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我去,天堂__第四更
不,不……清浣g本就用不着去听那旁边男子呼唤出来的“青木”,因为她早已认出了他的背影,认出了——他颈子上的围巾!
是那日她围在青木颈子上的,也是他们最后的一次见面。一条大红的女式披肩,竟然被他巧手绕成了围巾的系法,更是堂而皇之地戴在颈子上……
原来他一直没丢下这条围巾,原来他一直都没丢下——她……
清浣急促的喘息着,拼尽全力压抑着自己的泪。终于她的喘息声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大家都转头来惊讶地望着她,只有他依旧背对着她,手里握着一碗青稞酒……
众人的注目早已是无物,火光的映照g本不重要,清浣落着泪轻轻地问着,“告诉我,你,到底是谁?”
众人惊愣更甚。举着相机跑到了一边去的david连忙跑了过来,扯住清浣的衣袖,“嘿,清浣?你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苍白?”david扭头望了一眼兀自不回头来的青木,连忙给清浣解释,“是青木啊,青木!怎么,清浣你不认识他了?”
清浣泪如雨下,却忍耐着,不敢哭出声来,“不,他不是青木……”
david和众人都是一惊,“他不是青木?那他是谁?”
众人都在大惊着,可是那该死的人却依旧岿然不动。清浣急了,不管不顾地冲上去一把扯住青木的手臂,拉着就走,“你跟我来!”
清浣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蛮力,硬生生拖着青木走到了雪山的转角处,这才将青木推到雪山壁上,“告诉我,混蛋,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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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之中,星光闪耀。
雪域高原是一片没有工业污染的净土,所以这里的天空格外清朗,这里的星子格外闪亮。但是,却都没有眼前的这一双眸子更清澈,比不上眼前的眼睛更闪亮……
青木笑笑地望着清浣死死扯住他手臂的小手,望着清浣面上气咻咻的红晕,终于缓缓开口,“你说,我是谁?”
青木眨了眨眼,睫毛长长弯弯垂下,“我想听,你的答案。”
清浣忽地怔住,整个身子都颤抖起来。刚刚那凶猛的勇气似乎全都被他的冷静给轻易打败,现在是她在他面前颤抖,仿佛是她在接受他的拷问……
“说啊……”
清浣闭住眼睛,珠泪滚滚而下。她握紧双拳,紧紧贴住身侧。咬住唇,挣扎着说,“清瑾……”一声轻轻,却似水坝决堤,清浣的感情就此迸发,她放声大哭起来,“清瑾,你是清瑾!”
青木的泪含笑滑下,却还是摇头,“清瑾,是谁?”
清浣的答案几乎就要溜出舌尖,却被她自己狠狠含住——清瑾要的一定不是那个天经地义的答案,他想听的不是“弟弟”……
清浣终于放下自己所有的自尊,绝望地喊,“他,他是我爱的男人,是我今生今世唯一爱的男人!”
凶猛的怀抱狠狠而来,清瑾一把将清浣紧紧抱住。像是挣脱了锁链的猛兽,狠狠、狠狠地啃啮着她!
已经不是吻,带着血腥,带着掠夺,带着惩罚,带着——刻骨铭心的思念和疼痛!凶狠而下,绝无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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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山周围,尚有游客和转山的信众。大家都惊讶地看着眼前的一幕——幽蓝天空下、灯火阑珊里,一个清美如神祗却又邪恶似魔鬼的男子,狠狠地将一个柔弱的小女子挤压在雪山壁上,疯狂地啃咬……
哦~~~~~感觉上,真的有点像雪域高原的人们所崇敬的欢喜佛了。虽然欢喜佛呈现给大家的是世俗的交.欢场景,但是人们所感受到的只是佛法的圣洁;就像此时这两个人像两头小兽一样地彼此“撕咬”,但是却只让人感受到他们的喜悦和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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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喘咻咻,终究清浣是女子,先忍受不住了大家的围观,先推开了清瑾。
清瑾的眼睛幽蓝,像饥饿的狼。却能喘息着帮清浣收拾好衣裳,并且将他颈子上缠绕的大红围巾解下来,重新恢复成女式的披肩形状,给清浣围上,低声责怪,“高原上这么凉,怎么光着脖子出来,也不戴围巾!”
清浣怔住,手指下意识抚上颈子——她记得她从客栈出门的时候,分明戴着围巾出来的呀!什么时候围巾自己丢掉了?
却——有福至心灵,说不定围巾的丢掉,也是为了重遇他,也是为了重新找到他们当时分别之前的那条披肩啊……
缘分其实就是一g线。会断裂,也会接续。就想着一条大红的披肩,见证了他们上一次的分别,却也牵回了这一次的,重见……
清瑾笑着向前跨步走去,“还住在卓玛的客栈里吗?我送你回去。”
清浣羞着跑上去紧紧攥住清瑾的手,“送我回去之后,你……去哪?”说罢,早已耳g红透。
清瑾也是红云飘满面颊,“你说呢?”
清浣害羞,却又有一丝担心,“你是,要回来找david和你的助手们吧?”
清瑾笑着拥紧清浣,“那你说呢?”
清浣使劲加强了下自己的心,终于缠着清瑾的手,“我,我要跟着你……不许你再,把我扔开……”
清瑾情动,喘息急促起来,忍不住低头吻了清浣的耳珠,“带我去一个地方……清浣,好吗?”
清浣的心跳得要蹦出来,“你要我带你,去,去哪里……这里,我也,我也不,熟悉……”
清瑾坏笑着,张开大衣将清浣收进来,“不,那里,你最知道……”
清浣被清瑾弄得气喘吁吁,“那你说嘛,说了,我就答应你……”
清瑾的唇灼热地滑下清浣的颈侧,“带我,去,天堂……”
清浣大惊,“什么!”
清瑾笑着拥紧受惊吓了的小人儿,“去,你的,天堂……独属于我们的,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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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流,缱绻(更1)
风花雪月都看遍,独独相拥看,细水长流。
清浣和清瑾两个人都太激动,走进客栈的时候卓玛抿嘴笑着扯住两个人的手,“孩子们,别忘了,这里是高原……再高兴,也要记着,细水长流……”
一句话将清浣说得羞得快要燃烧掉,却也,敲醒了她。
清瑾此时的面颊红云布满,正如她自己此时一般——但是,却是不同的。通常情形下,清瑾哪儿有这么脸皮薄?呵~~~他才不会这样小娘子羞答答的样子——他此时的表现,应该是有点高原反应了……
清浣担心地m清瑾的额头。清瑾含羞地笑,“没事。”
回到房间,清浣将窗子打开,偎进清瑾的怀中,主动环住他的腰,两个人一同侧眸去望窗外夜色里圣洁耸立的雪山。清浣将头抵在清瑾的心口,轻轻地说,“圣山,谢谢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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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幽幽,香氛缭绕,房间里似乎还留着白日间清浣小睡时候所燃起的香气。
清瑾难得地含羞笑着,深深凝望着清浣像个勇敢的小兽,伏在他身子上,气喘吁吁地做着一切她想做的事。傻瓜清浣,明明也是羞得眸波如醉,却依旧装作镇定地压着他的反抗;像是无畏的女战士,却又像是自己探索新世界的好奇宝宝。似乎他身子上每一寸都能引起她的好奇,都会被她小舌舔舔、小手揉揉……这样缓慢的节奏,这样可爱又娇憨的清浣,让清瑾几次狂兽一般叫着想要反击——怎奈——那个坏丫头,竟然用围巾将他的手臂绑在了床栏上……
老天,是的他知道,清浣是怕他太累,所以才要刻意用女x的速度缓慢下所有的动作;可是这个傻瓜明白不明白,他被她绑住,被她为所欲为,这本身就是最强烈的媚.药,让他早已经失去了所有的理智,只想冲进她的天堂,只想全部地拥有她,直到地老天荒!
清浣坏坏地以舌尖挑缠着清瑾男x的x尖。清瑾chu浊地喘息,手腕将床栏全都扯得咯吱咯吱地响。清瑾怒吼着,“小妖j,给我……我要……”
清浣的神秘就抵着清瑾,可是偏就不让他进去,舌尖还在反复逡巡着清瑾那小小的粟粒,惹得清瑾灼热如狂!
蓦地,清浣停下来,盯住清瑾心口上的位置,毫无预警地落下泪来……
清瑾一急,“小猫,怎么了?”
清浣难过地指着他心口位置的一块疤痕,“这是,什么?”
清瑾叹息着闭上眼睛。忘了,终于还是被清浣发现了。可是这个秘密终究是永远瞒不过清浣的,除非他一辈子不碰她——这样的裸裎相对,她怎么可能不发现他的伤疤?
清浣落泪,“告诉我,这是什么……”
“傻瓜,别忘了我是妈的儿子。妈的心脏病,终究遗传给了我。”
清浣慌得赶紧想要离开清瑾的身子,“你的心脏有病!那这里是高原,我们,我们不能……”
清瑾咬牙,“你敢下去!你要是现在就下去,那就是现在就杀死我了!”清瑾说着还故意一歪脖子,“我,我不行了……快点给我……”
清浣又哭又笑地砸了清瑾一下,舌尖缠上那块伤疤,细细地吮吻——其实她的惊愕不止是清瑾的病啊——这个地方,这个小小的伤疤,就是她白天的梦里梦见的情形,就是她狠狠朝着清瑾的心口咬下去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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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那真的是前世,如果她真的咬过清瑾的这里,那么今生今世清瑾的这个伤疤其实就是她造成的,就是她留给他的印迹呢……这样的巧合,这样的生死都随这伤疤而来,让她如何能不心潮澎湃!
清浣浅浅甜甜的吮吻让清瑾喘息得更为凶狂。就在清浣还在落泪回想着前世今生的时候,却忽然地惊觉他竟然自己偷偷地“溜”了进来!
清浣大惊,凝眸望去才发现,那个坏小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偷偷挣脱了围巾的束缚,坏坏地大掌紧紧握住她的腰,让她再也无路可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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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来没有这样缓慢地相拥过,从来没有这样细致地感受过彼此的存在……清浣忍着心潮的汹涌,将每一个动作都分解成五个以上的节拍,就是怕高原的特殊地理环境让本来就心脏不好的清瑾再度受到伤害……
清瑾显然按捺不住,几度想要放开速度冲击,却都被清浣压制了下来……无奈,清浣只有伏低,浅浅地轻噙,缓缓地融入,还要趴在他耳畔说着绵软的情话,只想让他放松下来……
“沐阳手术时候用的血,是你,是吗?”
清瑾笑,“真聪明……”
清浣难过起来,想起那时她冲到他的住所,已经人去楼空的样子,“那你,为什么那么快就走了?”
清瑾猛地挺了下身,这才坏坏笑开,“我的心脏,衰竭了……本来从大溪地回到美国后刚经历过手术,可是我太急着给沐阳留出备用的血y来,让心脏负担过重,所以那颗心不能用了……”
清浣惊住,忍不住支起身子来看清瑾的心口。没想到姿势的一个移动,又让清瑾得了个空子,再度挺深……清浣轻轻一吟,“坏蛋……”
让清瑾得了机会冲击了好几下,这才让清浣再度回神来问问题,“那,你现在的心……”
清瑾静静一笑,眸光似乎有淡淡的落寞,“这颗心是移植来的……所以,你现在说我是清瑾也行,甚至说我不是清瑾也行……”
清浣心中狠狠一疼!
心脏移植术是她最近也郑重地去研究过的。为了沐阳,她不得不去了解心脏病的所有的治疗手段。去翻阅那些资料的时候,不可避免地会看到一些有关这个手术方式的传闻:虽然科学上无法解释,但是确实就是有许多人竟然从移植的心脏里接收到了心脏原来主人的记忆,甚至有人因此而x情大变,几乎变作了另外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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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心”(更2)
高原的夜,星光透过窗棂。
尽管清瑾还在缠磨,清浣却坚决地躺了下来,再不允许清瑾胡闹。
不……她也想啊,却在这迥异的高原上不能以健康作为代价。便只能变作乖巧的小猫,主动窝进他的怀里,主动安抚着他跳得异常激昂的心。
清瑾一直在吻着清浣,想要透过这种浅缓的亲密来感知清浣的存在,舒缓他心中澎湃的渴望。
清浣笑着在清瑾怀中仰头看他,“那你会,‘变心’吗?”
清瑾挑了挑眉尖,刮了下清浣的鼻尖,“就算会‘变心’,可是我的身子,依然记着你哦……”清瑾说着拢紧清浣,扒着她的耳朵呵着气笑着说,“如果将来我真的心里记不住你了,那你就——跟我做.爱,我一定会想起来的……”说着更是拱起腰来,用他的灼热挤了挤清浣,“他,只认得你呢……”
清浣被羞到抬不起头来,只能手指捏紧,狠狠掐了清瑾一下,“你,坏死了……”
清瑾笑着加深了吻,“小傻瓜,我越坏你才越喜欢……听你刚才叫得,多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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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幽幽,静静流过。
宁谧的室内不时飘过一抹声音,“小猫,你睡了吗?”
“没有……讨厌,人家刚要睡着,又被你叫醒了……”
“呵……我是舍不得睡……真怕一闭上眼睛,再睁开就只剩下一个梦……”
“胡说……你再胡说,我咬你……我们再也不分开,再也不许离开我……”
过了片刻,又有声音飘起:
“清瑾,你,睡了吗?”
“嗯?怎么了?”
“没事儿,我就想听听你的声音……”
“傻瓜……我在这,就在你身边……你的胳膊腿都缠着我,还怕我飞走吗?”
“是啊,我好怕……怕你飞走……现在,你是我的,囚徒……”
“好,是你的囚徒。刑期是:永生永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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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这个这个……你们……”当清瑾毫不避讳地搂着清浣的腰出现在david面前时,david极其没品地吓得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半天没回了神,“你们,你们这是……”
清瑾笑着擂了david肩头一下,“是。”
清浣也是脸红,却也随着清瑾而坚定地点头,“是……”
david急了,一把扯住清瑾到了另一个房间里,“青木,你,你疯了吗?!我早看出来你跟她之间的问题了,从大溪地开始你就一天比一天魂不守舍!——你的心情我明白,可是如果清浣只是你的一场艳遇这没关系啊,one——night——stand嘛,这没关系——但是,既然是离开了大溪地,既然是还在中国,你就不能再跟她保持关系啊!”
清瑾低头,“为什么?”
david大大地摇头,“你忘了清浣是什么身份?她是陆子衡的太太!陆子衡,陆子衡啊!你想在北京发展你的事业,甚至你想在中国做你的事业,你怎么敢不给陆子衡面子!”david烦躁地一耙头发,“好吧,就算你可以不给陆子衡面子,但是你也不能公开动他的老婆啊!是你说的,要我多了解中国人的思维方式——我明白啊,中国男人最受不了的就是戴绿帽子,对不对?你敢这么干,咱们还怎么在中国立足!”
清瑾难过地狠狠别过头去,面色苍白,“那我带清浣离开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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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vid叹息,“青木啊,你是可以做到的,但是你有没有考虑过清浣的心情?就算她能走,可是这里还有家人,还有她的g啊。更何况——”david轻轻地顿了一下,“更何况,还有孩子……你以为陆家会放弃这个孙子吗?而如果孩子不走,清浣能走得了吗?”
仿佛一个重雷狠狠劈开!
清瑾仓皇地回望david。他几乎忘了沐阳,他怎么竟然几乎忘了孩子!
不,不是david说出的原因,david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他真正担心的是——孩子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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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浣笑着将旅行袋里的沐阳的照片指给清瑾看,“他现在就是个小惹事儿j。整个小区里,跟他差不多大的小女生都喜欢他,可是他倒好,谁也不搭理,常常还把小女生送给他的东西给人家送回去,惹得小女生直哭……”
清瑾笑,拥住清浣的肩头,下颌抵住清浣的肩头,“那是,我儿子嘛……”纤长的手指缠上清浣的发尾,“三千弱水只取一瓢,一生只为一人……”
清浣羞不可抑,低低垂下头去,竟然连耳珠都红了。清瑾乘虚而入,含住清浣的耳珠,免不得又是惹得清浣一阵浅吟低哦……
一番耳鬓厮磨,清浣终于成功逃脱清瑾的魔爪,“你还没告诉我,你这个混蛋,为什么要诈死!”
清瑾刚刚在曼妙处恍若醺醉的眸子,却仿佛被冷风吹过,骤然就醒了。他别过脸去望窗外的雪山,“这件事,你先别问。等我解决了一切,再告诉你。”
清浣心中狠狠一跳。终于还是忍不住问出来,“你的身子上有针孔……”
清瑾一震,“你,发现了?”
清浣的泪落了下来,“你,你是不是碰过那些东西?当初我就跟你说过的,不许你碰那东西,可是你还是碰了,是不是!”
清瑾皱眉,伸开手臂将清浣拥进怀里,“嘘……冷静下来!我记着你的话,我怎么会不听你的……”清瑾将清浣的头按在自己的怀里,目光黯淡下去,“只是有些事,也是出乎我自己的预料——那段时间心脏经常疼得我晕厥,我不想被你知道,而手术在国内的话死亡率比较高,所以我就自己硬挺着。后来医生给我用了杜冷丁来止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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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更:11点半前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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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瘾(更3)
清浣重重一震,“杜冷丁!那是会上瘾的!”
清瑾黯然点头,“没错。但是这是大家近两年才意识到的,几年前杜冷丁还是医生们比较常用的临床镇痛药……”清瑾难过地垂下头来,挡住了清浣的眼睛,“后来,我用的剂量越来越大,瘾也越来越大。就有人推荐我用吗.啡。因为杜冷丁的作用和机理跟吗.啡极为相近,而吗.啡的阵痛效果又要更好……”
清浣难过地捶打着清瑾,“你不知道吗.啡是毒吗?你不知道吗?!”
清瑾拥紧清浣,“我知道……但是你更是我的毒药啊——傻瓜,我怕你担心;我不忍心再给你增加压力,所以我宁愿自己去用了吗.啡……”
清浣难过地抹着眼泪,“就因为你用了毒,所以才必须诈死?好去国外戒毒吗?你个混蛋,你要知道,对我来说就算知道了你用毒,我也可以承受;总比以为你真的死了要好啊!”
清瑾一直刻意挡住清浣的眼睛,不让清浣抬头看清他面上的神情——好了,够了,让清浣知道到这个程度,就够了……“哦,我错了……其实也不算我诈死,而是我当时心脏的问题已经命在垂危了——用了吗.啡才知道,虽然它能够止疼,但是它却是对有心脏病的人有极糟糕的影响……那时候我的心脏已经支撑不住了,毒和心脏病的双重压力已经等于杀死了我……”
清浣心疼地大哭,“那你为什么非要说是死了!为什么?”
清瑾静静摇头,“那其实也是一个误会吧。我在车祸的现场就已经被认定为死亡了,因为当时心跳和呼吸都没有了。只不过后来当死亡通知都已经下达了之后,我又醒过来罢了……”
清浣颤抖,“那你为什么不回来,为什么!”
清瑾静静一笑,“让清瑾死了,清浣,这就是我的心愿——我是想暂时离开,治好了病、戒毒成功,然后再以另一个身份回来,与你携手在阳光之下……”清瑾亲吻清浣的发顶,“其实,这个过程本来不会这么长……如果不是因为有了沐阳,我半年之内就会回来了;不会让你一等,就是几年……”
清浣主动拥住清瑾,伸手替他揉着他身子上的针孔,“还疼吗?”
清瑾笑着使坏,“疼……其实你知道这个世界上最有效的止疼药是什么吗?”
清浣乖学生一样睁大眼睛,“你说。”
清瑾浊重一喘,“y阳相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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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一间看上去就是普通人家的四合院。简朴而又温馨,一棵大柳树将整个院落笼罩起来,树下还有些小**小鸭悠闲地吃着食,时不时叽叽嘎嘎地叫几声,颇为舒坦的样子。
虽然北京的春天姗姗来迟,但是如果你拢起眼神仔细望去,会发现那一g一g的柳条已经隐隐泛起了青绿之意。自然万物,人类总是最迟钝的,就像春江水暖鸭先知,它们总是比人类抢先一步感受得到大地回春。
这样的春意萌动,房间里却是一片寒冷肃杀。
一个文雅清秀的男子脸上漾着与他的外貌极不相符的凶狠。他狠狠一脚揣倒一个瘦猴样的男子,“滚你.妈的!怎么就这么巧,怎么被抓的就是我的货!”
那个瘦猴样的男子,看相貌也不算年轻了,但是却没出息地甘心情愿地跪着,“扣子哥,这事儿我也觉着蹊跷。那几个场子里,走货的不只是咱们一家。可是警察一来,就像眼睛长着钩子一样,一下一下勾出来的都是咱们的人、咱们的货!”
那文雅清秀的年轻人,忽地一笑,“是啊,咱们的货成色最高,抓出来定罪的话,咱的罪最大啊……”说着面上笑容骤然绷碎,手指着在场的几个男子,“我告诉你们,你们一个也跑不了!如果出事儿,你们一个一个都得他.妈一起跟着我枪毙!”
一提到枪毙,那几个小子脸上都黄了。扣子咬着烟清冷地笑,“都怕了,是不是?我告诉你们,50克就是死了;你们手里多少个50克了,你们自己清楚!”
正一派肃杀着。门一响,周小梅走了进来。几年之间,周小梅也长大了,皮.肤再不复青春期时候的尴尬,变得白皙细致起来;再加上她本身就是个美人胚子,小时候只不过是打扮得有点胡乱,所以看着才那么扎眼;如今长大了,会打扮了,乍一看几乎看不出她当年的模样了。如今的她,标准的美女。
几个男人一看周小梅进来,赶紧都行礼,“嫂子回来了。”
扣子一乐,伸手一把扭过周小梅来按到自己膝盖上,凑上嘴就是“叭”地一口。周小梅有点恼,扬手想打扣子,却被扣子一把抓住手腕,“老婆,这刚在哪儿做的美容啊?脸蛋儿跟蛋清似的,又甜又滑……”
周小梅略有点愣,随即笑开,“讨厌……还不是在张萍那儿?现在张萍美容机构可算是京城里的金字招牌了。”
扣子一笑,“哦,是这样……去脱了衣服等着我,我要验验货……看是不是身上跟脸上一样有效果……”
几个男子闻言,笑得猥琐。周小梅一立眼睛,“乐什么乐!都给姑nn憋回去!”立马好使,那几个男子一个也不敢乐了。
扣子满意地捏了周小梅的腰一下,“这才是我的女人呢,有范儿!”
周小梅瞪了扣子一眼,扭着腰走进了里间去。
一场笑话看似娱乐了大家。只是当周小梅离开后,扣子才一挑眉尖,用眼神询问了一下后来进来的一个男子。那男子走上来凑近扣子说了句什么,扣子的面色就是大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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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更:12点前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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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如戏(更4)
北戴河。这时候真不是个来疗养的好季节,不过有人就是喜欢这时候的清净。要是到了夏天,这里满沟满谷都是游人,哪里是什么疗养,那就是遭罪呢。
一个面有凶相的老者独自坐在水边,垂下一g钓竿下去。钓了良久,也不见个动静,不过那老者就是悠然自得,晒晒太阳,听听耳畔流过的清幽的风。
一个娇艳的年轻女子穿着眨眼的黄风衣,踩着大红的高跟鞋走过来,抱着手臂看着老人,“爸,您这是又玩儿‘姜太公钓鱼’呢?姜太公能钓来个西伯侯,钓来一生的基业,您呢?”
老者爽朗一笑,“丫头,不错啊,这阵子看来真的在恶补中国传统文化啊!瞧瞧,现在都能出口成章了,真是了不起!”
那女子咯咯一乐,“可不是,我现在可用心在恶补了。省得又被人一句‘布衣之怒’给我噎得好几年都吐不出这口恶气来!”
布衣之怒……没错,这个年轻的女子正是被清浣当年一个“布衣之怒”给震住了的may。而那老者既然是她叫着“爸”,那就只有一个人了——当年道儿上横行过一时的瓢把子:棍五。
虽然道儿上传说棍五被清瑾给害了,他几乎投入了所有心思的夜总会因为清瑾的告密而被警察给端了,因为查出了大量的毒.品;而他另一个唯一能赚钱的模特儿经纪公司——丝路花雨又被清瑾给釜底抽薪,导致了倒闭。而棍五这个人呢,江湖传说有好几种:一说是让政.府给毙了;二说是给关在监狱里软禁了;三说是受不了打击疯了给关进疯人院了。总而言之是没得什么好下场。
毕竟这是中国,你想当个小混子没关系,但是你敢弄出黑.社.会x质的组织来,而且还敢在京城这块地界上折腾,那政.府是必须要整治了你的。树大招风,棍五就这么给毁了。却真的没人想到,这个悠闲地坐在无人的北戴河水畔垂钓的老人就是他。
当然,更惊人的是may。当年的may可是个小辣椒,绝对没少了折腾清浣和清瑾,把个清浣给迫得几乎就真的要“布衣之怒”,跟她两个人“血溅三尺,伏尸二人”了。她的唱念做打,没人会相信她是在作假吧?没错,谁让人家在美国是学戏剧表演出身的呢,再加上又是聚光灯下的模特儿,表演那叫一个松弛、逼真。即便到了今天,也没人想到她当年那些事儿的内里真义。
听见may又在那咬牙切齿地说“布衣之怒”,棍五就大笑,“哈哈……好了我的乖女儿,都几年了,还没过劲呢?”
may也笑,在父亲身边坐下来,“想忘,可是太难了!爸你可不知道,那是你女儿我跌得最惨的一次!我简直是抱头鼠窜、屁滚尿流啊……谁能想到清浣那么个小丫头,玩儿起狠的来那么不要命!真是——本来我还不忿她的,那一次我就怕了,弄得到现在还十年怕井绳,见她面都没有火气了。”
棍五一乐,“你别忘了她是谁姐。他们俩的x子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只不过那个丫头用她女x的柔弱把x子给掩盖起来了。如果一旦被逼急了,就该显出本x来了。就跟小猫平时看着柔弱,一旦遇到狗,浑身的毛都立起来,比个刺猬还厉害!”
may眯着眼睛笑了笑,“也好,这样的她才让我服气。要不然,哼,我早晚还会把清瑾弄到手!”
棍五笑笑,专心去钓鱼。良久才又问,“唐璜,来电话了吗?”
may微笑,“有啊,我今儿来就是跟爸你谈这个事儿的。”
棍五一笑,“唐璜终于要走上前台了吗?”
may笑得朗声,“是啊!晕了,爸,中国真的没几个人看过拜伦的诗歌,也没几个人听过莫扎特的歌剧吗?否则怎么会没人想到唐璜啊?那么著名的坏小子、花花公子,怎么可能久居幕后,不走上前台来倾倒众生呢……”
棍五大笑,“哦?是吗?关键是拜伦的诗真的没咱老北京的相声逗乐;那歌剧听起来更像半夜里的猫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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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山景忽地开阔——片片彩色的林叶之间,一座座白色的碉楼纤丽、挺拔地站立。像是娉婷的少女,身在如锦繁花里,秀美若玉。
清浣惊讶地望着清瑾,“这是哪儿?”
“美人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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