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这些都吃不完。」柯卫卿连忙说道。
「你别和我客气,我今日可是拿了一包银子出来,什麽都可以买。」永麟一笑,眼眉弯弯,俊气又温柔。
「殿下,我真吃不了那麽多啦!」柯卫卿两手抱著满满的吃食,娇憨地笑著。
「那好吧。」永麟这才心满意足地盯著柯卫卿的脸,虽然肤色依旧白皙,但是人瘦了些。
不知道九哥是怎麽想的,都三年了,还是没把小不点调回东g,他是打算让小不点一直做些晒药、站岗的苦力活吗?
明明是太子殿的带刀侍卫,却在城门口监守礼车,与其让人轻视小不点,还不如把他调去自己的扶月g当差,至少不用像现在这样风吹日晒了一上午,还吃不上一口热饭。
「多谢殿下。」柯卫卿躬身道。
「谢什麽,走,我带你去看唱大戏。从酒馆的二楼望下去,可以瞧得很清楚,顺便喝碗酒,歇歇脚。」
不等柯卫卿表态,永麟便推著他的肩头往前行了,和那些踩著高跷,扮著神仙,又唱又跳的杂耍们一起,混入了人山人海的街市中。
——待续
☆、(17鲜币)情倾g闱56-57
当。随著教坊司的鼎钟一声敲响,笙歌丝竹,鼓乐齐鸣,在这喜庆的乐曲中,先前进g贺寿的近千人,依次入席,享受皇帝钦赐的御宴。
八百张红木长桌在永和殿内层层摆开,就连外边也放满了,大红g灯高悬半空,处处有乐师吹奏表演,烟波飘渺,果香四溢,宛如人间仙境一般。
七彩**丝,八宝鸭子,清蒸鲈鱼等六十二道珍馐,分作五轮不断地摆上席案,中间还穿c有点心、水果。人人面带微笑,请菜敬酒,好不快活。
然而就在这杯光交错、歌舞升平之时,有一道放肆的笑声,突兀地横在清雅的乐曲当中。
正与宁皇后互相赠酒的淳於炆,顿感不满,他循声望去,玉阶下有一张紫檀木桌,比其他的
桌子都要大,放的美酒菜肴也更多。
而入席之人,却是一名肥头大耳的中年男子,他左右陪坐著的不是大臣,而是两名如花似玉的g廷舞妓。
男子显然已经喝醉,抱著舞技又是亲又是m,纱裙都已经摞到了大腿上,实在有碍观瞻。
「这人是?」淳於炆眼睛有些花了,眯了半天也没认出是谁。
「皇上,这是您的长子,耀祖呀。」宁皇后笑著小声说。
「什麽?他怎麽可以坐在殿内,理应到外边去才是。」淳於炆皱起眉头,非常不快地道。
「算了罢,太后看著喜欢就好,您不是说,她老人家年纪大了,该多让著些。」宁皇后偷偷看了眼坐在另一端的太后,她的脸色也不怎麽好看,端著酒碗,却不喝,恐怕也是觉得耀祖的行径太过放浪了吧。
「哈哈,来,美人儿,让本王亲口,别躲嘛。」碍于太后的口谕,要礼遇耀祖,因此无人敢
出来劝阻。
「他怎敢自称本王?岂不是拿朕的圣旨当放屁?」淳於炆火冒三丈,要知道在这殿内,还有七国的使节在,这传出去,大燕皇帝的权威何在?
「来人!」淳于炆正要叫侍卫,撵走这下三滥的东西,不想太后猛咳两声,怒瞪著皇帝。
眼看一场自家门里的争斗就要发生,坐在正方宝座之下,与夫人、女婿、女儿三人同席的赵国维,举起酒盏,出列奏道。
「皇上,能赴此宴,臣深感殊荣,在此祝您圣寿无疆,永葆青春!」赵国维言毕,便仰头一饮而尽。
「哈哈,好个永葆青春,朕和爱卿都已是老头啦!」淳於炆於是转换话题。见皇帝与护国将军相谈甚欢,耀祖倒也清醒了几分,打著饱嗝地看向宝座之上,左侧的太子席位。
原本这个位子应当是他坐的,如今却被煌夜取而代之!心里头就越想越恨。
再看坐在上头的煌夜——身著浅黄龙袍,头戴东珠金冠,面容清俊,仪表堂堂。让在座之女子,不论是王妃郡主,还是g娥使女,都对他频频侧目,以示关切之心。
他越是引人注意,耀祖就越咬牙切齿,就连他怀里的舞妓,也有些朝三暮四,时常把脸朝向宝座左侧,以期望得到太子垂青。
当然了,他是太子,一朝在侧,便能贵为太子妃,不过连卑贱舞妓都有这等心思,竟然狗眼看人低,著实叫人生气!
「滚!」耀祖猛地一把推倒舞妓,揪著她们的头发,还狠狠地扇了两嘴巴子。
前一刻还在心肝美人儿的叫,这会儿就翻脸不认帐了,两位美女惊得花容失色,仓皇不已。
最後,太后示意过去两个太监,把这两个仪态尽失的舞妓拖了出去,一切才恢复平静。
然而心下不平的耀祖,见到太后如此「关照」自己,便更是无法无天了。
他四下张望,竟然瞧见了早晨在城门口见过的俊俏小兵,那时名字都没问。此刻,这小兵正站在宝座左侧的玉阶之下,守著皇族用膳。
难不成是太子的侍卫?可他早晨不是身著御林军的兵服?虽然有些弄不懂,但在酒气的助威下,耀祖拿起一壶酒,蹒跚著步子,走向小兵。
柯卫卿监视著殿内,尤其是宝座之下的一切动静。此时饮宴已过半,不时有王爷官员起身去小解,所以当看到肥胖臃肿的大皇子,在桌椅间踮著肚子穿行,并未觉得奇怪,可是这皇子,却拨开了太监的搀扶,径直向他走来。
「小兵,你叫什麽名字?哪儿的人?」
被酒气冲天的大皇子突然这麽问,柯卫卿不觉一怔。
「说话呀,哑巴了你?」耀祖把酒壶往柯卫卿的x前一耸,洒出来的酒汁,顿时弄湿了他的衣襟。
「大人,请回席饮酒。」柯卫卿轻轻地推开酒壶,说道。
「啥?叫我大人,你知不知道我是谁?来,跟本王共饮一杯,保准你以後衣食无忧!」耀祖吸著酒糟鼻子。整日的醉酒买欢,他早没有了当年身为大皇子时的威风,反倒像个乡野土霸。
『该死的大哥。』永麟注意到这边的动静,暗自皱眉。他其实一直注视著柯卫卿,他的席位离宝座也近。
正当永麟觉得恼火,起身想要阻止这一出闹剧时,一把利剑噌地亮起在耀祖的脖子前。
剑尖离开喉咙只有那麽一丁点,随时都可要他丧命!
「啊!」耀祖猛一吃惊,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柯卫卿也是惊讶万分,望著突然站起来的太子殿下。
煌夜立在玉阶之上,手持龙鸣剑。那铮亮的刀锋,在g灯底下发出让人战栗的寒光。
瞬时,百乐齐鸣、哄笑热闹的大殿,变得寂然无声。众人,包括国外使节全都瞠目注视著宝座上,太子、大皇子,以及一名侍卫之间的冲突。
谁都知道太子厌恶大皇子,也明白大皇子对太子之位仍未死心,在他们看来,这名侍卫不过是个导火索,引起二人的争端罢了。
皇帝和太后对这突如其来的状况,也相当震惊,兄弟二人剑拔弩张,还是在皇帝的大寿之宴上,是想当朝逆反麽?
「你、你想怎样?敢杀我不成?」耀祖一边抖动著肥胖的身子,一边装作无畏地斥责道。
「你已贬为庶民,却当众调戏本殿下的带刀侍卫,是想受廷杖之责?」
廷杖之刑便是当这群臣的面,由两名护军举起木板轮流打屁股,这是耻辱的象徵,同时也是皮开r绽,生不如死的酷刑。
「谁说我调戏他了?我、我只是……」
「只是喝得烂醉如泥,因此连他是男是女都分不清了?」煌夜冷眼睨视著他。
「对,就是这样!」为了脱罪,耀祖急忙认道。席间却响起窃笑声,这糊涂皇子,闹得是哪出戏呀?
太后则气得x口直发堵,耀祖如此荒y,连殿里的侍卫都敢轻薄,而且情愿以喝醉为由脱罪,真是敢做不敢当,毫无男子气概!
他的这些行为,等於在抹黑她这个太后,因此不等煌夜收剑,太后便道,「拖出去,廷杖二十!」
「祖母!皇祖母!求您开恩哪!孙儿知错了!」耀祖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哭著求饶,太后却丝毫不为所动,让太监和衙役把耀祖给架了出去。
她表现得铁面无私,可是心底却在淌血,这个孙儿是她一手带大的,感情自然比不得其他皇孙。
煌夜收回龙鸣剑,吩咐柯卫卿回去更衣,便坐回席上。
鼓乐重新奏响,逐渐地人声也恢复鼎沸,太后面色铁青,怨愤地看了太子一眼,心想,『这招借刀杀人,他用得可真狠啊,竟然逼我亲口下令责罚耀祖!』
而官员们见到连太后都不再护著大皇子了,恐怕再也不会有人对耀祖的复位抱有期待了。
谁会去支持一个在皇帝寿宴上,大大出丑的醉鬼皇子呢?
太后拽紧了拳头,她是老了,可心眼没有糊涂,煌夜比她想像的要厉害得多。该怎麽做,才能挽回局面?看来日後得细细盘算了。
在太后啄磨诡计之时,太子接受著各位使节、官员的轮番敬酒,他的大度与体恤下属之心,深受他们喜爱。
赵国维也不甘寂寞,提出拔河助兴,淳于炆欣然同意。於是,文武百官分作两列,嘿呦嘿呦,拼抢第一,喧嚣得简直要掀翻了屋顶。
七国使节,也纷纷派出旗下的强兵壮士,参与其中,这就像一场「腕力」的决斗,哪方力气大,哪方就算赢。
起初只是玩乐罢了,可後来便是赵国维一人的风光,他已经五十有七了,两鬓已夹杂有白发,却能够力拔山气盖世。一人抓著一头,咆哮一声,把另一头的二十馀青壮年,统统拉趴在地上!
「勇将!真正的骁勇猛将啊。」赵国维得到使节们的一致称颂,仿佛这是给他的表彰宴,而不是给皇帝来贺寿的。
煌夜没有参与其中,却把这一切看的分外明朗,其实比起年老的太后,不成气候的大皇兄,这权盖满朝的赵国维,才是他一直提防的对象。
「报!」一名身著戎装的士兵,突然出现在宝座下,说是有要情禀报。
「今日大家畅饮甚欢,游戏正浓,再急的事,也等到明日再议。」皇帝笑著说,却丢了个眼色给太子。
煌夜会意,趁著大家拔河正起劲,把这位兵士招去了偏殿问话。
「正值父皇寿宴,若突然中止,必定惹来臣子们的猜忌,有何急事,你在此处说明便是。」
「属下明白,皇上英明。」兵士肃然地道,「回禀太子殿下,军机处收到密报一封,称天霁国已经调集八万兵马,打算大举侵犯我国!」
「密报从何得来?」
「是军机处安c在天霁国的探子回报。」如今,哪个国家里没有他国的密探,大燕派出去的,就差不多有千馀人。
有成功卧底的,但更多的是身份暴露,惨遭杀戮。因为密探不但需要刺探敌国军情,还要从中挑拨,搅乱敌国政局。有时候密报采纳与否,不单要看这个密探是否靠得住,还要对密报来源进行分析。
而天霁国的密探,是御林军骑兵统领青允的孪生哥哥,名叫青缶,为人机警正直,武艺高强,煌夜信得过他。
「辛苦你了,先下去吧。」煌夜让兵士退下,为表示无异样,他又回到宴席之上,与众臣子一同饮酒,直到深夜时分,这场寿宴才散了席。
——待续
☆、(15鲜币)情倾g闱58-59
星光熠熠,高悬於墨色苍穹之上,柯卫卿站在东g的前花园,等待太子召令。
之前,太子吩咐他回殿内更衣,他便在太监的引领下,来到东g偏殿,换了一身乾净的侍卫服。
可是太监就走了,柯卫卿没有得到太子的传唤,只能停留在静谧的花园里。
他是太子的侍卫,照理说就算不回去宴席,也能找到安身之处。或是值夜东g,或是回去侍卫营歇息。
但是柯卫卿已经很久没来东g了,这里的人大多不认识他,之前同时被选为武侍卫的公子们,早就已经升迁,得到更为重要的差事。处处是陌生的脸孔,让柯卫卿更加觉得他在这里是多馀之人。
很想为太子分忧解愁,可是煌夜却极少传唤他,是他资历不够,不能胜任侍卫的职务,还是哪里做错了?柯卫卿实在想不明白,也就更加沮丧。
正当柯卫卿情绪极为低落之时,前殿传来一声通告,「太子殿下到!」
柯卫卿赶紧去g门前迎候,十几个太监g女,手持大红g灯,出现在g门的两侧。
太子乘坐的青龙辇已经来到殿前,青色的辇身,朱红的车盖,八扇车窗上都镂刻著金色龙鳞,十分气派。
「奴才恭迎太子殿下。」太监、g女纷纷下跪,高呼之声在夜空回荡。
然而下来的人,却是骑兵统领青允。他看到跪在门前的柯卫卿,先是一愣,随即笑道,「卫卿,有你在就好办了。」
「什麽事?」柯卫卿急忙问道。
「太子喝多了,我不放心,便送他回来了。」青允摇著头,叹道,「你没见到那些使节、大臣,轮番请殿下喝酒,殿下无法推托,就全喝了,我都来不及劝!」
「还有啊,喝急酒伤人,我之前就说过,殿下又不是海量……」
「你说够了没有?」煌夜打断了青允,扶著车壁,走了下来。
「啊,殿下,小心门槛。」
「我知道,不用你罗嗦。」煌夜的步履有些摇晃,但仍坚持自己走进殿门内。太监纷纷抬起g灯,给他照明。
柯卫卿正想要跟进去,青允又拉住他,小声提醒道,「你别看太子没事似的,在回来的路上都吐了两回了,还不让我传太医……总之,你小心照看著,我总觉得晚上会出事儿。」
「知道了,我会小心看著的。」柯卫卿慎重地点头,便告别了青允,小跑著进去了。
g灯闪耀,红毡铺地。两只青铜仙鹤,昂首立在紫檀木透雕、云纹床榻的两侧,口衔灵芝草,不断吐出如同莲蕊一般清甜的幽香。
在如梦似幻、富丽堂皇的寝g内,六名太监不停的穿梭往来,侍候太子更衣、盥洗。之後又有六名g女端来解酒汤,锦帕,口盂等,让倚靠在枕上歇息的太子,慢慢服下,再漱口,净手,见太子和衣睡下之後,她们便悄然退出。
偌大的寝g就只剩下太子,以及在纱帐之外,默默值守的柯卫卿了。
黑沉沉的夜,静得没有一点响动,前半夜还有虫鸣,此时就只剩下柯卫卿怦怦作响的心跳声了。
已经好久没有为太子殿下值夜了,柯卫卿在兴奋之馀,也是相当紧张,手心里竟然捏出了汗,他轻轻地往衣袖上擦了擦,却听到里面传来几声咳嗽。
「殿下?」绣著金银花纹的锦帐动了,柯卫卿赶紧进去,看到煌夜伸出手来,似乎想要抓取床头几案上的白玉杯。
「给,殿下,您慢点喝。」柯卫卿替他拿起水杯,送到煌夜半启的唇边。
可能是酒劲正浓,煌夜的额头上满是豆大的汗珠,双颊微红,吐露的气息也异常灼热。
「……嗯。」煌夜幷没有睁开眼睛,完全是凭藉著嘴唇上的触感,衔著杯沿,轻饮了几口。
柯卫卿扶著煌夜的肩头,让他重新躺下,还拿过一旁的锦帕,轻轻擦拭太子额上的汗珠。
「您是不是觉得胃里难受?我去叫御医来。」柯卫卿见醒酒汤并没有起到作用,不禁有些担心,直起腰,正想去传唤g女,煌夜却徐徐地睁开了眼睛。
乌黑的湿润的眸,就好像子夜一般深不见底。在床头g灯的映s下,太子的眼波流转,就似月色光华一般,透出令人迷醉的气息。
他半梦半醒的神情也好,还是流淌在金枕上的乌黑发束,都让柯卫卿痴痴地看呆了神。
一时间,柯卫卿竟然忘记自己要做什麽,就这麽睁大眼睛和床榻上的煌夜对视。
「……。」煌夜突然两手撑著床褥,似乎是想要坐起来。
「殿下,您要做什麽?」柯卫卿於是凑上前,帮他起身。
可是……那两只手离开了床铺,攀上柯卫卿单薄的肩头,指头就跟铁钳似的扳紧著,将柯卫卿压倒在床榻上。
「嗯?!」瞬间天旋地转,整个人深深陷入留有太子余温的被褥内,柯卫卿想要挣扎,肩头立刻传来快要裂开的痛楚,让他脸色苍白,一个劲地吸气。
煌夜俯身压在他身上,两只手不肯放松,华丽的黑发发丝垂挂了下来,g灯的光芒一下子变得黯淡不清了。
「殿、殿下……是我啊。」柯卫卿吓得连嘴唇都失去了顔色,难不成太子殿下喝醉了,误会他是刺客?
「……。」煌夜似乎是嘟囔著说了什麽,可是柯卫卿压g没听清,耳边只有自己chu重的喘息,以及狂乱的心跳声,在响个不停。
「殿下,我不是……啊?」再想要说话时,煌夜却轻轻地吻了他的唇瓣。
柔软的触感让柯卫卿惊得目瞪口呆,这——这是什麽?他眨了眨眼睛,努力想厘清此刻的状况,煌夜也终于松开一只手,却转而扣住了柯卫卿的下巴。
用不容抗拒的力道稳住那企图逃走的人之後,煌夜落下的吻便不再客气,湿热的舌头强行侵入唇内,反复骚动著上颚,再卷住仓惶不已的舌叶,像品尝美味一样地舔舐、吮吸。
「呜……唔嗯!」
柯卫卿的双手抓扯著太子的手臂,却无力扳开。下颚被迫扬起,嘴唇被碾压得刺痛,舌头也是,被绞缠著摩擦难舍难分!
耳边则不断充斥著唇舌交融的y靡声响,令他震愕不已!
「唔……!」在齿龈受到强力舔舐时,柯卫卿从脚底荡漾出一阵酥麻的颤栗,眼泪刹时盈满眼眶,更加模糊了视綫。
「——嗯!」心脏则扑通扑通地猛烈跳动著,柯卫卿惶惑的意识开始变得朦胧不清。
就在情欲燃烧之际,煌夜却突然停了下来,轻轻喘息著……用低沉又沙哑的声音问,
「你……怎麽会在这?」
「青、青青……!」柯卫卿想说是青允让他留下的,可是控制不住牙关打颤。
「下去!」煌夜坐了起来,意识似乎已经完全清醒,冰冷地说道,「去殿外值夜。」
「是、是!」柯卫卿忙点著头,几乎是滚著爬下了床,膝盖磕得生疼。
「这只是……」煌夜突然说道,柯卫卿停下脚步。
「没什麽,你走吧。」难不成要对他解释说,因为自己喝醉了,分不清梦境与现实,所以才把他压在床上强吻的?这样讲,只会更惊吓到柯卫卿吧。
「是!属下告退。」柯卫卿就像是受惊的小鹿,头也不敢抬一下。
「等一等。」
「……?」
「就在这儿吧。青允既然吩咐你值夜,就不会再安排其他人了。」煌夜指的是一道屏风之隔的外间。
「是。」柯卫卿不敢哭,也不敢抗令,把眼泪擦掉後,就去了屏风外。
「只有今晚。」煌夜透过j雕细镂的屏风间隙,看著柯卫卿的侧脸说道,「明天你可以回太医院了。」
柯卫卿似乎是点了点头,但是煌夜隐约看到,他转过脸去的一瞬间,有一滴晶莹掉了下来。
——不过是喝多了,所以做了一个春梦而已。
在梦里,是只穿著亵衣,在河边沐浴的柯卫卿。因为是梦,所以想做什麽都没关系吧?煌夜的理智像是烧断了,抓住柯卫卿後,就开始疯狂地吻他、爱抚他,不管他愿不愿意。
直到腿间耸起欲望,让他惊觉这不是梦,才发现被他压在身下的人,确实是柯卫卿,只是不在河岸边。
同样的错误,发生了两次,难道还能视作只是「意外」吗?
煌夜深觉懊恼地捏著自己的额头。头好疼,快要炸开一样,可是x口更沉闷,让他喘不过气。
「我不是想要一个男宠,才把他留在身边的。」煌夜呢喃道,并强迫自己忘记刚才那种欲火焚身的感觉。
可是到最後,他也没能平复这种心情,虽然躺在舒适的床榻里,却是一宿未眠。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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