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依眨眼睛:“舅舅一个故事也没有听过吗?”
阮仕谦笑笑,眼底有深深的无可奈何。“没有。”
依依啊了一声,问:“那舅舅小时候看是什么书?就是你说得什么家里虐吗?”
阮仕谦淡淡点头。
依依的眼神从惊讶变成了同情。“舅舅,你比我还可怜。”
阮仕谦一怔。
依依站起来垫高脚尖,学着阮仕谦的动作了他的头,安慰道:“舅舅不要伤心,我给你讲故事吧。”
阮家的恶魔公子,从小就将人玩弄于股掌之上的阮仕谦,竟然被一个四岁的小孩可怜了。
阮仕谦漆黑的眼眸中一瞬间划过哭笑不得,还有些莫名的暗*绪。
于是依依一本正经讲起了故事,当然那些故事都是以前我讲给她的。
“舅舅你听我给你讲故事哦,从前有一个胖子从高楼跳下,结果变成了死胖子。”
阮仕谦静静地听,一语不发。
依依顿了一顿,见阮仕谦没有反应,以为自己讲得不好,又继续讲了好几个。
“从前有颗糖到了南极觉得好冷,然后成了冰糖。”
“从前有个大灰狼对小白兔说我要你吃你,然后小白兔被吃掉了。”
“有一只鸭子叫小黄,有一天它过马路时被车撞了一下,大叫一声呱!从此它就变成了小黄瓜。”
阮仕谦聚会神凝听着,见依依停顿住,疑惑道:“这就讲完了吗?”
依依不满地嘟起了嘴巴。“舅舅,我都给你讲了三个故事了,你都没有反应。”
阮仕谦明显满脸雾水,却还是用力点头夸赞道:“依依讲的故事真好听,我都听入迷了。”
依依还是撅着嘴巴。“你骗我,你都不笑。”
“笑?”阮仕谦更加雾水。“为什么要笑?”
趁依依生气前,猥琐男赶紧解释道:“少爷,依依小姐给您讲的是笑话。”
阮仕谦缓缓移过头去,不解地看着自己的手下。尽管有了手下的提示,他还是完全不在状况内。
这就是高干英与平常人的代沟区别了。我在心底暗暗下了决心,以后要尽量扩大依依的娱乐,绝不让依依变成阮仕谦这样无趣的人。
我叹了口气,起身道:“我去打点热水来。”
拿了热水壶出门,走廊上一片空寂无人。一个的脚步声回荡在长廊上,但立刻有劈啪的脚步声追了上来。“风琳小姐,请你等一下,我有些话想和你说。”
我回身,看见是阮仕谦身边的猥琐男。
猥琐男首先直爽道歉:“白天绑架你的事情,真对不起。”
我淡淡道:“没什么,后来你们不是反而救了我吗?”
猥琐男裂开嘴笑得让人不舒服:“救你是少爷的安排,他早先听说诗婷小姐在找人想对你不利,所以故意把我们哥几个派到小姐身边,目的就是为了保护你。风琳小姐,少爷
对你一片真心。”
我沉默地听着,停了一秒才说:“他喜欢我,我就一定要接受他吗?”
猥琐男挑起了眉头,意味深长看着我,眼神微妙。“少爷他不会轻易放手的,如果拒绝,恐怕他的手段……”
我立刻扬高声音,夹杂了怒气。“你在威胁我?”
“不,是提醒。”猥琐男正色道:“少爷他其实很可怜,刚才你也看见了,他连白雪公主是什么都不知道。作为香港阮家的*人,少爷从小被不正常的方法教养长大,他学到的
所有解决问题的办法只有冷酷残忍不择手段。”
冷酷残忍,不择手段?这话还真说的没错。令我想到过去被阮仕谦关在小黑屋里软禁欺凌的日子。
我冷笑一声:“你是说阮仕谦很残暴,我该乖乖服从,不应该反抗,反正敬酒不吃吃罚酒?”
“少爷是能够改变的。”猥琐男盯住我的眼睛。“只要你肯,少爷一定能够为了你改变。”
正文92.猫和老虎
阮仕谦会因为谁而改变吗?可能吗?
我想了想,问道:“你见过吃素的老虎吗?”
猥琐男愣了愣,下意识回答:“风琳小姐真爱开玩笑,老虎怎么可能有吃素的?”
我笑道:“是呀,所以阮仕谦怎么可能因为谁而改变?”
猥琐男脸色僵硬,我不再理他,打了热水回房间。
回到房间,依依很兴奋地朝我跑过来扯住我的衣袖,漂亮的大眼睛里有星星在一闪一闪。“咩咩,舅舅说要带我去看老虎,我要看大老虎!”
我疑惑,阮仕谦以慵懒闲适的姿势半躺在柔软的沙发上,温声向我解释道:“我答应依依明天带她去动物园。”
带依依去动物园?阮仕谦又在打什么可怕的主意?我本能想拒绝。
依依看出我的脸色,放开了我的衣袖,小声犹豫地问:“不能去吗?”
依依长这么大,活动范围最远也才只不过是霍家附近的公园罢了。作为母亲,我实在太太太失责。
心一紧,我弯*依依红扑扑的脸蛋:“当然能去。”
“太好了!”依依振臂欢呼一声,在房间里转圈圈。
时间推移,夜色越来越暗,终于到了必须熄灯的时间。
我提醒道:“依依今天要早点睡觉,如果明天你赖床,我就不带你去看老虎了。”
依依咕噜一下爬上床,拱起一个小小的凸起,再从被子里探出头向我招手:“咩咩陪我睡。”
不愧是贵宾级的设施,病床很大,睡两个人绰绰有余。我犹豫地过去抱着依依睡下。
问题是阮仕谦就躺在我对面的病床上,撑着手臂似笑非笑看着我。他已经沐浴过,穿着开领的睡衣,衣裳半退露出感的锁骨,身上散发着诱人却致命的罂粟香味。
我本来是抱着依依正对着他,却被盯得忐忑不安。于是和依依换了个位置背对着他,不料那视线如针尖在背,更令我难堪。
雨嘀嘀嗒嗒落了一夜,听着雨声,怀里是依依的香,大概下半夜的时候我才勉强睡着。结果第二天赖床的是我。
清晨的阳光透过露珠洒在脸上的时候,依依推着我的肩膀摇晃:“咩咩快起床,我要看大老虎。”
我睁开眼,第一眼见到的是阮仕谦在我眼前放大的脸。他双臂相叠趴在被子上看我,厚实的唇角勾起,英挺的鼻梁上是沉稳俊逸的微笑,红唇轻启淡淡吐出两个字。“早安。
”
我一下子从床上弹坐起来。动作剧烈反而把依依吓了一跳,她呆呆看着我。“咩咩怎么了?”
阮仕谦的笑容变成无辜。“对不起,我吓到你了。”
我揉揉额头:“不是你的错,是我反应太过度。”这已经是本能,来自灵魂的恐惧,对阮仕谦的恐惧。
依依又来推我:“咩咩快起床,我要看大老虎。”
我亲她一下:“是是,这就起床。你先去洗脸,大老虎不会跑掉的。”
一番洗漱后总算神清气爽。窗外的阳光热烈地撒落了一地,空气里有湿润的气味,街道上残留着未融干的露水,今天是个明媚的好天气。阮仕谦神站在窗前,忽然回过头来,
露出一个颠倒众人的魅惑微笑。
不去细想的话,真不觉得这是在住院,简直就像外出散心游玩。
得到医生的外出许可,一行人开车去动物园。
依依头回出去玩,一改往日的乖巧,兴奋叽喳得让人头疼。她在车上不停摇晃我:“咩咩,动物园有狮子吗?有孔雀吗?有大熊猫大灰狼吗?”
我把站起来的依依按下去坐下:“有有,动物园里什么动物都有。”
依依安静没几秒钟,又兴奋地站起来:“咩咩,动物园里有大飞龙吗?就像昨天我在电视里看到的龙,有天~那么大。”她边说还用手势夸张形容了一下。
我再次按她坐下:“动物园里没有大飞龙。龙是幻想出来的,不是真实的。动物园里只有真实的动物。”
依依有点失望,想了想又站起来眼巴巴望着我:“那动物园里有小喵吗?”
我再次将依依按坐下。“小喵怎么会在动物园,你给我坐好。”
依依有点急了。“怎么会没有小喵?小喵是真实的,不是幻想出来的。”
我都有点不忍心打击她了,但还是得实话实说:“因为小喵是很常见的动物,动物园里的动物都是一般见不着的。”
“哦。”听到动物园里没有小喵,依依好像一下子沮丧了。低着头坐在座位上,闷闷地不再说话。
小孩吵起来是很烦人,可她闷着我更难受。我安抚她:“依依不是要看大老虎吗?老虎是猫的亲戚哦。”
依依果然立刻恢复了神,两只眼睛一眨一眨。“真的吗?”
我信誓旦旦:“是真的。”
那边阮仕谦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温柔的声音淡淡地说:“虽然是开玩笑,但还是别骗小孩比较好。老虎怎么可能是猫的亲戚?”
我皱眉看他:“难道老虎和猫不是亲戚?”
阮仕谦眉头划开,惊讶地哦了一声:“当然不是。你是听谁告诉你的老虎和猫是亲戚?他们都是猫科动物,长得像罢了,但不是什么亲戚。”
我抿着*没说话。
阮仕谦笑得打趣我。“你看,我就说这种谎话不可以乱说,真真有人上当,*笑话当真实信条深信不疑。”
我还是没有说话。
告诉我老虎和猫是亲戚的人,就是阮仕谦。
那是我人生中第一次去动物园,我在最敬爱的兄长带领下犹疑而期待地接触了全新的世界。在那个宛如童话的下午,阮仕谦用世界上最柔软的声音笑着告诉我,老虎和猫是亲
戚。
那时我在心里想,如果我是猫,那阮仕谦就一定是威风凛凛的大老虎了。可玩笑的确只是玩笑,现实里的老虎只会将猫撕成碎片。
正文93.硝烟迸
你说的话每个字甚至每个细微的表情,我都记得。然而你却这样漫不经心地遗忘,好像什么都不曾发生。
所幸今天不是周末,动物园里的人不算多。三三两两的情侣围在一起,而笼中的动物也惬意散着悠闲的步子。
看过了老虎狮子猎豹山猫,也向依依解释了猫科动物模样相似但不是亲戚的问题,依依还是在笼子前,指着一头稀有东北虎又蹦又叫。“小喵,那是小喵。”
我无奈她的头。“那不是小喵,那是大老虎。”
依依却坚持得很:“那个就是小喵!他在和我说话。”
说着一骨碌往笼子跟前挤,滑不溜秋很是淘气,我一下子没抓住,依依小小的身子几乎挤进笼子里面去,就凑在老虎的鼻尖。
我吓得魂快要飞掉,好在阮仕谦眼名手快一把将依依抓回来,没让她成了笼中猛兽的美味零食。
依依还在挣扎:“放开我,我要和小喵说话!”
我安抚她:“小喵在家里呢,回去让小喵陪你玩。”心下琢磨着是不是再买只黑猫来比较好。
依依闹腾了好一阵,才不甘不愿地放弃。哄她去看别的动物,她也闷闷地没了刚才的兴奋。
时间推移,不知不觉到了中午,我们三个人逛到了中心的公园路。茂密的法国梧桐沿着道路的直线纷纷扬扬撒落着金色的叶片,道路两边是一望无际的绿色草坪,一条清澈发
亮如宝石的溪水横铺在草坪之上。
有向导在做介绍:“这是附近有名的自然风景区,景色怡人宛如仙境,是露天烧烤的好地方,还有不少新人慕美景而来拍婚纱照。工作人员摆了不少烧烤用具,专供游客即兴
烤。各位有兴趣可以试一试。”
阮仕谦付了钱拿起烤具,问我:“你要吃什么,我帮你烤。”
依依又蹦跳起来:“要,!”
我揪她的脸:“你才洗过胃,不能吃烤。”
依依顿时焉了。
阮仕谦笑笑,神色慈爱如宠溺女儿的父亲:“我问过医生了,偶尔吃一次没多大关系。想吃就吃吧。”
依依欢呼一声,抱住阮仕谦:“舅舅最好了,我最喜欢舅舅。”
阮仕谦脱下西装放在我手上:“这里烟熏火燎,你带着孩子站开一点。那里有座位,你可以坐着等。”
熏烟确实很呛人,我带着依依坐到了远处。看着阮公子有条不紊摆弄着烤具,偶尔发出一声轻咳,感觉又回到了当初得知自己有家人的幸福时光。要是时间永远停止在刹那该
多好,要是人的欲望不会无休止增长多好。阮仕谦,阮仕谦,阮仕谦,这个名字真是让我又爱又恨刻骨难忘。
我怔怔地,忽然耳边传来一个清丽却尖冷的声音。“这不是我们的风琳小姐吗?你不是该在医院陪着依依,怎么没老板盯着你就跑出来玩了?”
我回头一看,竟然是身穿洁白华丽婚纱的容羽。
我讶异道:“你怎么会在这里?这里不是动物园吗?”
容羽冷笑:“我如果不在这里,怎么会发现霍家的保姆竟然拿着的薪水公然翘班出来玩?”
身后有人在叫喊:“容小姐,你不拍了吗?”她身后一排人走了过来,有的拿照相机有的拿聚光伞,俨然是个摄影组。
我转念一想,刚才向导说过会有新人为了美景选择在这里拍婚纱照,原来是真的。这里风景秀美空气也清新,尤其昨夜下过雨,花瓣上还浮动着露珠,确实是拍照的好地方。
我拉了身边的依依做解释:“我没有翘班,我带依依来动物园看老虎。”
不知道我哪句话触碰了容羽小姐的神经,她顷刻间变了脸色。“你是在埋怨霍家对依依的照顾不够,不带她出来玩?”
我不想引起争吵,只说:“我不是这个意思。”
容羽柳眉一扬:“那你是什么意思?我才是依依名正言顺的母亲,带依依出来玩是我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你一个保姆手?”
我上了火气:“什么依依的母亲,你还没嫁进霍家呢!再说如果霍家把依依照顾得够好,何必让我亲自带依依出来玩?”
容羽没说话,旁边有人跳出来打抱不平:“你一个小小的保姆,竟敢跟主人这么大声说话。保姆就该有保姆的样子,还妄想着鸠占鹊巢?”
我不动声色看了那人一眼,不过是急着向容羽谄媚讨好的跳梁小丑。我放低了语气:“容小姐戴的翡翠项链好漂亮,一定很贵吧?”
容羽脸色一变,心虚地了颈项上的翡翠项链。
旁边那人得意炫耀道:“这可是霍先生买给容小姐的定情之物,花了三千万美金呢,霍先生为了容小姐也真舍得!”
我笑了。“别人买给我的项链,怎么成了霍先生送给容小姐的定情之物?容小姐,你该把项链还给我了吧。”
容羽脸色微变眼神闪烁:“什么还给你,这项链是我的。”
世界上还真有这种人,公然堂皇地赖账不还。
我从包里拿出借据:“你的借条我可是随身带。”
容羽嫌恶地望着我:“随便拿出张破纸条就说项链是你的,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又转身招手道:“大家评评理,一个穷保姆也好意思说这项链是自己的。”
旁人评论道:“是呀,这可是三千万美金的项链,保姆哪里买的起?”“想钱想疯了吧。”
依依察觉到不对劲,仰头怯怯地看着我,喊:“咩咩……”
我咬了咬*:“这项链是别人买来送给我的。”
容羽嘲笑我:“你这样的保姆也有人愿意送给你项链?瞧你这身廉价装扮,你若真认识那么多有钱公子,怎么不让人给你买件漂亮的衣服?””
旁人立刻接口道:“是呀是呀,这种谎话亏你能说的出口。你又不是容小姐这样的天姿国色,哪个男人会被猪油蒙了心送给你这么贵的项链?”
“那个被猪油蒙了心的男人是我。”一片嘈杂中,忽然响起了一个温和的声音。好似冬天里温暖融化的梅花,带来暖意和清香。
我还没来得及反应,忽然有人环住了我的腰,拂去了我眉间的皱褶,温和轻语微笑道:“这项链是我买给风琳的。”
雪茄混合着烤的奇异味道淡淡环绕,我忽然有些安心。我回头看他:“阮仕谦。”
“阮、阮少爷。”容羽一怔,退后一步,皮笑不笑地说:“原来风琳是和您一起来的。”
阮仕谦漫不经心应了一声,好似真的在疑惑发问一般:“风琳,这不是我送给你的翡翠项链吗?怎么跑到了容小姐的脖子上?”
这回咬*的人换成了容羽,周围的人忽然一瞬间窒息消音,一片寂静中她满脸尴尬。“阮少爷,您认错了吧,这项链是嘉声送给我的……”
“哦,是吗?”阮仕谦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良品金铺出品的宝物都带有宝石证书。要不要我派人回家把证书拿给你看?”
周围的窃窃私语声变大了,容羽满脸羞愤,看向我的目光却是怨毒痛恨。“既然阮少爷喜欢的话,这项链我送就给风琳小姐好了。”
她一边解开颈项上的项链,神情满是委屈。
果然又有打抱不平的人站出来了。“这项链是霍先生容小姐的定情之物,哪能这么随便给人!”
旁边有人拉了他一下:“别多事,那是香港阮家的少爷……”
“阮少爷又怎么了,阮少爷就能不分青红皂白胡乱抢别人东西吗?”
明明这项链是我的,弄的倒像我是强抢宝物的恶霸。
阮仕谦淡淡看了那大吵大嚷的人一眼,没说话。
容羽立刻慌了神,盈盈美目含着泪珠:“阮少爷,请你千万别怪罪她,她是为了我才口不择言。”
旁边那人大叫:“容小姐,你不用管我,我不怕什么阮家。请容小姐你不要这么善良!你越是善良软弱就越会被欺负!”
容羽颠倒黑白的本事真是越来越厉害了。
阮仕谦环顾周围一圈,简单说:“把项链还回来。”
容羽眼看再也拖延不下去,只好不甘不愿把项链放在我手上,凄婉哀怨地抬头一眼:“没想到阮少爷这样的人物竟然也会对一个保姆有兴趣。”
阮仕谦笑笑没说话,挽着我准备离开。
旁边一个低沉的男声到:“阮少爷的眼光真独特,芸芸众生这么多人,竟然看上我家一个排不上台面的小保姆。”
大家一齐回头,看见霍嘉声沉着俊逸的面孔慢慢走过来。
没想到逛个动物园也会巧遇霍嘉声和容羽。真是喝凉水也塞牙,似乎无论我去哪都会和霍家的人纠缠上。
我想摆脱腰间阮仕谦的手,他却更加拥紧了我。“别乱动。”他的唇擦过我的发,耳鬓厮磨,外人看去无比亲昵。
霍嘉声目光骤然一沉,更显冷意。“二位还真是如胶似漆让人羡慕。”
阮仕谦的笑容丝毫不变。“我的眼光怎能和霍少爷相比。能与容家小姐共结连理,霍少爷可谓非比常人。”
话虽是好话,可怎么听都不对味。容羽的格先撇开不谈,她身为交际花在圈中是人尽皆知的事情。娶个交际花回家不是什么值得称道的事情。霍嘉声的脸色更加冷了。
眼见霍嘉声脸色不好看,容羽清了清嗓子打算扯开话题。
她扯着婚纱踏着优美的步子上前走了两步,如同骄傲的天鹅般睥睨我:“风琳小姐真是让我大开眼界,每次见你身边都有护花使者相陪。只是……”她故作深意地掩唇笑了笑
:“只是怎么你身边的男人每次都不一样。”
一瞬间我有些心慌。阮仕谦听了这话会怎么想,会不会误会我,会不会惩罚我……下一秒又摇摇头,我什么时候开始在意起阮少爷的想法。
听了容羽挑拨离间的话,阮仕谦却不以为意,他亲密地拂过我一丝发,从容不迫地微笑。“风琳之前的那些男人,大概是为了我的出场做陪衬吧。”
这不温不火漫不经心的回答极具杀伤力,并且严重刺激到霍嘉声。他冷冷视线扫过来,我恍惚想起,似乎霍少爷也被算在我之前的“那些男人”里面。
霍嘉声连笑容都隐含了杀意。“世事无常,谁是陪衬谁是主角都还不一定,阮少爷你说是不是?”
秋水明媚,两位帅哥站在碧绿的草坪上互相凝视,眼光四,*出火花的硝烟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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