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什麽傻事!」君如竹掐著他的衣襟紧紧瞪著他。
北堂耀辉摸著自己的脸,双眼发直。
君如竹双目通红,气急道:「我问你呢!你为什麽做傻事?好端端地跳什麽湖?有什麽事不能……」
他忽然住嘴,因为北堂耀辉的脸色忽然变得异常骇人,鼻间喘著粗气,紧紧地盯著他,胸膛急促起伏著。
「你……」
君如竹诧异,刚要张嘴说话,却突然被北堂耀辉扑倒在地,嘴巴压了上来。
君如竹傻住。只觉北堂耀辉浑身热得吓人,一点不像秋冬天气刚落水的人,反而好似盛夏之际酷热之时,热气躁动。而且双唇被他堵住,感觉到他的舌头长驱直入,闯了进来。这情势、这情势是……
君如竹挣扎地想推开他,忽觉身上一松,北堂耀辉放了手。
他心下刚松口气,但抬眼一看,不由差点魂飞魄散。只见北堂耀辉一双美目赤红如火,黑瞳彷佛燃烧了起来,好像一头濒危的野兽正紧盯著自己的猎物。
君如竹本能地向後退缩,隐隐觉得不妙。「端、端……」
被北堂耀辉连拉带扯弄进西园废弃的寝殿时,君如竹还没有回过神来。
北堂耀辉的力气大得吓人,身上的戾气也大得吓人。君如竹几乎是被他夹进废殿扔到冷宫的床榻上的。
「端王……耀、耀辉你……」
君如竹嘴巴直磕巴,跌得七荤八素,心里却知大大不妙。
北堂耀辉的神色一看即知失了常智,一向美豔的容貌现在却阴沈得骇人,有种诡异妖魅,彷佛来自地狱的魔力。
「你冷静点。冷静……」
呲地一声,衣衫已被他撕破。北堂耀辉犹如野兽一般扑了上来。
他疯了!他疯了──
君如竹心里尖叫。不论他怎样挣扎都无法逃脱北堂耀辉的掌控。
他从不知道这个风流貌美的端亲王,竟有如此凶残冷酷的一面。
「啊──」当北堂耀辉那身下的利器直闯进来的时候,没有经过一丝润滑和开拓的穴口登时被撕裂,痛得他惨叫出声,眼角落下泪来。
他泪眼婆娑地望著在自己身上不断律动的男人,身疼,心也疼。
从阳光明媚的午後,到昏暗阴沈的黄昏。北堂耀辉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十分漫长的梦,梦中的一切都荒诞不羁。
皇太後那老婊子好像老鸨一样给自己下了药,送到她儿子的龙床上,而她那早已换成了冒牌货的儿子看见自己这烫手山芋,又赶紧转送了出去,被他大哥北堂曜日及时接了手。
但是可恨的是,北堂曜日竟抛下了自己走了。这个无情的人,不管自己的苦苦哀求和挣扎,最後还是狠心离去了。
为什麽你对我这麽无情?
北堂耀辉痛不欲生。被欲火焚身的他想溺死自己。
不不,他不是想死,他只是想冷静冷静,因为他知道自己快被药性和怒火逼疯了。
他需要冷静!即使他的制药之名闻达天下,但也不是一个天天带著各种解药到处跑的人。
人生中总会发生些你预料不到、措手不及的事情。当事情发生时,你只能想办法解决,而不是对它妥协。
北堂耀辉从不认为自己是一个会认输的人。所以他对北堂曜日执著了二十多年,也从未放弃。他有著比他那出尘的外貌,更加让人惊叹的性格!
但是命运有时就是这麽奇妙。或者说北堂耀辉就是特别倒霉。
上天赋予了他无人能比的出身,却也给了他一个无比凄惨的命运。
上天又赋予了他过人美貌,却也给了他一些别人没有的霉运。
他睁开眼的时候,已经是三天後。他安详地躺在北堂王府自己的寝室中,闻著屋里熟悉的药味,感觉十分安心。
但是这种安心只是一种假象。
「药儿?」他试探地唤了一声,发现自己的声音沙哑得像从磨盘上碾过。
「王爷,您醒啦。」药儿守在他身边,听见呼唤,一脸惊喜地扑了过来。
「我是什麽时候回来的?睡了几天?」
「三天前大王爷送您回来的,整整睡了三天。」
「三天?」北堂耀辉笑了笑,「这一觉可睡得好长啊。」
药儿担忧地望著他。北堂耀辉靠著软枕坐起来,神色淡淡地道:「我犯病了吧?」
「您没病,只是、只是昏过去了而已。」药儿呐呐地说。
北堂耀辉搭上自己的脉,探了一圈,道:「药是你配的?我现在还有点虚。」
「是药儿学艺不精。」药儿低下头。
北堂耀辉微微一笑:「不怪你。剂量还把握的不错,比上一次有进步。」
药儿有些高兴:「能帮上王爷就好。」
「大王爷呢?」
「大王爷现下不在府里。」
「端王府那边捎过话了麽?」
「捎过了。」
「去吧。我再歇会儿。」
药儿退了出去。北堂耀辉一人静静地躺在靠枕里,揉著额头,就那麽躺著。
过了一会,药儿端著膳食进来:「王爷,吃点东西吧。」
北堂耀辉三天没进食,自然饥肠辘辘,吃了点热腾腾的东西,道:「去备水,我要沐浴。」
他沐浴完毕,将自己收拾妥当。外面天色还早,北堂曜日尚未回来。
他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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