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1 / 2）

，“求求你，我代我妈妈向你道歉，她做了很坏很坏的错事，你想的话，我可以替我妈妈挨打，你可以打死我，但就是不要这样对她，她已经死了，求求你，不要这样对她。”

“求我？”沈茜串冷笑，“不如求你那贱婊.子妈去吧，没用的贱.货，连个屁都生不出，大哥早该打死她，她才不会步步勾引别人家的老公，给大哥戴绿帽子，生下你这个小杂碎，走到今天这步”

说到这，沈茜突地顿，似省悟了什么，她猛转过身，撕心裂肺扑到王珍花身上，羞怒大哭，“妈啊，那贱.人不止次偷男人啊，她怀了五次，刮了五次，都说是女娃，要是生个男娃，可毁了咱老沈家啊1(”

经她这么说，还真的是！

包括心思玲珑的杨娟在内，所有人都忽视了这

王珍花和杨娟勃然变色，两个女人脸色大变是因为如果李淑.英生男，那么沈家半的家产都将神不知鬼不觉地落入外人手中。

除非独.生.女招上.门女婿入赘，否则宜西的女娃均被排除在家族财产继承之外，男娃不仅是家族香火的延续，也继承家族财产，而财产则是根本利益。

谁动了男娃，谁就动了根本利益。

先前杨娟还拦着沈茜打怡心，现在省悟李淑.英数次流.产背后的真.相涉及财产继承，她立时怒不可遏，想也不想地耳刮子轰到怡心小.脸蛋上，“贱婊.子！”

王珍花更毒.辣，“刚说了，不打脸。”

说罢，老手往怡心胸口肚子腰等处狠拧好几把，疼得怡心死去活来，凄厉的惨叫.声响彻山谷。

王珍花拧到气喘吁吁方才罢手，“申婆婆交代了，要咱们老沈家给你口饭吃，咱家就养着你，等你大了，我就把你嫁到山沟沟里去，穷辈子，苦辈子，后代跟着遭罪辈子，那就当是你给你的婊.子妈还债了。”

“不止呢”，沈茜上来给怡心脚，说着恶.毒的话，“不单是嫁到穷山沟，还要把你嫁给又聋又瞎又驼的老残废，叫他天天拿链子锁住你的脚，让你辈子逃不掉，像只母猪样躺在床.上，生辈子的娃，生个，死个，生到最后才留个！”

沈茜说得极为畅意，仿佛说的不是怡心，而是李淑.英悲惨的未来景象。

怡心被仨女人虐.待，细细的腿脚已支撑不住身.体的痛苦，可是杨娟的手非常有劲，她等于是半吊着受她们的凌.辱2(

沈茜非常享受怡心的惨状，她来处理淑.英的骨灰了

眼睁睁地，怡心眼睁睁地看着沈茜把贴有符.咒的黑塑料袋扔坑洞里，再眼睁睁地看着她大笑，把淑.英的骨灰当风扬洒，无影无踪。

“我妈妈从你身边偷偷抢走爸爸，我以为我妈妈很对不起你，她做了天大的错事，我该替她道歉，你打我骂我是应该的，可是，不是的，你这样毒，即使没有我妈妈，你也好不到哪里去，难怪我爸爸不喜欢你，他肯定好早好早就不喜欢你，所以才会喜欢我妈妈，他宁愿和她起死也不要喜欢你，你这么毒，你活该！活该！活该我爸爸不要你！”

怡心想把这些话倾而出，大声说出来，可是胸臆间股沉沉的锐痛卡住了她要说的话，她只能张大嘴瞪着她。

已哭到没有眼泪，怡心大眼睛突突地瞪着，从头到尾注视着沈茜，举动不放过，这个曾经活在爱与喜乐当中的孩子，第次知道了什么叫做恨，她要记住她，记住她们家。

那边沈茜在处理淑.英的骨灰，这边王珍花和杨娟拧怡心解气，可是呢，无论她们怎么拧，怡心张大的嘴好似个撬开的蚌壳，里面空空如也，她不哭，不叫，不求。

怡心的异状引起了王珍花的注意。

她老手毒.辣往前戳，差点戳中怡心眼睛，饶是如此，怡心也痛到再次哀叫，她嘴里喝骂，“小贱.人，瞪那么大眼睛，你瞪谁呢？！再瞪，看我不抠烂你眼珠子，让你瞪个够！”

“二嫂，快来帮忙，培钧那边不能耽误。”沈茜无暇理会，看看手表，离十二点还有十五分钟，得赶紧把坑洞回填赶回去。

“费那劲干嘛，个坑，你还真当它是个坟呐？随便填填，把树枝弄进去，差不多就行了。”

边上备有铲子，杨娟把怡心交给王珍花，随便铲两把土进去3(

语点醒梦中人，沈茜把铲子往地上插，微恼，“是呀，我费那劲干嘛呀我！”

“行了，闲话少说，弄好了咱们走。”王珍花催促。

耽误吉时，犯冲犯煞，于家人不利，沈茜杨娟迅速弄几铲子土盖上去，再把树枝塞坑洞里，就算是完.事了。

四人原路返回。

匆匆赶回前山洼地，杨娟把怡心往吴妈妈怀里塞，也不多说什么，径自转身走去干活。

吴妈妈直觉不对劲，往下低头看，小乖乖脸蛋上个红掌印，两只眼哭肿了，有支眼甚至带了血丝，天呐，可不得了了！

“怎么了这是？她们打你了？”吴妈妈心急，抱得紧了，按.压到受伤的地方，怡心低低地吭声，泪珠儿立马下来了。

吴妈妈带孩子可老道，当即放轻手脚，将怡心抱到树后，解.衣察看。

这看可不得了，吴妈妈肝胆颤，小娃的前胸后背胳膊腿上全是块块红肿的拧伤，有些甚至开始泛青紫色，怵目惊心。

“杀千刀的，被雷劈啊！”吴妈妈捶胸，长哭声，嗷地冲了出去。

吴妈妈揪住杨娟的头发厮打，嘴里哭嚷，“你们不是人不是人呀那么小的”

吴妈妈嘴里的那个“娃”字，和后面要说的话，突然消音了。

块石头准准地砸中她脑壳，她僵僵放开杨娟的头发，想转过头看是谁砸她，可刚动了动，便翻眼晕了过去。

吴妈妈扑通倒下，背后袭.击的那人这才放下石头，露.出真容。

沈家老.二沈国梁将石头扔到边，拍拍手里的灰，唾骂，“好好的葬礼，闹啥闹，哭丧就好好的哭，搞这出瞎闹的戏，疯了这是！差点耽误吉时！”

“还愣着干嘛？”沈国栋大喝杨娟，“赶紧把她弄车上去，要下葬了。”

杨娟惊魂未定地应了声，招呼两三个人，左扶右抬地把吴妈妈架车上去。

场触即发的丑.闻，在沈氏兄弟的及时处置下，消弭于无形，没有人产生多余的想法，惟有冬元。

吴妈妈是沈家的保姆，为人本分守礼，大闹葬礼不像是她会做的事情

冬元疑虑刚起，冷不防只小手软.软地握住了他，转移了他的注意力。

“妈妈就要下葬了，冬冬哥，你陪着我，好不好？”怡心气弱声虚，脸色发白，她望着吴妈妈所在车辆的方向，大眼睛里全是泪。

连吴妈妈也被打伤，她不要独自和沈家那群恶.鬼站在起！

“幺妞呢，幺妞在哪里？”前方不远传来沈国栋的喊声，怡心是这场葬礼当中不可或缺的道具，入土的时候，家里的孩子得趴在地上哭。

“冬冬哥，你陪我。”怡心紧紧拉住冬元的手不放，他是她此时惟的倚靠。

“我当然陪你。”冬元反握住怡心的手，毫不犹豫。

见沈国栋过来带怡心，冬元主动说：“大伯，我和小妮起，可以么？”

冬元不是沈家的孩子，也跟着哭，貌似有点

沈国栋望着潘彦达，“彦达，你看？”

能和沈家的关系更拉近点，潘彦达完全不介意哭不哭的事儿，他把陆芳和李淑.英生前的玩笑话拿出来当真事讲，“没事，陆芳和淑.英在那会，她们俩就给定了娃娃亲，虽说现在不兴这个了，可这俩孩子关系好着呢，就当是女婿给他岳.母娘送终了吧。”

潘彦达提，沈国栋也记起来了，是有这么回事儿，淑.英经常说和陆芳做亲家，冬元跟着去哭，倒也说得通。

沈国栋点头，“行，冬元跟着来吧。”

夏生踮起脚尖，脖子伸老长，瞅着冬元与怡心并排跪，混在沈家孩子中间哭灵行礼，他咬着手指，语气羡慕，“妈，我也想去。”

刚说完，脑壳就挨了他.妈记拍。

苗香琴训他，“没出息！人家那是到沈家做倒插门，最没出息的事儿，你跟着瞎起什么哄？！老实的，站好，少让你.妈我糟心！”

刚才说的娃娃亲事，苗香琴盘算明白了，等小畜.生长大，让他到沈家做上.门女婿，剩下的庞大家产自然变成她儿子的，好划算呢。

她拿上.门女婿的话题训儿子长进，语带轻蔑不屑，潘彦达听了可不乐意，他就是上.门女婿出身，才换了今日这般荣华富贵。

潘彦达老大不高兴，横她眼，“上.门女婿咋的了？得罪你了？就算冬元做上.门女婿，怎么就没出息了呢？我也是上.门女婿，你还瞧不起我了咋的？要不是我，你现在能吃香的喝辣的，住那么大房子，睡那么好的床，有人伺候？做梦吧你！”

得，训儿子不小心惹到这爷们了

苗香琴连忙笑着解释，语气讨好，“没呀。我这不是瞅着冬元和沈家的妞儿要好嘛，再说了，沈家大哥就这么个闺女，以后他那份家业还不得是小妞儿的呀？你想呀，沈家大哥多能耐人，这才多少年的功夫，做下的家业就快赶上咱们家了，冬元继承大哥的家业，还能帮衬着他弟.弟不是。”

“哧，你倒是想得美。”潘彦达斜斜瞟她眼，敲打她，“国栋不再娶，他.妈能应呀？只要娶，你放心，不生出个儿子不罢休，有的是人给他生儿子。人算不如天算，计划赶不上变化，该咱们儿子的，样不会少，你呀，少盘算那么多，还是好好想想该怎么再给我添儿子吧。”

小产之后，再孕困难，甭说添儿子了，她至今体虚呢，他可说到她死.岤上头了。

提起添儿子，苗香琴不免牙痒痒，又把小畜.生暗暗咒骂通。

苗香琴悻悻地嗯了声，转而抬头.目视前方葬礼，不再多话。

除了冬元和怡心真正在哭，趴地哭灵的仪式着实为难其他三个小的，眼睛干干，点儿眼泪都挤不出，现场只能听见声赛声假情假意的干嚎。

坟土铲接铲地盖住富丽堂皇的骨灰盒，排场考究，极尽哀荣，谁能想到盒子的主人已经被掉包，贴上符.咒，葬在个穷山恶水的凶地？

怡心趴在冬元身边，看着那些人盖土，小小的心承载着许多痛苦和恐惧，她想着母亲死后，自己和她的遭遇，想着沈茜求的狐仙婆婆咒符，想着沈茜说自己不是孤苦世，就是被嫁给个又聋又瞎又驼的老残疾，被.迫和冬冬哥分开，想着吴妈妈，想着未来前路惶惶，她不禁悲从中来，第次在公.众场合大放悲声。

她，终于，可以，好好地，尽情地，哭哭淑.英，哭哭自己，哭哭未来

第十七章:小女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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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小女婿

【“娃娃亲，冬元是咱们家的小女婿。”【本章请注意作者有话说】

宜西办丧事的习俗，在出殡下葬过后，丧家要摆上顿去晦纳福大宴，宴请所有参加过追.悼会和出殡的人，这个丧事才算圆.满办完。

沈家在宜西市最好的五星级酒店举办纳福大宴，包下两个大宴会厅，摆满整整百桌。

吃饭宴请在中.国社.会担负着重要的社交功能，饭桌是沟通交流增进情感谈生意办事的利器，个饭桌上，安排谁和谁同坐，坐的位置方向怎样排，谁主位，谁主陪副陪等等，全都有讲究。

借丧事宴请各路要人，主桌安排贵客入座增加感情关系，沈家人岂会放过这样大好的机会，再加上沈国栋让好兄弟潘彦达做第二副陪，因而，沈家和潘家的六个孩子被凑成娃娃桌坐在块。

五星级酒店上菜速度快，各类佳肴流水介地摆上桌，山珍海味应有尽有，汽水饮料无所不包，六个孩子的娃娃桌按十人桌的数目上菜，摆了个满满当当。

怡心身边没有吴妈妈照顾，冬元主动承担起照顾她的责任，凡是新上的菜，他第个动筷子夹到怡心碗里，夏生有样学样夹第二筷，很快怡心碗里的菜堆成小山样高。

“还让不让人吃了？桌子的菜全给她个人包圆了！”沈佳妮眼酸，小声嘀咕，不过她不敢大声说，怕惹到冬元，每次只要她欺负怡心，冬元就肯定出头，为此她在他手底下没少吃亏。

沈佳妮斜睨她哥沈家晔眼，筷子敲敲碗，“哥，给我夹个烤鸡腿。”

哪知沈家晔不开窍，埋头吃得正欢，他头也不抬，“没手啊？自己夹1(”

“哼，就知道吃，吃死你，猪！”沈佳妮恨恨转动餐桌转盘，眼珠子却不老实，鬼溜溜地在桌人身上转圈，她自己不痛快，也要找别人的不痛快。

很快，她找到了目标。

冬元给怡心夹菜，有人也在给他夹菜。

徐雪妍夹小馒头沾奶油往冬元碗里放，声音比奶油还甜，“冬元哥.哥，你吃这个吧，这个好吃，我最喜欢了。”

奶油黏.稠，小馒头沾过以后，如不注意会拉丝夹起，这道冷盘对于冬元来说，和拔丝土豆样恶心，他讨厌道菜牵出长长的丝，更讨厌“丝”拖到别的菜上。

偏偏徐雪妍夹的小馒头两样全占，长长的奶油丝“污染”了三盘菜不算，餐桌上更留下条奶油丝，最后落到冬元碗里。

冬元来不及拒绝，盯着落入碗中的奶油小馒头，恶心得不得了。

“你自己吃吧。”冬元把碗推旁，转头叫不远处的服.务员，“服.务员，再给我拿个碗来。”

“干嘛不吃我夹的呀？！”徐雪妍气呼呼地撅嘴。

“第，你的筷子有你的口水，我不喜欢，以后记得用公筷；第二，奶油弄得到处都是，你自个好好看看，怎么叫人吃？”服.务员送来干净碗，冬元把筷子也搁在脏碗上，让服.务员拿走，“另外再给我拿双筷子来。”

徐雪妍双手抱胸，不服气，下巴高高翘.起，“借口！你的筷子有你的口水，怎么你还夹了那么多菜给她？”

冬元偏头问：“小妮，你介意筷子上有我的口水吗？”

“不介意2(”想着徐雪妍她妈做的那些事，怡心报复性响亮回答。

怡心本性善良大度，不与人计较，但是沈家的三个孩子把她的好.性.情当做软弱可欺，经常结伙欺负她，并且自打她妈出那事，仨孩子对怡心更是变本加厉，想打就打，想骂就骂，推.翻在地再踏上脚，低贱如尘土。

现在她说话这么大声，胆儿肥了这是！

怡心少见的硬气，大大出乎孩子们的预料，连冬元也没料着，顿时刮目相看。

不过，她回答这么硬气，冬元很是喜欢，不自觉就笑了。

那笑容仿佛塞北的春风吹过荒原破土而出的草芽，清新沁脾，众孩童看呆。

冬元的笑容在夏生身上不起作用，他这才注意到他夹给怡心的菜，怡心口没动。

夏生虎气生生地把筷子掷桌上，叉腰问怡心，“幺妞，你是不是介意我筷子上的口水？”

“你问冬冬哥吧。”怡心声音恢复正常语调。

用得着问他么

“哼！”夏生也学徐雪妍，双手抱胸，不吃了。

左右，两个抱着胸，嘟着嘴，像门神样把怡心和冬元夹中间，沈佳妮噗嗤声笑开了，给那两人找不痛快，“吃菜就正常吃菜嘛，夹啥子菜呀，看吧，白白被人嫌弃不卫生，没听我大伯和潘叔说了么，娃娃亲，冬元是咱们家的小女婿呢，连哭灵都让他参加了呢，你们俩没事，哪边凉快，哪边呆着去，真是！”

沈佳妮故意给人找不痛快，夏生听了没啥，可徐雪妍听在耳，不啻于引爆.炸.弹。

怡心的身世对徐雪妍来说是心中刺眼中钉，每每想起父亲抛妻弃女，与大舅妈自.杀，她就恨不得怡心死掉才好3(

徐雪妍怒形于色，“什么小女婿，明明她是贱”

“咳咳咳咳”，沈佳妮突然通重咳，制止了徐雪妍即将脱口而出的秘密。

沈佳妮比徐雪妍大几岁，和冬元同岁，她比徐雪妍知道轻重，当即厉色瞪她，指着主桌的方向，说：“我开玩笑呢，你皮痒是不是？皮痒吱声，我告诉大伯去。”

“姐”，沈佳妮提大伯沈国栋，徐雪妍立马没脾气，“我也是开玩笑的。”

沈佳妮夹起只大鸡腿放她碗里，十分老成地说：“多吃菜，少说话，给我老实的！”

说最后这句时，沈佳妮十成十地学足她妈杨娟训人。

徐雪妍纵然再不服，气到牙痒痒，却拿她没办法，谁让人家大呢，打又打不过，只能老实挨训。

徐雪妍低头闷声吃鸡腿，眼睛却斜翻着，恨恨地投向了怡心

都是她，都怪她，哼！

第十八章: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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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真相

【当秘密不是秘密】

宴席的汤水饮料不少，小孩子喝了，难免不中途上厕所。

“冬冬哥，我想嘘嘘，你陪我去好不好？”吴妈妈受伤就医，怡心变得极度依赖身边的冬元，连上厕所的小事也要他陪。

怡心有需要，冬元无不应允，“好啊。”

盯着大小牵手离席的背影，沈佳妮冷哼，“矫情。”

回过头来，恰又撞见徐雪妍仇视的目光紧追怡心的背影不放，沈佳妮拿起筷子便敲把她的碗敲得叮恩响。

“干嘛？”徐雪妍没好气地翻眼瞪表姐。

沈佳妮斜瞥她，“不干嘛，我就告诉你，你给我记好了，以后再有人在这种人多的地方开玩笑，你的嘴记得把好门，要不然闹出事，大伯和我爸肯定要你的命，吴妈妈还在医院那边缝着针呢，听明白了么？”

这是她妈杨娟半恐.吓半叮嘱她的话，她直接改了改，加了点自个的意思，用来训表妹，竟也是相当的合适，甚有威慑力。

大孩子就是有优势，不论是动嘴，还是动手，做小的只有乖乖受欺负的份儿。

徐雪妍气不顺，白她眼。

翻白眼上瘾了怎么的？！

沈佳妮回她个白眼，“傻的你，人多的地方不能说，你不会拣人少的地方说呀？”

徐雪妍眼睛猛地亮，沈佳妮十分得意地笑了，“厕所人少，你不会跟过去，偷偷把真.相告诉他呀？旦知道小杂.种不是咱老沈家的，你看冬元搭不搭理她1(哼，刚才什么态度，真以为是咱们家的人了，美得她，敢那么大声说话，非好好教训教训她不可！”

沈佳妮番点拨，犹如打通任督二脉，徐雪妍噌地跳起，直直追过去了。

“嘁。”

瞅着三人两前后的背影，沈佳妮嘁嘁嗤笑两声，将杯中椰汁饮而尽。

冬元在通往女厕的茶水小厅旁等怡心，冷不丁背后有个苍蝇般烦扰的声音响起，“冬元哥.哥。”

冬元转身瞥她眼，默默让开道。

哪知，徐雪妍赖着不走，神神秘秘地靠过来，“我有个秘密告诉你。”

“你和别人说去吧。”冬元懒得听。

“和沈怡心有关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