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
“动手。”
几乎是同时发出命令,华如初电闪而出,率先一剑刺出,挑翻成三角形排立的六名弓弩手的最前面一人。
云书也不落后,她挑翻一人的同时,夏言等人闪身踩着她的背成散花状扑向后面几人。
六名弓弩手也不是新人,在前面的两人倒下后便松开了按着的弦。
好在华如初早就提醒过后门守着的很可能是弓弩手,让她们小心。
在一个地方都只是一闪而过。
一轮箭出来没有一人中招。
趁着这个机会,华如初又刺中一人,剩下的人也纷纷倒在几人剑下。
说时迟那时快,从出来到杀人,不过是几息时间。
华如初抖了抖剑身,甩掉上面的鲜血,看也不看,侧身吩咐几人,“依计行事,注意安全。”
“是。”
那头又传来上镗的命令,正是时候。
梁成对弓弩手太有信心,后门最多能容两人同时进出,他却派了六人守着,根本没想到会有人从后面杀出来。
而且,时机挑得刚刚好,让他优势尽失。
“一队,继续,二队,丢弩上刀,拦住他们。”
这完全是军队的口令,华如初恨得狠了,出手毫不留情。
梁成能成为这次的头领,眼力劲自是不一般,很快就看出来了为首的是谁,提刀迎了上去。
只要捱过几息时间,那边的弓弩便能用了。
华如初看出他的想法,冷哼出声,一个剑花逼退梁成,“先杀持弓弩的。”
几人都是令出便行,纷纷纵身跃过拦着的人直刺他们护着的人。
“拦住他们。”
梁成不是瞎子,看得出这些人的身手有多好,该死,拦不住。
博命之时,几人都是下手狠辣,一点也不留情,全往要害上招呼,可就算她们动作再快,最后还是剩下七人上箭成功。
梁成大喜,“放,快放。”
几人不退反近,分散开来从各个角度逼近,华如初的软剑软下来,人在半空当鞭子甩了下去。
两架弓弩被打落,危险减了一分,来不及松一口气便又提剑刺中两人前胸。
那头剩下的五人却都射出了箭,云书和红香险险避开,又接连挑翻三人,青柳却慢了一步,被弓弩射中,那冲力把她的身体重重往后摔去。
“青柳……”
一众人皆是大恨,红香用最快的速度追过去,看着青柳跌在地上不动弹,右胸往上的地方插了一枝进去半截的箭,急得魂都要掉了。
刚想要扶起她,便被一道虚弱的身体制止,“别动她,我来。”
红香抬头,就看到冬菲神情萎靡的被夏言扶着走过来。
连忙起身把人扶了,神情却是松了口气,“好在你没事,小姐生怕你出事了。”
这时华如初也赶过来了,看冬菲的样子就知道她应该只是受了伤,性命无碍,便暂时也没有多问,静静的等她诊断完。
好半会,冬菲才抬头,“没伤着要害,可箭要马上拔了,不然光这么流血也会没命。”
看青柳胸部那一块已经全被血染红了,曲线都露了出来,华如初从不远处倒着的人身上扯下外衫罩在青柳身上。
“先把她抱进去,冬菲,你的药够不够”
“够,这一路除了用了点膏药,其他都没有动。”
“那就好,你伤到哪了”
“手臂中了一箭,公子,我算是见识到弓弩的厉害了,那箭直接从我手臂上穿了个洞,幸好是左手,也没伤着骨头,不妨碍我救青柳。”
华如初也觉万分庆幸,至少这比她想像的要好了太多。
“我没料到后门守了这么多人,还都是弓弩手,你怎么出去的”
冬菲这时候也懊恼自己不该丢了手头上的功夫,不然这次也不会一点忙没帮上不说,还要让人来救,“厨房里有个木梯子,我用那个爬上了屋顶,原想着在屋顶能事半功倍,没想到我脚太重,后门的人听到响动放了箭。”
华如初不由得皱眉,经由这次,再也没有纵容她的打算,“回去后医术先放一放,把手头上的功夫捡起来,要再有这样的事你道还能有这么幸运毒毕竟是小道,出其不意能起大用,但碰上真正的强者,你那些小道能占到什么便宜”
“是。”
看她没有抵触,华如初才不再沉着脸,移开视线看向场中的人。
她们刚才那一乱,梁成倒是抓着机会逃了,只是留下这一地死伤的人。
这么大动静也没能引来官差,这吴山镇果然是乱。
察觉到落在身上的视线,华如初望了过去。
此时客栈门已经开了,祁佑就站在那里沉沉的望着她。
这是生气还是吃惊亦或是在琢磨休妻
从容自若的把软剑重新束回腰上,就算近看也只觉得华丽好看,没人想到这个华丽外皮里面套着的,是要人命的凶器。
冬菲不安的在两人之间来回扫视了几回,终是开口问,“公子,姑爷是不是会……”
“怎么,担心他会休了我”华如初笑得淡淡的,“他没这胆子,别忘了这是皇帝赐的婚,除非他把这事禀明了,可他若真的把事捅开了,对我不见得就会不利,毕竟我是救了他们的命,这一条就能抵了所有的事。”
冬菲还是不安,却不再揪着这事情说,让夏言扶着自己往里走去,现在她首先要想的是怎么多存点力气把那箭给拔了。
先是看着一人生死不知的被抱进来,然后又是一个被扶进来的,祁佑的心都揪了揪。
能护住太子自然是喜事,可付出的代价他却实在高兴不起来。
护卫还完好的只剩五人,这次死了四人伤三人,再加上前面损伤的,可谓是损失惨重,人手已经所剩无几了。
要不是那么巧的在这里碰上,如初先破了对方的联手,手底下功夫又着实不弱,以对方的阵仗,这次他们就算逃了过去,下一次也绝对逃不了了。
文家把一切都算到了,唯独算不到意外。
算不到他的夫人居然出现在了这里,并且还偏偏不是个柔弱女子,敢言,敢做,敢当。
这便是他的夫人。
脑袋一阵一阵的晕眩,就连站立都是硬撑着,他知道自己此时的脸色有多难看,可不看着那人安然无恙,他不安心。
此时,华如初也走到了他面前,看他这模样除了叹气便只能扶他一把了。
“逞什么强,都强弩之末了。”压着的声音几乎是咬牙切齿的,祁佑却觉得踏实。
这一路上,他有过最坏的打算,心中放不下的有祁家,但更多的,却是不甘。
不甘于他都还没有得到如初的心,还没有让如初生下他们的孩子,还没有让如初过上她想过的自在生活……
每一桩每一件,都是因着这个人。
可在这么个小地方,居然就碰上了。
要说这不是他们的缘份,他不信。
他就认了这缘份。
上天都注定了他们是一对。
闻昱丹被五个护卫护着迎了上来,劫后余生中带着感激。
华如初一点也不意外,在穷途末路时被救下的恩情才最能让人记住。
这份感激还就是她想要的。
那个隐患,她必须给拔除掉。
如果让太子厌了江湖武林,那才是灾难。
闻昱丹拱手行礼,“大恩不言谢,这次要不是刚好碰上你们一行,我恐怕就得葬身在此了。”
华如初仿佛无事人般的松开搀扶着祁佑的手,正要答话,祁佑便往后倒了下去。
这下,不止是华如初吓了一跳,下意识的便伸手把人扶住了,就是闻昱丹也变了脸色。
他很清楚,这一路他能活下来,原及功不可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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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和太子称兄道弟
第一百二十章和太子称兄道弟
“快去请大夫,快。”
华如初拦住被闻昱丹吼得撒丫子就要往外跑的护卫,对上闻昱丹急躁的眼神,道:“我手下有个大夫,不过她受伤了,这会应该在给自己裹伤,我让人叫她过来看看。”
顿了顿,她又解释了一下这个吴山镇的特殊之处。
做为皇储,他也自认对天下事上心,可这样一个小地方的事自然传不到他耳朵里。
沉默了一会,闻昱丹便打消了原来的主意,让护卫背了就要上楼。
“等等。”一直消失不见的书生掌柜这会却又完好无损的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仿佛看不见大堂的惨状,道:“你们只是订了房,钥匙却还没拿,就这么上去是准备踹门吗”
华如初别开眼,掌柜的,果然还是生气了,说话哪还有头先的客气。
闻昱丹此时心中焦急,哪还会注意这些,匆匆拿了钥匙便随着上了楼。”“
直到确定那几人都进了房间,华如初才轻咳两声,走近柜台,“掌柜的,麻烦你让人多准备些热水,我两个手下受伤了,就是其他人也是长途奔波,热水必定用得上,至于这里损坏的东西,掌柜的放心就是,自不会让你承担这后果。”
听着这话,掌柜这才有了好脸色,深深的看了华如初好几眼,道:“小生倒是没想到你们主仆都年纪轻轻却是这般身手高强之辈,还会为这萍水相逢之人援手,让小生好生佩服。”
“在下也没想到一个客栈掌柜也能有这般胆色,掌柜的也不是一般人哪,难得遇着一个让本公子觉得有意思的人,不知掌柜的有没有往别处发展的打算,在下倒是能相助一二。”
“哦全天下都去得”
“自然。”
“感情小生今日遇着贵人了,不过小生是生意人,从来不信会有天上掉馅饼之事,若是做交易,小生反而能更安心。”
华如初压了张银票在柜台上,背着双手往楼上行去,声音轻飘飘的传来,“我对你无所求,无交易可和你做,不过是看你有几分意思,又有胆色才愿意说这么一句罢了,你好生考虑,若是有那打算,在我离开之前随时来告知便是。”
拿起那张银票看了看,掌柜不由得挑眉,出手倒真是大方。
再结合那时候他说的那番话,这人的身份倒没什么问题,这般维护武林盟主,就算不是他家的公子也是故旧了。
至于另一帮人,十有是官家子,武林中人追杀官家子,也怪不得他会出手,这要是真成了,背黑锅的可不止是那四个蠢货,而是整个武林。
要是这官家子来头大,事情更麻烦。
啧,那小年轻倒是通透。
随手把银票扔进抽屉里,同样也很年轻的掌柜琢磨起了刚才那人的话。
认真说起来,他并不能算是纯粹的吴山镇人。
他爹娘是从外地搬来的,日子倒也过得不清苦,后来开了这样一家客栈后更是手有余钱。
十二岁便被爹送到外面求学,直至去年才回来接手客栈,在外头开阔了眼界,就是没有今日这一遭,没有这样一个人丢下饵,他也不会一直守着这样一家客栈。
现在也不过是有心把计划提前罢了。
不说华如初那番话让掌柜有了怎样的想法,冬菲听说姑爷晕倒了赶紧给自己的伤口敷好药,又咬牙让夏言帮着用干净的布条绑紧。
痛当然是痛的,可姑爷不是别人,容不得她不担心。
再加上那边还有个青柳,这拔箭的事怕是只能让别人帮忙了,她现在就觉得一脚一脚都是踩在棉花上。
相比于闻昱丹的焦躁,丫头们的着急,华如初反应要小得多,搀扶的那会她就搭在他的脉门上感觉了一下,脉膊虽说不是非常强劲,却也还算平稳,应该是这段时间累得狠了,再加上受伤失了血,刚才又经历了那么一场,那根一直绷着的弦才终于绷不住了。
大事没有,需要好好歇一歇倒是真的。
不想被人看出破绽,华如初没有直接进去,而是等冬菲夏言匆匆前来才跟她一起进了屋。
闻昱丹就算等得再心急,也不好朝为了救他们而受了伤的几人发火,是不好,也是不能。
这会感激的心情还没有退去。
忘恩负义的事至少在这会他还做不出来。
冬菲号了脉,很快便抬头对等着的几人道:“这位……公子无大碍,只是身子有所亏损,失血过多,需得好好调养一段时间再行,看他这样恐怕身上原先的伤口撕裂了,我那里有药,你们派个人跟我过去拿吧。”
闻昱丹悬着的心这才重重落了地,“那就好,多谢了。”
随手指了个护卫跟着去拿药,闻昱丹看向华如初,“公子也是武林中人”
华如初点头,看了祁佑一眼,“一起去吃点东西”
闻昱丹也不想在这里扰了原及歇息,遂点头。
大堂被毁得面目全非,进来的四人死了两个,一人死在祁佑手里,一人却是死经弓弩下。
剩下的两个受伤不轻,不管是闻昱丹还是华如初都不想让他们这么轻易死了,早让人抬了上去。
掌柜的得了银票,听得他们要饭菜爽快的应承下来,并且还把他们引到了另一侧,那里居然还有个雅间。
“这里不常用,好歹比外面要好些,饭菜稍等一下就送来。”
“等等。”叫住要离开的掌柜,华如初道:“多准备些饭菜送楼上去,只管上好的,热水也让人提上去。”
知道这是个大方的主,掌柜爽快的点头,脚步轻快的离开。
他只管赚钱,其他事才懒得管。
两人喝着寡淡的茶水,沉默一会后还是闻昱丹先开口,“在下姓戴名昱,公子名讳可方便告知”
“有何不方便的,在下夏以见,戴兄随意称呼就是。”
闻昱丹不由得露了丝笑意,“你看着比我年轻,我就托大叫你一声夏小弟吧。”
“自然可以。”和太子称兄道弟,这种经历一般人真没有,不知道祁佑知道了会是个什么反应。
华如初一心二用的想像了下祁佑的反应,再想像了下事情曝露其他人的反应,不厚道的笑了。
闻昱丹抿了口茶水,似是漫不经心的道,“当时没觉得,现在回想一下那会夏小弟说的话好像和武林盟主家很有渊源”
肉戏来了,华如初笑意更深,“是有些渊源,要说这武林中换过的盟主不少,可像华盟主这般得人推崇的却少,谁都有私心,做了这盟主,得了好处偏了心也是常有的事,可华盟主在这方面却很自律,这十来年下来处事算是非常公允,这样一个让人尊敬的长辈,我不想让他在刚赔了一个女儿后又要面临这样的危难。”
放下茶杯,华如初收了笑脸,郑重又真诚的看向闻昱丹,“虽说不知道戴兄的身份,可能调动弓弩营的必定是官家,能让官家这般大张旗鼓追杀的人自然身份也不一般,我不想去妄猜,也从没想过要用今日这交情来达到什么目的,我只求戴兄他日追查这事时不要把所有的怒火都发到武林中人身上,也不要让华盟主担这罪过。
武林中是有败类,但只要有点脑子的便不会背上杀害官家的罪名,一个不好便是罪及家人的祸端,这点他们深知,这次,怕是被人蒙蔽利用了,戴兄若是想知道什么,活着的那两人戴兄只管使了手段去审就是。
不过我希望戴兄能留着那两人性命,倒不是想保下他们,只是我想到了一点别的,在我把那些话说穿后我只是想让他们起混乱,却没想到他们会那么狠,直接下杀手,我想他们这么做必定事出有因,至于什么因,戴兄是聪明人,应该能猜得到。”
闻昱丹心念一转,脸色大变,“你说出了他们的用心,他们怕走漏了消息。”
“我也这么认为,那么,后面肯定是还有其他安排,并且有武林中人参杂其中,所以,那两人必须得留着性命,我把利害关系都挑明了,又有两个同伙已经没了命,我就不信他们没点别的想法,要知道,江湖中人大都是有恩报恩,有仇十倍还之的。”
若说一开始听到夏以见求情时还不愿松口,这会已经是背上发凉了,他身边就剩下五个护卫和原及,就原及现在还受伤昏迷着,若是再来一次今天这br//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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