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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他这样解释,我就明白了。就像我那个世界的各种除皱产品,你用的时候,效果非常好,可是一断,就会老的更快。而若是使用不当,副作用不可小觑。

“而蓝龙珠可加强其他龙珠神力,并能巩固气,气可使男人力旺盛,可使女人健胎稳,而气过剩,则会虚有其表,难以孕育。”

“原来如此。”蓝龙珠可强身,而一个健康强壮的身体,是生育的基础。

“且人鱼族是妖族,不灭已是恩赐,岂容他们壮大?”这话听起来很是可悲,但从神族的角度,似是对人族的保护。任何一个种族,人妖花草,动物昆虫,它们在神族的手中都有一个数量,凡是超过这个数量,神族就会出手控制,称之为神罚。

“好了,你可还气我?”

我摇摇头:“我对你们神族的观念无法苟同,但我对事不对人,虽然你不是什么好人……”

“恩————?”

“但也不是什么坏人。”

“恩——”他金色的薄唇微微扬起,带出一个满意的笑容,“你须知道,神罚之时,我们神族也是痛心不已。”

垂眸哀叹,没想到兰陵家族的毁灭缘于他们的贪婪。

“来。”他对我招招手,我撇眸看他,“来什么?”

他俊美非凡的脸板起:“自然到本大人的怀里来。”

恩?我看向他的怀抱,他那件金色丝薄的衣衫敞开,露出那如同钻石般璀璨的金色肌肤。他此刻就像一个父亲召唤女儿般看我,眸中干净的只有他对我的关怀。

我没有过去,心里觉得神族还是有点无情。

“过来别让我说第二遍。”他用上了命令的语气,两只金眸都暴突出来,我最讨厌就是他命令我,我立刻指向那副巨大的壁画:“你在你女人面前,居然叫另一个女人到你怀抱里,你好意思吗?”

他微微一怔,没有看我指的那副壁画,而是咬牙切齿,眯起了金眸。怒意油然而生,但我也毫不惧怕,已经习惯他喜怒无常的脾气,最好他现在就叫我滚,让我回到自己的身体。

“哼”他居然甩开自己那张臭脸,背对我了。

我愣了片刻,犯贱地爬过去,趴到他后背上看他生气的脸:“你怎么不让我滚?”

他将脸撇向另一边:“你很想滚吗?”

“当然。求滚。”

“扑哧。”他忍不住笑了,突然转身揽住我的腰,将我拽入了他的怀中,让我的头枕在了他曲起的大腿上,俯看我,霸气而笑:“这还不是过来了。”

忽然间,我有种上当的感觉,想起身,一只手掌突然出现在我的面门:“今日我跟你一起出去。”

尚不理解他的含义,他忽然抱着我起身,眼前的景物瞬间抽离,当视野再次清晰之时,竟是看到亘阳抱着我站在自己的房间里,耳边传来兰亭焦急的疾呼:“龙儿龙儿你醒醒”

我愣愣地朝声源看去,竟是看到了躺在床上的自己,和在床边急急呼唤我的兰亭。这……难道我死了?

“你怎么能让我死?”我转身就怒问亘阳,我对他是那么信任,吃准他不会让我死,才那么安心地绕道回金银岛看母亲,可是,他居然让我挂了亘阳露出好整以暇的笑容,神情非但不内疚,反而分外悠闲。

第二十七章不要折腾我的身

亘阳扬起唇角,用一种主人的身份俯看我:“你很留恋人间吗?”

“你这不是废话?”我越来越觉得跟神这种生物无法沟通,“谁想死?我都没跟兰亭成亲,还没活够,怎么会想死?”这辈子小娘还没活够呢他依然笑意融融地看我,没有一点正经,我更加生气:“你严肃点好不好。如果我不帮你找龙珠,怎么会死?你有责任保护我的生命啊?”我吼完看他,他这次变得分外有耐,等我说完。

然后,他笑了笑:“你真的死了吗?”

我一愣,转回头看兰亭,他紧紧握住我的手,冲外焦急大喊:“来人来人啊”立刻,船员匆匆跑了进来,看到兰亭忧急的神情和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我也是一懵。

“快启航”兰亭几乎是用喊的,“全速前进”

“是”船员紧张起来,飞快跑了出去。

房内再次只剩下兰亭,还有无人能见的灵魂状态的我和亘阳。

“龙儿,你不会有事的,我们马上就到了,你要坚持住。”他紧紧握住我的右手,方寸大乱,第一次看到他慌乱,从小到大,他一直是沉着冷静,从来没有做错任何一件事情,宛如任何事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唯一一次出现慌乱,就是在祁麟辉溺水之时。可是那时他知道我能救祁麟辉上来,很快恢复了镇定。

而今天,此刻,他却乱得六神无主,乱得双手颤抖。心口热热的,有时抽身世外,反而有些东西,看得更清楚了。也更了解了兰亭对我的真心和真爱。

“是不是很感动?”身旁传来亘阳故意的声音,我低下头,不回他,其实是有点不好意思。所有的事都被他看见,他仿佛成了我命运的见证人。

“你和他绕了十七年的圈子,今天算是真正团聚了。”他带着轻笑的话语,不像是在感叹或是感动于兰亭的真情,反而……有种嫉妒吃醋的感觉。他在嫉妒我们?有可能,因为他的爱人,跟别的男人跑了。

“这种场合,应该再增加点气氛。”说罢,他扬起手,我正疑惑他想做什么,忽然,蓝龙珠在他手中出现,蓝色的光芒在他手中亮了一下,开始缓缓减弱,与此同时,传来了兰亭的疾呼:“龙儿!龙儿”

那近乎慌乱的呼喊让我的心也在那一刻提起,赶紧走到床边看自己的身体,shirt,我的唇角居然溢出了血丝。

“亘阳————”我当即回头朝他大吼,他所谓的气氛就是指这个?破坏我的身体?

“哈哈哈————”他仰天大笑起来,收起龙珠直直走向边上的墙壁,一边走,还一边说,“好玩,真是好玩——哈哈哈——本大神从没像今天这么开心——哈哈哈——”说着,他已经穿墙而过,消失在这个房间中。

我急了,跑出房门追他,这条烂龙,不是折腾我的灵魂,就是折腾我的**跑出门的时候,我才发觉自己真傻,我现在是灵魂游离状态,还走什么房门?和亘阳一样穿墙呐暗骂自己笨,抬眸正看到亘阳走在前方,我追了上去,他走到了船帆之后,甲板上的船员正在忙碌。

“快快快郡主不行了”

“大家动作快————”

“起锚——”

“扬帆——”

“快——”

甲板上到处都是这急急的催促,让我心里很感动。可是看到亘阳时,我生气了。愤怒地跑到他的身边,想揍他,他的手心却浮出了白龙珠,回头朝我一扬眉,带着几分自得,还有一丝君临天下的霸气。我被他那霸气外漏的挑眉给震住了,从没有人能将挑眉这样一个非常暧昧的动作,带出巍然的霸气。

他转回头,扬起手中的白龙珠,忽然,狂风大作,瞬间将白帆吹满,船员们狂喜起来:“快把帆都升起来——”

“是————”于是,所有的帆都在那一刻同时升起,高耸入云,异常壮观。鼓满的帆带起了海船,飞速前进。

白龙珠缓缓升空,他转身朝我伸手,下意识地,我将手放入他的手中,他拉着我和白龙珠一起飞升,直到船帆的顶端,他带着我缓缓坐在了船帆顶端的桅杆上,在这里,视野变得更为广阔,没有任何东西再可以遮住你的视野,眼前只有一望无际的蓝天,和大海。

“你的身体已经不能再做任何动作,所以带你出来,以你的格,怎能躺得住?你是不是该感谢我?”他高抬下巴,一脸等着我谢他的得瑟样。

“不带我出来更好……”我口是心非地说。不知怎的,就是不想顺着他。

“嘴硬。”他打断我,充满了笑意,“哼,你就是嘴硬。”他伸手要来捏我的嘴,我把他打开:“别碰我。”

他收回手,发出轻笑:“难道你不喜欢这样?脱离身体的束缚,来去自如,旁观一切。”

“不喜欢”

“为什么?”

“因为爱我的人看不见我。”这是真心话。兰亭看不到我了,他只看得见我的身体。看他因为我的伤势而慌神,我心里很不好受。而这种凡人之间的真情真意和牵肠挂肚,亘阳这外貌协会外星人,怎会理解?

立时,亘阳陷入了沉默,他转开脸,眺望远处海天的连接之处,神色变得宁静,俊美的面容带出一丝惆怅。他金色的发丝随风轻扬,拂过我的肩膀。而他丝质的金色的纱衣垂落桅杆之下,在海风中飘扬。

他变得安静,一直注视那个方向,没有再对我说话。

终于可以获得少有的安静,和他在一起,不是听他吼,就是听他吼,所以我要好好珍惜此时此刻的安静,喜怒无常的他说不定下一刻又要乱吼起来。我坐在桅杆上轻甩双腿,轻轻哼唱:“哼哼哼哼~~~恩恩恩恩~~~”

“你在哼哼什么?”他转回脸拧着眉问,神情有些严肃。看着他眸中忽然变得凝重的神色,不知他又怎么了,我随口答:“就是随便哼哼啊。”

“没有歌词吗?”凶巴巴的语气像是讨债,他总是不好好说话。

习惯他的语气,知道他没有恶意,我抿抿嘴,开始唱:“花开花落花满天,情来情去情随缘……惯看花谢花又开,却怕缘起缘又灭……叹红尘,落朱颜,天上人间……今生恋来生恋,莫让缠绵,成离别……”(《仙剑》歌曲《回梦游仙千年缘》)

他挑挑眉,似是觉得不错。眸中的凝重开始淡去,闭上眼睛跟着我的歌声也开始轻哼。在哼完一段后,他完全放松下来,唇角挂着笑,和颜悦色的他,使他整张脸的线条变得柔和,让他俊美的容貌中,增添了温柔的一笔。

第二十八章童话般的皇

今天来不及了,只有一更了。

“哼哼哼哼~~~”亘阳已经学会了《回梦仙游千年缘》的旋律,坐在桅杆上,悠闲哼唱。当他哼完最后一个音符时,东都已经出现在我们的面前,船员开始收帆,缓缓靠近繁华的港口。

又来了。这个我好不容易离开,却又自动送回的地方。忽然间,有些无奈,无论是我,还是御兰亭,被一个毛头小子祁麟辉,耍玩在五指之间。究竟是他太聪明,还是我们过于轻敌。

“他快知道了。”当船靠岸时,身边的亘阳忽然说了这么一句没头没脑的话。疑惑地看他,他正注视着他一直看着的那个方向,神色再次变得凝重,“或许……他已经知道了。”

“谁?”我好奇地问。

他转过头,金色的眸中是无奈和沉重心事:“还能是谁?你大闹龙,他必会知道。”

“他?你是说……”立时倒抽一口冷气,“伏戮?”

他金色的双眉紧紧拧起,再次回看那个方向:“所以才阻止你去救那条鱼,以免事情闹大。希望他不要那么快动手,不然往后的路……会更难走。”

原来他当初不让我救星研,是有此打算。心中划过一丝内疚,是我冲动了。若知星研会那样对我,我定不会就他,坏亘阳大事。然而,亘阳却并没阻止我去救星研,他……其实是条好龙。

我看向那个方向,那是东面的尽头,一层翳将那里覆盖,黑压压的云将海天连接之处变成了让人忐忑的黑色。

“闪开——”一声兰亭的急吼打断了我的注视,我往下看去,兰亭正抱着我的身体冲下了船,口中不停地大喊“闪开”“闪开”

“该走了。”亘阳拉起我的手,往兰亭的方向飞去,我们落在了他的身边,随着我的身体缓缓前进。

站在身体之外看自己,这样的经历不是没有过,可是这次,却不同,因为想急着回去,然后抱住兰亭,告诉他:不要为我担心,我没事。

此刻的兰亭是如此地忧急,甚至过快的脚步有些凌乱,他的眼睛急得已经充血,眼角湿润而发红。兰亭,我真的没事,如果你能看见我就好了。你现在的样子,才让我更加担忧。我好怕他为了救我而向祁麟辉妥协,好怕他在祁麟辉的面前因我而受尽屈辱。

栈桥上的人纷纷露出了好奇之色,他们给兰亭让路,好奇地看向他怀中面色苍白的我的身体。无意间,看到了两个穿斗篷的人,当兰亭经过他们身旁时,他们的斗篷微微扬起,露出了其中一人的侧脸,竟是高山流云。

他和另一个人也停下了脚步,看向兰亭,眸中掠过疑惑,他是认识兰亭的。然后再看向兰亭的怀中。我不由得停在他的面前看他,他妩媚的桃花眼变得越来越深沉,似在深思什么。忽的,他似是想明白了某些事情,立刻转身折回。

“头。”他身旁的人拉住了他,“您要去哪儿?主子还在等我们。”

高山流云拧拧眉:“御兰亭那么焦急,他抱的一定是那个女人。”他似是自喃的话,让我有些惊讶,他口中的那个女人,难道指的是我?可是,他并不知道我的真名,更不知我是御兰亭的未婚妻。

“哦?看来你又惹桃花上身了。”亘阳在旁揶揄,我再看向高山流云,自然知道亘阳这是玩笑,心中迷云丛生,除了高山流云如何知道了我的身份,还有就是他口中的主子。兰陵暖玉不是死了吗?他何来的主子?

高山流云拂袖转身:“罢,那女人已经与我们无关,走。”

“是。”他和另一人拉好斗篷的帽檐,低垂脸庞消失在了再次人来人往的栈桥上。

“走吧。”亘阳也拉起了我,我心头的迷惑随着靠近东都而越来越深。

就在我们离开栈桥之时,一辆马车突然出现在了兰亭的面前,不前不后,刚好挡住了兰亭的路,马车上,居然是荀子翎他今日穿地更加奇怪,不是以前的扑克装,而是一身飘逸的银丝暗纹的白色长袍,手臂上还缠绕着淡蓝色的披帛,飘逸如仙,还有点娘气的装扮让人浑身不适。而他脸上的面具,今日又换成了桃木面具。朴素的桃木上了一层清漆,在阳光下散发出隐隐的暗光。这身打扮,配上那个面具,有点不伦不类。

他宛如知道兰亭今日会到一般,将马车停在了兰亭的面前。兰亭刚想发怒有人恶意当道,见是他,眸中也带出了惊讶。

荀子翎垂眸看向兰亭怀中的我,桃木色的面具遮住了他一切表情。

“上来。”从面具下,传来这两个字。

兰亭立时蹬上马车,迅速进入车厢。但是,他并未离开,抬起脸朝四周望了望,像是在找什么。视线扫过了我和亘阳,依然没有看到我们,然后,从他的面具下传来一声叹息:“哎……真的看不到吗……亘阳大人……”

“恩?”他失落的声音引起了亘阳的兴趣,“这人有趣。”

“何止有趣。还很倾慕你呢~~~”这次轮到我揶揄亘阳。但是,亘阳太厚脸皮了。如果我说男人爱慕兰亭,兰亭的脸一定会纠结,但是亘阳,却挑起了眉,神情颇为得意:“很好,正和我心意。”

orz、、、这条男女通吃的yin龙。

荀子翎调转马车的同时,我和亘阳也坐在了马车的顶上,亘阳从上往下俯视荀子翎的后脑勺,桃木的面具露出了他一头鲜亮的红发。以前一直只看到他垂在耳边的两束,当看到整片红发时,心中还是产生了一丝惊艳。亘阳着下巴,似乎真的对他很感兴趣。

而荀子翎似是察觉到有人盯视他,而频频回头朝我们看来,然后呆呆地转回去,飞快地赶着赶马车。

我把头穿过车顶望入车厢,兰亭紧紧抱住我,焦心地看向窗外,嘴里不停地说着:“龙儿,坚持住,我们就快到了,亘阳大人,您一定要保护龙儿,求您了……”这还是第一次听见兰亭向神明求助,以前的他,从来不拿鬼神当回事。

再把脑袋提出车厢,亘阳还在盯视荀子翎。他的悠闲和兰亭的焦急形成了强烈对比,颇有种皇帝不急急太监的意味。他此刻的泰然,让我生气。如果不是他让我吐血,兰亭也不会急成那样。而他,却丝毫不在意。

他的确不会在意我们凡人的死活。见他还在看荀子翎,我故意揶揄他:“银龙,他说他很漂亮的,要不我带他来给你品尝?”这是我一直想做的事情,yd的荀子翎正合亘阳的胃口。

没想到亘阳还真的点点头:“不错不错,收服他,可以更快……”他忽的顿住口不再说下去。

“更快什么?”

他转过脸金唇一勾,神秘一笑:“有些事太早揭秘,就变得无趣。你还是先顾好你自己的身体,看,到了。”他扬手之间,巍峨的皇已经出现在我的眼前。自从来到东都,从未见过皇的真面目,今日一看,却有种阿拉伯殿的异域梦幻感。

白色的圆顶从皇外隐隐可见,更多的,是那一颗颗参天大树,将皇藏在了它们茂密的树冠下和高大的树枝后,让皇增添了一种神秘奇幻的色彩,反倒是少了一分庄重和森严。

这座宛如童话故事般的皇就像祁麟辉少年时那天真烂漫的格,我还是很喜欢少年时的那个他,很真,很纯。虽然有点骄傲,但也在可以承受的范围内,他毕竟是众星捧月的太子爷,有那样的格也很正常。

可是,随着他年纪的增加,他傲矫格的升级,真是让人越来越……讨厌他了。

荀子翎的马车飞快地穿过皇门前的官道,此时已经过了早朝,官道上不见官员,只有侍卫,而侍卫并未阻拦他,似乎他可以任意进出皇。

当进入城门后,我看到的竟是修剪成各种动物的树木,这真是一个梦幻的殿,还有那拼成绚烂花纹的花圃,和矮矮树墙形成的迷。这哪里是皇?分明是一个供人玩乐的乐园。

马车从一处又一处玩乐的景物身旁疾驰而过,惊得内太监女**飞狗跳。一个贪玩的皇帝,让整个皇都沉浸在一种轻松的氛围内,从不见有人对马车怒斥或是阻拦。

当马车靠近一处花园时,正看见花园中有十二个太监头顶椰子站成大大的圆圈,而祁麟辉正手拿从我那里抢来的洋枪瞄准,吓得那些太监各个腿哆嗦,不敢乱动。

荀子翎忽然收紧缰绳,马车发出一声嘶鸣,登时,“啪”一枪,祁麟辉那里走火了。登时,十二个太监倒下一片,祁麟辉气恼地朝这边看来。

他跨过那些不知道是真死还是吓晕的“尸体”,朝我们这里大步而来,还没靠近,他的怒骂已经传来:“丑八怪胆敢惊扰朕朕要灭你九族”

荀子翎不慌不忙,缓缓说:“皇上,臣……已经没九族可给您灭了……”

祁麟辉站到了马车前,似是气消了些,笑道:“那好,你胆子大,给朕试枪。”

“呃……”荀子翎慢吞吞地想回话,就在这时,兰亭抱着我的身体从马车中突然钻出,祁麟辉的眸中瞬间划过一丝惊讶,可是很快,他笑了,转动着洋枪悠然自得地等兰亭走过去,宛如在等兰亭主动将我送上门。

第二十九章祁麟辉vs兰亭

当兰亭下车后,祁麟辉的视线就落在他怀中我的身巜体身上,我站在一边看他那看似不在意,可却不移半分的视线,让我毛巜骨巜悚巜然,这种感觉很怪,如果是兰亭那样地牢牢注视我,我只会感觉很温暖,很幸福。可换了一个男人,总有一种饿狼盯鲜的战栗感。也就是从那之后,他不再看其他人,包括抱着我的兰亭,所以,他也就没注意到兰亭脸上那并不寻常的神情。

“呃……皇上,臣……先告退了。”荀子翎平平淡淡地说,我看向他,他桃木色的面具让他形如木雕。以前从未对他面具下的容貌好奇,而今天,却很想知道他面具下到底藏了什么?即使不见面容,也想看看他的眼睛。他怎会知道一切?又怎会让对一切漠不关心的亘阳,都对他产生了兴趣?

祁麟辉没有看他,而是随意地嗯嗯两声,挥挥手,算是应了他。祁麟辉从来不懂得尊重人。真是气人,欠管巜教的傲娇巜小王子。同样是王子身份的星研,就比他谦虚受礼,虽然他伤了我,但我还是承认星研比祁麟辉更有皇家的气度。

荀子翎俯视祁麟辉片刻,桃木色的面具上没有任何表情,知道兰亭抱着我站在了祁麟辉的面前,他才调转马车。

“嗯?龙儿睡着了?”祁麟辉依旧站在原地,而他的身巜体已经探向我的身巜体,荀子翎在他说话的功夫,匆匆赶走的马车,他走得飞快像是在躲避某个即将来临的灾巜难。

我站在一旁看祁麟辉实在生气,他不但绑巜架了我的娘巜亲,还绑巜架了御叔御婶,逼我们就范,实在可恶!今天我一定要教训他。走到他身前,站在他和兰亭之间,狠狠抽巜了他两巴掌。然而,只有轻风扬过他的面颊,抚起他还带着几分稚气的刘海。

“气死我了!”我瞪边上的看着我好笑的亘阳,“给我白龙珠的力量!”

“扑哧!”亘阳别开脸,把我当小孩子的戏言。

气郁地转回脸,祁麟辉灼灼的目光中已经掩藏不住他见到我的欣喜,这目光让我又是一阵**皮,像是狼终于吃到羊了。可是很快他发觉了不对劲,突然伸手,我还来不及闪开,他的手臂已经穿过我的身巜体,上了我那具身巜体垂落的手,惊问兰亭:“怎么这么冷?!你是怎么照顾龙儿的!”

他近乎咆哮的怒喝让他身后不远处的女太监齐刷刷跪落草地,他愤怒的瞪向兰亭,兰亭拧眉回视,眸中也是不再隐藏的怒火,这次他真的生气了。

“我明白了!”祁麟辉眯起眼睛,俊美年轻的面容沉可怖,“定是你不想放手龙儿,故而害死龙儿!让她永远只属于你!你这个残巜忍的男人!”登时,祁麟辉扬起洋枪,指向我面门之后的兰亭,我怔住了,祁麟辉怎么会产生这样的误会?明白了,因为他正是这种人!

“龙儿与你青梅竹马,你怎能如此狠心!朕要杀了你,为龙儿报仇!”他愤怒地几欲扣动扳机,忽然,一只手掌扫过我的头顶,如同闪电的速度瞬间拍掉了祁麟辉手中的洋枪,洋枪掉落草地,空气瞬间凝固。那一刻,祁麟辉怔住了,我也怔住了。直到亘阳将我拉出他们二人之间,嘲笑我:“你欠揍吗?”

我这才回过神,担心地看向兰亭,这是他第一次当面反抗祁麟辉,兰亭,你怎么这么冲动!祁麟辉那混小子会报复你的!

“皇上!请您先冷静一下,臣妻重伤,急需医治!”在将祁麟辉的洋枪打落草地后,兰亭低下下巴,一手环抱我,沉沉地说。看似恭敬,可语气却透出了命令和威胁,“若再耽搁,恐有不测!到时后悔的将不仅仅是臣!而已!”说罢,他低垂脸庞,却将眼睑抬起,直直盯视祁麟辉。沉沉的煞气完全暴巜露,不再如曾经那般收敛隐藏。

兰亭暴巜露地越多,我心里越为他担心。亘阳在一旁双手好整以暇地环起,挑挑眉,恩恩点头,我斜瞪他,他就是在看好戏,就是在幸巜灾巜乐巜祸,我这里快被兰亭急死,而他却像个没事人一样。

他的确是没事人,他跟我什么关系都没有,又被巜关了三千年,现在难得出来放放风,自然要搅和搅和,不然不符合他的格。

他终于发觉我在瞪他,他没看我,而是朝兰亭和祁麟辉对峙的方向努努嘴:“看,两个男人在为你争风吃醋,很好看哟。”

他还用了一个哟字,幼稚!肤浅!垃巜圾!烂人!

生气地撇回视线,被兰亭盯视的祁麟辉终于慢慢回神,脸色瞬间下沉,恼怒中带出了浓浓的杀气:“朕!知道了!”他忽然伸手,从兰亭怀中抢过了我的身巜体,霸道地抱在怀中,兰亭微微一愣,但并未立刻抢回,而是垂首静立。

兰亭!快把我的身巜体抱回去!我不要那个小屁孩碰我的身巜体!当然,兰亭不会听到我的呐喊。

祁麟辉恼怒地看他,狭长的双眸里巜出无数道寒光:“龙儿的事,你就不用管了。你方才以下犯上,对朕不敬,镇若不办你,如何服众?来人!”

“且慢。”兰亭竟是打断了他,这让祁麟辉更加生气,兰亭隐忍愤怒,尽量让自己平静地注视他,“皇上,龙儿此伤非一般药物能够医治,需要一枚……”他看看左右,压低了声音,“金色的龙珠……”

“你怎么知道……”祁麟辉惊呼脱口而出,但又瞬即收声,双眸因为惊讶二圆睁片刻后,又立时眯起,警戒地看向周围,沉沉地盯视兰亭,“朕知道了!”

“多谢皇上。皇上,臣妻龙儿劳烦皇上医治,臣不甚感激。”兰亭此刻才将语气放缓,但却将臣妻两个字说的分外清晰响亮,宛如在宣告旁人,我殷素素是他的妻子,祁麟辉不该扰乱纲常。我为他提起的那颗心终于稍稍放落,祁麟辉再霸道,再蛮横,总要顾及皇家颜面,总不会因为一己私恨而做出霸占朝臣之妻的行为来。

这下,我放心了。

第三十章伏戮的雕像

看向祁麟辉,他的脸已经变成了菜色,嘴唇微动,可觉他在咬牙:“对,是你的妻子。那就由你带她前往芝澜别苑,朕去取伤药来。”他绷紧了身巜体和手臂,满身杀气地又将我送回兰亭的怀中。

此时此刻,兰亭方才露巜出一抹安心而轻巜松的笑容,深深地注视回到他怀中的我的脸庞:“龙儿,你很快就会没事了。”他欣慰的模样让对面的祁麟辉满身寒气。

看到此情此景,忽然觉得荀子翎走得非常及时,他若再呆在这儿,说不定就会受到某些牵连。他是不是能预见未来?

“哼!”祁麟辉拂袖转身,宛如无法再看兰亭对我的深情注视,兰亭抱着我恭敬地弯腰行礼:“臣去芝澜别苑了。”

“滚!”祁麟辉愤愤地扔下这个字,竟是比兰亭更先迈开脚步,与兰亭背道而驰。他如风的脚步,让他鹅黄龙袍的尾摆,在绿色的草坪上飞扬。

看看兰亭反倒变得坦然的背影,我也放下了心,祁麟辉应该不会再为难我们。想跟着兰亭前往,却被亘阳拦住,他反而看的是反方向,那里是祁麟辉:“不跟去看看龙珠具体藏在何处?说不定有机巜关保护。”

我顿觉疑惑:“他不是拿来给我吃吗?”

“蠢笨!”亘阳沉脸吐出了这两个字,让我心里很不爽,想发巜怒,碍于打不过他,他也不马上解释,而是直接拉起我的手,跟在祁麟辉的身旁。我甩开他的手,他看看我,又“扑哧!”地笑了。

“你神巜经啊。”我终于忍不住骂他,忍他很久了,要不是怕他又让我的身巜体吐血,早就骂了。一个人的身巜体能有多少血?被他那样折腾,吐啊吐的,救活了也只剩半条命了。

他又变得笑呵呵:“金龙珠不用服下亦能治伤。龙珠带有龙气,龙气吸巜入,你那破碎的小心脏便能复原。否则祁麟辉焉会如此大方?”他一边说,还一边往我的心口戳来。

我立刻将他的色手打开:“说就说,别动手动脚。”原来如此,我还真的自作多巜情以为祁麟辉真的爱上我了呢,否则怎会拿出自家巜宝物给我吃。差一点就被祁麟辉感动了。不过,即使他不给我吃,那样毫不犹豫地拿出来搭救我,也比星研强了百倍!

罢了,看在他拿龙珠救我的份上,之前的帐一笔勾销。我和兰亭都是大肚的人。

先前跪在地上的女太监见祁麟辉往回走,纷纷起身,哪知祁麟辉又是一挥手,心情不爽地说了一声:“别跟来!”立刻,那些女太监又再次下跪,服侍这样一个小孩子脾气的皇帝,让他们伤不少脑筋吧。就和某人一样。斜睨身边的亘阳,他正斜睨回来,眸中带着杀气,我立刻收回目光,一本正经地跟在祁麟辉的身后。

神龙很暴躁,得罪了是会让你吐血的!

祁麟辉一路箭步如飞,我跟着他穿庭过院,很快,来到了亘阳给我看到的幻想中的那座殿前。那是只是幻想,并不是很清晰,而今站在它的面前,让我不禁惊叹于它的宏伟。它的外观和神话中的奥林匹斯神殿非常相似。高远的白色云石的台阶,每一级台阶的两侧,都有白色的参天的石柱,石柱上盘亘镀金的神龙,分外威巜武。

台阶的尽头,是石柱撑起的白色方形殿,没有大门,甚至,没有待卫,宛如故意对外敞开,不惹人注意。可是外人没有想到,恰恰是在这么开放的地方,却隐藏着传说中的神龙宝珠。

这个方法和兰陵暖玉有些相似,还真是越危险的地方,藏宝越安全。

亘阳带着我跟在祁麟辉的身后,他一路跑上殿,站在宽大的入口前,入口四四方方,在左墙壁上各有两幅世大的彩色壁雕,左面雕着一个手执权杖的谦和儒雅男子,一身银袍称地他越发翩翩俊美。而他的身后是一条飞舞的黑龙,脚踏黑云,目露冷酷,让人望而生畏。

我再看向右面,这一看,我愣住了,拔会吧,墙上那人肿么这么眼熟?一身黑袍的某人身后,是一条飞舞的金龙。我再看亘阳,他的脸色不知何时变得好可怕,眸中忽闪忽闪的怒火正喷巜在左面那幅壁上,忽然,他手中巜出现了白龙珠,咬巜牙巜切巜齿地要往那同壁画扔去:“伏戮~~~~”

我立刻拦住:“大神!冷静!”

他低眸看我,眸中依然是没有熄灭的怒火,两颗眼珠子又要像上次那样暴突出来,喉咙里传来他沉闷的像野兽一般的声音:“恩~~~”

我赶紧抚他口,不断地说:“冷静,冷静,淡定,淡定,不过是一幅壁画。你这样毁太灵异了,等我伤好了,我帮你砸,你放心,绝对砸得连渣都不剩。”

听我这么说,他凶巜神巜恶巜煞的神情少许有些好转。

我继续说:“然后让祁麟辉把你的肖像雕满这里所有的墙,怎样?”

“嗯————”他手中的白龙珠在这一声沉吟中收回。亘阳比祁麟辉难伺候多了。刚才他还乐呵呵地揶揄我,可转瞬间就雷霆大作,杀气四起。得亏我跟他相处久了,有点了解他,能把这条龙的毛给捋顺了,安抚妥当。

呼……心里暗暗松口气,祁麟辉,你可欠我一个人情,不然今日说不定会受伏戮牵连,挂在这儿了。亘阳自从拿到蓝龙珠,似乎功巜力渐长,能自如地控白龙珠了。

亘阳别开脸,不看伏戮的雕像,像落枕一样,脖子僵硬地走进殿。我进去时,又偷偷瞄了一眼伏戮,长得跟亘阳可不相上下啊,这就不能怪亘阳的女人跟了伏戮,所谓良禽择木而栖,人往高处走的道理,谁不懂?而且,他看上去那么和善,明显比亘阳要顺眼多了。

“女人!你在看什么?!”里面传来亘阳不满的声音,我立刻收回目光跑进去,说:“哎呀,果然没有你好看,是该砸,有碍市容呐。”

亘阳铁板的脸少许柔和,“哼”了一声转身而去。在我要抬脚之时,他忽然背对我说:“不要给他的外貌所骗,他是十足十的伪君子!”

嗯?他说的是事实?还是加入了个人的情绪?我看多半是后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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