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2 / 2）

死了回，身体也虚弱得厉害。小沙说大家休息几天再走。我说抓紧时间吧，悟空和八戒都有别的事，赶紧办完了让他们回去。大家觉着我说得对，就让我趴在马上，用草绳捆起来，匆匆地赶路。没想到在宝林寺，又惹了不少的事。最可恨的是，我们的同事也是狗眼看人低，给我们脸色看。

看着“敕造宝林寺”我就知道麻烦来了。因为旦拿了朝廷的银子当了朝廷的官，就没多少出家人的样子了，大多是另副嘴脸。这种人我大唐太多了，他们比暴发户还暴发户，比政客还政客，比奴才还奴才。人家掏钱养活你，不就是让你这样吗可以把历史上那些国师拎出来研究下，看看都是些什么东西。辛注？既然是出家人，出家时在佛祖前宣过誓，说是已经看破红尘，六根清净，却又要去做政客。既然要当政客，又何必做出家人的秀。这不是被窝里放屁，自己哄轰自己吗？！至于那些混迹于商场的大师们，就更加不堪了，既然那么想发财，想当员外，出家不是糟践别人糟践自己吗？要是大唐的经济等着出家人来推动，我看大唐也差不多了。

在长安时有位号称代宗师的大明星这种明星现在太多了，只有他们的外形还有点出家人的样子。辛注曾经对我得意洋洋地说：玄奘啊，你落伍了，你要向我学习，发财才是硬道理。光知道烧香拜佛普度众生是不行的，要把这些东西转化为生产力，要产业化，要懂政治懂经济，要知道怎么去搞人际关系，人际关系也是生产力嘛！要有国际化的眼光，你看我的行头就明白了，帽子是高丽虎皮做的，裤子是法兰西羊绒的，外衣是在罗马定做的，不瞒你说，我的内衣也是扶桑货啊，都是世界顶级名牌，国产的东西我从来不用，丢不起人嘛。最近我到全世界跑了跑，见的全部都是大人物，跟他们谈生意，天天r，鸡尾酒喝得我胃疼啊。做事要讲效益，传统弄法不行，我们做心灵产业的也要创新。有人骂我，骂吧，没什么了不起，大人物哪个没人骂？骂完了还不得立个牌位供着？我也听说他那个寺庙经营得不错，单就卖佛学博士的假文凭，也赚了不少钱。据说他准备到处并购些寺庙，搞连锁经营，他的想法还很得些朝廷大员的欣赏。他还雇人写了不少佛学专著，总主编了规模浩大的《皇家佛学全典》，俨然是佛学界泰斗级的人物。我觉得出家人这样，迟早要出问题的。

我们到宝林寺，本来只是想讨点饭吃睡宿而已。按照佛界的规矩，无论是哪里的和尚，在任何个寺庙里都可以白吃白喝。可那位方丈却给我们吃闭门羹。既然是“敕造宝林寺”，方丈自然也是朝廷大员，至少也是从三品的长官，见我们是讨饭的穷和尚，不但让手下轰我们出去，还讲了堆屁话：我这是国家级寺院，只接待朝廷长官社会名流大老板，起码也应该是个九品或兜里有个万八千的。想住宿，你说出来不害臊吗？我这里的床哪个没有睡过州长大老板大明星？看你们臭烘烘的样子，睡在上边自己不难受吗？剩饭我也没有，那些剩下来的山珍海味还要喂堆罗马纯种巴儿狗，你们有它值钱吗？

我说我是自东土大唐而来的和尚，我这里有大唐天子的介绍信。我把介绍信递给他，他看也不看，扔在地上：什么大唐王朝，岛国吧？岛上都是鸟粪吧？是不是现在全身还长着毛吃生鱼啊？我国也跟你那大唐没有外交关系啊，该不是偷渡过来的吧？赶紧走，小心我报警！起码大家都是出家人，按照我佛的规矩我实在有点忍不住，想驳斥他几句却被粗暴地打断了：少给我来这套，别跟我攀亲戚，我佛的规矩怎么了？想给我上课是吧？觉着自己的理论水平高是不是？级别不够没钱，我佛的规矩在这里屁用不顶。我这里不是慈善机构，也不是国际难民收容所。帅哥，你到底是装傻还是脑子有病？现在是什么年代啊，哪有白吃白住的好事？！

悟空气得全身发抖，因为上次白骨精的事，所以直咬着牙没有发作。见方丈味地羞辱我，也就实在忍不住了，把拎起他，扔到房梁上。接着冲进来百多个和尚，扑向了悟空。他们自然不是悟空的对手，很快跟他们的师父样，到处找牙去了。

方丈从房梁上滚下如丧家犬样趴在地上，边乞求饶恕他的罪过，边背诵外交礼仪佛界原则，说什么大唐是乌鸡国据说是名贞女与乌鸡交配生下他们的先祖，故名乌鸡国，为了避讳，他们做清炖乌鸡时叫清炖凤凰。辛注衣带水的友好邻邦，我们是亲如手足的兄弟云云。我还以为他不知道！他吩咐手下：把帝王套间收拾下，挑几个漂亮的服务生伺候大唐的大师傅休息，那几间天皇巨星玻璃小丝小姐周扒皮先生住过的豪华客房给师父的弟子们准备好！小沙问我：怎么这里还有很多道士？我告诉他按理说和尚道士各有所宗，可大家旦做了官，就不会有什么区别了，因为他们拜的是同尊神，那就是掌权的老爷，也基本上算是同门了。

睡这么豪华的地方真有点不舒服，大概我们这种人天生就是吃苦的贱命。里边应俱全，看得出都是从国外进口的。听小和尚说，就那个马桶的花费，也相当于个中等寺院年的香火钱。有几件东西是从大唐进口的。我纳闷的是，这些东西有的是大唐宫中的禁物，有的是国宝级的文物，老百姓动下都要杀头的，怎么就跑到乌鸡国来了呢？小和尚上说他也不是太清楚，听师兄们说，只要你有钱，大唐的官员把什么都可以弄出来给你。前段时间乌鸡国来了堆大唐的小姑娘，就是边防部队偷运出来的。

我不想问太多，知道越多心里就越烦，毕竟大唐是我的母国啊。

晚上发生了件很奇巧的事情。我做了个梦，梦见有个高大英武的男人来找我，说他是乌鸡国的国王。国王的精神状态很差，说自己遭了恶人暗算，恶人是个道士。那几年乌鸡国接连大旱，民不聊生，根据民意测验，国王的支持率直线下滑。他很着急，使了很多招都不管用。正好有个道士来，说自己有人工降雨的办法。他赶紧就吩咐手下张罗法会，让道人祈雨。那道人果然厉害，人工降雨取得圆满成功。他觉着道人确实是个高精尖的人才，就留在宫里，两人还结成了把兄弟。没想到他的把兄弟起了歹心，把他推进了井里，自己摇身变，当起了乌鸡国的国王，已经好多年了。

国王说：大师啊，大家都是男人，谁受得了这样的羞辱啊，我的国家成了他的，我的几千个大小老婆整天陪着他，我的存款由他挥霍，连儿子也把他叫爹国王可能忘了，他糟蹋了多少别人的老婆，他的存款从哪里来的，有多少别人的儿子把他叫爹，我好冤枉，大师您大恩大德，得帮我把啊。我把传国玉佩放在大师床前，大师知道我说的不是妄语。我醒来后果然发现床上有传国玉佩，就相信刚才的梦不假。

本来我不想管这件事，我听人说，这乌鸡国的国王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什么天灾，其实根本就是人祸，恨不得把天下的鸡毛都扒光了弄到自己家去，天下能太平吗？可我最恨那种杀人掠货冒名顶替的强盗，我给您说过，我的少年生活就是被这些强盗整得残破不全。第二天我找悟空他们商量，看有没有什么好办法。八戒坚决反对，不愿意管这种闲事。可悟空是见了闲事就非管不可，而且要八戒做助手。八戒开始还骂娘，被悟空收拾了下就老实从命了。

按照计划，第二天乌鸡国的太子来宝林寺上香，得先把他争取过来。仿照当年赵氏孤儿的经典案例，悟空向乌鸡国太子讲述了整个事情的经过，告诉太子他是认贼作父。太子开始不相信，还向悟空发火：你这是挑拨我跟父王的关系啊，既然我不是我父王的种，难道你是我父王的种不成？还准备让他的手下把悟空拿下。

悟空告诉他：你的确是你父王的种，但下种的父王不是现在你看见的父王。通俗点说，你是以前的乌鸡国国王射出的精子，不是现在的乌鸡国国王射出的精子，个人只能被射次，也不存在两个人射出的精子造成个人。以前的乌鸡国的国王射出的精子跟你现在的母后的卵子结合后变成了你，然后你在你母后的肚子里待了十个月，爬出来长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太子还是不信：什么精子银子，你他妈的才是精子呢！悟空只好拿出玉佩，对太子说：信不信由你，所谓朽木不可雕也，孺子不可教也，这是你亲爹的传世玉佩，你拿回去给你母后看，你母后看后要是流了眼泪，就是真的；你问你母后这几年跟你父王的夫妻生活如何，要是不和谐，那也证明我说得没错。太子问夫妻生活是什么，悟空告诉他：你现在是未成年人，各方面还发育不成熟，等你长大了，你猪八戒叔叔会免费教你的，他在这方面是个专家。太子半信半疑地走了，临走还没忘警告悟空：要是我妈没哭，回来找你算账，把你变成精子射出去。小沙说原来悟空做思想工作也不赖，实在应该调到宣教部门工作。

太子回去后拿玉佩给母后看，母后果然哭了。然后太子问母后这几年跟父王的夫妻生活如何。母后闻言神情悲凄，把太子抱怀里叹息道：我儿真是长大了，理解娘的苦心了，娘这几年过得生不如死啊，以前你爹像个天神，让娘喜欢得不成，虽说后宫三千，可你爹天天都到娘的被窝，娘觉着像神仙样的人儿。为了让娘高兴，你爹三年都不出宫，不上朝，像这样的好男人到哪里找啊。可后来就突然变了，冷冰冰地当娘是石头，娘是在守活寡啊。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娘的心里好苦好苦。说着便伤心地大哭起来。太子见这情形，就把所有的事讲给母后听，她这才恍然大悟。便急忙差太子来找我们商议对策。经过周密计划，决定先把真国王从井里捞出来，然后在伪国王临朝的时候，当场拿下，揭露整个事件的真相。接着拥立太子为乌鸡国新国王。太子有点担心：要是我爹活过来怎么办？八戒说：那时候你大权在握，号令天下，把他偷偷收拾了不就行了？不就是点老鼠药，花不了几个钱。太子说行。

于是大家展开行动，先把真国王捞了出来。八戒在井下捞真国王的时候碰见了井龙王。我以前说过，玉帝治下，官吏实在是太多了，井里边也有龙王，厕所里有厕神，妓院里有妓神，厨房里有灶神，等等。按照渊源，八戒以前是天蓬大元帅，井龙王只是他手下个微不足道的马仔。井龙王对老上级表面上还算客气，八戒就开始拿自己当回事了。吩咐人家帮他把真国王的尸体帮着搬上去。井龙王立马给了八戒鼻子灰：大哥，你以前是天蓬大元帅没错，可你现在姓猪，叫猪八戒，人走茶凉的道理你不懂吗？退休了的宰相也不过是个老百姓，何况你这被开除了的！八戒没办法，只好自己扛了上来。

没想到乌鸡国的真国王脉搏还没有断，可能是井下的地气比较特殊吧。关于要不要救活乌鸡国的国王产生了严重的交锋。太子和八戒坚决反对，尤其是太子，他说：“吾爱吾爹，吾更爱权力”仿柏拉图所说：吾爱吾师，吾更爱真理。辛注，救活了他我怎么办，我他妈的不是白辛苦了吗？悟空小沙跟我主张救活国王，悟空对太子说：怎么说他也是你爹啊，你是他做出来的啊。太子火了，振振有词道：孙悟空，别给我玩这个，就算我承认是他做出来的，我也不欠他什么啊，我没有要求他把我做出来啊，那是他高兴，他愿意做啊，管我屁事！我说太子你这样说就不对了，他把你养大不容易。太子说：他什么时候养过我？我吃的是保姆的奶，陪我玩的是太监，要你这样说，我是不是要认太监当爹啊？这次悟空火了：你这兔崽子来劲了是吧？只要他把你做出来就是你爹，提起裤子不认账的多的事，至少他还认你，太监要是你爹，他用什么做？混账东西！

大家讨论了夜，彼此都引经据典，最后经过民主表决决定救活国王。至于方法，是悟空去太上老君处借他的灵丹。老君不给，他宁愿让自己手下的奴子拿着到处为非作歹，送给王母娘娘拍马屁，也不愿救人命。悟空来了个以毒攻毒，就偷了过来。反正交上悟空这种朋友，老君也只能自认倒霉。

救活国王后我们赶赴乌鸡国国都。把那道士拿下，真的国王复了位。国王也盛情款待了我等。国王希望我们能多待几日，我说工作忙，就匆匆上路了。太子虽然心情不佳，也送了我们老远才依依惜别。分手时八戒安慰他：别再伤心了，看你那点出息，听猪叔叔的话，有点耐心，你爹老了，活不了几年了，平时多给他整点女人，很快就交差了，他完蛋，位子不就是你的吗？我看你也是块料，只是别心急，小子！唉，八戒给人家出这种主意干什么？！不过我身体虚弱，也懒得说他了。

至于那道士，听悟空说原来是文殊菩萨座下的狮子。这事也是文殊菩萨故意安排的。因为当年菩萨到乌鸡国来，被国王绑起来泡在水里好些日子。菩萨回去后为了报复国王，就安排了这出戏。至于皇后那几年直过着生不如死的苦日子，听悟空说，那狮子原本就是个太监样的家伙。

希望切都如文殊菩萨说得那么简单，不会有别的深意！可冤冤相报何时了，连文殊菩萨这样的长官也不能超脱。还是不说了，不说的好。愿您过得开心！

玄奘夜于砬州龙门客栈

第20章第十九封信红孩儿不尿悟空叔叔

贞观十六年春二月己卯

亲爱的观音老师：

近日可好？谢谢您在信里写了那么多宽慰的话。您说：“现在整个佛界风气不正，方面是世风日下，大环境不好，另外整个从业队伍也是良莠不齐管理不善。对于你在信中反映的问题，灵山的首长心里都清楚，可找不到更好的法子。有人说，这是体制的问题，有人说这是法制的问题，也有人说这是道德的问题，说归说，谁也提不出可操作的策略。该下油锅的下了，该关的关了，该撤职的撤职了，道德教化也天天抓，可越整越多，总不能全部处理了吧。最近灵山成立了风纪部，准备来次彻底的洗脑运动，恐怕也是走走过场而已。至于你说的玉皇大帝及其部下的事，我也无能为力，大家属于不同的系统，不便掺和。那个方丈已经被撤职了，开除了僧籍。可有什么用？他马上变成了道士，继续在那里主持工作。”

我理解您的苦心，大家都不容易。按照我朋友的说法，所谓体制问题法制问题道德问题，其实都是利益问题。大家都私欲熏心，体制怎么变，万变不离其宗，变来变去只是为了他们捞起来更方便。我佛的戒律也不可谓不多，有什么用，戒律要靠人来执行啊，很多时候是贼喊捉贼自欺欺人。中国自尧舜时代开始，直在强化道德教育，圣人的书印了不少，文章写了大堆，各种文件何止汗牛充栋。可啥用也不顶，仁义道德全在嘴上了，实践起来没个样子。就大唐说吧，满朝的文武大臣哪个不是读圣贤书上来的？哪个不是口口声声子曰诗云？哪个不是扬言要“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可他们有几个不是上蹿下跳的家伙？有几个不是整天泡在酒缸里“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我朋友说这话不是主张把道德废了，他是坚决主张做人应该有基本的道德准则。他是反对伪君子伪道德，反对那种把道德当做高帽子，要么拿它来装点门面，要么拿它来拍死别人的伪君子行径。

算了，不说这些了。前几回都是玉皇大帝的部下找麻烦，大家都骂他的娘，这次倒好，找麻烦的是自己人。整个情形大致上您是清楚的，我这里再补充点。观音老师您可能不知道，那红孩儿原来是悟空的侄子。我敢肯定悟空没有给您说过，他这个人太爱面子了。悟空当年在江湖上混的时候，结交了不少黑社会的人，跟其中六个结成拜把子兄弟。有点像当年刘备他们的桃园三结义，反正都是割手腕啊喝鸡血啊赌咒发誓那些东西现在简单，起打回架就行了，比起前辈，现在黑社会的素质每况愈下。辛注。用悟空的话说：大家出来混，多个朋友多条路啊。何况在悟空眼中，他们都是男人中的男人。那红孩儿的爸爸就是悟空的结拜大哥牛魔王，号称平天大圣，另外几个好像也都叫什么圣。他们都喜欢给自己架个好看的大帽子，要是造反成功了，老百姓也就当真了。刘三就有所谓赤帝子杀白帝子，提三尺剑取天下的说法，其实不过就是沛县大街上个小官吏罢了。据悟空说，在兄弟中，数他最小，他与牛魔王的关系最好。

按理说，长幼有序，红孩儿焉能不听叔叔的话。可悟空上去就碰了鼻子灰，回来对小沙直抱怨：唉，真是时代不同了，现在的新新人类就知道玩酷，什么都不信，为了自己痛快，什么下三烂的手段都使得出来。当年我混黑社会的时候，虽然见谁砍谁，可道上的情谊也得讲啊。我大哥做出来的这个东西六亲不认！小沙安慰悟空道：猴哥你就别伤感了，这叫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我们的榜样也不怎样啊。

事情是这样的，自从我成名之后，很多人都要吃我的肉，包括像红孩儿这样的新新人类。他想办法把我弄到了洞里，扒光了放在石头上，准备下锅。也许是被下锅的次数多了，我觉着已经麻木了。

我对红孩儿说：小同学，怎么年纪这么小就出来混黑社会？应该好好在学校里读书啊。红孩儿在我肚子上画了个大王八，笑着说：老家伙，你懂什么，这叫成熟得早，学校里有什么好学的？我们班学习最好的几个到现在还没女朋友呢！我问出来混你爸妈不担心吗？红孩儿大不咧咧地道：你少提我爸妈，我爸妈都是黑社会，我爸爸整天忙着在外边傍富婆，我妈是更年期的老妖怪，烦得要命。再说我也是子承父业光宗耀祖啊。看来，这也是个问题家庭。

他们吃我的方法也比较特别，不是红烧清炖，而是日耳曼汉堡高丽烧烤什么的。反正我也弄不明白。也许有了先前的经历，我觉着这次还是可以应付过去的，只是觉着有点感冒，鼻涕流个不停。

当红孩儿请来的厨师准备下手时，悟空找上门来。悟空见红孩儿就笑眯眯地问：孩儿啊，你爸你妈好吗？红孩儿道：我爸我妈好不好关你什么事？你是什么鸟人，敢到爷爷这里叫板！毕竟是自己的侄子，悟空忍着没发作：我已经告诉你了，我是你孙叔叔啊，你这小兔崽子好没礼貌，我跟你爸爸是磕头兄弟，你倒成了我爷爷，那你把你爸爸往哪里搁？红孩儿不等悟空讲完，劈头盖脸杀将过来，悟空只好慌忙应战。红孩儿是枪枪见血封喉，悟空边左躲右闪，还唠叨个没完：你这个畜生，六亲不认啊，牛魔王怎么造了这么个东西？！当年你爸看上你妈，你妈看不上你爸，要不是你孙叔叔穿针引线，给你妈下蒙汗|药，让你爸生米煮成熟饭，这世上会有你吗？新新人类怎么了？那也得讲点良心啊。悟空说得越多，红孩儿就来得越狠。直到红孩儿喷出三昧真火，他什么就不说了。

后来红孩儿进到洞里对我说：你那个马仔跟我说他是我叔叔，要形没形，全身没件名牌，我爸怎么能有他那种兄弟。说得也是，悟空身上那点东西还是我凑合着拾掇的。

悟空在太上老君的丹炉里锤炼过段时候，在耐高温抗腐蚀方面应该没什么问题。可他怕烟，自从那次跟黄老板过招吃了亏，视网膜脱落后，角膜直就不怎么好。而红孩儿恰巧就用烟熏他，孙叔叔只好落荒而逃了。被自己的侄子修理了以后，据小沙说，悟空的心情坏到了极点。只好去东海请龙王来降伏三昧真火。从理论上讲，这是可以的，因为五行相生相克理论号称古代中国的伟大智慧之，功效是拖累中国进步。辛注认为，水是克火的。

龙王开始不答应，推辞说借水这种事情得报玉皇大帝批准。程序是先由东海管理委员会规划部提出可行性报告，然后组织专家进行论证，再由财务部资产管理部大型活动部审计中心质检部后勤中心等等50个职能部门签署意见，然后报龙办，由龙王召集相关人员找个风景秀丽有桑拿按摩的高级酒店进行研究，研究完由秘书处草拟正式文件上报天庭水务委员会规划处，规划处组织专家研究后，提交水务委员会40个职能部门签署意见，然后报主任办，经过研究后分别报水务建设部水务开发部水务规划部，三部委研究后，报灵霄宫水务管理领导小组，小组成员研究并签署意见然后报玉帝办，由玉帝办主任转交玉帝，玉帝征求王母娘娘的意见，取得同意后才签署调水命令。这是比较正规的模式，中间少不了还要送人情，打通关节，最少也需要半年的时间。悟空急了：半年唐老师早被红孩儿吃了拉下来用做肥料种的树都长大了。悟空只好给龙王来硬的：老龙王，你信不信？当年我可以大闹龙宫，今天我也可以把你这破地方砸个稀巴烂。至于玉帝那儿我去说，你先借水，出了事我兜着。龙王还是不肯，说要砸你随便砸，反正都是公家的，大不了他找个池塘混吃等死。

龙王最后之所以答应马上借水，是因为悟空讲了另外番话：老龙王，你给我耍赖，算你行，可你也不想想，你儿子现在是唐老师的部下，你也得为儿子考虑下吧。你大不了退休后找地方等死，可他还年轻啊。以后你儿子的前途，不就是攥在唐老师的手里吗？上边会不会提拔他，唐老师的意见很重要啊。要是这次唐老师死在红孩儿的手中，我是完蛋了，你儿子也跟着倒霉！唐老师这种人平时你送礼他不会收，这次不是给了你个拍马屁的千载难逢的机会吗？悟空的话让老龙王有种醍醐灌顶的感觉，立马表示借水，还催促悟空赶紧回去看着我，自己随后就到。他是怕我被吃了，也怕我要是被提前救了，自己失去了这个好机会。悟空笑着问他：那玉帝那里大圣快走，组织原则也要灵活运用嘛，我有的是办法。老龙王胸有成竹。

老龙王是来了，甚至调集了四海龙王起赶到。这个人情也实在是太大了。可是没什么用，因为那三昧真火不是般的火，普通的水降伏不了。悟空自己也受了雨淋，感冒得很厉害。实在没办法，就差八戒又去麻烦您。没想到八戒中了红孩儿的戏法，也被捉了来，跟我起扒光了摆在石头上。我听红孩儿说，他要用这头肥猪来犒赏他的小弟兄们！后来还是悟空亲自请您来，您帮我们降伏了红孩儿，把他带到南海少年惩教所关上段时间。大难不死，深为感谢。

悟空又惹您不高兴了，据说是他调戏您身边的小姑娘。我不是为自己的部下辩护，我想可能是您身边的小姑娘太矫情了。悟空这个人胡说八道胡作非为，但搞性马蚤扰他是不会的，他根本就对女人不感兴趣。现在的小太妹就是这样，别人不理他，她觉着活得没劲，恨不得凉快到底提高回头率；别人跟她开个玩笑，以为人家要跟她怎么样，装得像贞洁烈女。

其实悟空也不高兴，第是听说您给红孩儿也戴了个金刚圈，他觉着自己混得跟小流氓样倒霉，很没面子。用他自己的话说，就算是流氓，毕竟他是老流氓啊，怎么也应该比小流氓的待遇高些。第二，他知道大哥牛魔王迟早要来找他算账，就算兄弟情深牛魔王不计较，可牛魔王的老婆是个母老虎，他不会放过悟空的。

悟空说：我大哥什么都好，就是个怕老婆从唐僧后边的信中可以看出，所谓的牛魔王怕老婆，纯属子虚乌有，悟空在撒谎。辛注，只要?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