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中邪的问题还是没解决。高城抿紧嘴,把帽子重新戴上,转身抬脚就要走:“你歇着吧,我回了。”
“高城!”袁朗急忙在后面喊他,“你敢走我就下床追你!”
高城的背影僵在原地,过了一会儿,一步一跺脚地走了回来。
“就他妈会耍赖。”高城把自己砸进床边的凳子里,控制着手劲儿在他的石膏上敲了一下,嘟囔着说:“有本事你你跑呗,追得上我算你赢。”
袁朗笑了笑,他还真有本事跑,但高城是无论如何不可能让他瘸着半条腿追的。
高城瞅着袁朗的腿看了几眼,撇撇嘴说:“你这可叫老马失蹄啊,怎么摔的?”
“林子太密,从上头跳下去时给藤曼绊了一下,磕在石头上了。”袁朗避重就轻,为什么跳,情况多危急,这些不该说的一概不说,倒是额外附送了一则伤情报告,“你没见我们小马,半边脸给蹭了一下,连皮带肉下来一块,这两天都包得跟个木乃伊似的。齐桓说得亏小马已经有女朋友了,不然以后破相了没人要怎么办。我说有女朋友更不好啊,还得害人家吓一跳。”他伸手沿着高城的右脸虚虚一划,笑道:“赶得上这个啦。”
高城把袁朗的手拍下去,没好气地说:“少往我身上扯。”
袁朗便笑,目光柔和沉静地看着他,半晌,轻轻问道:“很担心?”
高城想说没有,舌尖微微一动,吐出来一个“是”。他心烦意乱,蹭地站起来,绷着脸说你别再问了,转身走到了窗户边。
天光正好,日头暖亮,照得世间似乎没有阴霾。
但那又怎么可能呢?军人是和平年代里的特殊职业,特种兵又是这个群体里更特殊的存在,高城很清楚军人的职责和背后的风险,他从不回避也从无畏惧。他不否认,袁朗出任务时他会感到担心。甚至不止袁朗,他带过的许三多和成才,他一起喝过酒的齐桓和吴哲,他素未谋面但共同守卫共和国的战友同袍。很多感情并不对立,无情未必真豪杰,高城不觉得为身处战争前沿的战友担忧是一件可耻的事情。
他单单不愿意在袁朗面前表露,因为袁朗不希望他担心。
高城了解袁朗就像袁朗了解他一样深,这个人永远给自己施加着比别人多得多的压力,扛着一座山,而他不想再给那座山再添上哪怕一块小石头。
可惜这世上有关感情的事大多无解,捉摸不透,也毫无办法。它不像举枪射击,扳机一扣,子弹飞出去,打中就是打中,没中就是没中,明明白白一清二楚。好心并不总能办成好事,结果偏偏与愿违。
站了一会儿,两声轻笑打破寂静。
“行啦行啦,”袁朗说,“咱们两个还犯得着为这种事情较劲吗?”
高城听来就有点不忿:“扯!明明是你先惹事儿的。”这次难得嘴巴顺了心,让他说了句痛快话。
袁朗爽快地认错:“是我不对。你离我近点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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