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这里的六具。紧跟着突然想起云顶天宫里的十二手万奴王,这边的墓主会不会又是什么十二个头的怪物。
闷油瓶站在我身边一声不吭。过了会,只见他眯了眯眼,道:“棺壁上有字。”
我顺着闷油瓶的视线望过去,果不其然,这具棺材内侧有浮雕一样刻着的篆体文字,几乎让黑水浸没了,若不是闷油瓶,我和胖子粗枝大叶的一定发现不了。
闷油瓶让胖子把水放掉,胖子抱怨什么脏活累活的都让他干,一边还是用工具打通了棺材底部,黑水逐渐往底下流出去,一颗颗脑袋象海水退潮后露出的岛屿,蛆虫从眼眶口鼻中不断的涌出,要多恶心有多恶心。
我们仨站在另一具棺材上,没多会,棺壁里的字就露了出来,闷油瓶看了看我。我解释道,这大概是一句古语:“万事分已定,浮生空自忙。”
闷油瓶追问道:“还有呢?”
我摇了摇头。
胖子叽歪道:“古人就是爱文绉绉,天真,这什么意思?”
我继续解释说:“就是说,世间所有的事情都已经有了定数,漂泊短促的人生都是白忙。”
胖子长长的“哦”了一声,接着就没下文了,我估计大概这样给他解释,他这个文盲还是听不懂,但本来也就没指望他的四次元思维。
我又默默地念了几遍,突然灵光一现,吩咐胖子说:“去把所有的棺盖原样合上。”
胖子不解的问为毛。我照着他屁股一踹,“照着做就是了。”
第二十二章
我原来心说没十成的把握,但也不妨一试。没想到等胖子把最后一个合上,居然真的成功了。耳室中央轰隆一声巨响,地板开始大幅度的震动,棺材盖子与棺身磨出咯吱咯吱的响声,接着中央一方地板开始下降,又朝两边自动打开了,密室阶梯赫然映入眼帘。这情形就像一张怪物的大嘴缓缓张开,等着把我们吞入腹中。
胖子灵活地跳下去,拿了矿灯在阶梯口照照,回头露齿一笑说:“天真,有你的。”
我正跟着闷油瓶也跳下棺材,听胖子一叫就分了神,不凑巧地一脚踏在黑水里,我他ma感觉整条腿都要烂了,青着脸把脚抬起来,一条硕大的蛆虫肚肠都被我踩了出来,头部还在抽搐的扭动,顿时浑身恶心得发毛。
胖子见我面色很不善,搭上我的肩膀语重心长地道:“会走狗屎运的。”
我吼道:“老子宁愿踩狗屎!”
就在这时候,胖子手里的矿灯没预兆的突然爆裂了,冒出一股青烟,我俩都吓了一跳,抬头看闷油瓶蹙着眉,心下不由冒出股不祥的念头。
胖子翻了会背包,说我们只剩一个灯泡了,要省着点用。于是一溜小跑到墙角去点火把,我一路观望着,刚才还嫌脏嫌累的人,这会大大咧咧地溅的整个裤脚都是,一脚能踩扁一窝蛆虫。
等他走到跟前,我胃里已是翻江倒海,让滚远点。
胖子倒是不离不弃,朝我抛了媚眼用娘们口音道:“人家这不是牺牲了,和你臭味相投嘛!”
其实我也知道我一盗墓的,还嫌脏,跟婊|子立贞洁牌坊是一个道理,但大爷就是心理调适不过来。
火把到阶梯口“噗”地一下就灭了,大概是底下氧气不充分的原故。
胖子最后还是心不甘情不愿地换了个灯泡。
我们顺着阶梯下去。这阶梯极陡,而且每层都极窄,几个大男人一脚踏上去,一半的脚底板露在外面,还好它并不长,最后一段也变成了斜坡。
等我们抵达底部的时候,我第一次真切地体会到脚踏实地的感觉真好。闷油瓶点了个冷烟火,如果我没记错,这应该是我们最后一个冷烟火,而现今身上类似的照明物就只剩下一个信号弹了。
蓝色灯火咻地亮起来的瞬间,我听到胖子贪婪的咽了口唾沫。
但实话说,我当时也几乎被震撼的有点窒息,这地方类似洞穴,上不见顶。四根擎天柱环绕着一块巨型玉石。柱上黄金虬龙屈结而上,夜明珠饰以龙眼,金色光泽映得整个洞穴富丽堂皇,玲珑剔透。中央的玉石一马平川,足以抵得上几张双人的席梦思大床。但奇怪的是,玉石上空无一物。我突然想起之前的盗洞,眼下只有两种可能,如果并无机关,那就肯定让人捷足先登了。
沉思间,闷油瓶忽然让我们看洞穴四周。
我一抬头,娘的!方才只让那些黄金迷了眼,竟没注意到这洞穴根本就像个蜂巢,洞壁上头密密麻麻的布满了小洞,而这些小洞里竟都是黑漆漆的实木棺材。莫说要以千以万的计算,你就算跟我说,它有一个百万,我也能信。
胖子乌鸦嘴道:“这里头要都躺着粽子,就够全国人民过端午节了。”
闷油瓶让我们看了,自己也没什么举动,过了会,总算开口道:“打开看看。”
我心里虽然不踏实,但基本上同意小哥这个决定。往往未知的东西才更让人恐惧。墓主既然爱玩障眼法,指不定这里不过是空棺而已,古代人口稀少,若真要这么多人陪葬,一个国家埋了也只怕不够。这意图很可能是大摆乌龙,要给人制造点心理压力罢了。
第二十三章
转身见闷油瓶看着我,我点点头。胖子向来不思退路,自然是同意的。
虽然主意已定,但实践起来还是有些难度。洞穴很高,就算我们要从距离最近的那个下手,它还是很高。绳索早弄丢了,闷油瓶从包里翻出几个剩余的登山扣,几个人又开始极限运动。
闷油瓶首当其冲的上去,我依然排第二,要到洞口的时候,闷油瓶拉住我胳膊,手臂穿过我腋窝,一把将我抱了上去。
我落地,脚跟停不住,几乎扑在他怀里。抬头时候,闷油瓶眼尾微挑地望着我,我好像听到自己的心跳不受控制的乱蹦。说了句谢谢,赶紧往后一退。但闷油瓶没松手,直接把我往里一拽,难得厉色道:“小心点。”
我定了定神,才想起方才后面是什么,要是一脚踩空摔下去,估计半路上的胖子也得给我陪葬。然,我心里后怕的却远远不只这个。回头又看了眼冷冷清清的小哥,心里越发的乱七八糟。
等胖子上来了,几个人围到棺材边上。这是具普通松木棺材,但棺身一圈都给雕上了“堆金沥粉”的线纹,让它看起来阔气很多。
闷油瓶和胖子站在东西两侧,准备开棺。我握了只黑驴蹄子站在棺头。
胖子喊了三二一,厚重的棺盖被掀起,一股霉臭扑面袭来,我皱了皱鼻子,抬了矿灯照进去。
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这里头躺了具面目狰狞的干尸,它似乎没有要活动活动的意思,但不能准保它过会也不想活动,更不能准保它数不胜数的同伴躺久了不甘寂寞,会不会也想活络活络筋骨。
我愁得头发都快白了,胖子突然一把夺过矿灯,往近了照些,诡异地道:“它在笑。”
我让胖子闹得背脊一凉,说:“怎么会是笑,它怎么会笑?”同时又往下看了两眼,干尸只剩了骨头和一层乌黑的皮,附着一些油脂和细小的爬虫,就像原来是个带着果肉的龙眼,现在被晒成了桂圆。然后顺道瞟了眼闷油瓶,他抱胸站着,一副老子不想发表意见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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