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吗？

一个多小时左右，文竹的心静下来，不再刻意竖着耳朵听声音。

屋门开了，一阵湿意传来，文竹回头看见韩向日正在换睡衣。头发上还滴着水，熟悉的香皂味传来。看样子，他刚洗完澡。

掀开被角上床，把文竹紧紧的搂在怀里，拥住不放。

“快睡吧，白天都没休息，还不困吗？要不，吃片药吧。”

文竹闭上眼睛，韩向日一笑，时间长了，已经从文竹的一举一动中明白一些别的意思。她闭上眼，代表不想吃安眠药，只想安静的休息。

伸手捂住文竹的左心胸口，也握住文竹因病而不显得胸部。

“心脏今天不疼吧。”

文竹不想动，也不去思考。韩向日捂住她的胸口也不管。于情，他在测她的心跳，于理，他们是夫妻。

还好，心跳虽弱，还是很有节奏感。这让他很放心。

“心脏不疼吧，看来病情控制住了，过几天在做个检查，我也好安心，恐怕你一个人在家时犯了心脏病，那可怎么办？”

摸着文竹消瘦的身体，骨头一根一根，一节一节的。本就不是丰盈的人，这将近一个月的折腾，让她更瘦了。除非她想开，放下，否则，她会一直瘦下去。

“文卉来陪你，我也放心些。你和她多出去走走，逛逛街，我相信她会把你照顾的很好。”

文卉绝不是个好姐姐，她没有那么伟大的姐妹情。韩向日却如此相信文卉，看来，文卉在他的心目中，还是天使。

第二天一早，韩向日上班前，就开始紧交代文卉。

“我今天会很忙，大概没时间回来。文竹，你要记得吃东西。”

文竹坐在楼下的沙发上，她是被韩向日硬扶下来的，只因文卉说，她要带文竹去附近的小公园散步，锻炼身体。韩向日就扶她下楼，非要她去走走。

韩向日得不到文竹的回答，文竹神情委靡的坐在一边，这让韩向日很不放心。

“文卉，十点钟左右准备一碟蛋糕，用牛奶冲泡一杯麦片，加点蜂蜜，喂文竹喝下去。一点左右在喂她喝一杯。晚上，用不了六点我就可以回来，所以，白天就拜托你了。你一定要照顾好文竹，适时地给她解解闷。照顾好她，我就太感谢你了。”

好像怕文卉不知道似的，把目前文竹的生活习惯说的一清二楚。

“就教给我吧。”

“出去散步的时候，多给文竹披件衣服。她体虚，走不了多久的路，适可而止，她若累了，就带她回家，不要强迫她一定要干什么。她身体承受不了激烈的运动，还有，盯着她吃药，不能间断，她的心脏早衰的很严重，不吃药很容易犯心脏病。”

罗嗦，韩向日就这么不放心吗？是不是他今天不回来，文竹就会死呢？

俯身吻了下文竹的额头。

“文竹，要听文卉的话，乖乖的。”

文卉推开韩向日，推他去门口穿鞋。

“还有功夫柔情蜜意，你不是急着上班吗？在磨咕下去天就黑了。一个大男人，这么婆婆妈妈，她又死不了，你说什么她也听不进去，和她浪费时间干么？”

韩向日冷下脸，他讨厌有人说文竹。文竹只是悲痛，封闭了她自己的心，不与外界交流罢了。文竹不疯不傻，怎么会听不懂他的话？文竹需要他加倍的关爱，而不是放弃。

“文竹的大脑没病，她很好。我不想在听见这种话。还有，我和我的老婆道别，不是在浪费时间。”

“好好，我下次不说了，你快走吧。”

她是嫉妒韩向日对文竹的百般疼爱，看的她心理火大。

韩向日只好推门下楼，去上班。

门一关，文卉所有伪装的表情全部丢开，变回真正的文卉。

看了下不做声响的文竹，冷笑了下。

“因祸得福嘛，失去个孩子，赢得韩向日无微不至的照顾。看他对你的百般小心，恐怕你有什么危险，你还是这幅死人嘴脸，你对得起韩向日吗？”

文竹一声不吭，没有动。

文卉讨了个没趣。

“门开着，你爱去那就去那，我不会陪你，我没时间去陪我的敌人。要不是你，韩向日早就是我的老公了。你这个死丫头，趁虚而入，霸占了本该是我的一切，我会让你把一切都还回来。你孩子死了，是你自己造的虐债，你抢了本不是你的东西，自然会收回你孩子的命。他的死，你该负全责。”

文竹还是不动，低垂着头，不理文卉的大吵大闹。她所受的一切没人知道，她心里苦，讲不出。

“哼，小贱人，你到是开后说话呀，理亏了吧。你有什么，你凭什么和我争，早早放弃了不是更好，自找苦吃。”

推了一下文竹，文竹还是不作声。文辉实在受不了文竹这幅行尸走肉一般的活死人模样，扭着细腰丰臀上楼。

文竹叹口气，她早就意料到了，文卉是什么样子，她才最清楚，文卉的颠掉黑白，让她不想回嘴。孩子，文卉提到孩子，孩子的死，也是怨她，终于没人看着她了。

文卉才不管文竹吃不吃药，喝不喝牛奶，立刻死在她的面前才好呢。她要好好打扮打扮，在韩向日的屋内探险，也要好好想想，她要如何改造这个公寓，以后，这些全是她的了，她可不予许有文竹的风格存在，让韩向日忘不了文竹。她要华丽的摆设，精致的布置，这得一切她都要改变。

花了一个多小时画好妆，打扮得妖艳动人，等她打开房门看楼下时，文竹早已不在楼下的客厅发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