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了一下,还是壮着胆子说出了自己的请求,“明天……是长白娘亲的祭日……寻常时候……长白都会和长洛一起……跟主子告一天假……找个山顶儿……朝着家乡的方向……给娘亲烧几把值钱的……娘亲没的时候……长白和长洛才七岁……没能……”
想我跟你一起去?
话说到了这个份儿上,我如何还能猜不到长白的心思,他被买进雪园的时候,年纪尚小,而今,有了不菲的月银,能供养娘亲了,却又是子欲养而亲不待了,怪不得……他今天竟是这般的反常!大抵是,看着我现在的身子不好,也怕我跟他娘亲一样,突然就没了罢?
可……可以么……
长白有些紧张的抿紧了唇,生怕我拒绝他似的盯着我的眼睛,“不……不会太久的……长白……”
上山的时候,你背着我走。
我伸出手,用食指戳了戳长白的眉心,冲着他露出了笑来,“恩,还有,我不会帮你拎祭拜用的东西。”
好!
听我答应了,长白忙不迭的出声,生怕我翻悔了一般,“明天,只待主子睡醒了,长白就来接主子!”
看你这说风就是雨的样子,跟长洛似的,哪里像我的长白,恩?
盯着长白那极少露出什么表情的脸,此时已被欣喜堆满,我不禁跟着他露出了笑来,呵,他这沉稳惯了的性子,若是不说,谁又能想到,他才只是个还差了好几个月,才到十八岁的人呢?能在他的脸上看到,属于他这个年龄该有的笑容,真好。
清晨,西陵一如既往的小心翼翼的起身,在不吵醒我的情况下,穿衣出门,去巡营,五十万大军,操练起来,可是个极壮观的景象……恩,只是,天天看,也总是会腻得……相比巡营,我还是比较喜欢懒在床上,多睡一会儿。
而每天,到了这个时候,守在营帐外的长白便会被西陵唤进来,给我扇扇子,当抱枕,然后,待我起身了,帮我穿衣,打水梳洗。
长白总能尽责的完成这些,不给长卿半点儿代替他的机会,唔,其实,就算长白犯上点儿什么错,我也不会让长卿来做这些事情……我,还是不习惯让不熟识的人看到我的身子……至于,这种习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却是不得而知了……
唔,长白,什么时候了?
我习惯性的动了动身子,眼皮都不抬一下的往我的“抱枕”上蹭了蹭。
回主子的话,还差半刻钟,便能传午膳。
长白的声音里带着隐隐的激动,跟平时有些不同,“主子是要起身了么?”
恩,这就起。
我睁开眼,坏笑着掐了掐长白的脸,“山里定不少野味儿,你打来请我吃,可以的罢?”
一会儿,长白就告诉侍卫,主子不在大营里用午膳了。
长白满心欢喜的点了头,扶着我起了身,更衣,洗漱,然后,跟侍卫说了几句,才从马厩里牵了降雷出来,把我抱上马背,自个儿翻身一跳,坐到了我的身后,抖着缰绳,策马朝着大营西边的矮山出发。
祁国多平地,便是没有路的地方,也是平坦的草地居多,山无高险,多为碎石和黄土交叠,骑着马,便能一路上到山顶,大型的野兽,也不过是些野猪,鹿,狍子之类的食草动物,能伤人的,就只有狼群,老虎,狮子,熊瞎子什么的,是绝对没有的。
我由长白圈着,两人一骑,由降雷驮着,一直到了山腰才第一次停了下来,长白从挂在马屁股上的袋子里取了弓箭出来,一弓三箭射出去,便打到了两只野鸡,一只野兔,足够吃了。
长白倒是不似着急赶路去山顶的样子,动手解了降雷的缰绳和鞍子,由着它自由活动,自个儿拎了野鸡和野兔,去不远处的小溪边儿上剥皮洗净,回来的时候,纵身上树收集了些干燥的死枝,拿火石点着了,把野鸡和野兔架在上面烤了起来。
我在长白铺好的毛皮垫子上坐了,看着他把盐和刚才从树上顺回来的蜂蜜涂在野味上,忍不住砸了咂嘴,这金黄金黄的颜色,定会好吃的!
主子饿了?
见我眼睛都不眨的盯着正在烤着的野味,长白先是一愣,继而,便是快速起身,从挂在一旁的袋子里取了一块布巾出来,去小溪边儿拿水浸湿了,回来给我擦了手,“还得再烤一会儿才能熟,委屈主子了。”
☆、长白有秘密?
好香。
我舔了舔唇瓣,抬起头看向了长白,“你这是跟谁学来的本事?”
回主子的话,这是罗羽国民间常用的烤制野味的法子,并不是什么了不得的本事。
长白浅浅一笑,拔出匕首来,切了一只鸡翅膀下来,用干净的帕子裹了一端,送到了我的手里,“主子尝尝,若是喜欢,长白日后可以经常帮主子做来吃。”
我从刚才,就被这烤得又香又甜的金黄色肌肉馋得险些移不开眼珠子,此时得了手里,哪里还会客气?忙不迭的咬了一口下来,一边吹着气,一边大嚼起来,“唔,好,好吃!长白,你可真厉害!这是我吃过的,最,最好吃的烤野味儿了!”
主子喜欢便好,莫急,当心烫口。
听了我的称赞,长白的心情似乎又好了几分,伸手从挂在树上的袋子里取了我在外吃饭时用的银碗和银筷子出来,拿匕首从那只烤得金黄色的兔子身上,片了十几片一指长,半指宽的肉片下来,吹了吹热气,送来了我的面前,换下了我手里的鸡骨头,“再尝尝这蜜汁兔肉。”
这一顿饭,我破天荒的吃了两只鸡翅膀,一条鸡腿和大半碗兔肉,直撑得站都不想站了,才意犹未尽的往铺在地上的毛皮垫子上一躺,扭过头去,看长白吃。
长白吃了我吃剩的那大半只鸡和一条兔腿,然后,把那只完整没动的烤鸡取了下来,用油纸包了,塞进了袋子里,再然后……好罢,一定是我眼花了,我竟然看到,长白撕了一条兔子腿下来,送到了降雷的面前,而降雷,还满是欢喜的张嘴,把那兔腿给啃了!
是幻觉,一定是幻觉,降雷吃松子儿糖,这已经是够让我吃惊的事儿了,可,可现在,它,它竟然连,连肉都开始吃了!这,这怎么可能?!它是马啊!马不都是吃素的么!
主子,你没看错,降雷是在吃兔子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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