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12 节（2 / 2）

而万一真弄的老百姓觉得差的企业也不需要被卖掉的话，那么显然会给国家政策的实施带来麻烦。贾鸿渐本人也知道如今的经济形势不是怎么好，他也不想给国家添乱不是？所以这事儿弄起来，那还真有点难度。

那么贾鸿渐会怎么批判李德伟的那么一个理论呢，并且还能让老百姓理解，并且还是站在老百姓的立场来讲话呢？首先贾鸿渐先是这么写得——他批判了一通私有制！要知道在这年头，私有制就是先进的制度这个概念，那真是人人入心的！别说是现在了，到后世2012年还有一帮子人在鼓吹私有制可以让国企各种效率增加呢！这不是扯淡么？惠而浦这个国际白se家电巨头是不是国企？当然不是，人家是私企！但是人家这私企怎么比国企还官僚主义，明明加一个海绵垫子就可以解决洗衣机玻璃被摔碎的问题，结果来来回回弄了大半年都搞不定！就这样还他娘的说什么私企更有效率？滚蛋！任何企业做大了都有大企业病！而大企业病那就是官僚主义，就是部门交通不畅！就是各种拖沓！不然以为船小好掉头的话是哪儿来的？

再说了，英国的铁路系统那私有化了之后，有增加效率么？滚蛋！效率拖沓了不知道多少！为啥？因为私人企业不是为了国家和老百姓做贡献的！人家那是为了赚钱！而铁路这种东西有竞争么？说白了，我这么一条铁路线可能竞争的起来？上面跑的车只能是一家公司的！否则根本不好调度！一条线路从投资到车子运营。都是一家公司搞定，这不就是这条线路上面的垄断么？然后你说这样的一个垄断他会不断的提升设备水平？扯淡！人家公司投资了一千万弄了一条铁路，还不要能赚多少就赚多少啊？如果贾鸿渐弄了一条铁路，投资一个亿，刚赚了2个亿你就让我再投资？玩儿蛋去！我干别的不比这个来钱？那赚5个亿再投资？玩儿蛋1去！我还没赚够呢！10个亿？玩儿蛋去，又没人跟我竞争，我就是不升级换代。你老百姓有本事坐别人火车啊！这条路就我们一家！

甚至放在中国这边的话，那铁路私有化了更加气人——像是汽车以及飞机到了节假ri那基本都是全价甚至是涨价的车票机票，机票还能提前几个月订，可是火车票和汽车票哪儿有提前几个月订的？这要是私人公司运营火车线路，比如说是华夏高科运营，那吃撑了chun运的时候我还不涨价？拜托，市场经济那就是按照供需关系决定！什么叫供需关系？就是你们都要坐火车回家，那我就是老大！本来我运力就不够了，一路涨价成了天价。你们爱坐不坐，不坐我还减轻运力压力呢！一张火车票你们还想两三百就跑一千公里？美的你们！一千公里的全价机票是1200比如，我一千公里的火车票从平时的两三百翻一倍，到了五六百，你们乘客爱来不来，有本事自己走路回家去！我这是市场经济！

所以什么私有制能让企业效率更高。或者说是让企业的服务xing能更强，服务水平更高，那基本是扯淡！没错。就是扯淡！真正能提高水平的，那是竞争，而不是私有化！有了竞争，比如在家电的领域，那tlc不是国企？哪怕tlc是承包出去的，那本质也是国企！这长宏不是国企？他们不是一个个的在拼市场拼营销拼服务？联乡是不是国企？这联乡各种金牌服务，质保期里面品牌机硬盘坏了，那一个电话技术员就上门来检测，检测好了直接就换个硬盘，然后一根烟一杯水都不要转身就走。回头过几天联乡公司还打电话过来询问服务质量怎么样！这私企有几个做得到的？后世私企买完了东西就不理人，坑一个算一个的少了？这服务好的联乡是不是国企？他的大股东可是中科院！

就是有竞争，这才有提升服务以及效率的动力。因为企业要生存，要更多的钱！但是呢，这个年头很多老百姓那被一些有意无意的诱导着，总以为好像私有化了就是刺激了大家的主观能动xing了，企业就能更好了，服务就能更好了——屁！是私有化了，老板就更能赚钱了，跟企业有毛关系？跟服务有毛关系？甚至打个不恰当的比方，街头的那些烧烤摊儿什么的，用什么鸭肉了羊尿冒充羊肉的，这不是“私有”的摊儿么？这服务水平上升了么？甚至别说中国了，国外那资本主义发展初期的时候，多少黑心食品的事儿啊！别的不说，呆湾后世不是也有塑化剂么，弄的小孩子的小丁丁就跟米粒一样大！这是制度原因么？更不应说雀巢、还有ri本的明治nai粉，那都有过食品安全的问题，甚至ri本的明治nai粉还有过毒nai粉造成了大头娃娃的事儿呢！这是制度原因么，这是公有制私有制的原因么？

贾鸿渐呢，就是先驳斥了这么一顿私有制，他为的呢，就是封掉李德伟的忽悠之路。他这边摆事实讲道理的说了一大通为的是啥，为的就是让老百姓知道，私有化不一定就是好的！而公有制不一定是差的！

在公有制不一定差的这方面，贾鸿渐也开始摆事实讲道理了——首先说的就是现在老百姓都用的小灵通，如果是公家的通信公司呢，国家有义务让全国老百姓的生活进步，所以就会命令通信公司一定要铺设好基站。虽然说在人口稠密的地方。这基站铺设了能让通信公司赚钱，但是在人口稀疏的地方呢？比如在青藏高原那边一百里都见不到一个人的地方呢？这要是万一有司机走在路上车坏了，没一个基站的话这找人帮忙拖车都办不到！甚至饿死在那儿了可能都没人知道！这种时候在公路沿岸比如弄上了基站，这肯定是亏钱的买卖，搞不好一辈子都赚不回来投资。这要是私人公司那肯定不会做这事儿！但是公家公司呢，那就可能因为政治要求，就必须要亏钱去做！

所以紧接着。贾鸿渐就把话题引入到了跟未来的国家改革相关的方面——因此，在涉及到国家安全以及经济安全的行业，比如军工啊、银行业啊之类的方面，咱不可能私有化，另外一边呢，那就是自然垄断的行业不能私有化。什么叫自然垄断的行业？也就是像是铁路啊、供水啊、供电啊、煤气啊等等一系列的部门，这些部门说实在的竞争了也没好果子，因为大家互相一竞争谁都没办法提供更廉价的产品——因为这些行业都是讲究规模效应的行业，一家独大了这规模上去了才能跑量赚钱！如果说一个千万人口的城市。就一个供水公司的话，那么这个供水公司可能就需要建设一个自来水厂就够了，然后这规模上去了，一家一户他赚一分钱那千万人口都要赚多少呢？可是如果有两家供水公司呢？这自来水厂就要建俩？每家不可能说从对方公司买水？于是这成本上升了，用户少了，这单价是不是要上升？这单价上升了是经济规律？到了最后是不是老百姓反而拿到的水更贵了？

而铁路行业也同样。明明货运比客运赚钱，但是现在就一家，哪怕政治要求chun运为先。这客运贴货运铁道部ri子还不错。可是你要是把货运和客运分割开呢，那货运部门要开心死了，而客运部门要恨死了——没钱啊！这客运部门没钱了，回头你还能指望他买更好的车头来提速？哪怕就像是纽约地铁这个世界上最大的地铁运输网，那两三个公司分区经营，经营到了最后也没有任何效果——什么服务啊环境啊烂的都一塌糊涂，那再车上都能看到跟猫差不多大的老鼠！各种车型老旧的让人坐上去都能晕车！

最后一个不能私有化的呢，那就是各种提供大型公共服务的部门了，就像是电信部门啊之类的，这肯定私人不能进入。因为他们只会冲着赚钱去，而不会冲着服务老百姓去——当然了，真的是公营的。那也不是一心一意服务老百姓，那主要也想赚钱，不过小部分还得照顾咱老百姓不是？

这么说完了之后，贾鸿渐那又开始慢慢的分门别类了。当说到了效益好的国企的时候，贾鸿渐并没有说什么o不o得，按照他之前的那么一片分析，相信很多老百姓已经被他说的开始觉得私有化不是一定好，那么o了这企业也不一定就比现在更好不是？

而贾鸿渐现在说的，那就是什么呢？就是说这帮子领导们要是辞职跑了，企业会不会糟糕的问题。贾鸿渐在这边就提出来建议了——当地的国资委可以对社会公开招聘嘛！社会上能人多了，咱中国十多亿人呢，就这么几个前负责人才能把企业做好？这不是扯呢么？其他的企业里面就没有能人了？是不是？咱们这边是公家企业，解决编制问题，咱们可以给比原来负责人更高的薪资水平以及奖金水平——只要你能把企业弄的比现在更好！咱完全可以约法三章嘛！弄的不好咱随时可以毁约可以赶走对方嘛！按照市场经济国外的职业经理人制度来嘛！

这样一来，贾鸿渐就等于是从老百姓的角度基本完美的封住了李德伟的话——在老百姓看来，这企业o了，私有化了，既然不一定好，既然最可能的是老板发财了，他们普通人还是普通人，甚至都没啥变化，那他们为啥一定要支持私有化？既然厂子最近还不错，还可以公开招聘领导，领导干的不好就要滚蛋，咱可以找到一个可以让咱过的更好的领导嘛！起码企业还是公有制，回头效益更好了，大家奖金也多不是？这对大家都有好处啊！rt

，请。

正文第两千零一章张秘书的叮嘱

贾鸿渐这文章写好了之后，并没有直接发。这次他jing了，因为这文章里不少东西可能会涉及到之后国家改革的方向问题，所以他贾鸿渐不可能说傻乎乎的就把这东西直接发给媒体啊！他先发给了朱老总他们办公室的人看了看。

这文章发过去了呢，自然不会如同泥牛入海一下就没了音信。很快，两天之后朱老总的秘书大张就给贾鸿渐来了一个回复——“鸿渐啊，老总说你这个还行，不过火儿，提前给下面稍微透露点风也可以。另外你之前那篇给老总写得文章他看了，觉得你说的挺有道理的，所以呢，有些事儿慢慢的吹风总比一下子下红头文件好，模模糊糊的给下面人感觉，让他们慢慢的保守的去尝试，总比一下子赶工一样的一起上马的好。所以这个文章没啥问题，可以登。对了，不过你以后要是有文章的话，还是尽量发过来给我们看看。像是你这次说的啥的，已经稍微有点靠近红线了，不过朱老总钦点没事儿的……”

一听到了这里，贾鸿渐乐了乐，“那谢谢张秘书了啊，真是麻烦你了，不过你放心，我这人心里有谱，嘴上有把门儿的，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我心里有数。要不这可能踩线的文章我提前发给你们过一边呢？”

这边贾鸿渐刚感谢完，就听着张秘书笑呵呵的说道，“没事儿，应该的。我就是干这个的么，没什么谢不谢的。哎，对了，鸿渐啊，内什么，你们华夏卫视前段时间送上来让朱老总看的《新闻编辑室》的第一集啊，老总说没啥问题，可以播。不过他说要提醒你一下，最近这段时间呢，国内经济状况紧张。又是下岗又是房地产要松绑什么的。要把老百姓的存款掏出来，老百姓肯定不乐意，是？所以这民间的怨气可能会有点大，所以老总呢希望你们讽刺啊或者揭露的一些黑幕的档次不要太高。基本上县局级就差不多了……”

“哦……这个事儿啊……行。我知道了。谢谢张秘书啊！”贾鸿渐笑着回答道。他这边一边在回答呢，一边就在想着——这和谐大神总归还是逃不掉啊！历史上他记得在这98年附近几年开始呢，这整体的文艺创作限制就越来越大了。正好跟98年广电总局的建立呢。是同步的。所以后世很多人说没广电的时候，那创作风格多么的多样化啊，像是相声小品，有很多都是讽刺的嘛！像是牛群冯巩的《小偷公司》这就是讽刺官僚主义，说官僚主义都渗透入了小偷公司里面了嘛。

还有像是赵本山的《牛大叔提干》，这个1995年的小品，那就讽刺了社会上面各种公款吃喝之类的事儿——牛大叔为了农村学校玻璃的事儿来找zhengfu，zhengfu说找xx公司的领导解决。这xx公司不用说，肯定是国有的销售公司之类的地儿呗。然后这牛大叔来了以后，那公司的领导正好不在，没法参加饭局了。原来这领导因为之前饭局太多，胃受不了进医院了。但是这还有一桌客人需要领导陪呢。此时范伟扮演的秘书那就忽悠跟领导长得像的牛大叔来帮忙顶替领导参加饭局，还保证只要扮了，玻璃的事儿没啥问题。结果因为种种原因，这客人们没来还是怎么的，反正饭局没成，这牛大叔就要求办了玻璃的事儿，结果范伟扮演的秘书就各种找借口！到了最后这牛大叔只能捡起来盘子里面一条用线串起来的甲鱼蛋，无奈的说道这就是“扯淡”！

95年的时候，赵本山还有这样的讽刺小品，在这前后，他也有讽刺农民的小品——比如他扮演一个老农民，说是承包了一个鱼塘，结果乡长得小舅子要抢这个鱼塘，赵本山正跟老婆商量咋办呢，这乡长来他家串门儿了，结果这时候范伟扮演的乡长说自己不再是县长了，未来有新的乡长。那本来恭恭敬敬的赵本山一下子就趾高气昂了！就跟对邻家小伙儿说话一样，那就摆上长辈的架子了！结果说了一段话之后，很快一个电话打到了赵本山家，赵本山接起来一听，说是要找范县长，赵本山刚开始还没反应过来，后来才知道原来范伟不是贪污被人撸了官职，而是官高一层了！这电话接完了之后，那赵本山顿时就跟孙子一样，连炕都不敢坐了，直接下来就说明天就把鱼塘转让给范伟小舅子——这里面讽刺农民势利眼那不也很明显么？

可是在这98年之后，不管是赵本山还是冯巩牛群，那讽刺类的东西越来越少，甚至陈沛斯和朱氏茂也离开了央视，可以说从这之后就进入了“歌功颂德”的年代了。以前网上的很多人还以为说这是广电的错，现在想想看，应该是因为社会矛盾积累，所以上面开始降低红线，也就是要弄和谐社会了——本来人心就各种不满意呢，这要各种讽刺的多了，那不是引得老百姓怒气槽爆了么？像是后世2012年，各种社会人暴戾成风，这不就是人心充满怒气的一种表现么？这歌功颂德的都能让个别人不满意的拿着菜刀去幼儿园呢，这要是整天讽刺这讽刺那的，回头不得天天有人去各地zhengfu爆破点火啊？

当然了，要说起来去zhengfu爆破点火，肯定有人要叫好，肯定有人会说这zhengfu里面没好人！可是问题是zhengfu里面大多数的还是拿着死工资整天基层干活的那些公务员啊！基层公务员能有啥太多的油水？违法乱纪也轮不到他们不是？好么，拿好处、贪赃枉法没有他们，结果被人报复了他们这些基层人员没了命，他们老婆孩子爸妈怎么办？谁养着？

从这个角度来说呢，贾鸿渐也能理解这个做法。不过可能因为各级官僚层层加码，这到了最后还是有点红线太低了。对于这种事儿呢，贾鸿渐还是想着咱直接跟高层联系呗！咱尽量取得最大限度的发挥空间呗！文艺创作本来就是带着镣铐跳舞么！但是能理解归能理解，但是他贾鸿渐不会放弃媒体监督的机会！该找基层的毛病，他还是要找，顺带着看到了发现了不能播的中层的事儿了，他也可以通过一些渠道秘密上报嘛！

想到了这里，贾鸿渐当然不乐意了——他在朱老总那边明显就是一个刺儿头啊，有能力，但是不怎么服管教，脾气不好，不过总体来说还是跟zhongyang一条心的。所以这时候贾鸿渐肯定得冒几句怪话啊，毕竟他设定的xing格在这儿呢，不能乖乖的就接受啊！于是他这边那就不耐烦的说道：“张秘书，你们这可有点过了啊，还真是防民之口那啥那啥啊？大禹治水那时候都有了经验，堵不如疏，这事儿你越堵下面越积攒怒气，朱老总不知道啊？再说了，把责任说成是中间干部的问题不是挺好的么？本来就是他们这帮子人搞的事儿！”，结果就听到听筒里面张秘书无奈的说道：“鸿渐啊，上面你当他们没想过？人家靠这个吃饭的好不好？这么跟你说，各种问题领导都考虑过了，最后是在几种危害之间选择了一个不怎么大的危害。你啊，也别想那么多了，这个事儿没讨价还价的余地，不理解呢，也在执行中加强理解。再怎么不满意也没用，你跟朱老总亲自说了，他也这么说，跟江老板说了，他也这么说。”

“切……那没什么事儿我挂了！烦人！”贾鸿渐说着就要挂电话，结果刚要挂呢，就听着张秘书在电话里面猛叫他。“怎么了，还有事儿？”贾鸿渐不耐烦的问道。“恩，这边还有个事儿要跟你说下，就是如果你们台要办晚会啥的，也记得别弄太多的讽刺的了，能克制一下就克制一下，红线还是跟刚才我说的一样，县局级就差不多了。另外呢，你在报纸上发文章跟那个什么李德伟辩论的事儿，这个zhongyang这方面相关报纸可能不太会发文来支持你。因为他们要是说话了，基本就等于摆明了官方立场了，老总这边也要看看民间有想法的人到底有多少……”

“行了，行了行了。知道了。”贾鸿渐听着张秘书说完，一下就挂了电话。不过这边电话他虽然挂了，好像挺不耐烦的，但是实际上此时他却是被张秘书刚才的一番话里面的一个点给刺激的想到了一点新奇的东西……

这东西是什么呢？那就是晚会啊！刚才张秘书说，要是华夏卫视办晚会的话，要稍微注意点。这也可以理解，现在不少台也开始元旦啊啥的弄个晚会之类的出来。不过不用说，这地方台肯定不会跟zhongyang台去抢chun晚——zhongyang台的chun晚那至少在北方收视率太高了，根本没办法抢啊！而南方的话，说实在的地方台还把自己当成zhongyang台的小弟呢，哪儿会想着抢大哥的戏啊？

但是贾鸿渐不一样啊，他们华夏卫视从某种角度说，算是跟央视闹掰了啊！而且现在华夏卫视那再收视率方面不比央视差，甚至按照华夏尼尔森的调查结果来说，现在除了chun晚那收视率一直比央视/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