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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门说的很轻，甚至不甚在意，说逞强其实倒也不是，他坐在那里，只是说出这么一句话，没有刻意表现出什么笃定的样子，可是偏偏让人觉得他说的是真的。

大蛇丸不想对这样的佩恩做出任何评价，正如他也不想对自来也那只癞蛤-蟆满世界收弟子的行为做出任何评价。不过此时此刻他真的很想问一句话。

“你真的以为自己是救世主么?”

昔日部下，现在似敌似友的大蛇丸如此发问，长门并不困惑。冒着生命危险去解决一个几乎看上去根本无法解决的大灾难，在这过程中可能会白白送掉自己的性命，所为的也不过给这个遍布疮痍的世界换来一份平安，如果硬要说成是救世主，其实也不为过。只可惜长门的初心不是为了救世，也对‘救世主’一称呼也毫无兴趣。

“这倒不是，只是和浦式战斗之后，我认为我应该这样做。换做另外一个人站在我的角度，或许也会做出如此选择的。救世一说，实在是谈不上。”长门如此回复后，大蛇丸幽幽的叹了口气。

其实并不是换做别人也能得出相同的结论的，按照正常人的思路，确实会对如此巨大的威胁做出各种各样的准备，但是没人会想到直接打到人家的老窝，长门这脑回路，实在和人类不一样，也许这就是预言之子和寻常人类的区别吧。

记起了旧事，大蛇丸不知道为什么要说出旧事，只是在此时此刻他确实想说。

“说起来，你知道自来也那只癞蛤-蟆为什么会满世界收弟子么?”

提及此事，长门理所当然的觉得是因为当年他们出现在老师面前的时候实在是狼狈不堪，惹人生怜，老师一时心软照顾他们一段时日，也在情理之中，后来悉心教导他们忍术，大抵是因为见到了轮回眼，至于为什么会如此老实说，长门从未深究过。

“有隐情么?”

“啊。”大蛇丸如实相告。

“那只癞蛤-蟆修炼通灵之术的时候误入妙木山，妙木山的大仙人曾经做过一个关于预言之子的预言，预言提及预言之子将给这个世界带来变革，而自来也则是引导预言之子的男人。想必他也是在见到你的轮回眼之后才认定你就是传说中的预言之子。”

大蛇丸如此表述，长门给自己满上一杯热茶对于这预言之说其实没有太多的情绪起伏。所以他有点好笑的问大蛇丸，“你觉得我是那种救世主么?”

这一下大蛇丸笑了出来，看了看淡定如许的长门，又看了看对他各种嫌弃的小南，摇头说，“你们不毁灭世界就应该念阿弥陀佛了，至于救世主什么的，那癞蛤-蟆的眼光一向不怎么好。”

话说完的时候，大蛇丸看了一眼一点都插不上嘴的舍人，微微叹息后，直言表述，意外坦诚，“你既然开口了，我也不好意思拒绝，安心去吧，我答应你便是。”

长门笑笑，看了看舍人，又看了看大蛇丸，执手为其添上一杯热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