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人就是有本事将人逼得无言以对。
他不答,沈华浓就站在原地双手背在背后,微弯着腰身体前倾,偏着脑袋从下往上去看他神色,“这是不能说啊,还是你刚才就是诈我的?”
霍庭下颚紧绷,垂着眼帘就看她笑着,跟很久以前看过的一部电影中的坏女人坏事得逞后的表情一样,就差笑出哈哈哈了。
霍庭眼皮颤了颤,视线下移注意到她鼓鼓翘翘的胸脯,赶紧挪开了视线,这才发现刚才好像呼吸都屏住了几息。
沈华浓又问道:“这种多吗,你应该看过很多吧?不然也不能一眼就说出那几段是要害死人。收缴来的那些流氓都被烧了?烧之前你们要确定罪行严重程度,应该会看吧?有没有”
“那种拉拉小手揪揪辫子是什么罪?亲亲嘴隔着衣服搂搂抱抱摸一摸是什么程度?要是脱光衣服看到胸看到屁股了,那是不是得枪毙啊?”
“霍公安,你这是个什么表情?生气?群众跟你请教你都要生气啊?啧啧”
霍庭知道沈华浓就是故意的,她用这样极其不合时宜的语言来嘲讽他,戏耍他,但对此他也谈不上生气,说被冒犯戏弄好像也不至于,用不高兴来形容他的心情好像也不合适,与高兴和不高兴无关,用无奈好像也不贴切。
他贫瘠的词汇很难描述此时是种什么滋味,大概是介于不高兴与无奈之间吧。
除此,还有一种很想质问她脑子里究竟想的啥,以及好好教育她一翻让她知道有些话不能随便说,有些人你不能随便闹的诡异冲动。
嗯,心情复杂。
他不想做无意义的深究,尽量保持麻木脸不崩:“你还有别的事吗?以后不该写的别写,不能说的别乱说!念在是初犯但没有下次了!”
这时,门外突然响起敲门声,有人找霍庭谈工作的事。
霍庭感觉心情陡然轻松了,处理工作可比应付沈华浓要轻松多了,再麻烦的事情都比不上她麻烦。
沈华浓也就没有再多问什么,先出来了。
她出了公安局,先去问了纪为民那边的进展,纪为民还给她转达了一下跟药厂那边沟通的情况。
都这时候了,陆州市制药厂那边已经知道制药的是另有其人了,总归药是他们厂子里出去的,他们就义务来解释清楚提供各种报告,也有责任对举报人和病人进行安抚,整体上应急措施还是进展得很是顺利,甚至他们还得为真正的制药人沈家父子说好话。
而主要得归功于陆州市最大的报社,陆州晚报。
这家报社在毒眼药水的相关报道还没出来的时候,就于事发当天傍晚就用最大篇幅最醒目的标题,刊登了沙眼壹号在兄弟国家广受好评的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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