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么,在做衣服呢?”林草儿就坐在门厅的小马扎上,膝盖上放着一件厚的旧衣服。
“是啊,小五的几件衣服都不合身了,我改改冬天的时候正好能让小六穿。”林草儿正好改完了一只袖子,将线咬断了。他看见张小柳手里又抱着个酒坛子,忙说:“你又拿什么东西过来?”
“前些日子不是说要酿酒吗?还幸亏小果和小实摘的豆稔够多,酿了不少酒。这里还剩了一坛子,正好给你们拿来了。”
“啊,我中午也听说有人去你家里买酒,还以为是吹嘘的呢!”林草儿忙站了起来,接过他手里的坛子放在地上,揭开盖子闻了闻,又道:“你这个酒可真够甜,闻起来就是好酒呀!”
“我尝了尝,也是觉得味道不错,听了草儿么么的话就更有信心了。”张小柳看着他去灶间拿了碗,倒出些抿了一小口就不再喝了,劝道:“这个酒不上劲头,草儿么么多喝些试试。”
林草儿道:“不行,我从小是一喝酒就头晕。小时候不懂事,拿阿嬷的酒灌了半碗,两天都没有缓过劲儿来。直到现在,一喝酒就要躺下才行。”
张小柳却没想到这回事,想了会儿说:“我这次酿了不少酒,都给霍掌柜买去了--按他说,这个豆稔酿酒是极好的,镇上许多人家都舍得花上百文钱买这么一小坛,正是为了补身子。”
林草儿果然吃了一惊:“这么一小坛要一百文钱?”
“我听霍掌柜说,是要卖九十文钱一坛呢!”
“真是个傻孩子,这么好的价钱你怎么不一起卖了?”林草儿听得瞪眼,十分后悔吃了方才那一口。
“别人家都舍得花钱买来喝,既然是补身子的,我们为什么不能留些自己喝?”张小柳反问道。
“镇上人家做买卖的都有钱呢,我们是田地里寻食,哪里花得起这个钱?”林草儿叹气道。
“现在我们也不花钱去买,草儿么么还有什么舍不得的?”
“唉,你这孩子,养成了这么能花销的性子可不好。现在只顾着有口饭吃,以后有孩子要养可怎么办?”
“草儿么么也想得太远了些。”张小柳觉得自己已经是十分谨慎保守的性子,但是比起来草儿么么显然更甚。
“你么么不在,才没人提点你这些……”林草儿欲言又止。
张小柳沉吟半晌,悄声说:“草儿么么别急,我心里有数。这回用豆稔酿酒也没用什么本钱,就卖出去三十坛,剩了些才留下来的。”
“真的?”林草儿惊喜道,若是一坛子酒九十文,人家来收购的至少也要给一半的价钱,三十坛酒可就是不少钱了。
“我骗你做甚?这坛酒你且留下,要是怕头晕,就在睡觉前煮半碗,打个鸡蛋下去,喝了睡觉就不碍事了。”张小柳也是刚刚才想到这个法子,煮鸡是不太可能了,用鸡蛋煮也是不错的。
“好吧,那我试一试。”林草儿答应了,又觉得家里没什么能回送给他的,正低头思考。
“对了,这个酒味儿不大,你可别让李声叔多喝,不然他说不定能一次喝光呢!”糯米酒的浓度本来就不高,加了豆稔去酿就更天甜了。要是酒量好的,这么一坛子说不定能一次喝光。
“知道了,他不会与我争这个。”林草儿笑着说。
“那你记得每天喝一些就好,我先回去了。”这么跑了两家,太阳也快要下山了,张小柳便想回家里帮小麦喂鸡。
“草儿,快来接一下手。”正说着,外面传来李嬷嬷的声音,林草儿听了忙跑出去。
“阿嬷,哪里来的这么多青菜?”林草儿出了门就看到李嬷嬷正走进来,手里抱着一大把苦春菜。
“见到老哥儿聊了几句,他家正修整菜地,把这些菜都拔了,让我抱些回来腌酸菜。”李嬷嬷一边答着示意他拿了菜篮子过来,又说:“你听说过不,赵大田儿子新进门的哥儿怀上了?”
“没听过啊,我这几天都没往那头去呢!”林草儿把苦春菜在篮子里码得整整齐齐,嘴里说。
“呀,柳哥儿来了?”李嬷嬷这才看见站在一旁的张小柳。
“李嬷嬷好。”张小柳也很久没听过赵家的事,对于谁怀孕的消息没怎么放在心上。
“好好,要走了?路上看着点。”李嬷嬷看他已经站在门边,想来事情已经说完了,因此道。
“知道了。”张小柳应了一声,往家里去。
他走后,李嬷嬷看着地上的坛子说:“柳哥儿又送了东西过来?”
“他不是酿了酒么,给我们留了一坛。”林草儿答道。
“你也真是,整天收个孩子的东西,听说他这个酒可是能卖钱的哩!”李嬷嬷埋怨道:“以前你总说他们过得不好,现在怎么不记得了?”
“我说不过他,你知道柳哥儿的嘴巴多会说话,他也说孩子不能喝酒,这是特意留给外面才没卖出去的。”
“唉,这孩子也真是,什么东西都舍得给你送,也不枉你当初总是念叨。”李嬷嬷念念叨叨着,屋里屋外忙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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