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儿有皇上做义兄,是她的福气。”娘亲也在为我高兴,我心中暗叹,祁麟辉的偏执,也是遗传于兰陵……不不不,是某人吧。
“那龙儿喜欢什么主食?还有水果?”
“这个她倒是不挑。讲起来这孩子有时比老身还要老成,更注重养生,年轻人中很少见。”
“那就好,那她喜欢喝什么?”
“她自己做的椰子茶。”
“她还会自己做茶?”祁麟辉对我的一切都充满了好奇,又带出了他的少年稚气。
“呵……龙儿会做很多东西,这几日她正巧在,不如让她给皇上做些。”
“这……”祁麟辉有些失落地垂下脸,像是在我这儿饱受委屈,“龙儿不喜欢朕,她……不会给朕做的。”
他倒是有自知之明。女为心爱者厨,而他又对我威逼胁迫,满脑子都是想将我绑上他的龙床,如此龌龊之事,谁会爱他?
“不碍事,改日老身就说自己想吃了,让她做些,皇上来吃便是。”
啊啊啊为什么娘亲要帮着那个小皇帝,而且目光永远那么亲切温柔?若说当初兰亭处处维护小皇帝,那是因为祁麟辉是他宝贝儿子。但是娘为何也这样帮着护着他?祁麟辉也不像是人见人爱的男人,怎么娘就对他特别优待?难道是因为他说要收我作义妹?
娘,那是他的谋是谋啊
第四十六章挣扎
“那就太谢谢老夫人了。”此刻的祁麟辉别提有多么开心,像是得了糖的孩子,笑容明媚,眸光闪耀如星。而娘也是笑意融融,平日淡然的眸中,竟是出现一丝宠溺。
我怔怔地看着那分从娘亲笑容中透出的宠溺,娘真的很喜欢祁麟辉,娘对兰亭都没露出过这样的神情。
“对了,老夫人。因为时间短促,朕恐给龙儿举行婚礼过于仓促,无法面面俱到。所以,朕想将这次成婚改作订婚可好?”
什么?成亲改作订婚?这可差了好多
“这个自是皇上做主。”娘竟是同意了。祁麟辉笑得更加开心:“毕竟龙儿是朕的义妹,朕不想龙儿的婚事草草了事,朕想给龙儿办一场盛大隆重的婚礼。而老夫人和东王毕竟是龙儿和兰亭的长辈,朕临时改期也因经得长辈的同意。”
“皇上真是宠爱龙儿,老身没有意见。”
娘的同意让我脑中嗡响。这个世界怎么了?自从入了,什么都变得不对劲。祁麟辉忽然成了某人的儿子,祁麟辉忽然要我过上一女二夫的生活,娘忽然那么喜欢祁麟辉,太后忽然不再是祁麟辉的娘,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一个人惹出来的
他们在屏风外相谈甚欢,他们融洽如同母子的相处让我在屏风后心生嫉妒。娘亲,你怎能对祁麟辉那么好?是他将您强行带来这里,是他将您软禁在此处,是他,用您来要挟您唯一的宝贝女儿。
很多事,不能说出口,这种憋闷,让人难以言语地痛苦。不由得,再次想起某人,他从小到大眼中的那丝苦涩,难道也是因为他有苦难言?
晚上,我赖在了娘的秋澜别苑,不想回到那个祁麟辉为我特意建造的公主殿。自从他告诉我这一切都是为我有心而建,我无论走到何处,都感觉他就在我的身边,深情款款地注视我,每每暖风拂过耳边,都会闻到他的气息,他身上特殊香味和听到他如同耳鬓厮磨的情话:“龙儿,我爱你,我想每时每刻都跟你在一起,我们永远都不要分开……”
我病了,我感觉自己真的被祁麟辉和兰亭这两个疯子逼入了临界点,几欲崩溃疯癫。我因他们而病,脑中不断浮现他们两个的脸庞,耳边不断交替回响他们的话音……
辉:“龙儿……我想和你每一刻都在一起……”
亭:“龙儿……请别这样……”
辉:“龙儿……这里的一切都是为你而建……”
亭:“龙儿……请别离开我……”
“龙儿……龙儿……龙儿……”当月色越深,周围越静,这些话越是清晰地,不断地回响。
最后,他们的声音混在了一起,像魔咒化作的符文将我一圈圈缠绕,勒紧,最后喘不上气,如同木乃伊一般被包裹。
“啊————啊——————”我在园中朝天上的明月狂叫,如果这个命运是伏戮安排的,我恨他
“哈哈哈——我告诉你,世人的命运就是伏戮安排的”亘阳在我脑中故意挑拨。我听得出他这是栽赃,并幸灾乐祸。我此刻无法与他面对,不然真想揍他一顿出气谁叫他是神?我开始拍打面前的花枝,可怜的花朵被我摧残地花枝乱颤,花瓣凋零。
“龙儿,你这是怎么了?”娘亲大概听见我狂叫,走了出来,阻止我破坏花枝。
想告诉娘一切,但知道不可以,这么匪夷所思的事情,娘听了准会晕过去,而且,告诉她也不能解决任何问题。只有说:“我气兰亭呢,每每想到他跟别的女人,我就……”扯起花枝,在指间绞乱,心知兰亭清心寡欲,乱来的是兰陵暖玉,可是,他们是同一个人,不是吗?
“呵,你呀。”娘笑看我,“那你去揍兰亭一顿,解解气。”
“我,算了。”现在还是很混乱,不想见他。
“好了,别生气了。不如去给娘做些茶点来,娘很久没吃你的椰子茶和椰子糕了。”娘的话飘入我的耳朵,我背过身,继续拧花枝,她一定是为祁麟辉要的,等我做好,她藏起些,明日给那坏小子。可是,看娘的样子,好像她确实自己想吃。有了,等娘吃完我吃光光,怎么也不便宜祁麟辉。
“恩。”我点点头。
“这里就有厨房,娘下午已经让人把食材拿来了。”娘指向边上一个致的小间。抑郁,娘连东西都准备好了,她怎么对祁麟辉这么好?祁麟辉说想吃,她马上准备,怎么比待我这个女儿都好了?
罢了,与其在这里折磨这些无辜的名贵花草,不如到厨房里砍椰子去
进入那个小间,发现秋澜别苑的私灶造地也很致,灶墙上绘有美丽的海景,有些线条还描了金,这座皇确实美,连厨房都造地分外奢华。
干净的长桌上了清漆,在灯光下能照出人影。无论是砧板,刀具,还是舀水的水瓢,都是干净明亮,不沾油渍烟尘。
取过一个椰子,不知怎的,椰子成了兰亭的头,他对我奸邪地笑:“女人,你永远都是我兰陵暖玉的女人”
“混蛋谁是你这个老太监的女人?”拿起刀,我劈,我劈,我狠狠劈,椰壳裂开,白色的体从里面潺潺流出,一椰子椰汁全部浪费。只有重来。
再拿了一个,这次比刚才那个小些,刚拿刀劈下去,就出现祁麟辉的声音:“龙儿,轻点”一怔,只见刀下的椰子已经成了祁麟辉的脑袋,他深情注视我:“龙儿,你要什么我都给你,即便是我的命,你若要吃我,仅管砍下来。”
胃部一阵翻滚,闭眼连砍数刀,这对父子害苦了我,让我快疯了
“皇上。”外面传来娘的声音,我立刻睁开眼睛,心中一扪,娘不会今晚就把祁麟辉请来了?
提刀走到窗后,看了出去,果然,不知何时,院中的灯架上已经点亮灯火,灯架中间的石桌上也摆上了瓜果茶点,一派准备月下品茶的景象。
而祁麟辉一身轻便的淡绿衣衫,玉冠束发,神采奕奕而来。这家伙,一知道我喜欢绿色,就一身鲜绿而来,但是,我不爱他,而且讨厌他,所以他在我眼中,成了一颗大葱
“皇上请坐。”娘将祁麟辉请入,祁麟辉也请我娘亲入座,二人刚要说话,院外变得嘈杂:“亭儿,你今日莫不是跟龙儿吵架了,怎么整日都闷闷不乐?哎呀呀,龙儿好大的架子,到底什么时候来看看我这个未来公公?”
兰亭回来了?心跳莫名地开始加快,整个人无法冷静下来。
“亭儿不是说了,龙儿还在养病。”御婶的声音也传了来,“那孩子我们从小看到大,早就是我们家的媳妇,几日不见有何关系。”
御婶的话更像一记闷棍敲在我的头上,我竟是跟一个大太监从小青梅竹马。心烦地在窗后徘徊,时不时看向窗外,看到了许久未见的御叔和御婶,他们面带喜色。
他们的声音也引起了祁麟辉的注意,似是知道兰亭前来,他的脸立刻下沉,也不作丝毫掩饰。
御叔他们走了进来,一眼看到了坐在院中的祁麟辉,立时惊讶地停住了脚步:“皇上?”
祁麟辉的存在让兰亭眸中带出吃惊,他双眉拧紧,低垂脸庞。兰亭啊兰亭,现在你还怎么跟你儿子相认?你们一般大,还成了情敌?一想到这层关系,我的脑中就嗡嗡直响。难道父子真的心灵相通,故而他们喜好相同,同时喜欢上了我?
祁麟辉扯出一个笑,勉强算得上是和颜悦色:“东王回来了?”
御叔恍然回神,赶紧拉御婶要下跪,兰亭也在他们身旁缓缓行礼。
“免了。”祁麟辉一扬手,故意不看兰亭,“今晚莫当朕是皇上,大家一起赏月。”
“谢皇上。”御叔面露喜色,他终于有机会近距离接触祁麟辉,他拉御婶坐到祁麟辉的身边,娘亲给他们倒上了茶:“阿虎,皇上说时间仓促,给龙儿和兰亭举办婚礼过于草率,因此四日后改作订婚。”
这句话让兰亭的身体一紧,他依然站在原地,似是有意不接近祁麟辉,让自己隐入暗处。
“好好好,其实本王也是那么想的,这也太快了,喜帖都来不及发,皇上果然英明”御叔一顿马屁。御婶在旁边也连连点头。我和兰亭本就从小同床共枕,在御叔御婶眼里,我早就是他们的儿媳,婚宴不过是个过场,对他们而言,并不重要。
娘亲淡淡而笑,她看向了几乎快被所有人遗忘的兰亭:“亭儿,龙儿在厨房里,你快去帮帮忙。”
一怔,娘……这是有意帮我们和解?娘其实有颗玲珑剔透的心,我不及。有些忐忑地看向兰亭,下午我弃他而去,他会怎么想我?
兰亭略带吃惊地抬脸,眸中掠过一丝犹豫,直到一束不善的视线从祁麟辉那里而来,他才点点头,朝我这里而来。
心跳倏然因他的靠近而顿,转身靠在门边,不知该怎么重新面对他。
第四十七章父子情敌
忐忑间,下意识地双手交握。“啊”指尖忽然被什么利器划破传来一丝锐痛,低头一看,竟是完完全全忘记手中有刀,而此刻,食指已被锋利的砍刀划出一道血淋淋的口子,鲜血直流。
“啪啪啪啪”有人加快了脚步,多门而入,他环顾四周,我在门边转身背对他,自知掩耳盗铃,无法躲藏。
他走到我身前,我低下头。他看到了我的伤口,立刻拿起放入唇中,轻轻吮吸。我撇开脸,手指在他温热的唇中渐渐不再疼痛,软软的蛇舔过我的伤口,如同上了一层麻药。心跳越来越快,也越来越无法呼吸。从心底而来的感觉不会骗人,我是爱他的,只是,兰陵暖玉横在了我们之间,让我一时无法跨越。
忽的,他揽住我的腰,强行将我拉至他的身前,与他的膛贴紧。手中的刀在那一刻惊然脱离右手,“当啷”落地。
我从他口中抽出手指,瞬间因为濡湿而被沁染上了空气的凉意。他倏地握紧,紧紧地,捏在手中,不让我再次逃离。他手心热烫的温度灼烧着我的手背,一丝丝热度强行侵入我手背的皮肤,进入我的血,带到了我的全身。
他环住我腰间的手忽然用力,一口气不经意间因为过于紧密的贴合而被挤出,从声道而过,带出一声无法控制的轻喘:“呵……”立时,他吻了下来,我撇开脸,他就吻在我的脸上,耳边,颈项,一切他可以吻到的地方。
我开始迷失,开始沉沦在对他的爱里,我闭上了眼睛,忘记一切,任由他激烈地吻我,上我的后背,滑入我的衣领,上我的胶,,用力地揉捏,用他手心的湿热来点燃我的全身。我的力气在他激烈的爱抚中慢慢抽离,仅仅靠他揽住我腰间的那条有力的手臂来支撑整个身体。
他不停地揉捏我的酥,,直到花蕊颗颗绽放,耸立。他弯下身体,隔着丝薄的衣衫咬住了它们,轻轻啃咬。一阵阵战栗让我的双腿发软,连连后退,靠在了墙上。他用力扯开我的衣领,空气瞬间灌入我的身体,带来一丝清凉。他吻上了我**间的那条沟壑,濡湿的软舌探入其中,来回游弋,用他的热度来驱散那钻入我身体的凉意。
热烫的吮吻像雨点般落在我的锁骨,和我锁骨下每一寸肌肤。一丝丝痛从那里而来,他用他的吻种下了一个个属于他的,滚烫的印记。
“朕今年最高兴的的两件事,就是兰陵暖玉那个老太监终于在朕的面前消失……”
瞬即,他停住了所有的动作,从院中而来的祁麟辉的这句话,像是定身咒一般定住了他激烈的吻。我缓缓睁开眼睛,眼前是一片朦胧的灯光。
“还有就是收龙儿作义妹……”
他缓缓起身,我低落目光,从他进来为止,我一直不敢去看他的脸庞。他拉好了我的衣衫,一言不发地拿起我受伤的手,取出帕巾,给我小心翼翼地包扎。然后,他静静的,一直手捧这只受伤的手,在我对面无言而立。
空气忽然冷了下来,他变得无声无息,宛如在我的面前渐渐被时空吞噬,慢慢消失。而我的心,我的呼吸,也随着他的消失,而慢慢消失。一滴泪,忽的掉落我的手心,震动了我久久停摆的心。
他放开我的手,无声离去。我恍然回神,抬步寻他之时,却看见他与祁麟辉在花间擦肩而过。祁麟辉唇角挂着自得地笑,走过他身边时,带出一句轻语:“记住你是朕的臣,属于朕,龙儿自然也是朕的”
兰亭的脚步停落在他的身旁,侧过脸看了他一眼,却是满眼的心痛和悲伤。他哀伤的眼神瞬间让祁麟辉吃惊地怔住了身体,陷入怔愣。
兰亭,你的心一定很痛吧。你的儿子,你一直宠爱着的儿子,却一直想你死。作为父亲的你,怎能不心痛哀伤?再没有什么痛苦,比从自己亲生之子那里而来的伤害更加痛苦了。它们像无数把尖刀,刺穿了你的心,让你痛苦难言。
他悲伤的眼神让我的心也如同撕裂般疼痛,祁麟辉还不自知地回瞪他:“你今天什么毛病这样看朕”
“哼,哼。”苦涩的笑让兰亭的神情看上去分外地沧桑和悲凉,揪痛了我的心,“哈哈哈哈……”他仰天而笑,在御叔他们疑惑的目光中大步离去,离开了这个院子,也离开了我。
“看,我就说他今天准是跟龙儿吵架了。”御叔在兰亭离开后,说。
“有什么关系,他们小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孩子们都大了,我们管不着了。是吧,姐姐。”御婶一直称呼我的娘亲为姐姐。
娘亲淡笑点头,然而抬眸看兰亭远去的身影时,眸中也带出了一丝担忧。她转而朝我这边看来,我转身再次靠立在墙上,落眸看向缠绕在我指尖的帕巾。我不该如此,不该如此……
祁麟辉已经伤透了兰亭的心,我不能再伤他。方才他虽吻我,但我焉能不感觉出他吻中的苦涩和心痛?
他现在,比任何时候都需要我。不行,我得去找他,告诉他,我不是想离开他,只是,需要时间……
转身想出门,一条手臂却横空出现,拦在了我的身前。
“去哪儿?”面前是某人冷笑的声音。自从我明确地回绝他之后,他对我的态度越来越恶劣。
“找兰亭。”我答,推开他的手臂,他却反手捉住了我的手将我硬扯入屋内,抬手扣住我的下巴,将我按在了门边的墙上。
“你们吵架了?”他唇角勾起地问,我撇开脸:“与你无关。”
“这是什么?”他似是发现了什么抚上我的脖颈,冰凉的手指在我的皮肤上留下冰凉的痕迹。我立刻推开他,低声警告:“别碰我”
他的眼中瞬间燃起了嫉妒而愤怒的火焰:“你们有那么心急吗居然在朕的面前行苟且之事。难怪他那么久都没出来这种事你们大可晚上慢慢做,居然在这里哦~~”他忽然邪笑起来,“我知道了,这里别有滋味是不是?”他再次走了过来,我愤怒地瞪视他:“你真的疯了满脑子都是龌龊的想法”
祁麟辉真的疯了,我已经因为兰亭的事而心烦无比,他又来发什么疯
第四十八章神龙的女人
“我再怎么龌龊也没有你们两个龌龊”他逼近我的身前,目光灼灼地盯住我的脸庞,“你们刚才是站着,还是躺着,是在那里,还是在这里?”他忽然扑了上来,抱住我。我本能地抬手抵住他的膛。他抬手抚上我的脖颈,眸中**出熊熊妒火:“这里还留着他的温度,好烫啊……”
“滚开”愤怒冲遍整个身体,后背传来一阵热烫,登时,祁麟辉如同触电般放开我的身体,我立刻后退,紧贴身后墙壁。
他右手握住了方才放在我后背的左手,低头查看。那里血红一片,宛如灼烫。
“你身上到底有什么?”他愤愤地朝我瞪来。我冷冷地看他:“实话告诉你,我有两个男人。一个,就是兰亭。还有一个,是龙神亘阳”
登时,他双眸圆睁,不可置信地瞪向我。
我昂首站立,继续冷冷道:“记住,就算兰亭是你的臣,属于你,但我也永远不会属于你,因为我是亘阳的女人,是神的女人”
他震惊地紧握受伤的手看我,双眸依然是无法相信我话语的眼神。
我愤怒地瞪视他:“如果你乖顺听话,我或许会考虑收你做第三个男人,如若你再如此轻薄于我,我定会拆你皇,砍你龙头我说的不是玩笑哼”拂袖转身,在他惊愕的目光中离开厨房,脚下带风,朝兰亭离开的方向而去。
经过院中石桌时,御叔喊了过来:“龙儿,你又去哪儿?”
我没有回话,只顾自己离开,御婶在御叔身边说:“龙儿肯定是去追亭儿,孩子们的事,你少心。”
“是啊。儿孙自有儿孙福。”娘亲的话让我脚步略顿,回头看向她,她对我点头微笑,宛如在说:去吧,去找亭儿。
知女莫若母,娘亲也定是希望我和兰亭能跨过这一道坎,没有什么比我们十七年的情谊更为重要。
是啊,我们朝夕相对了十七年。怎能因为他前生之事来影响我们今日之情。前生已经过去,今生才刚开始。我们不能输在起点,让自己将来后悔。
可是,我没有找到兰亭,我走遍了皇每一处,都没看到他的身影。他躲起来了。我能感觉到,他在有意躲我。他会不会认为我嫌弃他?或是认为我讨厌他当初是太监的身份?难道他以为我不喜欢兰陵暖玉,所以也不喜欢他?
当初我与渊卿一起,他总是处处针对渊卿。那是因为他是兰陵暖玉,与渊卿是宿敌。兰陵暖玉羞辱巫医族,娶渊卿之妹,鼻渊卿吃下*药想让他羞辱自己的亲妹妹,一切都是为了复仇。可是,兰亭却没有向渊卿复仇不是吗?这是什么?难道是他也想放下过去,重新开始?
他的灵魂回到了过去,他知道在未来的十七年将会发生什么,他可以有无数机会去改变自己死亡的命运,或是整个世界的命运,但是,他还是没有,为什么?
我开始陷入冷静。或许,他也需要冷静。
第二天,他依然没有出现。为了等他,我睡在了秋澜别苑。御叔御婶每天都会出去,宛如东都怎么也玩不够。而我就陪在娘亲的身边,看娘给我绣那块漂亮的喜帕。然后她会说我生日那天用不到了,正好可以把它绣地更致些。
在她的一针一线中,我看出她很希望我能与兰亭和好如初。即便当中有过彷徨,有过矛盾,但最终我们能跪在她的面前,一起喊她一声娘亲。自从父亲病逝后,我的幸福是娘亲唯一记挂的事情。
但是,如果看到祁麟辉来,我就会陪御叔御婶出游玩,那天之后,他变得有所收敛,但是在看我时,目光中充满了困惑和怀疑。他在怀疑我的话,在怀疑我是亘阳女人的这个身份。这很正常,没有人见过神,没见过又怎能相信那些传说。
传说只说亘阳喜欢找女人,然后在她们身上留下属于他的印记,就像主人给马盖个戳。如果别的男人意欲强占亘阳的女人,亘阳印记会灼伤他的手予以惩戒。
那一晚,他却是在我身上被灼伤,但是,他没有看到亘阳印记。或许,他在怀疑我对他下毒。有时毒物也能灼伤人的手。
总之,这两天,我获得了短暂的平静。
御叔御婶问我们是不是吵架了,我说没有,只是两个人有些误会。御叔和御婶也没有多问。
御叔还为兰亭开脱,说男人有时发脾气了,为了不影响身边人,是喜欢躲起来一个人,等想通了,气消了,自然会回来。
但愿吧。或许相对于我不知该怎么面对他,他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我。
十七年来,他一直在我的面前扮演好朋友,好大哥,好儿子,好主子,一切都是优秀的存在,待人和善,处事公证,更是洁身自好,不近女色,是远近闻名的君子世子,是大臣女儿都想嫁的理想夫君。
而今,他成了兰陵暖玉。他在我面前胁迫渊卿服药,在我面前杀人,还在我的面前想**渊卿的妹妹。他的劣迹在我面前彻底暴露,在我心中长期构筑的完美形象也几欲破碎。他无言,也无颜再面对我,他或许会为他曾经是个太监而耻。
是我的错,是我的彷徨让他误解,让他心痛。而他却不给我解释的机会。
接连两天,都没有找到他。而熟悉他,跟随他的贴身侍卫修宁他们也不在东都,我完全失去了兰亭的动向。他有心躲我,我又怎能寻得到他?
独坐院中发呆,兰亭究竟会躲在哪里?
“龙儿,怎么,亭儿还不来找你?”御叔来了。他面带笑容,丝毫不为兰亭的失踪担心。或许他了解他的儿子,知道他去了哪里。他坐到我的身旁,和蔼地看我。怎么只有御叔独自回来了?
“干爹,干娘呢?”
他笑了笑:“皇上要给她做新衣,这不,去挑布去了。女人啊,总是选个东西要选半天。”
我点点头,叹气问他:“干爹,兰亭会去哪儿?”
他的眼神闪烁了一下,略带尴尬地说:“咳咳,男人嘛,只有一个地方可去。”
我迷茫地看他。他说的那个地方是哪里?
第四十九章逃避的御兰亭
他笑了起来:“男人不开心,自然会去找开心。”
“干爹,你是指……”御叔的意思难道说兰亭去了花楼?
他握拳轻咳,垂眸面露叹息:“龙儿,你也不要太介意,男人嘛,都会去那种地方,尤其是跟老婆吵架之后。”他说到这里,抬脸扬起有些赖皮的笑容,“你干爹我和你御婶吵架后也会去那里找乐子,发泄一下,这样,才能开开心心回家,跟老婆和好啊。”
他说得冠冕堂皇,可我怎么听出了别有用意?我不相信兰亭会到ji院里去发泄愤怒和郁闷,因为他不是那种人,他洁身自好,对女人更是要求极高。他曾说过,ji女他是永远不会碰的。那是他的原则。若是他连原则都不要了,那这个男人还有什么可以值得让人信赖?
“其实……龙儿,御叔看出皇上对你……好像不像是妹妹那么简单呐。”御叔的话让我心中划过一丝戒备,御叔……什么意思。看向他时,他眼睑低垂,把玩桌上的茶具,“你跟亭儿从小一起长大,御叔看得出你们之间更像是兄妹,女人最重要是嫁地好。当然,亭儿也很不错,但地位就远远不及皇上了……”
“干爹,你……这是在给皇上说亲?”
“不不不。干爹只是想说,既然有新的选择,龙儿大可尝试,你是我的干女儿,天龙将你托付于我,你的幸福,比亭儿的更加重要。若是以后你选择皇上,干爹不会怪你,还会为你高兴。”他笑了起来,宛如真的不介意我弃兰亭而选祁麟辉。
我万万没有想到御叔会劝我选择祁麟辉。不对,我应该能想到,爹不是说过御叔野心深重?故而不将财宝交他手中。而兰亭从一出生开始,就不喜欢御叔,而今,看来是有原因了。
而今细想,兰亭真沉得住气,无论面对自己喜欢,还是讨厌的人和事,甚至是跟兰陵暖玉在船上的那次短暂的接触,他都没有去改变半点历史,而是完完全全做他的御兰亭。那次他上船去见兰陵暖玉,想必也是为了遵循历史。因为在兰陵暖玉的记忆里,曾见过那个还是少年的御兰亭,并与他有过短暂的对话。
如果想不改变历史,兰亭必须去,否则,一切都会在那一刻发生翻天覆地改变,无论是他自己,还是此刻的我,都会被时空扭曲而碾碎,销毁,一切翻盘重新洗点,产生新的御兰亭,和新的殷素素,乃至新的世界。
他怎能有如此强大的忍耐力?若是我,说不定宁可自己消失,也要去改变或是改正当初的某个时刻。直到兰陵暖玉死后,他才放开了些,从而露出了更多的蛛丝马迹。
“龙儿?龙儿?”御叔轻唤我,我再次抬眸看他,他含笑的眼角是长长的皱纹,“你怎么发呆了?”
“哦……在选择。”我顺他的意说下去。他自然希望我能嫁给祁麟辉,那他就是皇上的干爹,位高权重
招安之后,虽然他和我父亲成了千岛国的王爷,有自己的领海。但是,他们曾是海盗的身份,始终被满朝的文武看轻。这也让成为东王后的御叔愤懑,心中不服。
“呵……那好,龙儿你慢慢考虑。所谓女怕嫁错郎,干爹……就不打扰你了。”他笑呵呵地离去,正巧娘从房内而出,他们点头含笑,算是打了个招呼。然后娘走到我的身边,了我的头:“日头有些大了,还是进屋吧。”
我看看御叔离开的背影,再看向娘:“娘,你知道御叔方才对我说什么?”
“什么?”娘微露好奇。
“他说让我选择皇上,因为皇上地位更高。”
娘浑身一怔,眸光闪烁出了不安,她竟是因此失去了平日的淡然平静。她看向我,露出了从未有过的认真:“龙儿,深大院犹如鸟笼,这里不适合你。不要去理睬你的御叔,他是为了他自己。相信亭儿,这世上,只有亭儿对你最好。”
娘笃定的语气和话语,让我越发觉得应该跟兰亭说清楚,兰亭,你为何不给我,也不给自己一个解释的机会呢?我好不容易想通,说服自己不去管你前世是谁,重要的是我爱的是你的今生,可你却选择了逃避我。不管你躲到哪里,我们订婚那天,你总不会再逃避。
接下去,祁麟辉派人送来了金银首饰和华丽衣衫,都是为我生日那天准备。又送来了节目单,让我过目。随意瞟了一眼,却看到荀子翎也有出演,又要看到那张面具脸了。说实话,还真有点想他,因为想看看他这次又会戴什么新的面具来。
短短四天,扎眼而过,但这四天,我却感觉像是过了四年。每一天,我睁开眼睛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看看兰亭有没有回来,然后,在院中等他到明月东升,安睡之前,还要去告诉御叔,如果兰亭回来了,不管多晚,都要来见我。
然而,始终没有等到,我几乎快成了秋澜别苑中的有一座石像,每天翘首以盼兰亭的归来。
心里说不出地伤心和无奈,娘每每见我等待兰亭,都会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然后鼓励,说:亭儿他明天就会回来。
直到我生日的前一天晚上,他都没有出现。
第二天清晨,我睡梦中朦朦胧胧地闻到了一股酒气。我被这阵酒气熏醒,看到了一个身影,而他正要离去。
“兰亭?”我立刻拉住那个身影,从半梦半醒中彻底清醒,看清了他疲惫而憔悴的脸庞,以及那满身浓重的酒气。
他撇开脸,侧对我站在床边。
我心中高兴,但又因他消失四天而气,生气地质问他:“你这四天去哪儿了?”
他没有说话,忽的用力挣脱我的手抬步离去。我气得大喊:“你还是一句话都不肯说嘛”
他脚步略顿,当我以为他至少会转身跟我吵架时,他还是一言不发地离去。
“御兰亭你这个混蛋”抓起枕头扔了出去,“有种你晚上也别出现”他这个混账,我为他担心四天,检讨四天,而他,还是那个鬼样子
我开始将屋内所有祁麟辉给我准备的首饰和衣衫都扔在了地上,吓坏了进屋为我梳妆的小女,她们吓地跪在地上,不敢出声,在我扔完踩完之后,她们才怯怯地收拾被我弄乱的房间。
然后,我安静了。我静静地对着镜子,发现自己面无生气,比那个满身酒气的御兰亭好不到哪儿去。
是我嘴贱,就算知道他是兰陵暖玉,为何要说出来?是我笨,我不该去揭穿真相猜到他的身份我很了不起吗?我很聪明吗?事实恰恰相反,我是世界上最蠢的女人,活了两辈子都没活明白,女人傻点才最幸福。
小女将那些首饰擦拭干净,给我戴上,我告诉自己,不管如何,今天是我十七岁生日,开心一点。光洁的镜面中,映出了娘的身影。她缓缓走到我的身边,微笑地看着我镜中的脸庞:“开心点,今天是你十七岁生日。”
我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御兰亭,你死定了
“娘,您今日也跟我们出去玩吧。自从来到里,您还没离开过秋澜别苑。”
然而,娘还是摇摇头:“你们玩吧,娘不喜欢那种场合。”
见娘不愿,我也不能勉强。
白日祁麟辉安排带我出海,但因为娘不愿出去,兰亭又玩失踪,我自不想跟祁麟辉独处,太监来请我时,我推说闷不去。倒是御叔和御婶分外积极,于是我让他们替我前往,正好牵制住祁麟辉,免得他又跑回来看我。
渐渐的,日落西山,兰亭还是没有出现,心里开始发慌,他莫不是晚上真的不来,不与我订婚?
报应,真是报应。当初他生日想宣布我们订婚,我把他打晕跑了。而现在我生日想宣布我们订婚,他又弃我逃走。我的头开始发胀,简直不敢相信他也会做出这么不负责任的事情来。
“郡主殿下,晚宴即将开始,请起驾。”小女小心催促,我抚额起身,御兰亭不负责任,我不能放满朝文武的鸽子,这会害死御叔的虽然他替祁麟辉说亲,自私自利,但他还是我的干爹,我的家人。
“走吧。”御兰亭,你这个缩头乌别让小娘看见你,不让废了你让你再做太监
一身鲜亮红裙,金丝银线绣出金银凤凰,长长的裙摆拖地扫花。凤钗珠冠,环佩叮当。一把黑丝折扇,一串孔雀毛的吊坠,这真当是公主的款式了。平常百姓焉能身穿龙凤?手拿孔雀毛坠饰的折扇?新娘也只有在成亲时,准许穿戴凤冠霞帔。若是平日,那是要砍头的
衫祁麟辉给我订制的新衣宛若新娘红妆,女致的打扮更让我艳丽如同滴血玫瑰。从未想过自己还有美艳的一面。一直以来朴素的打扮和海盗女的习,浑身上下只会透出豪迈潇洒。而今这廷正装,加上我原本的豪气,倒是添出一分女王的气势来。
第五十章妖娆的荀子翎
当我迈入通往大殿的红毯时,立时,端坐两边的文武百官瞬间变得鸦雀无声。我沉着脸,兰亭的逃避让本女王心情不爽。寒气将我包裹,神情变得冷漠。站在红毯上,我没有看两旁的人,而是直接盯视红毯尽头的那张正椅,如果兰亭还是没有出现,他真的完了
当我看到一身世子朝服的兰亭端端正正站在那里时,心里划过一丝安心,但更多的,还是生气。
兰亭的身边,是身穿黑色龙袍的祁麟辉。两束惊艳的目光从他们那里而来,直直盯视在我的身上。
我本父亲俊美,母亲美丽,自然尽得他们优点,不算倾国倾城,也是一岛美人。今日的装束不仅仅吸引了那两个与我纠缠,让我纠结的男人,也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目光。
冷冷地走入因为我的出现,而变得鸦雀无声的大殿,在所有人的目光中,一身寒气地走到红毯的尽头,对祁麟辉心不甘,情不愿地颔首一礼:“参见皇上”
久久的,祁麟辉没有出声,我狠狠地斜睨上去,瞪了他一眼,他方才回神:“平身。”然后,他竟是亲自迎了上来,要来牵我入席,我立刻看向兰亭:兰亭,这成何体统?你这个未婚夫不来牵我,让皇帝来牵?
然而,兰亭垂落目光,面无表情,只是退身旁立,毕恭毕敬。
哼,御兰亭,你是想把我让给你宝贝儿子了吗?你这个无私的父亲,把一切都给了你儿子,这个天下,整个家产,还有最喜欢的女人
慢着,家产?难道当初兰陵暖玉想把家产完全给祁麟辉?难怪当初我说祁麟辉要抄千岁府,御兰亭让我莫管闲事。原来这就是他原本的打算
天哪,我真的是在多管闲事
“龙儿。”祁麟辉轻轻的呼唤拉回了我的神思,他欢喜而高兴地看着我,要来牵我的手,我将手背到了身后,绕过他自己走上了为我而设的席位。祁麟辉也不掩饰一下,满朝文武都在,他那样的神情明眼人一看便知。
当我坐下后,鸦雀无声的大殿上却传来声声抽气声。惊讶的目光从文武百官眼中而来,我恍然发觉,祁麟辉这个皇帝还没坐下,我这个臣却先坐了。
管他,小娘心情不爽。我干脆摆正坐姿,一派女皇气势地坐在了席位上,震慑全场
祁麟辉似是还没察觉,他此刻完全被我别样的装扮吸引。他笑着走回我的身边,然后说:“朕宣布,收东海郡主殷素素为义妹,赐封宝珠公主。”
皇帝金口一开,满朝文武立刻朝我而拜:“恭喜宝珠公主,拜见宝珠公主。”
一下子成了公主,一下子又接受满朝文武的参拜,这感觉,爽地我一下子愣了神。最后,还是祁麟辉替我喊了声:“众卿平身。”
然后太监高喊一声开席,丝乐立刻响起,酒香瞬间弥漫整个大殿。大家互相敬酒,谈笑生风。
我坐在位置上咬唇,对兰亭那个方向咬牙低语:“你还想逃避吗”视线瞟过去,混账人呢?怎么又不见了我立刻回头找兰亭,他原本站的地方早就变成了扇扇子的女
“龙儿今天可真漂亮。”御叔的声音忽然从前面而来,我转回头,他手拿酒杯,“干爹祝你天天都像今天这么漂亮。”
“谢干爹。”我回敬,目光越过酒杯扫向全场,终于,在大臣之间看到了兰亭的身影,他正在跟他们敬酒。
“皇上,龙儿她海盗习不改,若她对您不敬,您可要原谅她呐。”御叔对我身边的祁麟辉说着,我紧盯御兰亭,他这样跟消失有什么两样?他是打算一直这样躲下去?
“朕知道,朕就是喜欢龙儿这无拘无束的脾。”祁麟辉的声音传来之时,一只手要握上我的,我立刻甩开,撇开脸,真是让人气结。兰亭躲我,我躲祁麟辉,现在不仅仅是御叔劝我选择祁麟辉,连兰亭也像是默默退出,将我相让。当初他不是还当着祁麟辉的面反对他娶我?怎么只是因为我知道他的秘密,他就完全退缩了。
一队舞姬从两旁鱼贯而入,手拿羽扇层层打开,通常,羽扇之后会藏有一倾城美人。而这些羽扇也挡住了兰亭的身影,让我的视线无法再将他捕捉。
羽扇缓缓打开,出现的不是美人,竟是面戴黑红面具的荀子翎他的出现让我一真僵硬。不知为何,每次和他在一起,总能让我有种被雷劈的感觉。
他的衣服也很是特别,也是黑红两半,上半身只是黑红丝带缠绕,几乎半裸,下半身是黑色和红色对半的裙子。黑的一边裙摆是男子的款式,而红的一边是女子的款式。然后,他居然跳了起来
一米九的大男人居然在一队舞姬中跳舞,而且还是分饰男女两个角色。登时看得我冷汗涔涔,寒毛直竖。
我囧的不是他一米九的大男人跳舞,男人跳舞很正常,而且我很喜欢看男人跳舞。我囧的是他饰演女子时的妩媚妖娆,而且还是一个法师。
法师,多么神圣庄严的职业。
orz。。。罢了,当他随地小解时,当他不穿裤子时,当他抱着亘阳面具**地摇摆时,他庄严肃穆的法师形象就已经消失殆尽。是我太大惊小怪了。
他在诡异的想如同波斯音乐的乐曲中妖娆旋转,红黑对半的裙摆在曲中不停的旋转,旋转,最后它们纠缠在了一起,就像草莓冰激凌与巧克力冰激凌搅合在了一起,形成一圈又一圈的螺旋怪圈,搅晕了你的视线,催眠了你的神智。
忽然间,周围一下子陷入安静,我怔怔地坐在位置上,看着忽然空旷的大殿。所有人都消失了,他们像是被空间突然吞噬,消失地无影无踪,只剩下站在大殿中央,戴着红黑面具的荀子翎。
他开始向我飘近,黑色和红色的裙摆轻轻飘扬。他飘到了我的面前,然后伸出他长长的手臂,挑起了我的下巴,红黑两半的面具下,传来他淡定的声音:“你是我的妻子,这是命运,是命运……命运……运……运……运……”他学山间回声自己重复运字,然后慢慢飘远,飘出了我的视线。刹那间,声音再次涌入我的耳朵,眼前已经是羽扇将荀子翎再次层层遮起。
我陷入一阵失神,刚才难道是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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