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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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多人走了出去,雪凝尴尬地也走出去,可想而知公关的工作并不如她想象的单纯。不知怎地,她又想起韦翔杰和艳虹,他也吻过她吧

一想到这,她就浑身不舒服,不过她阻止自己再乱想下去,管他和谁在一起,遇到他离他远一点就成了,他若再敢调戏她,她就去买个防身喷雾,让他知道她的厉害。还有他最好把她的早餐还给她,她遗忘在他车上,说不定早就被他偷吃了,但袋子是一定要还回来的,否则老妈妈问起,她可真不知要怎么说了,那个袋子可是老人家亲手做的早餐袋。

入夜后酒店里的客人变多了,雪凝忙着端酒收小费,全场走来走去,走得腿都酸了。

“小雪,这是b桌的小菜,快送过去。”吧台后的厨房递出两碟下酒的宫保鸡丁和红烧牛柳,雪凝不敢怠慢,把菜放到托盘端往b桌。

老远的她看见b桌的一群男客人和女公关玩螃蟹拳,大肆喧哗,有个长得瘦小,绑着两串辫子的小女孩提着花篮就站在桌边兜售,不起眼的小个子根本没人理她。

雪凝走近了,听见她可怜地说:“叔叔买花好吗”

“走开啦,烦”有个喝得满脸通红的酒客伸手推了她一把,卖花的小女孩跌了一跤,花篮里的花束散了一地。

一把正义之火窜烧上来,雪凝快步走上前,放下托盘里的菜,赶紧拉起小女孩。

“谢谢姐姐。”小女孩嗫声说,惊恐的大眼睛浮着泪,蹲下身去拾起她赖以为生的花束。

雪凝于心不忍,把她拉到一旁问:“有没有跌疼”

“不疼。”小女孩摇头,童稚的小脸上表情隐忍。

雪凝起了恻隐之心,这小女孩看起来才七八岁吧她柔声说:“这么晚了,你为何不回家明天不用上学吗”

“我奶奶生病了,我想挣点钱给她买药。”小女孩说。

“喏,这里有钱,全给你,你快回去。”雪凝拿了刚收到的小费给她。

“不不,姐姐,我怎能收你的钱呢”小女孩拚命摇头。

“快拿去啦别客气了,助人为快乐之本嘛”雪凝直接塞到她的小手中,向她挥挥手,工作去了。

小女孩摊开小手,看到上头的一千元,心底好感动,这个姐姐是她遇过最好的人,但她可不能白收姐姐的钱,她取出花篮里的笔和卡片,写下自己的谢意。

当雪凝忙了一摊又一摊,回到吧台发现了一束花和卡片,上头写着“好心的姐姐,你是好人。”

她会心一笑,正要把花收进更衣室里,吧台前来了个不速之客。

“给我一杯生啤酒。”韦翔杰坐到吧台前向酒保说,看到她手捧着花,调侃地说:“这么快就有爱慕者了”

“你才知道。”雪凝故作沾沾自喜地说,很不客气地问:“我的早餐呢”

“消化了。”

噢果真是被偷吃了。“袋子不会也吃了吧”她没好气地数落。

“在我的厨房。”他懒懒地瞅了她一眼。

什么他竟把她的袋子安置在他家的厨房里吗“还来啦”

“我现在没空。”他饮着酒保送上的冰凉生啤酒,不再理她。

雪凝一跺脚往更衣室走去,把花放下,他吃了她的早餐不说,还“暗杠”了她的餐袋,简直太过分了正打算踅出去再和他理论时,领班挤了进来,拉住她,一脸不可思议地问她:“我刚刚听到你和老板说话,你怎么敢这么没大没小”

“管他,本小姐就是不想对他太客气。”她当然知道他是钻石公司的老板,那又怎样呢非法拿了人家的东西就是不对啊

“啥你对自己的老板那么不客气,是不想要这工作了吗”领班雾煞煞地问。

“他又不是我的老板。”雪凝噘着嘴说。

“他是狼烟'的老板,怎会不是你的老板”

“啊”雪凝呆住。“你确定吗他不是卖钻石的吗”

“谁不知道他是斯氏钻石的总经理,这家酒店也是他的啊”

雪凝怔愕,有气无力地坐到空着的化妆台前,感到沮丧。照这么说来,那位“韦老板”早就知道她是他的员工了,可悲的是她在人家的地盘上讨生活还不自知

看来,她还是得收敛点才行,搞不好他一生气,就把她给辞了,还有,他说不定早就看出她来这里是为了挣钱还他

噢她到底要在他面前出几次糗才够

“我只是警告你,别藉机躲在更衣室偷懒哦”领班说完走了出去。

雪凝站起来,无论如何她还是得出去干活。

她漫不经心地走了出去,悄眼看向吧台,发现他已不在,去哪儿了说不定和艳虹搞暧昧去了,也好,她眼不见为净。

她又开始忙碌,来来回回地上菜上酒,心情不怎么好。当她再度为b桌的客人上酒,才把酒瓶放下,不知哪来一只咸猪手摸了她的臀部一把。

她惊诧地退开,看见是刚才那个推小女孩的男人,他的脸红得不像话,像落进大染缸似的,她鼓着腮帮子,心底生气却也不能得罪客人,没想到他竟然拉住她的手,醉言醉语地说:“公主,跟我干三杯酒,给你这个。”他从西装口袋掏出白花的钞票。

“我们这里规定公主不能喝酒。”雪凝想拨开他的手,但他使劲地把她拉到位子上,搂着她。

“整晚我都看着你,你是这里最漂亮的公主了。”男子酒气冲天的嘴靠了过来。

“别为难她了,李董,公主真的不能喝酒。”一名同座的女公关见状,挨了过来尝试替雪凝解围。

“那有什么关系,今晚我就要她改行当公关来服侍我。”叫李董的男子偏偏不放开她,还拿着自己喝过的酒杯凑近雪凝的唇。

雪凝闪躲,但李董握住她的下巴来硬的,眼见那可怕的杯子就要靠过来,她忍不住想尖叫。

“我来替她喝。”

李董的手突然被一只更强劲的手扣住。

雪凝抬眼看见韦翔杰,他脸色严峻异常,冷冽的口吻令人闻之丧胆。而那个李董一见到他,像是忽然酒醒了,轻佻的表情全不见了,很快地放开她,还说:“既然韦老板都说话了,那就算了。”

“不好意思了。”韦翔杰立刻带走了雪凝。

雪凝听得出他的语气虽然很轻,却是充满警告意味。

她心有余悸地跟着他,不知他要把她拉去哪里。

韦翔杰一路走到内侧的一道门,开启后居然是车库,他开了他的宾士车门,将她甩进里头,他自己很快地进了驾驶座,劈头就问:“你不是挺恰'的吗怎么一点危机应变都不会”

“他是客人,难道我可以揍他吗”她替自己辩驳。

“有何不可”他说得轻松。

“你不会炒我鱿鱼吗”她很怀疑,而她发现车子动了,他竟倒车,把车开了出去。“喂,你要载我去哪里”她惊慌失措。

“你不是要拿回你的早餐袋吗”

“我不用工作了吗我穿这样怎么出去见人,万一碰到铃铃,我要怎么说”他冷笑,不理她的多忧多虑。

“你怎么这样,就算你是老板也不能这么为所欲为啊,我可没穿这样出门过呢”她聒噪地叫嚷,蓦然间他腾出一只手掳住她的腰,将她整个人扣向他。“你既然知道我是老板,就给我安分点,否则你真的会被我炒鱿鱼。”

“大不了到别家店去啊”她推拒着。

“恐怕只要我一句话,没人敢用你。”他不放她。

她骇异。真没见过他这么跩的人,想必他拥有不小的势力,才能够镇住那些客人,只有她这个不怕死的,敢一直顶撞他。“拿完袋子再回来,恐怕酒店都打烊了,是你自己害我少挣了很多钱,怪不得我。”

“靠小费还我,太慢了,我要你还别的。”他放开她。

“什么别的”她暗吁口气,坐回椅子上。

“陪我一个月。”

“你说啥”她有点难懂。

“当我一个月的爱人抵你的分期付款。”

她微张着嘴,惊讶写在她的眼眉,背脊也僵住了。“我和钻石公司的合约没有这么写。”

“谁说是你和钻石公司的合约钻石公司没有分期付款的制度,你那笔钱我老早帮你付清了,那是我以私人身分跟你订定的合约。”

她的眼睛瞪得更大了,心底的震惊难以言喻。当时她被那么大一笔金额搞昏头了,竟没问他个清楚。现在他这么说的意思是合约是私人的,随他高兴怎么改都可以

她该怎么办

老实说她已全然失去了主张。

第四章

雪凝心乱如麻地望向车窗外,她的眼神满是惶惑不安,如果他说追求她,她说不定还会认真地考虑,欣然接受,毕竟他的条件不错,有他这样的男友带出门肯定风光,可他偏偏没那么说,“爱人”这两个字对她而言是那么陌生且遥远,教她只想退避三舍。

车驶进优雅的别墅区,停在一幢西班牙风格的大屋前,她的每根神经都变得极度敏感,就连他把车熄火的声音都能教她心悸。而她发现这不是铃铃住的房子,铃铃的房子在另一条街,看来他没有和铃铃同住。

“下车。”他声音沈而有力。

“是不是拿了我的袋子就可以走了”她生平没这么胆怯过。

他没有回答,下了车。

她呆坐半晌后,才开门走出车外,像只怕生的猫,和他保持距离。

他深黑的眼玩味且邪气地瞬了她一眼,发现她在他的目光下脸色苍白,神情慌乱,但他没有开口,迳自开门进屋。

她提心吊胆地走过去,站在门口观望,黑白色调的客厅和线条简约的家具,正如它的主人一样看起来倨傲又冷漠,这里完全没有家的味道,倒像是一个神秘的巢穴。

“怕什么里面没有养野狼。”他揶揄地说,把车钥匙放在琉璃桌面上。

雪凝不想让他给看扁了,挺起胸进了他的巢穴,可她的双眼却掩饰不住心慌,手脚隐隐颤抖。

他把她的情绪全看在眼底,兴味盎然地等着他的猎物一步步走进他的黑暗世界中。

“等着。”他大步从屋侧的走道进入厨房。

她独自在客厅,暂时吁了口气。

“坏了”他的低啐声传来。

她神情一绷,提高警觉,不知出了什么状况,难不成是他把她的早餐袋弄坏了

“水槽里只有这两只小铁盒,我没见到你的餐袋,可能是佣人拿去洗了,我去楼上的晾衣间找找。”韦翔杰踅了出来,放下小铁盒,三步并作两步的往楼上走去。

雪凝看着他挺拔的体魄,健步如飞的英姿,如果他不是那么坏,她真的觉得他好帅,是她所见过的男子里最出众的。但她一定是疯了,在这当口她竟还会欣赏他,而不是把他当恶人来恨也许她并不讨厌他吧

她枯站了许久,直到他下楼来,她看见他手上拎着她的早餐袋,他走到沙发前的琉璃桌,把铁盒装进袋子收口后提了起来。

“谢了。”以为他要递给她,伸手过去,但他根本没有拿给她的意思。

“你该知道谢我没有那么容易”

她瞪直了眼,目光从他高挺的鼻梁,游移到他男性的唇,那张性感的唇曾以一感谢为名“以”车资为名“侵犯过她,扰乱她的心,她可不想让他予取予求,那她算什么

“你不敢主动对吗”他玩味且邪气地挑衅。

她满脸通红地瞪着他,他又想激怒她,但她聪明地忍下,她曾发誓要改掉这死性子,现在正是时候。“如果你指的感谢是一个吻,那我应该亲吻你的佣人,是她洗干净了我的餐袋。”

他幽深地眯起眼,她昂起下巴,两人眼波交锋。

“你宁愿去亲吻我的佣人”他问。

“没错。”她毫不犹豫地说。

“他是个很老的男人了。”

“就算是个猪头我也不介意。”她就是不吻他故意这么说来狠狠地损他,唇边带起一抹沾沾自喜的笑。

韦翔杰瞥着她那张骄傲的小脸,眸心有两簇火焰燃烧,刚冷的唇微幅上扬,轻缓却深沈地说:“那我叫他出来。”

“老汉,有好康的等你,快出来。”他扬声唤。

她不以为然,心想他八成是在唬人,绝的是她听到一声苍老的声音说:“就来了,少爷。”

她一怔,瞥着韦翔杰唇上令人惊骇的冷笑,随即听见楼梯间有道小门打开来,一名头发稀疏满脸老人斑的老头穿着汗衫和短裤走了出来,手里还拿着假牙,边走边装到嘴里。

雪凝愕然,喉头干涸得说不出话。

“少爷什么好康的”老汉咧开嘴笑。

韦翔杰才要开口,雪凝比他更快地出声。“我收回刚刚说的话。”

他嘲弄地睨视她苍白的脸,心底得意地直想笑。他取出皮夹,拿钱给老汉,转而对他说:“去帮我买份晚报,也帮你自己买包烟。”

“没问题,可是我不会太早回来。”老汉暗笑,走了出去。

雪凝很惊愕,她瞧见了老汉脸上那抹暧昧的笑,意思像在说他会把空间留给他们。

她感觉很糟,她本来根本是安全的,因为他的巢穴里还有别人存在,他不至于对她“如何”,现在可好,她和他共处一室,这才是真正的危机四伏

大门被关上,她惴栗不安。

“拿去吧”他把早餐袋递给她。

她疑惑地瞅着他,他竟没提要她“道谢”的事,会不会是想使诈她小心翼翼的伸手,用最快的速度抢了回来,机伶地说:“我要走了。”

“请便。”他说得轻松,坐到沙发上打开四十寸的液晶电视,不多看她一眼,而是看他的电视。

雪凝怔怔地望着韦翔杰,他似乎没有把她送回酒店的意思。“你要叫我穿这样子自己回酒店吗”

“那是你的事。”他笑了,看起来残酷又可怕。

她抡起小拳,气得怒发冲冠,理智离她愈来愈远,她不管三七二十一,偷走了他桌上的汽车钥匙,头也不回地奔出这可恨的地方,心想他既然不肯载她,她自己开车总行吧

韦翔杰没有留她,相信她非但拦不到计程车,还会哭着回来求他送她一程。突然他听见车子发动的声音,不一会儿他房子的外墙砰然一声巨响,天花板的灯还震得摇晃起来,接着嘟嘟嘟的车轮倒退声凄厉地传来

他这才察觉桌上的车钥匙不见踪影难道是那丫头拿走了,而且她正开着他的车

他火速地立起身,奔出门外,眼看着他的爱车车头凹陷,灯还掉了一边,那个丫头不断地疯狂前进又倒车,他怀疑她打算要撞烂他的车,顺便毁了他的院子。

雪凝在车里快急坏了,她本来是要开他的车回酒店,虽然她上过驾驶班而且领有执照,可是那已是两年前的事了,她自己一直没买车,老早忘了车要怎么开,连油门和煞车都搞混了,而且这车的马力好强,一踩油门就狂飙,害她难以控制,都怪他停车的方位不良,她才会在前进时撞到墙。

“停止”韦杰翔奔出院子,严厉地阻止她再踩油门。

“走开”她在车里朝他喊。“我终于踩对了油门,弄正了车的方向,可以开回酒店了。”

“我说停止”他冲向车身,超猛的速度就像荒野中的一匹狼,他伸手进车内,抓住方向盘,熄了火,把她揪出来。

“你干么”她想挣脱他。

“你不要小命了吗”他怒不可遏,将她揪得更扎实。

雪凝本是狂乱地挣扎,但看到车子损毁的情形后,才知道自己闯下大祸。她停止和他对抗,惊愕地瞧着脸色铁青的他,心里直发毛。

“我有驾照的,只是技巧不熟,需要先练习一下谁知道你的车这么不堪一击,才小小地撞了墙一下,竟然就成了这副德行。”她试着向他解释,但她不解释还好,这一解释他目光变得既冷又狰狞。

她胆怯着,思绪极乱地说:“大不了我赔给你就是了。”

他沈默且冷蔑地瞪视她,不容分说地将她拖着往屋里走。

“不要,不要我要走了”她惶恐地叫着,预感自己就要栽在他手里,逃不掉了

他粗鲁地把她甩进屋里,震怒中银发披散开来,令他看来狂野又冷酷。“我从没见过有人弄坏别人的东西后,还能厚着脸皮理直气壮的。”

她摔进柔软的沙发里,并没有跌疼,倒是被他惊人的咆哮声和狂野的怒容给吓着,他看起来像是被她气坏了,恨不得把她吞了似的。

“我说了我会赔啊”她说得小声。

“你拿什么赔”他提醒她旧债未了,新债又添一笔。

虽然理亏又怕他,但她还是不认输,鲁莽地说:“你开个价,看我该赔你多少,我会想办法还你的。”

他缓缓地逼近她,她慌得往椅子后缩,以为他要揍她几拳,没想到他却倾身,单膝侵入她的双腿之间。

“啊”她哇哇叫,双手乱挥。

他不耐烦地单手把住她的双手,定在她头顶上,不客气地勒疼她,冰冷的双眼变得锐利,野蛮地警告:“你别再儍了,除了当我的爱人,你别无选择。”

他旧事重提,教她一阵阵的晕眩,到嘴边的抗议,因他的脸逼向她来,而没有机会说出口。“你是默认了吗”

她微张嘴想反驳,他又逼近,害得她什么也不能说,忙侧过脸去,怕他又吻她。

他冷眼瞧着她的反应,她在逃避他很清楚,但他不只要吻她,更要吻她的“要害”,而且还要她接受爱人这个“头街”。他的唇落在她半裸的双峰之间,胡髭刺激着她白嫩的肌肤,空着的手恣意地在她的娇躯上游走。

“别这样”她忍不住颤抖,困窘地扭动身子,这么亲密的触碰令她无措。

他没理会,性感的唇在她的胸口和颈项间游走,肆意地嗅着她的香气,烙上无数的吻痕。“用你柔软的唇瓣细致的身子来还我,这是我感兴趣的。”他低哑地说,压迫着她,她几乎是嵌进了他的胸怀里。

“我们并没有感情。”她满眼惊羞,呼吸急促。

“感情是狗屁,我会教会你什么叫无情。”他轻柔地说着冷酷的话,湿润的唇掳住她的,激烈且彻底地吻她,霸道且蛮横地索取她的香甜,迷惑她的灵魂,交缠她的感官,修长的手指探索她的禁地

她眼中满是恐惧的泪,身子颤抖,心好纷乱。

他察觉到她的颤抖,放开她的唇,看见她柔嫩的胸口泛起淡淡的红潮,眼中蓄了两池泪,反应像个不解人世的小处子。“你是处女吧”

她正是,但从没被人这么质问过。她生怯地瞥着他的俊脸和慑人的目光,就是说不出口。

“你是吗”他轻声问。

这突来的温柔惹得她心悸。“当然不是。”当她负气地说出口,连她自己都迷惑了,她干么要逞强为这句话她又要付出更大的代价,难道她不知道吗

“既然你有经验,那就不用我多费唇舌了,今晚你就留下,一个月后,我们的债一笔勾消。”他心底隐约有一丝小小的失望,这个世界变了,像她这样外表看来清纯的小女人,并没有真的冰清玉洁。

她没有答应,她是被迫的,她心底不停地哀叫,但他已抱起她走向二楼,她再也无力和他对峙,因为只是困兽之斗,他的意图已经很清楚,她无处可逃

她被抱进一个纯黑色调的房里,放在柔软的深灰色大床上,她没有哭泣没有尖叫,她只是绝望且僵直地躺着,心底害怕自己将成为一个祭品。

“我要看你。”他坐到床沿,指尖从她的胸口轻抚而下,直到她平坦的小腹

她轻栗,屏住呼吸,希望他停止。

“你要自己来,还是要我动手可爱的兔女郎。”他倾身瞥着她嫣红的小脸。

她紧闭上双眼,身子在发颤。

他的双手缓缓定在她紧身皮衣的两侧,唰地将皮衣拉下,自她双腿间褪去,让她娇艳欲滴的身子裸裎在他面前。

她羞得想死去,可想而知他一定用他肆无忌惮的目光看遍了她

他不只瞧见了她的完美无瑕,也瞧见了她粉嫩诱人的身子不停颤抖,他犀利的目光变得深不可测。“剩下的也要我来吗”

她扬起湿润的双睫,无语地支撑起自己,踢掉高跟鞋,背对着他困窘地卸去黑色网袜

他的目光须臾都没有离开她,她飘逸的长发落在动人的纤背上,含蓄的弯曲着修长的双腿,姿态像只小美人鱼,刺激着他的雄性本能,他想要她。

她没敢回头,感到他炙热的目光就在她身后,而且寸寸逼近,她屏息,就在床略微下沈之际,一个吻烙在她的肩上,她的长发被撩起,吻一个个刷过她的颈背,辗转沿着背脊巡礼。

她暗自惊喘,他的吻和灼人的鼻息似呵痒,挑动她的敏感,在她身子里激起浪花,他的臂膀绕上她纤弱的腰肢,大手亲密地探访她胸前的柔软,掌心火热的温度透进她冰凉的肌肤中,她终于忍不住逸出一声抗议般的低吟。

“转过脸来。”他厮磨着她的耳畔。

她没有听令于他,他轻扣住她的下巴,令她转头,湿润的唇压上她柔嫩的唇瓣,舌探得更深,缠得她更紧,占有她蜜汁般的香甜芬芳,吻得她快虚脱。她意外着他的吻竟是那么轻柔,并没有粗暴地对待她,她深怕自己只要稍一不慎,就会被这样柔情似水的吻给引诱,而撤下所有的心防

就在她的心即将流离失所之际,他低声说:“去浴室。”

“为什么”她迷蒙地问。

“听话。”

他魔魅的声音蛊惑了她,她被动地朝他指引的方向走去,打开玻璃门,里头有两盏强烈的灯光,放眼所及全都布满水蒸气,伸手不见五指,恍若走进浓雾之中。她不安地摸索到石椅,靠角落坐下,门再度被开启,她心狂跳,隐约看见他裸露的精壮身体。门很快合上,顷刻间她再也看不清他,她傻气地蜷缩起自己,祈祷他找不到她。

“老汉总是预先开了蒸气设备,你等等,我关上它。”他沈声说。

“别别关。”她怕看见他赤裸的样子,她很害羞。

他嗤笑,关掉开关,开了通风设备,水雾渐渐在消散之中,虽然速度缓慢,她的心跳却愈来愈急,蓦然她的手被握住,他找到她了

“过来。”他拉起她。

“我看不见路”她恐惧地说,他改搂住她。

“啊”接触到他坚实的胸肌,她惊慌地跳开一步,但他立刻又把她掳回来定在身前。

“你的反应真是奇特啊,有没有在浴室做过”他等候她的回答,不安分地抚触她软嫩的曲线。

“做过什么”她左闪右躲,试着和他拉开一点距离,老早已经慌到脑子变成一堆浆糊了。

他深黑的眼定在她蒙胧的双眼中,不知她是装糊涂,还是矫揉造作,难道这还要他费力说明他可不想再和她浪费时间。

他逼她退后一步,让她背靠向墙,吻她的柔波,高举她的腰际,进入她,她来不及惊诧,撕裂般的痛觉侵袭着她

他立刻察觉苗头不对,这异常的紧窒教他心一栗,水雾散去后,他更看清了她满眼的泪,往下一瞧

该死的,他被骗了,她分明是第一次,落红说明了一切这下他可有点被困住了,不知是要夸她有勇气,还是同情她憨儍地逞英雄。

不过凡事总要有第一次,既然已经开始了,那就让他引领她直到结束吧

“抱紧我。”他不怎么有耐心地命令,当她听话地把虚弱的双手圈在他的颈子上,无辜地掉泪时,他难得的心软,尽所能的温柔吻她,很“客气”地教会她如何当他的爱人。

她还不知他已看穿她的伪装,无助地依赖着他,觉得他的眼神似乎变得柔和,连吻都细腻得教她心悸,这样的他让她很有安全感。

“再抱紧点。”他在她唇畔说,等她更圈紧后,他顺势更火热地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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