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的很,第一条就是白如安的,定位正是C城机场,配图是一张笑的开心的自拍,【阅读周,回家过年/飞吻/飞吻/飞吻】。
陆渊点了赞。
放下手机,陆渊有点饿,去厨房找吃的。冰箱里的食材都很新鲜,大约是秦肃征走前填满的。陆渊一个人吃,懒的折腾,又把冰箱关上,打开藏方便面的橱柜,摸了半天,什么都没有。
陆渊往里看了看,别说方便面,连他藏起来的老干妈也不见了。橱底板上有张便签纸,陆渊揭下来,是秦肃征的字,龙飞凤舞的,【想都别想】。
陆渊的宝藏被清剿一空,只能从冰箱角落里找找还有没有速冻食品。秦肃征没动过他放冰激凌的柜格,陆渊从一大盒冰激凌底下翻出了包速冻饺子下在锅里,等饺子浮起来后盛好,拍了照发给秦肃征。
这次秦肃征回的很快,陆渊隔着屏幕都能看到他抿着唇不悦的样子,【哪儿来的饺子?】
陆渊又照了一张塑料包装发给他。
秦肃征直接拨了视频过来。摄像头正对着他的胸口和下颌,他应该是刚下飞机。陆渊开了外放,把手机推远了点。秦肃征低头看了一眼屏幕,“什么时候买的?”
陆渊咬着筷尖想了想,上次去超市买东西已经是半年前的事儿了,这包饺子怕是更早。陆渊没看屏幕,低头又吃了一只,“半年了吧。”
秦肃征正要说什么,被旁边人打断。陆渊看他正在忙,也没说话,慢慢吹凉筷子上的饺子。
秦肃征一边摘了耳机听助理讲日程安排,一边看陆渊吃饭。陆渊怕烫,所以吃饭很慢,往往先拈一筷子,鼓起脸颊吹凉,等差不多了,伸出舌尖试一下,再一口吃进去。秦肃征坐他对面吃饭时总觉得他吃的很不情愿,这会儿隔着屏幕,看他低着头,睫毛遮着半个眸子细细吃东西的样子,突然口干的厉害。
等助理讲完,陆渊也吃的差不多了。秦肃征把耳机戴好,那边陆渊正把碗收起来。“好吃吗?”
陆渊诚实的很,“不好吃。”
秦肃征看过他慢条斯理吃饭的样子,原本生出的一点儿他不听话的气早就悄无声息的消了,只能带点无奈的念他:“也不看看过期没有。”
陆渊像是早知道他要这样讲,回答很迅速,还怕他不信,给他亮了亮碗底,“吃完了。”
秦肃征知道他这话意思是“已经吃完了,过期也没用了”,装作恶狠狠的道:“回去收拾你。”
手机架在高处的格子里,陆渊利落的洗掉这一只碗,抽张纸擦干手,取下手机,鼓了鼓腮帮子作了一个撇嘴的表情,趁秦肃征没反应过来,直接挂断了视频。
秦肃征猝不及防被挂了电话,脸上的表情都凝滞了一秒。陆渊那个表情太生动,生动的像是一瞬间换了个人。想到这儿,秦肃征沉了脸,默不作声的关了屏幕。
挂了电话,陆渊躺倒在沙发上。他其实情绪不高,可不想让秦肃征知道。手上的题被叫停,陆渊不知道该做些什么,事实上他现在什么也不想做,并不是累,只是一片空白。中午阳光正好,陆渊隐约能听到楼下散步的人的交谈声。他忽然觉得困倦,于是拉开毯子把自己卷进去,枕着晒的暖绒绒的抱枕眯了眯眼睛。
***
陆渊一觉醒来,太阳已经落下去了。勉强打起精神坐起来,把之前查到的医院方面的消息和死者家属的说辞打包存好,又给线人去了邮件,告知对方不必再查。
处理完这些事儿,陆渊打开了上次的游戏。刚调出存档,手机响了,是白如安拨来的视频。
白如安两年没有回国,陆渊和他很久没见了,只偶尔电话联系。比起出国之前,白如安看着胖了些,也晒黑了。白如安大概是刚到家,行李箱还立在旁边。他瘫在卧室的沙发里跟陆渊打招呼:“渊儿!我看到你给我点赞了!”
白如安比陆渊小一岁,但他不叫陆渊哥哥,只一直跟着肖昼景他们瞎喊。白如安刚到陆家时还不是这样叫他,而是弯着漂亮的眼睛甜甜的喊他“渊哥哥”。
陆渊想,好像是在换房间之后他病了一场,白如安就再没叫过他哥哥。
那时他俩都小。白芳苹带着白如安住进来没两天,陆继明就要他把卧室让给新来的弟弟。陆渊心知这是白芳苹的下马威,却也无心和她对着干,听话的换到了背阴的房间。
白如安还是不知事的年纪,住了几天,不知道从哪儿听说房间是原来陆渊住的。他天真又心软,以为自己抢了陆渊的房间,硬是要陆继明让陆渊住回去。陆继明不置可否,白芳苹在一旁听着却炸了锅,抹着眼泪哭诉陆渊欺负白如安。
陆渊被陆继明叫到客厅时还一无所知。白芳苹哭的伤心,陆继明被她这么一哭,也觉得是陆渊威胁白如安要把房间换回去,心里认定陆渊心思深沉,气的额角都跳着青筋。白如安没见过这等场面,平日里温柔可亲的父母霎时间变了脸,只一脸懵的看着他们。
陆渊站在客厅里看到的就是这一幕。白如安被吓的发抖,要往他身边靠,陆渊当时还不待见他,就把他往远处推了推。
这一推激怒了白芳苹。她本来就看不上陆渊,陆渊这一下推拒的动作更仿佛他是什么变态要伤害她的小孩,白芳苹冲到白如安的身边,跪下来紧紧抱着他,也不说话,只满脸泪的看着陆继明。
陆继明眼看白芳苹哭的凄惨,也像没有看见是白如安主动靠近的一样,拿起桌上的烟灰缸就朝陆渊砸去。
陆渊侧身躲了。他仍然在状况外,无意欣赏这一出情感丰沛的大戏。陆继明对他的态度在他亲妈死前他就已经了然,因此他对来自陆继明“父爱”和“恻隐之心”并无任何期待。陆渊甚至怀疑过他可能不是陆继明亲生的。白如安吓得说不出话,陆渊也就无从得知前因后果。玻璃制品摔碎在大理石的地砖上,迸溅起来的碎片划伤了陆渊的脚踝。陆继明仍不解气,要陆渊站在庭院里好好反省。
陆渊自然是出去反省了。秋天晚上已经不热了,陆渊只穿着一件棉质睡衣。他在外面站了一会儿,不知道他们要自己反省什么,更不知道为什么要自己来配合这一出,就要阿姨帮忙传话,说自己要进去。
过了好一会儿,陆继明出来了,站在门口,背后是客厅通明的灯。庭院里没有光,陆渊被他要求站在台阶下,仰着头也看不清陆继明的脸。陆继明问他:“反省好了吗?”
陆渊实话实说:“我不知道要反省什么。”
陆继明居高临下的看了他一眼,吩咐阿姨:“关上门,他今晚不能进来。”
陆渊在外面站了一晚。说是一晚,可能也只有半晚,因为陆渊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地上寒气更重,他自然是不出所料的生病了。
病好之后,白如安见他就再也没喊过“哥哥”,同样的,他也只喊陆继明“叔叔”。他给陆渊道歉,说自己做错了事,害他受罚生病——陆渊并不在意,同一个不懂事的小孩子有什么可计较的呢?他只是更讨厌陆继明。
白如安一开始还不认识肖昼景,他就陆渊、陆渊的叫他,等后来,他就一直喊“渊儿”。陆渊和他不一样,叫不出口“如安”,只连名带姓的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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