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妇女的场面,他咬咬牙,为了生存他必须出卖良知。更何况,他嫉妒地看着楚天舒,凭什么他就那么干净那么傲气那么理直气壮地受到别人的喜爱而不用付出任何代价?而他生来就要忍受一个男人所不能忍受的苦难?他的一部分苦难这个人也是间接的制造者。这样想着,葛红兵就无所顾忌了。
随后张大陆回来——他们俩本就是一个寝室的,他也喝得个七七八八差不多。楚天舒的床拉着蚊帐,看不出里面是谁。张大陆酒壮色胆,就和葛红兵胡乱亲热起来,葛红兵一如既往的顺从,俩人钻进另一蚊帐,一番缠绵后只差临门一脚,葛红兵突然推说有急事走之,走之前把楚天舒的蚊帐一拉,露出俩面不省人事的小楚,对那完全没有舒缓的色狼道:“他醉了,你帮忙照顾下,我去去就回。”
面对肖想了许久的人儿毫不设防地躺在面前,张大陆又哪里控制得了自己的□,又想起葛红兵说对方八成也有意的话来,立刻就出手了。
于是在他将□进行到底之前,捉奸的人们出现了——当然这也是葛红兵合理安排的结果,并且不会有人怀疑到他。
人们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们想都不会想到之丑事在大学寝室的炽灯下一览无余……
张大陆因为流氓罪而被拘留,虽然很快就被捞出来了,但是事情震动了老首长,他被气病,家人怕张大陆再待下去会出事就打包把他送到走了。
葛红兵达到目的了,他自由了!
可是事情也有出乎意料的发展,上帝买一送一,给葛红兵一个大礼的时候顺便又给了他一个小礼物——被威胁的受害人楚天舒自尊心受到强烈打击,神志不清中坠楼而死。
人命关天,可是人命也贱如草芥,一个风华正茂的才子,就这么凋谢了,而日子照样向前滑去,过了几年便尘归尘,土归土,没有人记得他那些好和不好的事迹了。
但是有一个人记得,一辈子都记得,那就是葛红兵。他不是坏人,做不得草菅人命的事情,他当时只是想脱身只是想自保,他不是故意的,他甚至在设计害人的时候没有考虑到细节,模糊而理想地认为不会有人受到严重的伤害,不就是插几下……他都被插了那么多次了,也没人出来管管,也不会有人觉得他受伤,他都活下来了,楚天舒为什么不行?……当然他所构建的模型是经不起哪怕是逻辑上的推敲的,更别说实践了。
所以事情发生了,那个信任着他并且被他杀害的青年永远地活在葛红兵的心里,多年来折磨着他。日月消长,季节更替,人事沧桑,这罪恶感却岿然不动尤自蛰伏。葛红兵加倍地对人好,他想把有限的生命投入到无限地为人民服务上来以减轻他沉重的罪恶,他默默地无名地照顾着楚天舒的父母,不遗余力地照顾他的妹妹,但是当小姑娘说爱上他想嫁他时他逃跑了,他没有勇气无时无刻都面对被害者的家人。
90年代以后社会发生了深刻变革,张家在首长病故之后便衰落了,子女大多移居海外,首长夫人也跟儿子女儿到了国外,葛家得以自立门户,葛红兵毕业后留校成了大学老师,一年年熬下来从讲师到副教授道叫授,年逾四十成了一系之主,走的却还是上层路线——他老婆是老校长的侄女。
谁都说葛红兵是个好人,他在外面温文尔雅,在家里也上得厅堂下得厨房,会给妻子买花,给儿子讲道理。他四十多了,可是这个男人修炼到一定时候年纪反而模糊了,他穿着一本正经的西服或者一本正经的休闲装,眼角因为时常挂着微笑而有一些细小的笑纹,个子不高,人还是瘦,没人觉得他老。他的那些女学生们倾慕他,男学生们敬重他。
就在葛主任觉得生活不过就是没滋没味地带着心底的煎熬走向坟墓的过程时,张大陆回来了。
时间已经到了新世纪第一个十年中期,张大陆携裹着一身的铜臭回到了故乡,省市领导夹道欢迎。
这里不需要赘述张大陆的钱是怎么来的,也不需要详细说明他的钱是怎么花的,我们只要明确两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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