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教练。”谈羽说,“他陪我来上海参加一个比赛。”
没听谈羽提起过,许衍愣了下。
男孩儿伸来右手:“你好,我叫高梦九。”
“许衍。”许衍同他握了握手,三人并肩往里走,他问,“什么比赛?我以为他只是对健身有兴趣。”
高梦九贱贱地笑了一下,回道:“谈总有意入股我们的生意,现在是双向考察阶段,不好说。”
“主要是我被考察。”谈羽自然而然牵住许衍的手,开始赶人,“你没别的事儿做了吗?”
等高梦九走远,谈羽立马抛却所有形象,直接埋在许衍肩膀处撒了个大娇:“想看‘明’。”
许衍还对这个高梦九有点兴趣,他追着对方的背影看了会儿,才在谈羽下巴挠了下:“不想看这次新写的字吗?”
“都想看。”
“明”是豪放夸张,等人高的字,运墨到了极致,每一笔都写得清楚,坦诚里带了傲气。
这次的字却不同,一句短诗,像信手写来一样,个头适中、距离适中,铺在纸上精致可爱、闲适有趣。
许衍问他喜欢哪一幅,他挑不出。说句俗话便是各有各的好,即使风格不同,但也在各自的风格里走到了顶端,他都爱。
真要说最喜欢,谈羽背着手弯腰看“羽客”:“为什么想起这句诗?”
“看见了一只黑鸦。”许衍拿手比了一个取景框,“就在窗边、眼前,我没准备好,它就来了,陪了整个黄昏。”
“那它陪的时间有些短,考不考虑换个羽客来陪你?”
“那就把今天的黄昏给这位羽客吧。”
上海站闭幕还有几天,许衍不等了,黄昏时果真在展馆外遇见了一位羽客。
羽客穿件不知哪里来的黑色衬衫,袖子挽到手肘处,没看见他前还掀起领子扇风,看见之后手忙脚乱放袖子、整衣领,忙了半天更加乱糟糟。
许衍抬了一下手,给他理好衣领:“还是个总呢,这么多年西装穿哪儿去了?”
“我这是给你机会展示穿衣技巧。”谈羽勾住他的手,轻轻晃了下,“走吧。”
没等起飞,许衍就彻底睡沉了。
机舱的冷气开得很足,夏初的丁点儿热气根本抵抗不住,他睡得缩手缩脚,梦中都不由自主地往谈羽这边靠。
有毛毯,谈羽却存了私心,他把自己的衬衫脱下罩在了两人身上,不一会儿,也跟着睡了过去。
此行的目的地在印尼的不知名小岛,有同那些热门岛屿一样的热情风味和完美的情趣去处,但游客能少许多。
谈羽大手笔,将整个小岛租了几天,拦下了几乎所有的游客,只剩下岛主的常客还在岛上。
岛的名气太小,交通不便,下了飞机转车又转船,最后还是搭了直升机才落到地方。
许衍倦得东倒西歪,什么热带风情、异国趣味全入不了眼,巴不得下一秒就能栽进床里。偏巧酒店的客房在茂密树林的深处,后半截路全得自己走,他的一张脸越皱越紧,几乎就要哭出来一样。
“坚持一下。”谈羽捏他的掌心,心里觉得好笑又可爱,“到房间我们就可以睡了。”
许衍迷迷糊糊点头,干脆彻底把头靠在他身上闭着眼走路,也不怕下一步踩空,闭着眼稀里糊涂跟着走。
说起来,许衍好像从来没这样过,他似乎没有真正看重过什么东西。无论是孙景晤的清白,抑或是许得礼的粗鄙,在他眼里都好像只是过了某个节点就能彻底揭过的一章。
谈羽伸手兜住了他的额头,觉得这点感受非常滑稽,让此刻手底的触感也跟着变得不真实了。他边走边问:“许老师,您打算在我这儿停留多久?”
许衍不知听明白没,闻言只是轻轻哼笑了一声,没有回答。
忙得太久,许衍的这一觉足足睡了一天一夜。
谈羽没有一直陪在他身边,闲着没事,还去小岛的另一边看了本地特色舞蹈表演,俗称猛男脱衣舞。男孩们和他们的身体都非常漂亮,他塞了不少钞票,得出的感受是俱乐部的薯条真不错。
他还踩了几间酒馆的点,有过于热闹的,有太过冷清的,只有一家特别,人很多,但安静。
等许衍清醒,填补了胃袋,谈羽便领着他去了这间酒馆。
人和前一晚一样多,昏暗的灯下全是靠在一起说悄悄话的脑袋,酒保记得谈羽,朝他笑了一下。
“来踩点了?”许衍勾着他的小指问。
谈羽点了点头,要了两个招牌白啤:“都踩遍了,这两天就舒舒服服的,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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