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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回

叶渟像是集气一样低声闷吼出狗看到敌人的音-她很不爽!她已经因为童光洁暗恋过贺薇雅的事而感到烦忧了,现在这些疯女人又在那边一下哭、一下笑的!

她认为自己实在不需要再容忍这些实际上比她还要低等的人,这些人能做的永远就是这些事,叶渟都可以猜到他们十年後还会干出什麽事情来-但是他们绝对不会有大脑去猜到叶渟下一步动作是什麽。

「你笑屁!」叶渟立刻站起来,往大笑女的嘴巴攻过去,两只手指头相当j准的c入大笑女的嘴巴一次撑到最开。「你不要再大笑了!只会一直让我看到你上排後面蛀掉的臼齿永远都会卡菜渣!」

大笑女惊慌失措打掉叶渟的手,遮著嘴巴往後退了好几步,叶渟知道这女的只在意自己的牙齿卡菜渣被发现了才会涨红脸。

叶渟又攻向f女孩,以极为chu暴的方式脱掉了这女孩的上衣说:「如果你这麽想赢得比赛就认真练习并且靠实力!不要整天只知道替自己的x部垫一堆海棉,评审不会因为这点帮你加分的!」便抽掉了三片垫x。

f女孩丢尽了脸,抓起衣服尖叫跑到别处去。叶渟又跑向红发女孩,红发女孩已经吓的到处乱窜还胡言乱语自己泄底的说:「不要追我!我穿隐形垫高鞋,跑步会很难受的!」大家才知道原来红发女孩g本没有这麽高。

叶渟像是疯狗乱吠,又或者是鬼抓人,全部女孩四面八方的乱跑尖叫。要不是叶渟看不清楚,她早就又抓到好几个人了。这时候叶渟糊涂的看到一个身影站在那边,以为那个女孩是吓到不敢动,便冲过去一把揪起那个女孩的领口。

「我告诉你!你也只是仗著外型姣好才可以加入啦啦队!如果你想靠实力争取到什麽工作,也只能当妓女而已!」叶渟狠狠的斥骂著。

童光洁却说:「我知道。」

叶渟听到是童光洁的声音,吓的把自己的脸凑前一看,看到对她微笑的童光洁,马上松开童光洁的领口说:「对不起!光洁同学,我这些话不是在说你……」

「但我的确也是靠外型才可以加入啦啦队并且当上啦啦队队长,其实我一年级的时候跳的比你差,我是一直偷偷在家练习的。」童光洁回答,然後挑起了一边眉看著叶渟的双眼说:「原来你有一双很漂亮的黑色眼睛。」

叶渟感到羞愧极了,她小时候就是因为眼睛太黑了被说是外星人,班花也是黑色眸子就被说是黑宝石。

童光洁看了一眼畏缩起来的叶渟,手上紧抓著破眼镜,便看著窝缩在一旁的女孩们问:「为什麽她的眼镜破掉了?」

「她自己掉的!」d女孩说。

「然後她自己在找的过程中不小心踩破,就不开心的对我们发飙!」红发女孩又说。

童光洁又看向叶渟,便问:「真的吗?」

叶渟不知道自己说的话会不会取得童光洁相信,但她仍然据实回答:「假的。」

「是真的!是真的!她做错事不敢承认,你看她还不分青红皂白的捉住你辱骂!」dd女孩说。

「她还脱了我的衣服说要当她眼镜的裹尸布!」f女孩挥著还未穿上的制服说。

童光洁吐了一口气,这口气既长又闷。叶渟很想气的冲出去,但那真的会太戏剧化了,可是她现在一刻都待不下去。

童光洁此时突然把她握眼镜的那只手牵起来,温柔掰开叶渟的手指头将眼镜拿过手来说:「我带你回家,你近视好像很深。」

叶渟心跳不已、脸红傻愣的任凭童光洁牵著她走。老天爷的天!童光洁怎麽可以这麽好?这麽温柔?想要害谁死啊!?

她跟著童光洁走到柜子前拿东西,可惜她现在什麽都看不到,不然就可以趁机偷瞄一眼童光洁的柜子都放什麽。童光洁就这样牵著叶渟的手,像导盲犬一样按照叶渟的指示走向叶渟家的方向。

途中,童光洁说:「你好勇敢。」

「嗯?」叶渟只敢握住童光洁的小拇指。

「换成是我,我不敢反抗的。虽然他们不会这样对我,但很多时候……我也想对他们说你刚刚说的那些话。」

「喔……」这不到一个极致,叶渟也是不敢说的。

「其实第二年我就想退出了,可是校方不准以外,他们一直推选我接下队长。说实在的,我已经厌烦跟这样的人相处了。从小我就因为外型跟才艺而有一堆人围绕著我,但我念的都是有钱人家的学校,真心崇拜我的没几个。他们都只会说我好厉害,好有才华,但他们g本不懂我一点都不想要玩这些东西。」

「就像你不喜欢弹钢琴,比较想……写书?」

「你怎麽知道!?」童光洁惊讶的转头看著叶渟。

叶渟赶紧说:「我只是随便说一个,可能因为我现在在书店打工吧。」

「哦。」童光洁这才笑了出来问:「在书店打工,是因为你喜欢看书?」

「也……还好。只是……卖卖书还满有趣的。」

「嗯……」童光洁又笑了出来问:「你为什麽想加入啦啦队?」

真的可以说吗?现在好像不洽当,叶渟没有眼镜,吓跑了童光洁她会回不了家的!於是她说:「好证明一个人的价值不可以靠外型去定义。」

童光洁挑起了眉看著叶渟,随即笑了出来说:「很不错又勇敢的想法。」又走了几公尺後说:「我也觉得不可以用外型去定义一个人。」

「但你妈妈会对吧?」童光洁马上又收起笑容,皱紧眉回头看了叶渟一眼,叶渟赶紧又说:「我想说啦啦队很多女孩的妈妈都这样……如果我说错了,我抱歉。」

童光洁这才慢慢松开眉,停了下来面对面与叶渟站著。叶渟觉得自己惨了!她真多嘴!她知道太多了,她要被灭口了!

「你没有说错。」童光洁的口气相当轻松,好像她终於可以对人倾诉自己的心情。不过她的防卫之心仍然有,可是绝对卸下了一大半。因为她变成是牵紧住叶渟的手又继续走著说:「你妈妈会要求你很多事吗?」

叶渟的心狂跳不已,她的掌心和童光洁的贴密一起,是童光洁主动的唷!她说:「我妈妈只会要求我啃完**腿记得把骨头丢到垃圾桶,袜子穿七天可以,但别超过一个月。我倒是觉得七天跟一个月这中间的差距很大,她这样的要求乾脆别要求算了。」

童光洁开怀大笑了出来,那声音像风笛一样的悦耳,让叶渟真想更得寸进尺点把童光洁的头掰过来含住她的双唇。

「所以你妈妈不是灵媒对吧?」童光洁打趣的问。

「厚……你明知道不是。」叶渟翻了一个大白眼。「她是媒人,她以前有靠过帮人介绍对象而赚钱没有错,可是现在是家庭主妇。她的确有点迷信,可是真要我父亲死了,她不会想出要借尸还魂的。」

童光洁听了又笑著说:「那你父亲是在做什麽的?」

「他只是个普通的水泥工人,不过他没有工人都会有的恶习,但是他不管事情就是了。偶尔他会想表现出父爱,当我生病时帮我盖个棉被,但其实他都盖反了。」

「哈哈哈!」童光洁越笑越开心,好像她第一次听过。「你有兄弟姐妹吗?」

「没有,我是独生女。」

「我也是独生女。那你妈妈会希望你老是要把自己打扮得体点,出门绝对不可以只穿件牛仔裤吗?」

「我也只有牛仔裤……」

「所以你妈妈会买牛仔裤给你?」

「她也只会买牛仔裤给我,小时候我跟她吵过要一件洋装,她为了哄我就骗我说:『女孩子穿裤子比较可以展露自己的身材。』但那时候我才七岁!」

童光洁一路笑个不停,越问越多,似乎对叶渟的每件事都感到浓厚兴趣。但那是因为她从没听过自己朋友的母亲要求这麽少,然後每天在家可以过得这麽轻松自在。

到了叶渟家时,叶渟才依依不舍的松开童光洁的手。童光洁看了一眼叶渟家的门牌便说:「眼镜我帮你拿去修理,我有认识的朋友她父亲是在修理眼镜的。」

「没关系啦!我可以……」

「有关系。你是我的朋友,我很抱歉没有及时赶到阻止这场暴动-虽然你自己就可以摆平了。」看来童光洁没有从头看到尾也好,因为的确是叶渟让整个场面更加失控的,谁叫她真的像一只疯狗。

但是听到童光洁说了自己是她的「朋友」时,叶渟的每一颗细胞都长出翅膀在体内乱飞,让她感到轻飘飘的。

童光洁又瞄了一眼叶渟家杂草丛生的院子问:「有机会我可以来你家吗?」

☆、第十二回

「来、来我家!?」叶渟讶异问。

「嗯!跟你聊天很有趣,可惜我不可以擅自做主去你家,得经过我妈妈的同意,否则我很想多留一下跟你多聊几句。」

「你每分每秒都可以待在我家!」叶渟兴奋的说,但马上想到现实问题的收起亢奋表情。「可是我家没有什麽可以招待你的,我记得我妈前天买了六瓶花生酱跟十包厚片吐司及一个月份的玉米浓汤材料说是要当我们这个月的晚餐……」

童光洁笑著说:「我很喜欢吃花生酱,小时候我直接挖来吃,可惜被我妈逮到了。」

「喔!那太好了。有六瓶你吃不完,我想我跟我爸也不会真的乖乖只吃那些东西一个月。」

童光洁又盈盈笑著,随即便挥了挥手说:「那我先回家罗!」

「你确定你要走回家?还是我叫我妈载你回家?」

「不用了啦!我可以跑回家……」童光洁说著往自己家方向看,突然张大双眼的说:「你住在薇雅家隔壁!?」

叶渟又想哭了,童光洁竟然到现在才发现,便望向贺薇雅家说:「对啊……我们幼稚园有同班过。」

「那……贺薇雅怎麽从来没有提起过你?」

「呃……」叶渟很想叫童光洁仔细回想贺薇雅生前骂过哪几个女孩,如果她有骂到一句关於「车祸毁容」的字眼,就是她有提起过叶渟。「其实我们只是邻居而已。」

童光洁点点头,脸上充满了思念之情,又望向叶渟微笑说:「你不介意我下次来你家的时候带可乐跟pizza吧?」

「绝配。」叶渟竖起了两g大拇指赞赏的说。

童光洁又甜甜一笑,再看了一眼贺薇雅的家,就真的用跑的跑走了。叶渟高兴的举高双手,左右飘盪摇摆的尖叫跑进去家里。她不管自己中途因为没看见矮沙发而跌倒撞到牙龈出血,还是又爬起来继续以同样的蠢动作尖叫跑上楼。

「ah,ijustcan’tgotosleep!causeitfeelslikei’vefallenforyou!it’sgettingwaytoodeep!andiknowthatit’slovebecause……」叶渟得意的手足舞蹈唱著克雷格·大卫的【insomnia】,完全没有注意到贺薇雅坐在衣柜上像猫一样的冷视著她。

「你唱这首歌非常不对劲。」贺薇雅冷冷的说。

叶渟马上停住肢体的所有动作,吓的摆出奇怪姿势看著贺薇雅说:「你是鬼吗!?在我房间竟然都不出声的!」

「真的非常不对劲。」贺薇雅像超人般的身体朝下滑翔过去,靠近叶渟像是在找寻叶渟脸上的破绽。他们近距离的互看许久,贺薇雅才倾後身子说:「我从来都不知道你有一双漂亮的黑眸子。」

「我就算没有戴眼镜你也不会发现的。」叶渟回答,她今天没有眼镜戴了。

「你似乎很喜欢光洁。」

「不是那种喜欢!」叶渟急忙撇清,虽然贺薇雅已经是个鬼了,但她就是不想让贺薇雅知道。

「我也没有说是「哪种」喜欢啊!」

「哦……对,我的确是很喜欢童光洁同学,但你知道的……是……朋友的喜欢。」

贺薇雅只是瞥了叶渟一眼便说:「你什麽时候才可以完成其他事?现在只解决两件事而已!」

「我今天没有眼镜,什麽事都做不成。」

「不然你是瞎了吗?」

「接近了。」

「那你戴隐形眼镜啊!你不知道这年代有如此高科技的产品吗?你应该有听闻过时下年轻人谈论这种东西过吧?」

「我要是可以戴隐形眼镜,我何不戴那个?」

「为什麽不行?」

叶渟斜睨著贺薇雅故意说:「我怕我戴了会太多人发现到我眼睛很漂亮。」

「那你大可以放心,没有人会想近距离看到你的。」

「当然我更害怕吓到别人。」

「这的确要小心一点。」贺薇雅点头如捣蒜的说。

叶渟送给贺薇雅一个白眼,眼前什麽都模糊,她m来m去才m到床的爬上去说:「你应该很高兴自己也是个美女吧?」

「当然,谁不会高兴自己是个美女?」

「那你会很高兴自己跟其他啦啦队员一样漂亮吗?」

「如果我跟他们一样漂亮我会很难过的,除了光洁,否则我比其他人都还要漂亮。」

「嗯嗯。」叶渟拍了拍枕头放好又问:「那你一定也很不高兴自己的大脑跟他们差不多,我几乎都可以知道你会回答我什麽话-就跟他们都会说的台词一样-可是你绝对猜不出来我现在竟然会跟你说这些。」

贺薇雅难得闭嘴了,如果她可以脸红,她现在会气到涨红。可是更惨的是,她因为不爽,整张脸变形扭曲就像是狼人要变身了。

幸好叶渟近视没看到,不然她早就口吐白沫昏倒了。她只是在雾蒙蒙的视线中看到贺薇雅的脸上好像出现了漩涡,便问:「你的脸是被电风扇卷过吗?」

贺薇雅这才慢慢压下怒气,她真的很不高兴自己被说跟那群女生一样,可是叶渟这次却又全部说对了。

她咻的一声消失不见,叶渟误把挂在椅子上的衣服看成是贺薇雅,便说:「对不起,你不要生气。我只是觉得……你不要这样。或许我没有资格去说你什麽,可是你知道我今天做了什麽事吗?」叶渟说到这边停下来等贺薇雅问她什麽事,然而衣服不会说话的。「你还在生气对不对?」叶渟问完,见贺薇雅还是一动也不动,便叹口气说:「我真的很抱歉,我没有恶意。」便躺下床拿起童光洁的日记看,字近到她看的相当吃力,但不这麽做又不行。

隔天她醒来的时候吃力的刷牙洗脸,超级没有安全感的走下楼说:「妈!你今天可以载我去上课吗?我的眼镜在昨天走路时不小心滑落……」

「叶渟,你竟然到了现在才起床,你平常不是都很早起来吗?」她的妈妈说。

「因为我今天无法跑步去上学,所以宽容自己睡晚一点。」叶渟拉了张椅子就坐,看了一眼她旁边的父亲说:「嘿!爸,早安,你今天胡子刮得真乾净。」

「早安,叶同学,原来你都是跑步去上课的。」童光洁的声音一出现,让叶渟尖叫了一声差点往旁边跌倒,是童光洁拉笑著拉住她的。

「童光洁!?你怎麽会在这边!?」叶渟把屁股移到椅子中央惊恐的问。

「当然是因为知道你眼镜坏掉无法走去上课才前来带你走的呀!眼镜要放学才好,你介意晚上跟我一起去拿吗?」

「非常不介意!」叶渟有朝气的说,近距离看了一眼摆在童光洁前面的早餐,马上抬起头来对她的母亲说:「妈!你怎麽这麽小气只拿chu茶淡饭给光洁同学吃!」

「我们家也只有chu茶淡饭啊!」叶妈妈说完笑眯眯的看著童光洁说:「人家童同学说她非常喜欢这道早餐,她从来没有吃过这麽好吃的。」

「她也从来没有看过这麽糟的。」叶渟拿起煎烂烂的法国吐司说。

「叶渟,别这样对你妈妈说话。这法国吐司非常好吃,我第一次可以吃到加一整片糖霜的法国吐司,我真的很高兴。」童光洁说完拿起来咬了一口,心满意足的看著叶渟说:「而且还可以直接用手拿,真方便!」

叶渟脸窜红,不是因为责怪妈妈而感到抱歉,虽然她看不清楚童光洁的五官,但她的双眼照样被童光洁的笑容扎到睁不开眼睛。

「你很喜欢吃甜食对吧?」叶渟靠近童光洁细声问。

「嗯!非常喜欢!但我妈妈说吃太多甜食会让身材走样,也会引发许多疾病。我的早餐永远都是蔬菜类加上一小匙沙拉,吃久了真的很不舒服,後来我乾脆就喝牛n了。」

「唉唷!你们还这麽年轻,怕吃什麽甜呀!」叶太太笑著说。「不过我还真不敢相信我们家的叶渟竟然有朋友来找她,已经十八年没有叶家以外的人进来这间屋子过了。」

「而且还是这麽漂亮的女孩,我相信你的父亲一定很疼你。」叶先生弯起笑眼看著童光洁说。

「我父亲的确满疼我的。」童光洁说完又看著叶渟说:「不过叶叔叔要高兴自己有个内在这麽漂亮的女儿,况且她的眼睛跟你一样很美。」

叶渟跟她的父亲一起含著土司,脸一起涨红起来,童光洁看到父女俩这模样如此像,又笑了出来。

吃完早餐以後,童光洁跟昨天一样,先让叶渟扯著她的衣角走出门外,跟叶渟的母亲说了再见,叶太太只是开心的说:「真的是麻烦你了!你就把她当狗一样的牵著,不用太在意她的安危。她看不到,自然会嗅到学校味道的。」

叶渟紧紧揪住童光洁一团衣角,他们都还没有讲话,但讲不讲话无所谓,只要童光洁可以在身边就好。这应该就是所谓的因祸得福吧?叶渟真希望自己的眼镜一辈子都修不好,而要是有谁这麽**婆的配新眼镜给她,她会把眼镜轻轻放在地上,跟红发女孩一样一脚踩碎。

不然她戳瞎自己双眼好了!可是会造成反效果,而且她才不想永远都看不到童光洁那明眸皓齿的脸蛋。

「你有想过毕业以後要做什麽吗?」童光洁开口说话了。

叶渟摇摇头显露出一点气馁的回答:「还真的没想过。那你呢?」

「其实我也不知道……」

「怎麽会?你不是喜欢写书?」

「除了这个就没有了,当然小时候我有想过可以开一间饼乾或者甜食店,但是我妈才不会允许我做这种事。於是在我什麽都还没有成果之前,我不可能待在家里没事做,我一定要遵从我妈去她安排的学校,而这麽一来我就真的什麽事都无法做了。」

叶渟想著自己虽然不用接受家人任何一点安排,可以自由发挥她的人生。但是她跟童光洁竟然一样,什麽事都无法做,也不知道究竟要做什麽。原来他们之间的差别只在於外型跟名气,否则他们同样都是温室里的花朵。

「我会做饼乾唷!」叶渟得意忘形的说,没想到自己g本还没机会向温一萍学习。

「真的吗?」童光洁一脸兴趣的看著叶渟,叶渟笑著用力点头。「那我有机会吃到你亲手做的饼乾吗?」

「当然!」叶渟更得意的说,她本来就是为了童光洁学的。

童光洁露出了一个感到窝心的微笑,慢慢的牵著叶渟走进去校园里了。

☆、第十三回

把叶渟牵进去校园里这画面,立刻引来全校同学的轰动。虽然大家都已经知道童光洁失策的拉叶渟进啦啦队,但大家都跟其他啦啦队成员一样,认为叶渟会败衰整个啦啦队以外,如果广秀岚没有出事,叶渟这一生都别想碰触跟啦啦队有关的事。

当然叶渟也没想过自己要有这种经验,因为那g本是她的媒介罢了!可是其他人才不这麽想,童光洁并不知道其他人怎麽想,叶渟已经懒的知道其他人怎麽想了。所以他们一起走在走廊上时,童光洁一心只想将叶渟安全送抵达教室,叶渟一心只想把眼睛黏在童光洁身上。

「有需要都跟我说,我把我今天的课表给你。」童光洁从背包里拿出她昨天去影印的课表,递给叶渟。「今天一整天我会照顾你,你会告诉我你今天的课表吗?」

「我马上跟你说!」叶渟兴奋的回答。

童光洁是用记的记住,便挥挥手叮咛叶渟小心一点便走开了。叶渟的表情陶醉的像是她已经跟童光洁在谈恋爱似的,轻跳步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却没看见有同学趁她坐下椅子时,把她的椅子勾走了。

这一跌差点撞断坐骨神经,可是叶渟只是狠瞪了那同学一眼,而且她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瞪对人,可是管他的,反正这三个人都一样贱。叶渟将椅子拉回来坐好,依然挂著微笑拿出课本。

今天是个y天,对叶渟来说却是好天气。她希望放学的时候可以来一场大雨,把她跟童光洁关在同一个屋檐下好多出相处时间。

她不敢仗著自己是半个瞎子而把握住今天拼命赖著童光洁,她只希望再多半个小时与童光洁多聊聊而已。近期内她必须跟温一萍学好怎麽做饼乾,否则叶渟其实连蛋都煎不好。

爱情果然可以促使一个人的爆发力变强、抵抗力升高、智商降低。她班上的同学有不少是童光洁的粉丝,这几节下课不停找她麻烦。男生倒是还好,因为叶渟对他们来说没有威胁力,她只不过是个女的,不会去抢走童光洁的;女生可不一样,就算他们不是因为想要得到童光洁,但叶渟怎麽可以变成是童光洁的朋友?

所以他们不是趁著叶渟看不见他们而绊倒叶渟,就是在叶渟起身又坐下时再一次将椅子拉开。可是叶渟一直没有生气,其实她本来就已经懒得对他们生气,这些女同学见她无动於衷,反而恼羞成怒。

「叶渟。」几个女孩在午餐钟声响完时突然围住叶渟。

叶渟抬头一看,看不清楚那三个女孩子手上拿什麽,却突然往她脸上泼过去。叶渟立刻站起来低声咒骂一句,用双手抹了抹自己的脸,近看一下这是什麽鬼东西。

「你今天好好过吧!」女孩们个个露出非常绷的微笑对待叶渟,然後大笑的将卫生杯都丢到叶渟身上而转身走掉了。

叶渟立刻大叫出来,视线一片模糊但她还是要跑去洗手间,班上所有同学见她跑步的样子都大笑出来。那三个婊子是泼她墨汁加口水对吧?因为叶渟闻到浓浓的臭味,那极有可能是三个女孩集合班上所有同学的口水!

叶渟被这味道熏到快吐,加上墨汁本身的chu臭味,叶渟的肠胃已经开始不正常蠕动了。她在跑去洗手间的途中,实在是因为看不清楚而跌跌撞撞,在她看见朦朦胧胧的女生洗手间时,却因为转弯进去位置偏了而迎面撞上墙壁。她痛的蹲下来揉著自己的鼻子,没有错的话她的牙龈又流血了,而且犬齿怎麽有种松脱感?

叶渟的鼻子退去酸楚感进而发麻时,她才又重新站起来跑进去洗手间,连忙将自己脸上的口水跟黑墨汁刷洗掉。只是她的头发,好像不是这麽简单就可以冲掉,而她的衣服更不用说,都毁了。

叶渟挤了一堆洗手r抹抹自己的手跟脸,好让这些口水味全部散去。此时那三个女生又出现在厕所外了,其中一个从放工具的门里面拿出了水管,另一个帮她接在水龙头上。

「叶渟。你要在这边洗澡是吗?我们可以帮你,就像光洁帮你安全抵达校园一样,我们也是你的「朋友」。」站在中间的那位女生说完,便拿起水管朝著叶渟,站在水龙头前面的女生一次把水开到最大。

外面围观的同学纷纷大笑出来,当他们看见叶渟惊慌失措的想找地方躲起来却因为水太多而往後滑倒时,那蠢样更是让几个同学笑到肚子痛。叶渟双手挡在面前遮住水,不停往後退到角落。

她完全看不到这些人的五官,可是那笑声直直锥进她的内心里。她只希望那个女的水玩够了就赶紧滚蛋!她现在就像个残障人士,无力去对抗,因为她连镜子中的自己有多麽狼狈都看不清楚。

「女生狠起来也是不可以小看的。」男生们交头接耳的说。

就在叶渟觉得有点冷的时候,那群女生还是拼命大笑著说:「有没有觉得自己变乾净了呀?」

「叶渟,你每天都该接受这样的洗礼,否则你那一身病菌只会让光洁日渐消瘦。」另一个女生说。

「叶渟,你该不会是死同x恋吧!想要指奸我们的童光洁是吗?」一个男同学大喊,全部人又大笑出来。「我们是不会输给你的!」男同学又补充这句,全部男生更是幼稚的举手呼哈呼哈的喊出来,像是食人族在吃人前会喊的一些奇怪咒语。

扯到童光洁,叶渟就是会很不爽,她依然挡著水,却忍不住大骂:「你们也别奢望得到童光洁,因为童光洁是属於她自己的!否则你们为什麽连跟她一起走进校园的机会都没有?就是因为她g本看不上你们任何一个笨蛋!」

喷她水的女生气急败坏的说:「如果不是你瞎了,她也不会跟你一起走进校园的!」

「妈的讲这种话,换我来!」一个男同学抢走了水管,压扁嘴口的说:「叶渟你的身份只能乖乖的让我们喷水、辱骂,没资格顶嘴!童光洁只是同情你,就像她会丢一块钱给断手断脚的乞丐一样!」

「她连丢给你们都不愿意!」叶渟大喊出来。

当大家气到都想要以更终极的方法对待她时,喷出来的水突然像是有一道墙挡在他们与叶渟之间,水全部都回喷到这群人的身上。

「呀!」女生们立刻举起双手挡住头别过脸,全部人纷纷向後退。

拿水管的男生吓的赶紧松手,水管四处乱跳像被剪断的电线,却很巧的朝他们喷过去。所有人都乱叫跑走,水管才静止下来,任水一直往外流。

叶渟不知道发生什麽事,此时童光洁逆向走过来,她因为找不到叶渟而担忧,又看见一群人往女厕那边跑过来,童光洁便好奇的走向女厕。

当她看见叶渟撑著墙要起身时,她立刻紧张的喊著:「叶同学!?」便马上跑过去,差点也被水绊滑倒的扶起叶渟问:「你怎麽会这样!?」

「喔……没事啦……我只是在洗脸的时候不小心把水开太大,水龙头整个爆开把我炸到角落来。」叶渟揪起衣服挤掉水回答。

「天呀!」童光洁赶紧从拉著叶渟走出洗手间说:「我带你去洗一下,你先穿啦啦队制服。」

「不用了……谢谢你,光洁同学。」叶渟垂头丧气的轻轻移开童光洁的手,像背著一百颗鬼火的走掉了。

叶渟是靠著自己,很辛苦的翘课走回家。这一路上她不是踢到大颗石头,就是在转弯的时候不小心撞到停在路边的车。前方有个小孩骑脚踏车朝她过来,她也因为没看到,那男生以为叶渟会让开而来不及在接近时转龙头便撞上了叶渟。

叶渟回到家只差没有头破血流而已,她走进客厅看见沙发上躺著一个巨大人影-那是她妈妈,她就算看不清楚,也可以从打呼声中得知她妈妈睡死了。

她就是遗传到妈妈高大的身材,但她更难过的是她竟然是直接遗传到她母亲产後的走样身材。她看过她妈妈以前年轻时的照片,身材的曲线玲珑,现在是椭圆形。

叶渟洗了个澡,花了很多时间才把发上的黑色墨汁洗乾净,然後当她梳头发时,今天应该是她史上遇到最难梳开打结头发的一天。

她瘫坐在椅子上冥想著,她不知道自己还可以死里逃生几次。她很害怕自己还没替贺薇雅完成心愿,她就已经先被整死了。其实她真的很希望当她受到任何霸凌时,童光洁都远在天边不要看到这一切。

她这次会这样头也不回的离去,是因为刚刚的她,哪有脸抬起头来看著童光洁?叶渟的要求变得更小了,只要可以跟童光洁在一起,她一天中有二十个小时都被欺负没关系,可是要童光洁永远都不会看见。

如果被欺负二十个小时就可以换到与童光洁的见面,她希望那群同学要就利落点,把可以整她的一次都使出来。不要总是挑不对时间,让童光洁有机会出现在周围看到这一幕。

她实在不了解,这些人究竟是借题发挥去欺负她,还是真的看不过去她跟童光洁这麽好?搞不好叶渟跟谁好都会轮到这下场,而又是为什麽?这些人会设身处地的替一个人著想吗?就算不是替她,但他们会替谁这麽做吗?

就像贺薇雅,也没有想过她的处境便任x的跑来找她解决一些怪事。而她的父母,如果愿意拨出更多心思去教导叶渟或者栽培叶渟,是不是这一切都可以改变了?

如果她有罪,就惩罚她;但她没有罪,为什麽也要被处罚?难道这真的就是卡y的威力?让她越来越不顺……

叶太太是在童光洁把眼镜送过来才知道自己的女儿今天竟然翘课了,她冲上去叶渟的房间,看见叶渟趴躺睡死在床上时,走过去用力拍了叶渟的屁股。

「噢唔!」叶渟惊醒过来,她的屁股因为跌倒而疼痛不已,她妈还这麽用力打下去。「你干什麽啦!」叶渟揉著屁股说。

「我干什麽?你竟然翘课?谁准你翘课的?虽然你的学费一个学期让我跟你爸还负担得起,可是你每翘一堂课就是浪费你父亲流下十公升的汗!」她母亲斥骂著,然後把眼镜交给叶渟,要她戴上後坐好身子听她讲话。「你给我说,你为什麽要翘课?」

叶渟看著自己修好的眼镜上有童光洁帮她新镶上去的英文缩写,她看了就好感动也好难过。她又不是因为看上童光洁的外型跟人气才喜欢上童光洁-一开始是这样没错啦-但她之所以会越来越喜欢童光洁,是因为她渐渐发现到童光洁有一颗美丽的心。

她并不想从童光洁身上得到什麽,但是那群崇拜她的人都是想从她身上捞到一些好处。当了童光洁的朋友,人气也会跟著上升,同学们也会开始注意这个人。论情论理的话,她比谁都还要有资格当童光洁的朋友。

「没有为什麽。」叶渟戴上眼镜跩跩的回答。

叶太太气的说:「你今天不准吃饭!然後到未来的一百年里,你都只能吃我跟你爸的剩菜剩饭!」便转身离去,但还是不忘丢下一句不准再翘课的话。

叶渟才没有听进去,反正这个月也没有什麽剩菜剩饭,顶多就是剩一堆吐司边而已。而且她的心情差到没胃口,又拔掉眼镜继续躺著睡觉。

一直到快要比赛的时候,叶渟几乎都是过著跟遇到贺薇雅之前没两样的生活。而贺薇雅不知道为什麽到现在都还没有出现,叶渟不敢相信贺薇雅一生气就可以气这麽久,果然是禁不起一句责备的人。

童光洁依然会关心叶渟,而叶渟在童光洁面前还是一样开心,但一天中只开心一个小时,其他时间足够酝酿好她想杀了自己的心情了。

那些同学一样,平常叶渟就算躺在大马路上被车辗过也没有人会发现,可是只要她一跟童光洁见面,大家就好像会看见她被卡车辗过去,好抓住机会说她活该-又或者是怪她干什麽躺在路上被卡车辗过,害那台卡车翻过去,让司机擦伤了。

唯一不变的是她仍然会去温一萍家打工,她早就已经没想到是要帮贺薇雅存五万块,她只是觉得她还满喜欢温一萍,而且她必须学会做饼乾。

啦啦队比赛的前两个礼拜,贺薇雅出现了。

「噢妈呀!」叶渟对於贺薇雅的脸忽然印在玻璃上相当不习惯。「我以为你死了又死,再也不会出现了!」

贺薇雅从窗户透进来像是黏在上面的贴纸剥落,看著叶渟说:「你多久没有跑步了?」

「你要先关心我多久没有好好吃一顿饭,所以为什麽没有力气跑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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