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美人儿啊!’飞霞在心中感叹着。
飞霞欣赏了自己良久,才又问道:
“那个舞姬今天就要来了吗?”
“是。”
“那就给她收拾出一处房子来,然后替我打点好给她的赏赐。”
“是,夫人真是太贤德了。”亲信不失时机的恭维着。
飞霞心中冷笑了一声。
这些人们哪里能明白自己的心思,对于一个无法独占丈夫的女人来说,男人薄幸不是坏事,飞霞宁可看到李隆基身边的女人像走马灯一样轮换,也不愿意看到,李隆基深深的爱上一个女人!
‘我的不到他全部的心,全部的爱没关系,只要大家都不能得到就行。我是他的一场游戏也没关系,只要大家都是游戏就行!’这,就是和别人分享同一个男人的女人,最真实的心理!
唉,风流多情堪称人中之龙的王爷,能让所有女人都感到自卑的侧妃,可怜的明珠……
4、改变命运的时刻
方明珠疯狂的忙碌了起来,从天刚亮到铺子开始营业,她终于把所有份内的杂活都干完了,她应该可以吃早饭了。
方明珠直起腰来,活动了一下酸痛的四肢,这才一个早上都不到,就累成这样了,真不知道过去那个女孩子是怎么挺过这四年的。她用显得有些冰冷的井水抹了把脸,让自己精神一些。
‘在现代,妈妈还等待着自己,所以,不管有多么难,自己也要坚持!’方明珠再一次下定决心。
她不知道,此刻在现代,人们过的也都不比她轻松。
钟大师已经回到了青城山,在自己的那间练功房里,专心入定,在茫茫瀚海中追踪着方明珠未知的命运。
医院里方芊华仍旧昏迷不醒,陪伴她的,是她的前夫――一位善良的意大利商人。
焰已经离开了医院,因为他必须去处理一件很棘手的事物,现在焰坐在地中海一处小岛上的一家豪华酒店里,手中玩弄着一把精致的手枪,态度从容优雅的布着一条又一条生杀予夺的命令!只是,每当剩下他一个人的时候,他的目光就会投向那遥远的天际,只有他自己知道,在他那淡然自若的神情遮盖下,他的心在为了一个女孩子而撕裂般的痛!
方明珠的早饭就是一碗煮的看不出颜色的菜粥,煮粥的菜和米,看上去都非常的形迹可疑。方明珠暗自后悔,为什么刚才自己给他们做早饭的时候,就没想到先偷吃一点儿呢?这次记住了下回一定要偷吃!不过,现在不管碗里装的究竟是什么,方明珠都会把它们吃下去的,只要是没毒她就会吃,因为她已经很饿了,她可不想因为挑食而被饿死!生命,很多时候就是这么简单的残酷。
粥被吃下去了,不是索然无味,而是难吃的让人狂!恐怕唯一让方明珠没有呕吐出来的理由,就是她如果敢吐了,就会一天或两天都没得吃。
吃完了早饭,方明珠的工作就是去帮着前面铺子生着火炉,并且一直看着它。
路子的形状很奇特,是一种近似于方形的形状,一边是炉口,小小的红蓝色火舌从炉口中跳跃着,炉口旁边是一个方形的铁制炉台,炉台的表面很平整。而炉膛的旁边,则是一个小小的风箱,明珠的工作就是不停地拉那个小风箱。
在古代打饰对炉火的要求极高。尤其是白银的质地及软,火小了不能成型,火大了,容易走样,一旦打坏了,就得重新再回炉融化一回,而每一次重新融化,都会让白银受到新一轮的损耗。
可是这位陈老板的手艺实在是有限,打起饰来,总是那么笨拙的不堪入目,所以就只好重新回炉。
而陈老板和他的老婆一样,总是用明珠来宣泄一切怒火,所以重新回炉的罪责也就怪罪到了明珠身上。于是,每次打饰,就成了明珠的噩梦,陈老板手中那个敲打饰的小锤子,就成了打明珠的最现成的武器,只要他对手中的饰稍有不满,就会直接给明珠一锤子,打得明珠遍体鳞伤,头上,还落下了一个深深的伤疤!
今天和往常一样,打饰的工作又在陈老板对明珠的责骂中开始了。白银被融化淬火所产生的烟雾,很快就把陈老板和明珠包裹了起来,呛得明珠睁不开眼睛,喉咙也痛的难受,但是她强忍着不敢咳嗽,因为她知道,自己如果敢咳嗽,那等来的必将又是一阵责打。
小锤子在砧板上敲打着白银,叮当作响,浓烟迷住了明珠的眼睛,她只能凭着听到的声音控制着拉风箱的节奏,通过那叮叮当当的声音,一件白银饰在明珠的脑海中渐渐成型――白银先是被敲打成了薄片,然后延展,然后截断,然后再分别打制成型,最后组合……从小在母亲身边耳濡目染,让方明珠已经对饰的制造过程无师自通了。
忽然,一声叮当声传进了明珠的耳鼓,这声音明显的比其他的声音沉闷了一些,陈老板还浑然不觉,仍旧在继续敲打着,可是方明珠的心里却是一沉:
‘坏了,刚才这一下落点不对,花型肯定出错了!’
而这时,陈老板也现了问题,果然有一处极细的银丝被打断了!陈老板勃然大怒,都没有犹豫,就抄起锤子砸向了明珠。
这一次,明珠没有木然挨打,而是闪身躲过,同时大喊了一声:
“你先别打,我帮你修好它!”
5、抗争
陈老板听了明珠的话,想都没多想,一锤子就砸到了她的头上,一道鲜血很快就顺着明珠的额角淌了下来,一边打,陈老板的嘴里还一边咒骂着:
“贱丫头,还学会胡说八道了,你会打饰?我打死你你都学不会打饰!”
说着话,陈老板手中的锤子就又砸了下去,明珠有了防备,所以这一下没有再打到她的头。要依着明珠在现代那火爆脾气,她早就跳起来,夺过锤子,狠狠的暴打陈老板一顿了。但是现在明珠不敢,因为她已经从这一世的记忆中了解了,在唐朝,像她这种被蓄养的私奴,如果敢反抗主人,是可以被直接打死的,官府都不会过问。而如果她敢逃跑的话,官府马上就会通缉她,然后再在抓住她之后,狠狠的惩戒她。而那每一种惩戒方式,都远远的超过了眼前的痛打。
明珠堪堪的躲避着陈老板的追打,心中充满了绝望!有那么一刻,明珠的心都灰了,她真的没有力气再躲了,从她睁开眼睛到现在的这两三个时辰里,她干的活,比上辈子二十年加起来干的还要多,吃的是比猪食还要难吃的早饭,还在不停的挨打,被打的遍体鳞伤,可是她的目标、她的任务,还连一点儿影子都没有。算了,放弃吧,也许命里注定,她们母女就是躲不过这一场劫难的。
明珠的眼中涌出了两颗大大的泪珠,而就在明珠的眼泪刚刚坠下来的那一刻,陈老板的手却硬硬的停在了半空中。望着明珠那双含泪的眼睛竟然呆住了。
明珠此时也觉察出了陈老板情绪的变化,她愣了一下,就看出了问题所在――陈老板的眼神分明是一种男人看女人的眼神!也就是说,就在刚才,这个老色鬼终于把明珠当成了一个女孩子!
看着陈老板望自己的眼神,明珠简直是比挨打还要难受――她宁可再挨上几锤子,也不愿意被这样一双猥琐的眼睛盯着看,明珠就觉得自己的全身都像是被泡在了脏水里一样!
明珠恶狠狠的瞪着陈老板,紧紧的咬着嘴唇,她已经打定了主意,陈老板要是真敢做出什么丑事来,她就跟他拼了。
陈老板也不管饰的事情了,他弄熄了炉火,就在炉子边坐了下来,手中惦着那个小锤子,脸上挂着隐藏不住的邪恶:
“你,过来。”他在喊明珠。
明珠拭了拭额角的血水,走了过来。
“跪下。”
明珠面无表情的跪在了陈老板的面前,深深的低着头。
“把头抬起来。”
明珠没有动。
“听见没有,我让你抬把头起来!”
这一次明珠终于把头抬起来了,而她这一抬头,刚好就迎上了陈老板的目光,陈老板一看明珠的眼睛,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原来,明珠的眼睛分外的明亮,光芒灼灼,让她那张丑陋的脸,都变得有神采了。没错刚才吸引了陈老板的,就是明珠的这双眼睛。
是啊,如果是两颗真正的夜明珠,即使是镶嵌在最不起眼的石头上,也会让石头显得富丽名贵的。
陈老板认认真真的打量着明珠:
‘自己没有看花眼,这个丫头今天真的是有点儿不一样了,看来是长大了。长大了好!’陈老板忽然邪笑了一声:“白养了你这么多年,你也该伺候伺候我了。”
想虽然是这么想,可是现在青天白日的,陈老板还真是什么都不敢干,因为他的老婆,实在是太厉害了。
想了想,陈老板换了个话题:
“你刚才说你能修好那件饰?”其实他根本就不信明珠会有这个本事,他就是在没话找话。
明珠又低下了头,她一眼都不想多看这个男人:
“我能!”明珠的声音不大,但态度却是斩钉截铁的。
“你疯了,你知道你自己说什么呢吗?”陈老板痛斥道。
“我知道,”明珠仍旧深埋着头:“你可以让我试试。”
“让你试试?!”陈老板充满了不屑:“那是银子!你懂什么叫银子吗?你知道那么一块银子要多少钱吗?你白干一辈子活都挣不回来!”
“让我试试!”明珠又说了一遍,面对陈老板那恶毒的嘲讽,她无动于衷。
“行了,别在这儿疯了,赶紧重新生火去!”陈老板烦了,厌恶的挥了挥手,就站起来想走。可是明珠却一伸手抓住了他的袍子:
“让我试试!”明珠第三次说道。
“你放手!”陈老板抬脚就要把明珠踢开。
而就在这时,明珠缓缓的抬起了头,直视着陈老板的眼睛:
“让我试试,”她第四次说道,只不过这一次,她说这四个字后,又加了一句话:“不管我能不能打好,今天晚上,我都陪你睡觉!”
陈老板被吓了一跳,他没想到这个傻乎乎的丫头,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他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而明珠又开口了:
“我说的是真的,让我试试,不管我能不能打好它,今天晚上,我都陪你睡觉,而且,保证不让主母知道。”
明珠的声音平缓刻板,甚至显得有些呆滞,而他的眼神却变得雪亮。
明珠就这么冷冷的望着陈老板,她心里清楚,如果现在自己朝着陈老板飞个媚眼儿,那效果一定会好的多,因为她可是拍过se情杂志封面的女孩子,所以很明白什么样的眼神能够更有效的诱惑男人。但是,她却不想这么做,去对着这样一个男人,让她觉得恶心!
明珠的最后一句话,打动了陈老板:
‘保证不让主母知道。’
如果能瞒着老婆偷个腥那也不错,这个丫头虽说丑,可毕竟是个雏儿啊。
陈老板的心中飞快的盘算着:
“如果,让她来打一次,顶多是损耗点儿火耗银子,只要自己在旁边看住了,让她打两下,就从她手里把活夺下来,那应该也损耗不了多少。而这样,说起来,自己也让她打了,到时候,晚上就可以好好的睡睡她了……”
陈老板打定了主意,就对着明珠说道:
“好吧,既然你非要试,我就让你试试。你得明白,我这可是损耗着银子让你玩儿呢。所以,你别忘了你自己说过的话!”
“放心吧,我忘不了。”明珠头都不回的说道,她的眼睛现在已经盯在那个小风炉上了。
6、凤凰涅盘
因为炉火已经熄灭,所以围在炉子旁边的白烟也渐渐散去了,炉台上,一件才打好了五分之一的银饰静静的摆在哪里,明珠紧紧的盯着那块白银,一步步朝着风炉走去,她知道,自己能不能改变女奴的命运,将在此一举!
那些不成形的白银,因为还没有经过最后的擦拭和打磨,所以显得乌涂涂的毫不起眼。但是方明珠不会介意它们的暗淡和平凡――珠宝设计师的使命就是化平凡为神奇。明珠抬起了自己那双粗糙丑陋的手看了看,诚然这双手绝对是给不了人任何信心的,但是她坚信,自己一定能成功!因为现在指挥这双手的,不再是过去那个庸懦的女奴,而是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少女!而明珠现在就将用这双手去改变这些白银的命运,也改变女奴的命运!
“你这是要打什么饰?”明珠不想惹火陈老板,她也试图从这些半成品中看出些眉目来,可惜,虽然她很努力,但还是看不出所以然来。
还好陈老板听了她的问话之后,倒没以为是自己的水平太低,而当成了方明珠太蠢:
“蠢货,这都看不出来!这是簪子!你到底行不行,快一点儿,别瞎耽误功夫。”
‘我晕,这竟然是簪子!’方明珠在心中感叹了一声,也不和陈老板理论――人是没有必要去和猪沟通的。
明珠把这些白银托在手心里掂了掂分量,唉,想一想,古代的饰匠们也真不容易,在没有天平没有电子秤的情况下,完全需要靠肉眼来估计原料的配比:
“这,打根簪子够吗?”她说的是事实,银子的数量的确有些少。
“哼,”明珠的话又激起了陈老板心头的邪火:“这些贱女人,总是这样,舍不得多出银子,还想要好饰。她们挣钱那么容易,还这么小气,活该把她们……”
陈老板接下来就是一连串不堪入耳的脏话。粗俗的程度超过了明珠在现代混太妹的时候见识过的任何一个流氓。
明珠不理他,又把注意力投到了那些碎银子上。看来,陈老板是因为银子不够用,才想把簪花打的纤细一些,所以才打断了银丝的。
‘这个办法肯定不行,’明珠摸着那些银丝暗自思忖:‘这个风炉太简陋了,炉温不够,降温速度也不够,很难打造出这么细的银丝,而且在古代,簪子并不属于纯装饰品,还有固定髻的作用,如果把花丝打这么细的话,很容易就损坏了,到时候人家还是会找回来的。’
明珠想了一会儿,就有了主意,她沉着的坐在风炉边,点火。
这时,一直站在一旁看着的陈老板开口了:
“蠢丫头,你是不是还得让我给你拉风箱啊?”虽然话语中透着一百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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