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11情敌出现
正文11情敌出现他的眼满是震惊,十指扣紧沙发,生生抓出几个洞来。
霍嘉声的反应告诉我,他还在意我,他终究爱着我。一瞬间,我几乎就想告诉他,我就是阮清安,我没有死。
只是犹豫间,一个苍老的声音冷笑道:“那个没教养的女人果真死了?很好!倒是省了我一庄心事。”
我的心咯噔一响,就见一个中年贵妇下了楼来。这个女人,是霍嘉声的母亲,我曾经的婆婆。
都说婆媳是天敌,这话是亘古不变的真理。我的婆婆像所有的贵妇一样,认定我贪图霍家的财产而来,对我极为苛刻。当年针对我订下了许多可笑的规矩,比如每天清晨向婆婆请安,如果婆婆没醒,就得跪着等。吃饭的时候若霍嘉声若不在,就不得食,就连我怀孕时也不能特殊。此外一天最少要受三顿打,不是因为她生气,因为这就是规矩……
可以说,我如今冷酷蛮横的脾气,完全拜这位婆婆所赐。而霍嘉声与我做了七年夫妻,到最后感情破裂时,还无法理解我为何会变成这样。
这时,这位保养得宜的富太太下楼来看到我,摆出骄傲的轻蔑的姿态打量我:“这是谁?又脏又臭,像个乞丐一样。嘉声,你怎么会放这样的人进来?”
……虽说我在外跑了一天,衣服是染了许多灰,可也没有到发臭的地步。半个月不见,这位太太的贵妇病又更加厉害了。
霍嘉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声音沉冷。“妈,这是我给依依请的保姆。依依闹的很,只听她的话。”
霍母仍是嫌恶看着我。“真是什么样的人生什么样的女儿。我早叫你把那个小拖油瓶送到孤儿院,你就是不听。你看看,这都招了些什么人回来。”
我愣了一下,怒气差点直冲脑门。这个老女人要把我的依依送进孤儿院?!
霍嘉声沉声道:“你这么不喜欢依依,当初清安和我离婚时提出要带依依走,你为什么不同意?”
霍母哼了一声:“我看见那个女人就讨厌!依依好歹是我霍家的东西,我就算扔到大马路喂狗,也不给她!”
霍嘉声深深皱起了眉。
霍母完全不把我们母女当人看,言语行动上都有侮辱,霍嘉声看在眼里,却从来只是沉默。他是孝子,他无法勃逆自己的母亲。
所以现在,他也只是皱了下眉,语气似有丝痛苦。“够了,不要再这样说她的坏话了。清安她已经……已经死了。”
霍母欢欣鼓舞:“死了好,她死了,你赶快找下一个。最好赶紧把那个小拖油瓶送走,又不能传宗接代,留在家里没什么用。今后你再婚,你的新太太说不定不喜欢别人的小孩。”
霍嘉声很无奈:“妈,别说了,我不会再婚的,你别逼我。”这句话的语气,倒是颇为坚决。
霍母毫不惊慌,嘲笑一声:“怎么你还想为那个女人守节?哼,话不要说得太满,我不逼你,恐怕是你自己要急着结婚呢。”
霍母虽然刻薄,却从不说无据的话。霍嘉声诧异地望着她,不明白她为什么如此自信。而同时,楼上再次传来脚步声,轻盈如蝴蝶,缓慢优雅地,走下来一个女人。
她并不漂亮,可是笑起来的时候,妩媚慵懒,好像刚刚睡醒的猫。
“好久不见了,嘉声。”她微笑着,声音也轻懒透着沙哑。“我回来了。”
正文12人面桃花
正文12人面桃花霍嘉声严谨自律,他这一生只失态过三次。三次都是为了眼前这个女人。
第一次,这个女人结婚。霍嘉声喝得酩酊大醉,短短一夜憔悴狼狈到极点,全然不似平时的沉稳贵族公子。第二日,他就向我求婚,开始了我们长达七年的婚姻。
第二次,这个女人离婚。霍嘉声丢下公司和家人,失踪整整一个礼拜。再出现的时候,除了对不起,他什么也不肯对我说。
第三次,就是现在。一见到这个女人,霍嘉声神情大变,立刻忘了所有人的存在,痴痴望着她,一眼不眨,整个人仿佛失了魂一样。
此刻我的心中,非常非常不痛快。看到她就想起许多不愉快的回忆。
霍嘉声从不在婆婆前为我说好话,我能体谅他的孝心。可我无论如何不能体谅我不是他心中的最爱。
我送霍嘉声的第一件礼物是一只袖扣,为此我整整一年都在打工。霍嘉声也戴了许多年,以此证明对我的爱。这个女人只是淡笑说了句,和你不太相配。霍嘉声就把袖扣永远丢进了抽屉里。
这还不算什么。我们的结婚戒指,被这个女人借去,遗失了,连句对不起都不说,霍嘉声还不许我生气。
到后来,这个女人约霍嘉声见面,霍嘉声把依依丢在幼稚园,等天黑了我心急去找,发现依依一个人在幼稚园门口哭。
罄竹难书。
我曾经发脾气,任胡闹。监控霍嘉声的手机与行踪,严格防范他出格的举动,要求他与任何人的见面都必须经过我允许。很久很久之后,我才知道自己做错了。我想证明他爱我,但这只证明了他不爱我。只有爱你的人才会纵容你,霍嘉声不爱我,或者说不够爱我。我做的一切加深我们的裂痕。
那个女人是个教养非常良好的第三者。她从未做出刻意夺爱的举动,甚至常常拒绝霍嘉声。她慵懒如猫,优雅轻盈。
只是有一次,我们三个都在场的时候,她淡笑着对我说:“嘉声会幸福许多……如果没有你的存在。”我当场暴怒,他们两人都嫌我是泼妇,不愿再与我待在一块,相约好去打纸牌,关着门笑闹了一夜。
我抱着依依坐在地上哭,哭一整夜。依依小心地抹去我的泪水,亲吻我的手心,软软糯地安慰我说:“不哭,不哭,痛痛飞走了哦。”
后来被霍嘉声发现,命令林叔将依依抱走。他觉得我的暴躁抑郁会对孩子造成恶劣影响。
我这辈子做的最糟糕的事情,不是我爱上了霍嘉声毕竟爱情无法控制。而是,我明知道霍嘉声如此混账,他的家庭背景如此混账,我还一头陷进去,傻傻嫁给他。而就在刚才,我还不知道吸取教训,竟然打算把我的真实身份告诉他!
摔倒一次是不幸,摔倒第二次是笨蛋!我怎么可以这么笨,这么笨!
阮清安在霍家不受欢迎,依依在霍家也没有容身之地。我要做的事情,就是隐瞒自己的身份,找个机会把依依带离,远走天涯,从此与霍家再不相干。
整理了一下思绪,心情也轻松许多。听见霍嘉声低沉磁的嗓音吐出她的名字:“容羽?”
“是我。”容羽娇.唇妩媚上扬,漆黑的眼眸里透着惫懒。“嘉声,我最近无处可去,住你这里,你会收留我的对吧?”
霍嘉声毫不犹豫点头,完全没有一丝迟疑。“当然,你爱住多久就住多久,我早说过,这里就是你的家。”
正文13新欢旧爱
正文13新欢旧爱如果这里是容羽的家,那么我算什么!依依算什么!
暗自冷笑声,本以为不被人注意,没想到楼上传来清脆冷冽的语调。“霍少爷,你家的这位保姆对你的话,好像很不赞同啊。”
话落,楼上又缓缓走下来一人,这次是名美丽的少年。一头耀眼的金发,猫般漆黑的双瞳带着凌厉,薄唇紧抿,刻画出坚毅的线条。仿佛从画上走出来的希腊神灵。
没等霍嘉声做出反应,容羽已先声娇笑:“嘉声,不用理会小易的胡言乱语。他和我一样,也无处可去了。看在小易是我弟弟的份上,你也会收留他的对吧。”
霍嘉声深皱着眉头,不似愉悦地唔了一声。
即将寄人篱下,对方不但不感恩,反倒一副高高在上的施恩表情。只见容易高扬起漂亮的颈项,骄傲地投去挑衅的眼神:“我需要住在他家?笑话!我就是睡大街,也用不着他来施舍!”
一席话说得屋内几个人都尴尬不已,霍嘉声更加不愉快了。
说起这位容易小少爷,他就像我养的那只猫,虽无大恶,却顽皮得让人头疼。我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他只是个孩子,就已经做尽胡闹之事,屡教不改。就连亲姐姐容羽都在捉弄对象之内。霍嘉声非常不喜欢他,我因为他是容羽的弟弟也不喜欢他,反倒依依倒是非常喜欢这位漂亮的大哥哥。
又见容易张着猫眼左右乱瞟:“霍少爷,你太太呢?阮清安呢?怎么不出来?她不欢迎见到我?”
屋内又是一阵尴尬,霍嘉声的脸色越来越难堪。容羽抱歉地笑笑,轻声道:“小易,不要乱说话,嘉声的太太最近去世了……”
容易闻言神色大变:“什么!那个女人怎么突然就死了!是你对不对!”他将矛头对上霍嘉声,清冽的声音变成混怒:“你想和我姐姐在一起,觉得阮清安是个障碍,就杀了她!你这个杀人凶手!”
霍嘉声眼里一片愠色:“容少爷,若你还想在我家住下去,请你说话慎重三思!”
容易像是张牙舞爪的猫:“被我揭穿了心事,想赶我走?告诉你,霍家我住定了!我要留在这里,找出你杀人的证据!”
容羽面上很是抱歉:“对不起,小易年纪还小,就喜欢胡闹,请你不要在意。”
霍嘉声声声冷笑:“我怎么会和小孩子计较。林叔,准备两个房间,安排他们住下来。”
林叔听命去了。
容易又说:“阮清安死了,那依依呢?你不会连依依也杀了吧?”
恰好就在这时,房内传出一声尖叫,一个人冲了出来,我认得那就是今天教导依依的声乐老师。老师惨白着脸色,语无伦次。“我的嗓子,我的嗓子要坏了啊!霍先生,你家的孩子我教不了!茶水里竟然有蝌蚪,我的嗓子,啊,太可怕了!”
依依尾随在后,慢慢走出来,低垂着头,拽紧衣角,小小声说:“不是我做的,我什么都没做。”
于是一切都明白了。
霍嘉声已经愠怒到极点,当场大喝:“依依,你怎么可以往老师的茶里放蝌蚪!这段时间没人管着你,你越变越坏!林叔,拿藤条来,今天我要执行家法!”
依依一听到藤条两个字,一下子冲到我怀里来,整个人缩成一团,瑟瑟发抖。只听见她小小声无力的辩白:“不是我,我什么都没做,真的不是我。”
林叔看到这一幕也微微不忍,站着没有动。霍嘉声怒道:“还站着做什么!拿藤条来!”
依依在我的怀中抖得厉害,我心揪成一团,冷冷道:“霍先生,小孩子做错了事可以慢慢讲道理,如果要体罚,别忘了儿童保护法。”
霍母一听我教训他儿子,立刻不乐意。“你是什么东西?竟敢在这里大呼小叫!林叔,把她给我赶出去!”
依依本来抖得厉害,听到要我走,忽然抬起头来,软软的声音大了许多:“不、不可以!”然后声音又小了下来,小鹿一般的双眸怯怯望着霍嘉声。“爸爸,我错了,你惩罚我吧,不要赶……走。”称呼我的时候,那两个字咬得极其含糊。
霍嘉声愣了一愣,霍母狠狠道:“你又算什么东西,还想为别人求情?过几天,我就把你送去孤儿院!”
依依垂着头,不说话。最后竟然是容易,走上前来,护在依依面前,她的头发,柔声微笑:“不要害怕,没人会你走。唔,你的保姆也不会走。”
霍母呛声:“容少爷,这是我们霍家的家事。”
容易猫般的瞳孔透着狡黠:“以霍家如今的地位,想必很多人等着看霍家的好戏。霍少杀妻弃子,这条新闻怎么样,会很轰动,媒体一定喜欢。”
霍母立刻生气了。“容少爷,看在你是客人的份上……”
霍嘉声出言制止:“妈,不必再多说。林叔,送老师出门,记得多给些遣散费。另外再帮依依找个声乐老师。”
“不用再找新的老师了。”容易低下声,揉着依依的头发。“我在加拿大学的就是声乐,我给依依做老师好不好?”
依依垂着小脑袋,几不可见的,小小地点了下头。
容易绽出笑容,那样的美丽顷刻间绽放,灼灼其华,让人简直无法呼吸。
正文14饭桌风波
正文14饭桌风波一场旧的风波平息,一场新的风泼又来。
晚餐时分,所有人聚集到客厅。餐桌上坐满了人。我被特别允许坐在最旁边,方便喂依依吃饭。
吃了没几口,霍母放下筷子,摆出不愉快的表情批评道:“这个香菇的味道怎这样淡,你的厨子越来越差了,连盐都不会放!”
霍嘉声道:“是我要厨子少放些盐。你有胆固醇,吃些清淡的比较好。”
“胡说!”霍母反驳道:“去年我在你这里吃过一次,也是这道菜,盐也不多,可是鲜美爽口的很!去,把以前的那个厨子给我找来!”
霍嘉声迟疑了一下,看不出表情道:“妈,以前你吃的那道菜,是清安做的。”
饭桌上顿时沉默。
霍母大怒:“你是说,我霍家专门聘请的大厨,做的菜竟还不如一个乡下女人?!”
不知道是不是被她吓到,依依一口粥没有咽下去,呛着咳嗽了起来,小脸通红。
霍母怒道:“咳什么咳!要咳不会滚远点!影响别人吃饭!”
依依咳嗽声小了些,小小的手抓紧我,使劲憋着,过了一会,咳得更厉害了。
容羽笑了声,温言道:“伯母,消消气,别和小孩子计较。”
霍母又骂我:“你这个保姆怎么当的!饭都喂不好,霍家花钱请你来有什么用!”
我没理她,只是轻轻拍着依依的背,哄她喝水,好半天她才不咳了。
霍母又继续刚才的话题。“阮清安那个女人算什么东西,随便找个人来做的菜都比她做的好。你,你去给我做,对,就是你。”她高傲尊贵的手直直指向我。
我只顾专心致志喂依依吃饭,哪有空理她。小东西看起来乖,其实调皮的很,一口饭五粒米,有四粒掉在地上,简直是个播种机。于是随口答道:“我不会。”
“不会?”霍母冷笑:“这点事情都不会,霍家要你有什么用,干脆滚出去算了!”
依依一听霍母要赶我走,一下子拽紧我的手,小鹿般湿润的两只眼睛可怜兮兮看着我。
我还不能够离开这里。深吸口气,我道:“那好,我做就是了。不过,话可得说明白,我到霍家来是做保姆,不是做厨师。让我烧菜给你吃,得另外付钱。”
霍母脸色立刻冷了。“让你做个菜你竟开口要钱,好个不知羞耻的娼妇!”
我不满意了。“我怎么不知羞耻了?我付出劳动,靠自己的劳动赚钱,有什么羞耻的。我觉得自己挺光荣呢。难不成你儿子出去工作不拿工资,专干白工啊?这年头,白干活的人都是傻子。”
霍母气的厉害:“和我儿子比,你算什么东西……”
我认真道:“我不是什么东西,我是人。我们大家都是人,就你是个东西。”
霍母干脆仰在凳子上翻起白眼。
致孝无比的霍嘉声这时也生气了:“风小姐,如果你再这样对我母亲说话,就请你给我出去!”
我赶紧道:“老太太不是还等着吃我做的菜吗?我做的菜顶呱呱,不管有什么病,一吃就好。”于是赶紧溜去厨房做菜。
正文15猫眼少年
正文15猫眼少年结果,老太太尝过我做的香菇以后,觉得一道菜不过瘾,让我做足了一桌的菜。这下我真的变成厨子了。
满足了老太太的口腹之欲,她忽然对我格外大方,嘱咐霍嘉声给我加薪。“我们霍家也不是什么小家子气的地方,只要够本事,多给些钱也是理所当然的。”
我当然敬谢不敏。
霍母又道:“容羽已经好多年没有回国,人生地不熟,嘉声,你带容小姐四处逛逛吧。”
霍嘉声似乎心不在焉,不知道在想什么,闷闷地应了一声。
一直沉默的容易这时忽然话:“我也好多年不曾回国,不如带我一起转转。”
大概是怕容易跟着捣乱,霍母赶紧说:“风小姐,你就带着容小少爷四处转转吧。”
除了保姆和厨子,这下我还得兼职导游。再说我不过是个下人,领着容少爷转,算是什么回事。不料容易只是冷笑了声,算是默应。其他人也没有反对,我这导游是做定了。
到了傍晚,霍嘉声开车带容羽出去兜风,霍母独自在楼上休息。看到人都走光了,我对容易说:“容少爷,我这就带你参观围着霍家的院子参观一圈。”
容易轻应了一声,不说话,靠在墙壁上,猫般美丽的瞳孔诡谲打量我。
我其实并不太愿意理他。这个孩子的心思十分难测,以前常常挑拨我和霍嘉声的关系。后来霍嘉声亲近容羽,他又挑拨霍嘉声与容羽的关系。我实在猜不透,只觉着他专爱恶作剧。于是把他带到游戏房,毕恭毕敬介绍:“这里就是娱乐室,平时容少爷若是无聊了,可以来这里消遣。”
容易眸光一闪,打量周围。其实我在欺负他,这里是依依的游戏室,设施仅供6岁以下小朋友玩乐,容易在这里是找不到什么乐趣的。
不再理会容易,我带着依依在房子里玩。依依有时候会去拉容易进游戏,我不动声色把依依拉回来。我最不希望的就是依依和容易太亲近,免得出现什么意外。
玩了一会,容易忽然一眨不眨看着我说:“你,以为自己能代替霍家的女主人?”
这句话,我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到。不过突然听容易这样问,我还是吓了一跳。“为什么你这样觉得?”
容易一笑,妖艳的面容冰冷无比。“你在学她。做同样味道的菜,穿同样类型的衣裳,画相似的妆,脾气一样的冲,还把依依训得如此服帖。处处模仿别人,你不觉得累吗?”
我上上下下打量他。
容易被我看得不自在,冷冷道:“你看什么!”
我笑:“容少爷你身上好香,是喷了香水?让我闻闻,阿玛尼的珍钻男士香水,这不是霍少爷爱用的牌子吗?唉,你何必模仿人家!”
容易怒了。“谁说我用这个牌子就是模仿他!我自己喜欢,不行吗!”
“正是这个道理。”我拍手。“我做的菜,穿的衣裳,画妆发脾气,那都是我自己的事情,凭什么我就是在模仿别人?依依对我乖顺,那是我和依依投缘,你不要太妒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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