到郑家村来?”

张五金讶叫,他虽然对官场仍然不是很熟,可不是傻瓜,前后只一想,顿时就明白了。

“我知道了。”

他猛地一拍大腿:“宋有元引箩祖来,利用盖箩下地的幌子,假说郑家古坟是仙地,阻止开发区修路,其实还是为了对付我大表哥。”

“没错。”

这里面的道道,尚锐显然比他更清楚:“修不了路,开发区就搞不成,你大表哥最终只好走人,宋有元就可以随势接位,而他肯定和郑贵扶也是商量好了的,许诺给了郑家好处,只要你大表哥一走,他就可以跟郑家谈,不说一千万,哪怕一百万甚至五十万都是好的,郑家就会迁坟,这样一来,他得了官位,郑贵扶得了钱,箩祖也可以在中间分一份。”

“他们都可以捞一笔,倒霉的是我大表哥,吃亏的则是国家。”

尚锐补充,张五金想得更加明白。

“就是这样。”

尚锐点头轻叹。

“我就靠了。”

张五金愤怒之下,化身余山子,比出一个中指。

他伸手掏手机,但突然一想,这个不行,打给胡思想没有用,哪怕打给李求金都没用,没有证据啊,当然,李求金若要把宋有元调走,不需要证据,他一个市委书记调一个县级市的副科,上下牙一碰就行,但这没意思啊。

“真想玩是吧,那我就玩死你。”

张五金暗暗咬牙,且不做声,看了箩祖的箩筐再说。

天黑下去后没多久,一个服务员进了箩祖的房间,把箩筐抱了出来,不用说,这个服务员必然是国安的人。

尚锐跟张五金下车,上另一台小面包,张五金到车门口看了一眼,这台车里面同样改装过,没有那么多电脑,但有另外的仪器,不知是做什么用的。

张五金也不问,他先没上车,抽枝烟,尚锐也抽烟,陪他抽。

面包车停在酒店后面,远远看见一个男子抱着箩筐出来,不是先那女服务员,国安的人看来不少。

眼看着那男子出了门,这时旁边街口突然拐过来两个人,拦住了那男子,那男子说了句什么,可能是叫让路,那两个人不让,竟然伸手去揭箩筐盖。

“靠。”

尚锐也靠了一声,飞快的跑过去,小面包上也下来两个人,张五金也跟过去。

他不知道拦住国安的是什么人,到微微有些手痒,如果要是有架打,到是可以试一下,能参与国安的行动,还跟着打了一架,以后也是个吹牛的本钱啊,这样的经历,还没听人吹过呢。

可惜他失望了,尚锐离着那两男子还有五六米远,居然就从腰里掏了把枪出来,小面包上下来的两个国安也是一样,人手一把枪,三面围着就逼了过去。

332这是一只死箩

“不要乱动,警察。”

尚锐叫。

那两个人听到脚步声,回过头来,一个胖,一个瘦,看到三把枪,两个人脸上齐齐变色,可听到尚锐的叫声,那胖子却叫了起来:“放屁,我们才是警察,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你们是警察?”

尚锐僵了一下,天色已黑,酒店的霓虹灯一闪一闪的,照得他的脸很精彩。

“好吧,我们是国安。”

尚锐掏出自己的证件给那两人看,也让那两人拿证件出来,然后又打电话求证,并要求封口。

张五金在一边也听明白了,原来三鑫大酒店最近老是失窃,所以附近的派出所在这里布了点蹲守,看见国安的抱了箩出来,自然上来盘问,小误会,尚锐打了市局的电话也就弄明白了,便衣继续蹲守,国安继续办事。

而张五金则发现了一个有趣的现象,国安人手一把枪,那两便衣警察却没枪,不稀奇,一般派出所就一把枪,而且十有八九在所长身上,一般的民警,有根电棒顶天了,待遇显然不如国安。

不过这也正常,国安维护的,是国家安全,而警察维护的,只是百姓的安危而已,但张五金还是感概:“合着国安才是真正的暴力机构啊,稍一不对,直接就出枪了。”

“现在信教的比较多,都是那什么世界末日闹的。”

尚锐还解释了一句。

张五金没空听他的,因为箩已经抱上了车,他跟着上去,气场放开,奇怪,竟然感应不到气,哪怕箩的气场闭得再紧,多少也应该有一点外泄,应该有感应啊?

尚锐就在边上站着,他虽然很好奇,但不懂,就不碰,只看着张五金,张五金掀起箩盖,往箩里面看了一下。

箩祖的这箩编得很精美,应该有年月了,有些地方油乎乎的发黑,但整体来说,跟一般农家的箩,没有太大的区别。

“怎么样?”

尚锐有些急不可耐的问。

“我看看。”

张五金眉头微皱,打开箩盖,居然也感应不到气,真有这么厉害?

他有些不信邪了,把手探入箩中。

古了怪了,他先以为,只是箩祖的这只箩手艺太好,气场完全没有丁点外泄,那么里面应该是有气的,结果手探进去,竟同样一点气也没有。

这居然是一只死箩。

这不科学。

“怎么会这样?”

张五金大是惊讶,看了箩,看了盖,里里外外都看了,看不出个名堂。

“怎么样?”

尚锐又问,他也看出不对了,只是不死心。

“箩没有错吗?”

张五金忍不住问,这不可能啊,一只死箩,怎么可能做得到盖箩下地,难道全是箩祖身上的功夫,那他不应该叫箩祖啊——跟箩无关不是。

“应该没有错。”

尚锐皱眉,问了一句,随后点头:“没有错,箩祖和这只箩,一直在我们的监视之中,房子里也只有这只箩,不可能拿错。”

“这就怪了。”

张五金低叫。

他仔细看过,箩里面,确实有类似于春线的纹路,不过春线是刨的,而箩里的是用篾织的,这些纹路,功能应该是跟春线一样的,箩祖能够盖箩下地,也说明了这一点,可他为什么感应不到气呢?

难道篾匠的气,跟木匠的气,不相同?

手机用的电是电,吹风用的电就不是电了?没这个道理吧。

张五金百思不得其解,想了想,索性整个人坐进箩中,还是没气,他不死心,对尚锐道:“帮我盖上盖子。”

尚锐帮他盖上盖子,张五金坐在里面,摆一个五心朝天式,这是他最近闲得无聊看一些气功书学来的,据说是对气机感应最敏锐的一个式子,是修高级功的最佳平台。

可还是什么也没有。

有气则活,无气则死,这绝对是一只死箩。

他顶开箩盖,对尚锐摇摇头:“抱歉,我搞不明白。”

“没事。”

尚锐虽然有些失望,到还安慰他:“慢慢来,我们先测绘好了。”

张五金在一边看着他们折腾,这才知道这面包车的仪器是做什么用的,居然不是电视里放的什么拍照啊什么的,而是立体测绘,等于从里到外给拍了一遍,从电脑上看去,整只箩给立体的解剖了。

“厉害。”

张五金暗暗惊叹。

他是头一次,真正见识国家安全机构的手段,兴奋中掺和着惊怵,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测绘很快,没多会儿就弄完了,尚锐问张五金:“老五,你还要不要看一下?”

“有时间的话,我看看也行。”

张五金始终有些不甘心,他总觉得有个地方不对,具体的却又说不上来。

“给你半个小时。”

尚锐看了看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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