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尽头,裹着厚厚棉衣面相粗犷的男人正跪在一个石堆前用心清理上面的积雪,重新放了放上面的石头,等到终于满意了才从怀里拿出一支干花,放在石堆上,静默地看了一会儿,转身回来。
看到姚期,他一字不提刚刚的事情,只说,我去做饭。
受限于天气状况不能开车进山,深山里又没有信号,时间一下子变得缓慢起来。何欢拿出kindle,一旁的姚某人就抗议说,你心里到底有没有我?
何欢沉默了一会儿调整情绪才没转身就走,靠到他身边,挨着他看雪。
雪花飘得时间久了,视线尽头的石堆马上就要被大雪重新覆盖。何欢不知道是谁清理了那儿的雪,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去清理,只低低地对身旁的姚期说,多少人做过徒劳无功的事儿,劳而不获,求而不得。
姚期还没来得及回话就听到一直坐在旁边摆弄烟卷的男人开了口,他说,那是我的妻子,她死的时候已经身怀六甲。
男人其实坐在小凳子上,正对的是紧闭的房门。也就是说,根本就看不见窗外。但他始终直视着前方,仿佛一切都在眼前。
“我当时被困在山里没能及时赶回来。医生比我先到却也没能救她。我这一辈子都在让她受苦,身上背着千重罪孽。如果有一天我死了,希望能和她葬在一起,还有我们的孩子。”
“妻子都要临盆了,为什么不守着她?”何欢忍了又忍,终于还是忍不住问。
男人顿了顿,说,鹿群是她的生命。
他一开口,房间里就安静下来。安静地仿佛能听见雪落声。
很久很久,姚期才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什么都没说。
失去挚爱的绝望空落感,他明白的,生不能相守,死也要抵足长眠的决绝也明白的。那次跌下悬崖何欢重伤抢救他一夜之间就把人间绝望体会遍了,一样都不曾落下。
下午雪停,三个人围在房子里烤火,因为本就不是多话的人再加上此行目的朦胧,气氛就更加沉闷。
因为天冷,何欢很早就睡了。许是又做梦了,手里紧紧抓着被角。姚期往旁边挪了挪把人轻轻拢进怀里,如此,何欢才睡得安稳了些。
黑暗里响起一声低低的叹息:既然没有我连觉都睡不好干嘛还老想着要逃开。
在他怀里,何欢已睡得沉了,无从答起。
后半夜,有人踏雪而来轻轻开了破旧的柴门,径直走向那男人的房间,结果意外发现隔壁灶炉里烧着火。刚刚进门的一行人瞬间起了疑心,双方起了争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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