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若是被退学,我拿什么来实现我的誓言?
我后怕,我感到心慌,我望着党宁的眼睛像小鹿般慌乱、迷离和无措。
“不会的!我不会让你有事的!你放心!”党宁眉头微蹙,声音却很坚定,回吻我的唇,“无论何时,我都会保你的!别担心,有我在!”
“嗯!”我点头,给他一个我安心和信任的微笑。
那晚我一宿未眠。
我所在的学校是全市的重点高中。
重点高中之所以是重点高中,是因为他除了教学质量顶级外,校规也是巨严格的,不容任何人藐视。
我们的老校长是个腐朽的老学究,信奉不依规矩不成方圆之说。
学校以前也发生过这种事,后来两位参与者都被劝退了!
我想我和党宁大体不能幸免吧!
我担心受怕地过了一个晚上,一早晨都恍恍惚惚的,早操时,在升国旗的时候我偷偷地望向七班的党宁,穿着蓝色校服的他在阳光映衬下,竟像是日本漫画集里的漫画少年,眉眼清奇,五官清秀干净,皮肤白净细腻,鼻子挺翘精致,嘴唇微薄,泛着珍珠般的光泽,而那细长眼眸,有着薄薄的眼睑,眼尾微微上翘,颇为勾人。
那么纯然、那么纯然——
我想,如果……如果我跟校长说是我勾引党宁的,他应该就不会被退学吧!
他的前途还很光明,不能因此而画上圆点。
而我之所以被大家称之为天才,是因为我可以在没有老师的督促教导下依然能将书中的知识融汇贯通,并学以致用!
我这么说,并非因为党宁不是天才,只是他的身份,他的父母,他的家族,不会允许他辍学在家的。
党宁家乃书香世家,他的叔叔伯伯们都是教授,在各大名校里都是有名望的讲师。他的父亲早年辞去政府部门工作,下海经商,十几年过去了,现在也是江浙地区非常有名的商人,生在这样的家庭里,他的抱负是远大的,不容一点错失!
我想好了,退学后,我可以一边打工,一边参加国家自考。
这样还可以减轻小姨肩上的重担。
于是下了早操,我直奔校长办公室,我告诉那个地中海的校长说,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主动勾引党宁,设计将他留在教室,只是党宁同学有着江姐的毅力,刘胡兰的坚强不屈,无论我如何威逼利诱、糖衣炮弹,他都没有屈服。
我还说:校长,我说的都是真的!我还是chu,不信我可以去医院拿化验单给你看。
赖皮朵朵
听了我的话后,校长油光满面的馒头脸泛起了红晕,望着我半天说不出话来,气氛有些尴尬,僵持中,校长室的电话响了,平日里动作较为优雅的胖校长敏捷地抓起电话,与此同时还不忘对我说,“你先回去上课,这事我自有定论。”
我自然知道这是典型的官方敷衍之法,可我是学生,学校守则中有写到,要尊敬师长,不能正面与其发生冲突。于是我犹豫再三后,终是不甘愿地出了校长室,可并没有立刻回教室,而是在校长门外自罚站军姿。
脚跟靠拢并齐,两脚尖向外分开约60度;两脚挺直;小腹微收,自然挺胸;上体正直,微向前倾;两肩要平,稍向后张;两臂自然下垂,手指并拢自然微屈,拇指尖贴于食指的第二节,中指贴于裤缝;头正,颈直,口闭,下颌微收,两眼向前平视,听着第一节课上课铃响,第一节课下课铃响……
直到第三节课上课铃响,头顶出现一片阴影,党宁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朵儿,你站在这里干嘛?”
我没有回答他,因为校长出来了,我右转,行了个标准的军礼,声色洪亮地喊:“校长,看在我如此诚心认错的份上,请您认真、仔细地考虑我方才的建议!”
“刘校长,你罚这孩子站军姿?”问这话的是党宁的爸爸。
我循声望过,他就站在党宁身旁,个头比党宁高,身材比党宁魁梧,五官跟党宁很像,更为粗犷、成熟一些。身着深蓝色高档西装,一派儒雅气质,不像是那种奸诈精明的商人形象。
保养的很好,不像是四十几岁的中年男人,有种说不出的男人味,高大英俊,斯文内敛,沉稳大气。
我有些心虚,好像是拐带了他儿子的良家妇女般,头低着,不敢正视他的目光!
“没有的事!”校长慌忙替自己辩解道,后又无奈地问我,“我不是让你先回教室上课了吗?”
“嗯!可毛主席告诉我们,要想干好革命,必须要有坚强不屈的意志;要想达到目的,必须要有锲而不舍的精神;我们不能接受敷衍的话语,一定要有明确的指示,所以我在等待校长的答复!”我的很话认真,我的表情很严肃。
可——
校长、党爸爸包括党宁都笑了。
我有些郁闷:我觉得他们蔑视了我,有违军人看待问题的严肃精神。
当党宁得知我站在这儿的缘由时,很是恼火,匆匆地朝校长和他爸打了个招呼,便拉着我不由分说地离开了校长室。
像横行的螃蟹般拉着我绕过教学楼穿过林荫小道,人飘过,落下一路灰尘!
我知他生气,也不敢说什么?
只是像小媳妇般地任由他扯着。
党宁在外人面前,一向保持竹子般清幽雅致的气质,喜怒不行于色。
可并不代表,他在我面前也是这样。
他会气会恼,会像小狮子般吼我,会像小狼儿般扑上来啃我,还时不时地化为小火龙冲我喷火。
到操场旁边的小树林处,他将我一把丢开,围着我转了两圈,依然盛怒不减,“香朵儿,你行啊!真是越来越能耐了……出息了,居然敢跟校长叫板?”边说还边抖动着手指,跟训导主任般地盘问我道,“你说,你跑到校长室跟老头都说啥了?
我被他拉着一路走来,有些气喘,又被他转的,头有些晕,这会,再听到他这么问,不禁翻着白眼,腹诽着:kao,你不明知故问嘛!
刚老校长对于我的打搅可一字没拉地冲他和他爹讲述着,只除了那个chu的鉴定报告,我猜他是难以齿口。
我咬着食指,仰着头看着党宁,清冽的气质,温和的脸庞,精致的五官……这张脸怎么看怎么好看!
真帅!
“你倒是说句话撒?”党宁见我只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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