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庭说:“行吧。”
到了这份上必须得提醒她了,她将离婚程序问题想得太复杂了。
当初沈华浓跟他说赌约的时候,霍庭就知道了,沈华浓对离婚好像有什么误会。
在乡下结婚大多就是办个仪式,通知一下亲戚朋友就算是夫妻了,办证的虽然也有,但是并不普及,有很多夫妻就这么没有证过了一辈子,也没人不当他们是夫妻。
霍庭和沈华浓就属于无证夫妻,而且他们也不曾办过婚礼,但是那事吧闹得沸沸扬扬的,村里公社里大家伙都知道了,在霍庭看来也算是事实婚姻了。
说实话,霍庭没有对这段婚姻上心,也压根就没有想过去办个证,但一开始还真没想过会跟沈华浓离婚,沈华浓大着肚子进门,看在孩子的份上,他想着只要沈华浓不做太出格的事情,就这么过一辈子也未尝不可。
可现在涉及到离婚了,那就更简单了,只要沈华浓从他家搬走其实就成了。
至于她要不要往工作单位打报告阐述事实随她高兴,其他的手续就是霍庭的事了,他有昭昭,有正式的工作单位,出于影响也得找队里和局里两头打个报告说明一下情况,可沈华浓貌似并不知道他们俩没有结婚证,霍庭觉得不然她早跑了,根本不会跟他打什么赌。
赌约也是沈华浓自己提的,她自己搞不清楚结婚证的事,也怪不得他啊。
以前霍庭能理直气壮跟她挑明,现在怕沈华浓气得扑上来跟他闹,他还斟酌了一下措词,最后还是决定放弃,回家再提这事吧,这要是在这里给闹开了也太难看了,话到嘴边变成了:“你还有什么事?”
沈华浓还真有事:“我还有个问题想要请教你。”
“问。”
沈华浓就看看地上那团废纸,说:“邓培林那个本子上之前有几段话,你是看完了是吧?你说那是要害死他?意思是死刑吗?”
霍庭探究的看着她,带着警告的道:“你别又打什么坏主意!”
沈华浓干笑了声,道:“我就是好奇,想问问啊,这个度你是怎么判断的?到什么程度是坐个几年牢参加劳改,什么程度就是只教育教育?公安同志,你能给我说说吗?”
霍庭失语。
沈华浓并不想放过他:“群众向你请教问题,免得再犯错,你应该是有这个义务给普及一下的吧?”
霍庭:“”
这么说其实是没语病的,但沈华浓的请教分明带着森森恶意调侃,霍庭这都察觉不到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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