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笙时不时的心不在焉叫何以琛。
默笙嘴角莫名其妙的微笑叫何以琛。
默笙忽而的落寞叫何以琛。
……
默笙开始频繁的和他提起这个名字,好像终于找到一个人可以讲讲那个人一样。
那个人多么多么聪明。
那个人多么多么能干。
……
应晖当然会不耐烦。
只是当他看到她说起那个人时眉梢眼底的伤心和落寞时,不耐烦又变成了不忍心。
还伴随着一种陌生的疼痛。
之前就算知道默笙更多的只是把自己当作兄长,应晖仍然有一种笃定的感觉,他自信她身边不会出现比他更优秀的人,所以不妨慢慢来。然而,现在这种感觉消失了,应晖清楚地感觉到了默笙心里筑起的冰墙,那面冰墙把一切暧昧的东西摒除在外。
他也许永远只能充当兄长的角色。
应晖渐渐急躁起来。
所以那个晚上的到来,不知是因为情绪长久的积压,还是一时失控。
那天他在外面应酬,喝醉了回来,默笙手忙脚乱地照顾他。
应晖说不清自己是醉是醒,若是醉,他怎么会到现在还记得清楚每个细节,若是醒,他又怎么会这般不受理智的控制……
似乎半梦半醒间,他把默笙压在了身下……
他清醒过来已经是凌晨。
意识回笼的零点一秒,他冲下了楼。
楼下大厅没有开灯,一片黑暗。
依稀看到默笙坐在楼下沙发上,紧紧地抱着自己的膝盖,头垂着。
应晖好像在什么地方看到过说,当人受到巨大的伤害时,会下意识地用这种婴儿在母体中的姿势,因为缺乏安全感。
他的手按在电灯的开关上又放下。
默笙忽然出声,弱弱的:“应大哥,你……是把我当成她了吗?”
应晖愣了好一会才意识到她说的“她”是谁。
他的前女友。
自己好像只和她提起过一次他的前女友,说了什么他都不太记得了,她以为……他还想着她?
默笙,你以为每个人都和你一样恋恋于过去吗?
应晖苦笑。
他发现默笙给了他一个有趣的困境:如果说“是”,他无法袒露自己的心迹,也许永远无法再进一步。若说不是,他必须承认自己是个弓虽.女干犯。
虽然未遂。
面对默笙信任的眼神,应晖最后选择闭上眼睛,不回答。
让她找最能安慰自己的答案吧。
事实上,这之后默笙已经无法和他坦然地共处在一间屋子里,默笙提出要搬出去的时候,应晖说:“默笙,你回国吧,去看看。”
默笙怔怔的站着。
“你不能永远当只鸵鸟。”
回去看看吧。
如果那里天气晴朗,那你就留在那里。
如果那里风雨凄凉,那你就赶快回来。
把那里,把那个人完全地忘记。
在机场把已经连他名义上的妻子都不再是的默笙送走,应晖仰望着天空飞机飞过的痕迹,寂寞的情绪在身体每个角落蔓延。
刚刚他说的最后一句话,她理解吗?她在某些事上,似乎迟钝得惊人。
“如果你不回美国……那我们暂时不要联系了。”登机前他对她说。
他还有机会吗?
也许有。
那个叫何以琛的人也许早就爱上了别人。
世界上,像赵默笙这么傻的人会有几个?
茶香袅袅。
漫长的年月,不过几小时就讲完了。
“……原来竟真不止一个。”应晖最后说。
“有时候,她真是迟钝得惊人。”应晖仰头叹息,“世事真奇妙,没想到,这些事情,你居然是我唯一可说的人。”
以琛没有说话,抽完最后一支烟,他拿起手边的衣服。“时间不早,应先生,我先走一步。”
“何必这么急。”
以琛脚步顿了一下。“默笙喝醉了,我不太放心。”
应晖大笑出声:“何先生,你这是把成功炫耀给失败者看吗?”
以琛没再回头,快步走出茶座,推开门,外面清冷的空气扑面而来。
以琛深深的呼吸。
握得青筋暴起的手良久才渐渐放开。
回到家已经是凌晨两点。
默笙喝醉了睡觉反而乖起来,缩在被子里一动不动,还是他走前一模一样的睡姿。以琛轻轻地脱了鞋子,钻进被窝,将她搂过来。
她动了下,适应了一下新姿势,皱起眉,以琛放松了一下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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