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人提,毕竟自己是成年人了,就该有独立解决的能力。即使是萨莱曼,他也不想让对方知道自己这麽不济,连那麽一点欺侮事件都搞不好,也不想别人觉得他在请萨莱曼主持公道,搞得像悲剧女主角那样的……难道他这种想法就不对吗?
他坐到床上去,看著居高临下俯视他的艾历,那深蹙的眉是出自真心的关切,面对这麽直白的担忧,自己却还拘谨於面子的问题,是不是太过无聊了?
抓抓有点乱的头发,叶潼索性整个人平躺在床上,看不到艾历比较方便他老实倾吐,他知道站在床头的那个人会默默的听。
「其实也没甚麽……我早就预想到会出现这些情况的,只是……当它们实际发生的时候,次数好像多了点,所以我也有点手忙脚乱。」
身边的床垫一沈,他知道艾历坐到床上来了,他转过身去,对著那桃木的衣橱,慢慢的交代整件事。
其实那些小把戏都非常拙劣,而且也无聊到不值得追究的地步,就像有人误传了约见时间、到了试装间又没有帮他跟设计师报到那样,然後就是最传统的欺侮手法——在试穿的sample里放大头针、别针,鞋子里有图钉那类小case,叶潼起初哉了几个跟头,後来就精明了,每次试衣服都会先小心检查,但没想到出出入入还是有不小心的碰伤划伤。
最为严重的自然就是腰处那个瘀青,那是到秀场看走台时,有一堆新人经过,然後他不知被谁推了一下,整个人就给撞到一堆行李箱里去,当时他只觉得磕碰了後背,却不知道腰处都给撞瘀了。
不是没想过揪出凶手,毕竟叶潼觉得这些枝微节末的事儿发生个不停,也挺烦人的,但一来这是他头一次负责的大秀,光是应付公事已经忙不过来,二来就是这些欧美的新人对他不熟,第一次合作实在不想留下一个尖酸刻薄的印象,所以他都忍过去了,想著只要他人没出甚麽大意外,熬过这个秀,自然别人就会承认他的实力。
听著叶潼那大事化小、小事化无的语调,艾历的脸色却是阴沈了几分,他自然听得出叶潼那敷衍带过的语调,平常人都会把自己受过的委屈夸张化的,就只有他不停把事情低调化,但这反而让艾历更想像到那些不停发生的『事故』有多烦人。
到叶潼把事情大概都说过了後,艾历轻声问,「萨莱曼知道吗?」
叶潼这时终於翻过身来,黑瞳睁得大大的对著艾历,「我为甚麽要让他知道?」
「对,没理由让他知道。」艾历点点头,但他的理解却和叶潼不同,这麽多的事,就是叶潼不说,身在同一个秀的萨莱曼也没理由全然不知,连对方受委屈也没发现的,实在没资格当所谓的恋人。他站起来,「我们先去喝点东西,回来时我给你涂点去瘀的药膏。」身体就是工作的资本,艾历不能为友人解决这些事,但疗伤却是份内能做的。
「先谢啦!」把积在心里的事儿吐出来,叶潼也觉得自己舒爽不少,突然就觉得自己之前的那些坚持都很多馀,对著艾历,就是再丢脸的他都可以坦白倾吐出来才对。「我想喝五色vodka,之前在某些bar喝过,是不同水果味道的。」
「那个我知道。」艾历点点头,「到时帮你点。」
二人一前一後的出了公寓,乘上艾历那台不太现眼,但瞧来眼熟的宾士,往柏林大教堂区驶去。
可不可以不劈腿二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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