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菀自小就在老人们膝下长大，模糊的能感觉到老人们复杂的心情。
那位征战多年的老将军放在膝盖上的手都攥起来的，另外那位老人家的呼吸都在发沉……
尽管很不想承认，可这会儿，她也觉得很舒服。
杜玥是陪同陆菀一起走出紫薇厅的。
这会儿厅外已经有不少人在等待，陆菀和杜玥出来，外面看过来的不在少数。
这个场合能参加国宴的，哪怕他的身份只是普通的退伍老兵，街头扫马路的清洁工人，也值得尊敬，更不要说看服饰气质本来就不是一般人的陆菀杜玥。
高德明王秘书王莹莹在他们出来的一刻就看到了杜玥，只是在看到杜玥旁边的陆菀之后，几个人神色又有些怪异。
只是这个场合都知道不该说的还是不要说。
人群中的方茉莉也看到了这一幕。
口口声声说希望她成为儿媳妇，可结果却是领着她最厌恶的那个女人走出来。
如果脸上冷漠淡然，她也无妨，可偏偏是这么的柔和。
哈，真是……
方茉莉嘴角也噙起了弧度。
旁边明传成不着痕迹的避了小半个身形。
他感觉到了杀气!
包里的手机颤了下。
杜玥打开，是短信。
“明天学校见。”常子腾发来的。
杜玥的嘴角弯起来。
“好了，回去吧!”走在前面的陆菀说。
杜玥把手机掩在手心里，“伯母再见。”
陆菀微微颌首。
杜玥告辞离开。
王秘书高德明他们迎上来。
几个人一起离开。
陆菀只淡淡瞥了眼就看向方茉莉。
“伯母。”方茉莉笑着迎上来，和往常一样揽住陆菀的胳膊。
只是往常方茉莉都是柔软无比，今儿有些僵。
陆菀叹了声，抚向方茉莉揽在自己胳膊上的小手，“茉莉，你知道国宴的人很多……”
“我知道。”方茉莉打断，“二哥把她带到老人家跟前了，就是伯母再不喜欢，也不能板着脸啊!何况，她又真的很厉害，我有她一半儿的本事也好啊!”
方茉莉的嘴角仍含着笑弧，可眼底暗下来的光亮还是让陆菀心头一痛。
“人与人生来不同，你根她本来就不一样，何必要跟她比呢!”陆菀握了握方茉莉的手。
方茉莉似乎是明白了，“嗯，伯母说的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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