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化田却被这句话弄黑了脸。切,没见识的小毛孩儿,朕的武功也是那两个东西能比的?但是看着小孩儿天真可爱的小脸,又压下了火气,淡淡道:“他们那算什么,三脚猫的功夫而已。学了朕的武功,十个他们也不是对手。好了,快点背,明天朕要检查。”
哼!小毛孩儿,你气死朕了,看朕怎么欺负你。赌气的督主,一会儿捏捏小孩儿的小脸,一会儿拽拽小孩儿的小辫子,一会儿又拉拉小孩儿小胳膊小腿,就是不让小十二专心背书。
永璂被他家皇阿玛揉搓的敢怒不敢言,还得努力集中注意力背书,委屈的扁了小嘴。雨化田又舍不得儿子委屈了,干脆把儿子手里的册子扔在了一边,拉着儿子玩了起来。至于练武功的事情,明天再说吧,还是哄儿子要紧。
坤宁宫是幸灾乐祸,养心殿是其乐融融,那延禧宫现在是个什么场景呢?
作者有话要说:
硕贝勒府的清晨,下人们轻手轻脚地已经开始了各自的工作,主子们还在安稳的沉睡。看上去,这一日跟往常没什么区别,应该是平常的一天。直到一声声男子撕心裂肺,又极富穿透力的尖叫,打破了属于清晨的静谧,也惊醒了睡梦中的主人们。
岳礼前一晚是歇在自己房里的,离着雪如的院子不远,被这一嗓子惊得霍然从床上坐起。往外看看,天色尚且没有大亮,岳礼就有些起床气,“来人,去看看出了什么事?是谁在乱叫?”这样的鬼哭狼嚎,若被外人听见,还当是他府上怎么了呢。真是越发不成体统了!
还没等岳礼洗漱完毕,便有个丫环进来禀报。这丫环的脸还是通红的,支支吾吾地回道:“贝勒爷,叫喊的人是、是大少爷,他、他……”当时入目的场面在眼前回闪,让丫环羞得不能言语,他了半天也没说出来什么。那样的场面,她一个黄花闺女,实在羞于说道。
“他他他,连个话都不会回了么?他怎么了,你倒是快说啊。”这么长时间,岳礼的气也消得差不多了。再加上皇上对皓祯也没什么表示,岳礼就当那事已经过去了。这会儿听到嫡子有事,他也有些着急了,瞪着眼急切地喝问道。
丫环吓得身子颤了一下,咬咬牙低头道:“大少爷在福晋院子的白姑娘房里,他们……他们都没穿衣裳。奴婢过去的时候,大少爷正缩成一团叫喊,谁劝也不听,也不准人靠近,连福晋也不行。”那样子,就好像被人、被人糟蹋了一样。
岳礼惊讶地张嘴,也顾不上还没梳好的辫子了,披头散发地就冲过去。自从将白吟霜交给雪如之后,岳礼就没再关注过这女人,他相信福晋能够办好他交代的事。可雪如是怎么办事的,怎么还是让那贱人爬上了皓祯的床?还有,皓祯这反应是怎么回事?
皓祯是觉得难受才醒来的,脑袋晕晕沉沉的,身上更是酸软无力得不行。身上被下了烈性的春.药,却偏偏下面是不行的无从发泄,只能等药劲自己过去,一晚上熬下来没半死不活的就算幸运的了。皓祯却不明白是怎么回事,无力地摇晃了下脑袋。
身侧入眼的,是白花花的一片,皓祯登时僵住了。那,好像是个人……
“皓祯,你醒了啊。昨晚辛苦你了,时间还早,不如再睡一会儿吧。”
明明是清脆婉转的声音,却让皓祯身体一颤,脸上全无了血色。他僵硬地转过头,就看见一堆白花花的肥肉,然后是五官挤在一起的笑脸,还有那向自己伸过来的肥厚手掌。皓祯仿佛看到什么脏东西一样,尖叫着躲避,连赤身滚下床来也不觉得疼。
为什么会这样?这个丑女人为什么会在他床上?她对自己做了什么?看到两个人赤.裸相对样子,皓祯不自禁地联想到,难道……难道自己已经被她玷污了?光是这么想着,强烈的恶心感泛起,皓祯的胃就抽搐起来,开始剧烈地干呕着。
白吟霜的脸色也不好看,她咬牙切齿地披上衣裳,目光狠戾地瞪着皓祯。她知道皓祯不喜欢她现在的样子,却没料到他会有这样激烈的反应。这个从里到外都是虚假的男人,凭什么敢如此厌恶嫌弃她?况且……这个假货还是个不能人道的废物。
刚想开口讽刺皓祯的时候,房门猛地被推开了。雪如在秦嬷嬷地扶持下,跌跌撞撞地闯进来,口中还焦急地问道:“怎么了,怎么了?吟霜,你有没有事啊?有没有伤到?”她原想着将让吟霜跟皓祯成就好事,却没想到皓祯竟闹出这么大动静来,让她不好收场了。
自昨晚给皓祯下了药之后,雪如跟秦嬷嬷就一直坐立不安的。直到看见白吟霜进了屋子,里面也没什么动静之后,两人才略略安心些。就算这样,两个女人也睡不安寝地,好容易才睡安稳了就又被惊醒了。听到叫声实在凄惨,于是便不管不顾地冲进来。
想哭便能掉眼泪,这是种本事,白吟霜便有这种本事。不过,以前她哭起来梨花带雨的,煞是引人,现在却让人不忍触目了些。她也知道这个,索性将脸埋在枕上,呜呜地哭起来。雪如听得心疼,扑过去搂住她安抚,又冲皓祯斥道:“皓祯,看你做得好事,还不快安静些。”
自觉身心都遭受了重大打击,正沉浸在深深地自我厌弃之中的耗子,根本就没听到她的声音,只管一径地抱着头如野兽般吼叫。他现在根本就不能思考,脑子里只知道一件事。那就是,这个杀了他的吟霜仙子的女人,现在又在杀死他了。
“你们……你们这成何体统!”岳礼大步进来的时候,差点没被这样的场面气晕过去。大庭广众之下,皓祯赤身跟雪如同处一室,就算是母子也不成体统。而且,皓祯那个样子,雪如却放着不管,倒抱着个贱人安慰。这真是、真是……不知所谓!
二十年父子,岳礼看到皓祯这副癫狂的样子,心疼不已。紧走两步,将自己的外袍罩在皓祯身上,抱着他轻声安抚。好一会儿,皓祯才渐渐安静下来,却目光呆滞地什么话也不说。见此状,岳礼心头怒火更盛,猛地抬头喝道:“来人,给爷把白氏这个贱人拖出去打死!”
话语中的杀意扑面而来,让白吟霜第一次感受到了死亡的滋味。她蓦地瞪大眼,还没等有所反应,就已经被两个下人从床上拖下来。这就要死了么?死在自己的亲生父亲手里?不行,她还没有报复这些亏待她的人,她怎么能死呢?
“不行!王爷,你不能杀她,不能杀吟霜啊。她,她是你的女儿啊……”雪如一个激灵,立刻抱住白吟霜,大声喊道。慌张之下,就连以前叫熟的称呼都又喊了出来。
她见岳礼执意要杀白吟霜,急得不行,脑袋一热,不管不顾地就将二十年前的那桩偷龙转凤的秘事说了出来。甚至,还拔出发髻上的梅花簪,跟白吟霜肩上的烙印比照,以作证明。这样惊人的言论,震住了岳礼,震住了皓祯,也震住了边上围观听墙角的人。
岳礼简直想疯了,他怎么从来不知道雪如是个这么没脑子的女人?她是皇上赐婚的嫡福晋,翩翩只是旁人送的回人舞女,就算生了儿子,又怎么可能威胁到她的地位?竟然为了这样荒谬的理由,这个蠢女人竟然就敢办出偷龙转凤的祸事?这事往大了说,就是欺君啊!
而且,这种隐秘的事,她竟然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吼出来,真不要命了么?就算她想死,也不要拖着整个贝勒府啊。岳礼冲上前,一脚踹在雪如脸上,恶狠狠地骂道:“你疯了!满嘴胡沁,这种事能乱说的么?皓祯是你儿子,也是我儿子,我们从来都没有过一个女儿。”
他第一个反应,不是去确认这事的真假,而是必须要将此事瞒住,不能有任何风声传出去。不管心里怎么想的,他都必须把皓祯这个儿子认下来。至于白吟霜,什么亲生女儿,他根本不在乎,反正他已经有三个亲生的了。而雪如,她这是患了失心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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