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媛还停留在该不该和心动男孩一起去迪士尼的阶段,这段话对她来说信息量有些大,她思考了一会儿,大脑干脆过载了:“听不明白,难道重要的不是爱吗?”
“我们家的小囡囡啊。”许衍微笑着叹了口气,“爱只是一件很简单的事,靠爱要是能行得通……”
他明智地停下了这个过于负面的话题,有些生硬地说:“我觉得迪士尼挺好的,哥哥给你赞助。”
那晚许媛回房间后,许衍给自己开了瓶酒。
有时候情绪上头是一件很无奈的事,并非突然的感悟或者长久的思绪,只在当下,不合适的人、不合适的时机,偏巧让思想滑过此处,然后就乱了。
在谈羽的事儿上,他有遗憾,惭愧于自己的迟钝,却又因谈羽的隐瞒有怒气。人太复杂,承认自己的错误时慷慨,可认错后却也不甘心,总是贪婪地想叫对方也伏下头。
说到最后,还是遗憾,不去想在下次做得更好,只想回到过去再弥补一次。
一瓶啤酒实在没什么多的感悟,些微的酒精上头,也只能达到延缓睡意的作用。
许衍重新回到了桌旁,对着宣纸发起了愣。
上海站的主题宏大,叫“生命”。
他想了很多天,什么是生命,如何用一支毛笔表达生命。很多年前,他看过一个讲述海洋生物的纪录片,在过于空旷的海底,任何生命都被衬托得异常渺小。
可生命绝不能用单一的渺小来概括。是渺小,但放在独立的个体身上,就是全部,就是来这世上走一遭的独一份的宏大。
太难了,许衍想给巡回展画上一个完美的句号,眼下却连这个句号都写不出。
第二天燕睿来送早餐,看见他眼下的两个黑袋吓了一跳:“一晚没睡?”
“睡了,没睡着,总是醒。”许衍觉得自己几乎就要枯槁了,捏出支烟问燕睿,“能抽吗?”
“那给我也来一根。”
两人站在窗边吐烟,动作出奇地一致,都叉着腰,颇落魄。
一支烟的功夫,燕睿连叹了好几口气,末了烦得直接把烟碾灭:“男的都不是好东西。”
“咳咳……”许衍问她,“怎么了?”
“你觉得我漂亮吗?”
许衍又想拿出“我清清白白一个同性恋”的句式,他往后退了点儿,看燕睿最近染黑的头发,诚恳地点了点头:“还成,不赖。”
“我是想听你夸我吗?”燕睿不满意,从早餐堆里掏出个包子啃起来,“你别管了,我自己能应付。”
“你也没说到底是什么事儿。”
过了两天,许衍正和也来凑热闹的闫学柯对杯闲聊,燕睿发来了一个地址,好像连多的打字时间都没有,隔了几秒,她敲了个带感叹号的“1”,再没了动静。
“什么意思?”许衍已经喝了不少,脑袋发茫,起身找了半天外套,“你给咱叫个车。”
闫学柯喝的可乐,点开地址看了眼,把他推坐在椅子上:“我去吧,就上次那女孩儿是吗?”
一时着急,许衍嗓子都哑了:“对,对!就是她,最近头发刚染黑……不行,我跟你去,诶我手机呢?”
闫学柯对着许衍难得强势了一把,在他眼前打了个响指:“看我,对,看我,我去,你等着,明白吗?”
“那我在楼下等你们。”
快到夏天,昼夜温差大,时不时还会来场雨,太阳积攒起的温度总被轻易地驱走。
闫学柯多穿了件外套,一出门还是打了个激灵,他向坐在酒店大堂的许衍摆了下手,扭头给司机道了声好:“师傅,麻烦快点儿。”
那地方是个夜店,闫学柯去的路上在微博搜了一下,看见的照片都有些过。还好没让许衍跟着,就他那状态,跟掉狼窝里没什么区别。
他又催了一下师傅,好歹在零点前赶到了。
既然已经到地方,闫学柯没再等,直接给燕睿打了个电话,维持着通话的姿态推开了包间的门。门内的人不少,男男女女,女的基本都在男的膝头、怀里缩着,他扫了眼,挂了电话,低着头直接坐在了燕睿旁边:“什么事儿?”
没想到是他,燕睿脸上的笑没变,特亲热地搂着他:“男朋友来了,得跟着他走。”
闫学柯看见她舌尖上挑着个小梗,估计是樱桃梗还是什么,没想到这年月还有人玩这种把戏。他往四周看了看,按着燕睿的肩膀,嘴动了一下,是小声说的“抱歉”。
燕睿还没反应过来,舌尖挂着的樱桃梗就不见了。等她又一个没反应过来,刚还和自己挨着的唇瓣一开,闫学柯舌尖已经挑了一个打了结的樱桃梗。
出了门,燕睿直接在街头爆笑出声:“你怎么做到的!哇!是和我接吻的时候就开始打结了吗?”
闫学柯挑了下眉:“你管那叫接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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