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星澜叹口气,说:“宋老师,您能不能管管班里学生的早恋现象?这俩太明目张胆目无法纪了,对班里的学生简直能造成十万点的伤害,还怎么专心学习?”
宋溪笑了笑,说:“我从来不管学生的早恋,而且他们在学校里并没有很高调。”
陆星澜不平衡了:“所以你俩只虐我是吗?!”
许陈愿嚼着咸菜,说:“你欠虐,特欠虐。”
一顿饭吃到尾声,宋溪的电话突然响了,他看了眼来电显示,脸色突然变得不太好,还没等许陈愿偷看清楚就接起了电话,说:“如果他要搬就让他搬,别打电话再通知我一声了行吗!?”
宋溪挂了电话,看见他们都在盯着自己看,于是尴尬地朝几个学生笑了笑,说我出去打个电话,于是匆忙地走了出去。
站到外面灼热的阳光下,他深深地呼出一口气,拨通一个号码,声音颤抖着说:“方允,你对我能不能别这么狠?”
“我不回去,你至少……别当着我的面儿搬。”
“不行!房子不能卖!写你的名字又怎么样,那房子还有我的份儿,你就这么缺钱去买婚房吗?!”
“好啊,那我们法庭上见,我不怕跟你同归于尽,你看看你丈母娘愿不愿意要一个同性恋女婿!”
宋溪怒气冲冲地挂了电话,但他觉得很无力,浑身的力气都被抽离在他和方允大声吵的那个时候,外面阳光明媚,日光甚至有些灼目,烫得路边的草叶子都有些卷曲,可他却很冷。
好像三九的严寒,丝丝缕缕,刀子一般浸入了自己的四肢百骸,心脏骨血之中。
七年,七年前他们搬进那个房子里,宋溪还记得房产证上写上两个人的名字时,两个终于攒够钱的男人悄悄牵手,悄悄相视一笑,悄悄在心里拥吻了彼此,现在小区已经不再崭新了,顺便被时光磨破的,还有自以为是的爱情。
与三个孩子分开后,宋溪回到家,他一个多星期没回来了,家里现在空无一人,茶几、沙发、酒柜、地毯,都在。
但他知道,洗漱间洗脸池上摆着的牙刷和杯子没有了,柜子里的香氛没有了,床上的另一个枕头没有了,衣柜里也只剩下自己的衣服了。
这个屋子,那个人也不在了,只剩他了。曾经两个人奢望过的结婚照,他终于有了,红色的底,白色的衬衫,旁边站一位浅笑顾盼,摇曳生姿的女子。
跟他无关了。
从今往后,你新婚燕尔,妻儿双全,承欢膝下,儿孙满堂;而我,就被你扔在时光的尽头,形影相吊,根孤伎薄,孑然一身,踽踽独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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