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当安言明确地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他们一时间也跟着困惑起来,因为安言说的确实很有道理。
当初研究并服用进化药剂,确实是人类自己的选择,和动物完全没有关系。
而且正如安言刚刚所说的,如果换一个角度考虑这个问题,人类身上所携带的动物特征,确实未必是一种耻辱的烙印,反而可能是人类进化的一种表现。
在这种情况下,人类又为什么会如此厌恶身上的动物特征,甚至近些年还让这份厌恶波及到了真正的动物身上呢?
会议室里不禁陷入一片沉寂,所有人都在深思这个问题的答案,但他们一时间显然很难找到答案。
有些根深蒂固的东西,你甚至记不起它到底是什么时候进入到你的大脑中的,但当你意识到的时候,它就已经这样扎根在深处,很难移除了。
见大家都沉默着不说话,安言不禁叹了口气,看来他们也不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正当他准备主动结束这个问题的讨论时,院长突然在这个时候开了口:“大概是一种执念吧。”
安言不禁转头看向院长。
院长却是微微低着头,盯着自己面前的会议桌:“人类真正厌恶的也许并不是自己身上携带的动物特征,而是他们因为自己的选择,丧失了人类最基本的完整形态。”
有些东西当你拥有的时候,不会觉得它有什么珍贵的,但当你真正失去之后,才会意识到它的重要性。
它甚至还会转化为一种执念,深深扎根在你的心底,让你一直为之感到苦恼,无法挣脱。
而当这种执念让你足够痛苦,甚至难以承受的时候,人类就会自发地将它转移到其他东西上。
我们之所以会变成这样,并不是我们当初的选择错了,而是身上携带的动物特征造成的。
他们很容易会产生这样的想法,通俗来说,这是一种很明显的迁怒,也是一种用于自我安慰的思维转移。
渐渐的,这股执念自然而然地尽数转化成了对身体上动物特征的厌恶和排斥,甚至是憎恨。
“也许并不仅仅是执念,”另一个年长的院士随即叹息着道,“还有人类的怯懦、迁怒,以及自我欺骗,因为没有勇气面对自己的选择所造成的恶果,于是把它推给了真正无辜的动物。最初大概是这样的,但随着人类的发展,这种想法竟然渐渐变得理所当然了,大概也没有人会深究,这样的想法到底是怎么产生的了。”
听了院长和这位院士的话,其他人不禁更加沉默了。
把自己的错误强加给无辜的第三方,甚至把它作为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这件事的对错任谁听了都能清晰分辨出来。
但当犯了这个错误的不是某个人,而是全人类,一些话就很难说出口了。
安言轻叹了口气:“正因为如此,人类才会从一开始就选错了形体药剂的研究方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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